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CALOID同人】VC别传——序传(9)
第九章
被支配的连环计
“咻！”
洛天依即将咬下冰糖葫芦吃进嘴中，一发轻型狙击枪的子弹突破了弹匣的牢笼，嗷然咆哮，呼啸着扑向洛天依。没有任何人察觉这隐藏的危险存在！
“噗！”那狙击子弹霸道得紧，横行击碎了洛天依手中的糖葫芦。直打在亭边柱子上，留下一个略深的弹坑！
好家伙，风云为之色变！洛天依惊叫着，本能下意识甩开了手中还剩半截儿的竹签子。一瞬间，周围的水汽分子似乎感受到了洛天依的召唤，排成一系列坚实的水汽壁垒，化作一堵无形的墙，将被击碎后四处飞溅的冰糖葫芦渣滓和竹签子断掉的半截猛然弹开，不让接近洛天依分毫。
洛天依吓得不轻，整张小脸的血色近乎要消失了，忙扯住乐正绫的衣角:“阿绫，刚刚那是什么？！我的糖葫芦，它爆炸啦欸！怎么会这样？”
子弹击打在亭边石柱上方擦出了些许火花。当然，这逃不过乐正绫犀利的双眼:“狙击枪？”
乐正绫端详着周围一草一木，亭前身后的空气中散发出了骇人的气息，在她的意识之海里，附近的景色似乎已经变的黯淡了起来，有个黑色的影子，在这无形的黑暗中，缜密地支配者这场景中的一切。这只无形之手，就像挂好密网的毒蜘蛛，排好八卦阵的诸葛亮，正悠然躲在一处不为人知的角落，搓着手看这出好戏。“在哪儿呢……”乐正绫脑子里飞速工作，想用自己比较骄傲的视力看到那黑手在哪儿。
“阿绫！阿绫！你怎么变得这么严肃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洛天依仍然一脸茫然，不明白阿绫为什么突然从一副放松的痴女表情翻书一样，就变成了现在如临大敌的样子。
“呼~”周围没有人，风声在乐正绫的脑海中似乎放大了好几倍。
阿绫拉开马步架势，手臂已然调动了半数以上，将近八成的神眷之力在手上捏着，生怕有什么不测——天依的自保能力是不能做指望的。
“天依！马上联系墨姐姐和我哥，我给你把风，快！”乐正绫柳眉立成倒八字，赤瞳圆睁作铜铃，“现在有大问题了，傻家伙，有人在给我们放黑枪！”
“噫呀！”
长亭边上的柳树林突然如被狂风气浪震开一样剧烈晃动，歌女起舞一般摇摆不止。伴随着一声震人耳目的怒吼，树丛中弹射出一个暴风一般的身影——莱奥已经将神眷之力全数调动，以至于周围的温度突然爆发似的往上极速飙升好几摄氏度！
这汉子！怒吼着一个凌空飞踢，腿脚所向，正是乐正绫和洛天依所站的长亭！
“不好！”乐正绫瞳孔骤然放大。阿绫是体术方面的神眷之力掌控者，对于这类型神眷力量的调动感知再熟悉不过，这一脚飞来的速度，火星撞地球一样猛烈，爆发的气场足以让整个树林为之颤动，别说是扎扎实实被踢到要命的地儿了，就算是碰一下，至少也是伤筋动骨。虽然洛天依的神眷之力调动的水之障壁可以抵挡一部分的冲击，但是很明显，这一脚跟自己当初第一次对洛天依出全力时的力道相差无几。碰撞上的话，就好比是拿着纸板糊成的牌子抵挡一颗出膛的马格南步枪弹，根本比不了！
“他的目标……是天依！”乐正绫几乎叫出来，“你休想！！”不知为什么，乐正绫似是与这突如其来的莱奥杠上了，手中把握的力道在反应的一瞬间又加了几分。
十成劲！阿绫的铁拳怒吼着迎向了莱奥的飞踢，尽管两个人谁都不认识谁，但两人都明白了对方的实力强弱，拳脚碰撞激起了强烈的气浪，刮擦出来的风和气流都像是一只只野蛮粗暴的大手，要把周围的一切推开。
“阿绫！小心啊！”
洛天依站在腾跃空中的阿绫身后，碧玉瞳眸渐渐模糊了。在这模糊的镜像中，天依看到了一个火红的身影，无畏地挡在自己身前，默默地为自己奉献、付出，就像是一只燃烧着羽翼的凤凰，直到没有什么可烧的，身体里流淌的热血和身上绽放的羽翼都竭尽了，方才逐渐凋零、枯萎。
那个人，一身白衬红裳，也是那么有活力，也是那么元气满满，甚至连蝎子辫和头顶那撮呆毛都是一模一样。
“唔？那是什么？那个身影好像……不是阿绫，那究竟是……”洛天依身体猛地一个激灵。原来是天依已经被阿绫和莱奥对峙的气浪震开，腾飞出去，断线风筝一般跌落在地上。天依的脑海就像被“滋滋”作响的电流流淌走过，思绪在一瞬间被拉回到眼前惊心动魄的现实之中，脑海中突然出现的熟悉身影和场景须臾之际便成了碎片; 取而代之的，却是那长亭柱子上恐怖的狙击子弹坑，和现在跟阿绫对拼的一个疯子男人！
“哎呀！”天依适时才发觉自己被摔到了地上，口中痛呼一声，也不顾身上站满了泥土和灰尘，爬起来要帮忙。
乐正绫单对莱奥，就论实力而言，是对半开的。阿绫单手出拳接下莱奥飞踢，被反震的力道推开了七八步，方才站定弓步架势，拳爪分握，架势打开;莱奥接下那拳，也有些力不从心，收力不胜，后空翻落地不稳又接着往后翻了几个跟头。
乐正绫不知来人意图，杏眼圆睁清叱道:“你是谁？想干嘛？你疯了吗？”
“披着‘弑神’这身狗皮的杂碎，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来人不由分说，一套组合拳就奔着乐正绫的身前，霹雳一般不分彼此、无差别地砸过来！
阿绫脑子一团糊——好奇怪，刚刚那一枪子弹的轨迹与此人出现时的位置极不相符，这人断不是放黑枪的烂人。但是感觉除了这些已经暴露出来的威胁之外，又好像有一些不知名的威胁隐藏在黑暗里，太可怕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今天会有这么多麻烦呀？！
躲闪了几拳，一人进攻，一人退让。很快，莱奥就将乐正绫逼到了遗爱长亭外边。乐正绫见莱奥只是出拳，并不答话，火气是“蹭蹭蹭”往上撞！末了，莱奥最后一拳“泰山压顶”已将双拳抡过头顶，往下劈头盖脑就朝阿绫的面门上砸。
乐正绫是忍无可忍，已濒临爆发的边缘，当下爆喝一声:“啊！！给我适可而止啊！”一手向上一迎，超负荷地调用神眷之力，稳稳架住了莱奥那一双注入了鲜血与仇恨的必杀之拳。只见阿绫身形一转，眨眼莱奥高大结实的身躯就被她架上肩膀，再看时，乐正绫另一只手已经一使劲将莱奥掷包袱一样，狠狠扔将出去了。
一套迅捷的过肩摔，算不得个华丽，但是行云流水，也是比较漂亮的了。
莱奥进攻见势头正盛，欲乘胜追击，却不想被人硬生生接下杀招，结结实实摔了出去。这落地姿势可不好看，把莱奥整个人摔得有点蒙，半晌才会过来:“娘的，原来这家伙也是个神眷者，这遭天杀‘弑神’之中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小喽啰？该死的，只恨我昨晚被布莱克暗算仍有毒伤在身，否则顷刻间便叫你粉身碎骨！”遂大吼一声，抖擞精神，强制着伤残的躯体，跳过去与乐正绫又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阿绫！阿绫！”洛天依在圈外急得直跺脚，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一旁绝望着，在她的眼前，乐正绫的身影随着与莱奥的战斗逐渐变成了黑白闪烁的剪影，而那个剪影中的阿绫，逐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和乐正绫十分相像的身影。而洛天依的眼睛，已不知何时染成了山楂红。
“你快跑！我撑不了多久，趁着他们被我的灼热气息阻挡住，你赶快跑！”模糊的画面中，那熟悉的身影对自己吼叫着，双手在努力伸出，维持着应该祭出的神眷之力。身后的那道灼热气浪组成的墙壁已经明明灭灭，墙壁外隔着的是模模糊糊，数不清的人影，他们手中刀剑横行，好像地狱里无数夺人性命的小鬼，又像是亡命在外刀头舔血的恶寇山匪。
她在保护着什么，是在保护我吗？
这奇怪的画面占据了洛天依的整个脑海，她的眼前似乎只有这片虚幻的画面。镜头拉长，突然闪烁一下，场景切换，似乎是刚刚那个场景又过了一些时候。
伴随着数不清的枪影和箭雨，朝自己吼叫的人，已经和困在笼子中的烈虎一样，伤痕累累，气喘吁吁。血影与嘈杂喧闹声交织着，洛天依在这眼中的画面里听不清楚其他的人说了什么了，只有这么一段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那早已看不见人影的由箭枝和长矛插在地上围棋的牢笼中清晰地传出:“好姐妹，我已经……没有从这里走出去的可能了。所以我必须要让你活着，从这里活着出去，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告诉我，我们所热爱的这个城镇……究竟……究竟……究竟应该拥有一个怎样的未来啊啊啊！！！”
那画面中的晚霞，格外的浓，泛着突破了玫瑰色格调的腥红。
在歇斯底里的吼叫声中，一道道无法被阻挡的血红色光芒从那血与泪的黑色牢笼中绽放。光芒，伴随着连天的无边晚霞，构成了一副悲壮的光影图，变成了一场流泪的血风暴。这风暴，一往无前！这风暴，摧枯拉朽！这风暴过后，整个场景被夷为平地！
她是英雄！她拯救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同时燃烧了自己所有神眷之力，包括……自己的生命！
“不！阿绫，你不能死！”洛天依似乎被眼前这一幕感动了，泪水如决堤一般往外涌出，整个人软到一般“噗通”跪在地上。原来在洛天依的思维中，她已经认定乐正绫会为了自己不顾性命拼死一战了，万一她打不过或是力不从心，她会不会也引爆自己的神眷之体与那敌人同归于尽？
但此时洛天依的脑海中又如同一个炸雷劈到一样，脑海中一片空白。再睁眼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眼前的阿绫似乎又变回了与莱奥对峙时候的原样，天气依旧晴朗，并没有那么悲烈的夕阳。而她的眼眸也恢复了碧玉一样的清澈
“我这是……怎么了？”洛天依喃喃自语。
“哈！”乐正绫的一声清叱打破了洛天依的幻想，与方才画面不同的，是乐正绫一声呼喊后并没有燃烧自己，而是将重拳砸到地面，导致地面陷了两个小坑。看见眼前情景并没有那么坏，洛天依稍稍安心了点。
“傻家伙，我怎么就不相信阿绫呢。阿绫她明明那么厉害，连言和都挨不过她的拳头，那个傻男人又怎么可能会是她的对手嘛！”
抛开洛天依自我心里安慰不提，阿绫又与莱奥走了七八个回合，双方熟知彼此底细，心里皆是一阵吃惊，暗叹对方实力超乎想象。莱奥叹阿绫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厚重的神眷之力; 而阿绫则是抱怨这莱奥颜值与实力完全不符。
拳脚相向的战斗不一会儿就已经过了三十回合，两个人从长亭边打到了柳树林底下。
“啪！”乐正绫再一次抓住了莱奥强袭过来的铁拳，两人互相扣住彼此的手腕，身形一使劲想将对方从身侧扔开。谁料想二人实力包括力气皆难分高下，这么一使劲，两人身体腾空而起，从身侧越过后稳稳落地，互换了位置！
乐正绫料想是正面蛮力已经不能占优势了，便想法子用巧劲，只见姑娘扣住莱奥双手主动往下一坐，脚蹬莱奥肚子，手臂用力，身形滚落，一下子将莱奥甩了出去。
莱奥着了这一记扣摔的道，高大结实的身体又与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莱奥只是觉得受到了羞辱: 一战之内，不过三十回合，竟被一个‘弑神’组织的小姑娘摔了两次，这不可能！
“哇呀！”莱奥愤怒了，摔倒在地上就势接了一个滚翻，半跪在地面上，双脚蹬地，又是一记飞踢，不加任何花里胡哨的技巧，伸出的右腿径自奔着乐正绫顶门点来。
乐正绫打过了三十来个回合，身体内的神眷之力也耗了不少，自然经不住长时间的苦战，见莱奥不要命的打法，心中也不自主地开始咒骂。但面对这一脚的时候，阿绫犯了难。“遭了，还这么折腾的话，定然是接不下这一脚了。”
“嗨！”阿绫见那致命飞踢到了，反身一个后翻，双脚上踢直击莱奥的小腿肚子。这一觉是没有任何伤害的，单凭巧劲把莱奥的飞踢轨迹转了个向。
莱奥一脚踢偏，却并不慌张，空跌坐在地上又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这汉子势如烈火又一记反扑，“黑虎掏心”奔向了阿绫的面门。
乐正绫无力躲闪，双臂交叉护在面前，拉弓步做挡。
“砰！”一声闷响，莱奥的手爪顶上阿绫的手臂，顷刻间流露出来的巨大能量，将周围的土地震得冲顶喷发，冲天炮一样猛烈。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洛天依看不太清这卷起的尘烟里面究竟是怎么样一个情景，只看见那喷起的沙尘和干泥土走成一条直线，由亭边开始，一直崩到了长恨湖边！
眼花缭乱之际，有个黑色身影从沙暴之中疾驰退出。洛天依为阿绫捏了一把汗:“阿绫退了，战败了吗？”
“死吧！”追上来的莱奥死命不舍，又是一记“猛虎下山”，冲至乐正绫身前。不得不说莱奥确实是腥风血雨中走出来的复仇者，实战经验丰富，下手动作老练，就连出招都充满了谋略和布局。他深知乐正绫是个初出茅庐的小神眷者，虽然在短时间内爆发极高可与现在的自己战过一时，故想法拖下三十回合，待阿绫锋芒过了，方才一招将乐正绫逼退。
年轻的阿绫此时已有些慌乱，自知打不过这疯子，一紧张，破绽立显。莱奥冲至乐正绫身前佯出左拳要击打面门。乐正绫慌乱之中抬手要挡，却不料莱奥已经使下绊子，一勾一踢，潜身扫堂腿。
乐正绫感觉到身体不得劲儿，就要摔倒，赶紧使劲以手支地，后翻往后撤，一蹬腿，往后一跃。
莱奥目中凶光一闪，身子猛一窜，未卜先知地跳跃到了阿绫即将到达的上方。一脚，迅捷得令人后脊背直发冷。
“啊！”阿绫硬生生顶着神眷之力的威压，吃下了体力尚不完整的莱奥一记下压腿，直直坠下，落在地上滑出数米。
“哧喇！”“咔啦！”乐正绫身上的衣裳，本是伴天依出来玩换上的皮夹克，但仍然经不住这么折腾。划出的口子带着阿绫的鲜血，鲜红色的，自阿绫的胳膊肘、膝盖、手臂、左脸颊、还有额头流下，阿绫浑身上下粘上了放在溅越地面的泥土灰尘，狼狈得很，毫无还手之力了。
“阿绫……”洛天依不敢相信，无敌的阿绫倒下了，当日她发了疯一般与言和对打的样子仍然历历在目，她应该很厉害呀，怎么能……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呢！“阿绫！不！”天依朝乐正绫倒下的地方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
“天依……不要过来……”乐正绫仅剩喘气的力气了，仍在尝试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天依看着更心疼了。
“你给我走开！”莱奥毫不留情，飞起一脚，将洛天依踢开去，幸亏天依有水之障壁护着，这一脚的力道被化解大半。但是到了肚子上，天依仍然吃不消，一身黑衣的洛天依倒落在地上只能被动地捂着肚子。
洛天依仍然在看着阿绫，阿绫摇摇欲坠的身体竟然再一次站了起来。
“你竟然还能站起来？”莱奥眼中冒出怒火，“你这‘弑神’的杂碎，也配拥有这种……令人感动的坚毅吗？！”
“砰！”
那声微弱的狙击枪的轻鸣音再次从一个不知何处的地方悄然响起，而这一枪的目标……是莱奥！
“嗯？杀气？”莱奥感受到了压迫感，神眷之力的波动在周围突然散开，“布莱克？你这小人！”
且看莱奥身形微微一侧，那子弹恰好从他的脸侧划过，“嚓”一声在他的脸上拉了一道口子。
四周静得出奇，连风也停驻了脚步。
“暴风雨前的宁静吗？”莱奥撩起自己因汗水打湿而搭在脸侧的棕发，伤痕已被血水淹没，顺着脸颊往下滑。他咬着牙猛一转身，看向了子弹射出的反方向。
“嗯？”
一愣神的功夫，一道黑影在莱奥身后——遗爱长亭顶上骤然射出，右手挥出，身前凝出数个大小不一的黑色圆盘珠，齐刷刷射向了莱奥。莱奥本欲避开，奈何此时已耗去大量的实力，反应更加迟钝。
若是普通的弹丸，哪怕是铁锤砸到了莱奥身上，都不能动他分毫。只是，如果那攻击是由人以神眷之力凝出的能量暗器，打到身上，就是小炸弹爆炸一样的冲击力，莱奥是抵御不下的！
“轰！”莱奥击中，摔了个趔趄，趴在地上，也丧失了战斗力。
“哇！”莱奥终是抵不过新毒旧伤夹攻，咳出了两口已经乌黑得不像血样的黑血，看是毒伤已深，中毒不轻了。
“卑鄙的家伙，你竟然唆使你的手下给你做挡箭牌，而你却来我背后给我下毒手！”莱奥咬牙切齿，一双虎目直逼布莱克满是嘲弄神色的脸。
布莱克看傻子似的看着莱奥和乐正绫，咧嘴笑开:“呵呵，一个穿上我手下的衣服成了诱饵，被本欲过来帮忙的无脑勇士打成了半残少女; 一个中了借刀杀人之计，将一个脸面都没有见过的、意欲帮忙保护的对象亲手推向坟墓。我的对手们啊！你们……什么时候能够有点脑子呢？”
“什么？！”莱奥脑袋忽地“嗡”一声炸开，难道说……刚才我进攻的对象……并不是布莱克的手下，而是布莱克要捕杀的猎物——乐正绫？
天依呆呆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男人，那个打到莱奥的男人。天依能够认得出，这个男人就是刚刚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尽管装束变了——现在是一身黑色的紧身皮衣，皮夹克，背后披着黑色披风，头顶上一黑色的礼帽，冰冷的脸上除了傲慢、得意与嘲弄之外，再无别的如怜悯一般的表情，而那死神一般的眼光中不失露出的几丝凶戾之气，让洛天依下意识地朝着乐正绫那里靠了靠。
“阿绫，是那个小贩欸，他来救你了！”
“是……是吗？”乐正绫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布莱克，真是方才那小贩，“但是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哦？乐正绫啊！很抱歉，刚见面就要说再见了，因为我来不是为了救你，而是……”布莱克嘴角咧出一丝冰冷的怪笑，“给你们收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