《笼中窥梦》(前序)
这是一个透明的房间,墙体、地面与天花板为类似玻璃的透明物质,很是坚硬,但定睛一看,更似一股能量将四周一切笼罩、束缚……
房子建在一片瓦砾和泥土覆盖的废墟之上,地平线的远端,沉没着建筑的尖顶以及游轮的旋桨,它们仿佛世界的剪影,黑漆漆的,映在一片浩瀚长河之间。
房子里面关着两个人,一个是衣裤残破、胸口半裸的女人,还有一个是……是我。
“这是哪里?我是谁?”这是她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周围也静得出奇,虽作为一名成年男性,平时自然也看一些“特殊电影”……但对于两性生理“经验”完全为0的男性来说,对“性”会有强烈的憧憬与追求,当然……并没有排除我自己。
但我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况且此情此景之下,先不谈完全无法油生那种欲望,更不清楚对面墙角的陌生女性,也是受害者,还是施害人——高超的猎人往往可是会以猎物的形态出现。
我现在倒是只对一件事有强烈的欲望,亦是平时根本不会感觉的欲望——我要活下去,我要活着出去见我的母亲!
我坚持不把眼睛看向她那边,但我的听觉避免不了,我听了她一分多钟的胡乱求救,她仿佛丝毫没有注意胸口衣物的破损,双臂无助地颤抖着,努力回想着醒来前发生的一切。
但于事无补,她还是什么也没有想起来,外面的世界就像是一幅荒诞的背景画,没有任何可以供她借以思索的元素。
外面的土地,有烧焦的痕迹,呈现一种暗暗的紫红色,偶有一些地方闪着金属的光泽,仿佛是一个雄伟文明失落后留下的余迹。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去触碰那透明的墙壁。她本以为会像是钢化玻璃般的质感,但他错了,那是墙,那是一面像大理石制成的墙。
此时,似乎有什么声音传来,时而在我的耳畔,时而远在天边。那像是一种窃窃私语,又仿佛微风划过树梢。她忍着头痛,对着空气叫喊着:“谁在那?是谁?”
但没有人回应我,那诡异的声音还在轻悠悠地飘荡,没有停歇。
恒星开始西斜,即将吞噬天边的云丛与星辰。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房间里无助地踱着步,直到因疲劳而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旭光透着墙壁射到她的身上,我的头痛已经有所好转。
此时,我惊奇发现——房间之外不远的地方,焦土中又出现了另一个房间,只不过要比自己所待的地方大了很多。
而里面关的,是一头璀璨的金色鬃毛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