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想世界】《观海楼》01
本书简介:
春秋那年,晋国假道伐虢。
五星连珠的那日,王子慈国破家亡。
仓皇而逃的他,发现了这个世界的另外一面。
天下,既是周王朝及诸侯国的天下,也是练气士们的天下。
阴阳气、龙虎气、五行气、紫霄气、赤阳气……
练气士吸收天地之气,炼化自身,证就长生之道。
而百年后,七星连珠之日,始皇帝派徐福出海寻求不死金丹,天地正好陷入了最大的浩劫之中……
“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
云彩升起,变换莫名……虞慈只好结海楼。
01,故国已亡
五星游于夜空之中,在虞的西方驻足。
鸟瞰而下,城池没入夜色之中,只能借月光模糊地看见它的轮廓。
雄伟的、美丽的,是这天下为数不多的文明兴盛之地。
虞国,姬姓诸侯国也,与虢国、晋国同为周天子之臣,自比兄弟。
小家尚且有兄弟阋墙之事,何况大国?
当晋国军队的车马毫不留情的践踏虞都之后,虞国国君才如梦方醒,悔不听贤人谏言。
可又能怎么办?只能做那亡国之君。
点点火光在五星的注视之下愈发明亮,逐渐汇聚成滔天的赤浪,夹杂着一些凄厉的叫声,共同地将百年的巨人蚕食殆尽。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马车拉着宫之奇滚滚向前,风烟化作气浪将他的袖袍震的猎猎作响。一丝愤恨在他心底油然而生,积压已久的情绪终于同滔天的火光一并爆发。
“假道伐虢之言,何以信之?岂不闻唇亡齿寒,辅车相依之理?惜也,君乃亡国之君,臣乃亡国之臣……”
咆哮过后,宫之奇恢复了冷静,勉力支撑自己站在车上往后眺望。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通体雪白的鸟儿,这只鸟像是赴宴一般急匆匆地从枝头一跃而下,一头扎入火海。
“蠢鸟。”
……
“蠢鸟!”
这是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
被这叫声惊醒的不止“蠢鸟”本人,还有躺在床上的王子。
“力,你在怪叫什么?”
虞慈从梦中惊醒,怒视着面前的甲士。
刚从噩梦中惊醒,他既惊恐于梦中的景象,又愤怒于下士力的不知礼数。
打扰人睡眠不说,还穿着鞋子入室,这黑娃到底要干嘛?
“跑。”
“跑?”
虞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力和鸟架起了胳膊,在他们的帮助下换上了一件不知哪里来的粗劣衣服,那粗糙的质感摩擦的他浑身痒痒,过不一会儿又变成疼痛。他一开始还试作挣扎,很快便放弃抵抗,因为他看见了滔天的火光,听见了凄厉的哀嚎。
发生了什么?
一向不喜国政的王子慈,绞尽脑汁后才自己对一切根本一无所知。
“去拿我的剑和我的弓,蠢鸟。”
但知不知道无所谓,这个情况下,他已经来不及去猜想了,他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
“唯。”
被他换做“鸟”的是个瘦高的甲士,听到命令连忙就放下他去找。
虞慈总算是双脚踩在了地上。
他看着鸟慌乱的背影他忍不住地嘲笑道:
“这只蠢鸟刚才是不是以为我死了,要弃我而去?”
“蠢鸟。”力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跟着又骂了一句蠢鸟。
就在这时,一只通体雪白的鸟儿飞入院中,绕了一圈后停在了槐树之上。
“祥瑞……”虞慈感到好笑:“哪门子祥瑞?”
“王子,我找到了!”鸟的声音传来。
虞闻言看向力,道:“父王呢?”
“死了。”
“什么?”
力不想再说,拉住了虞慈的一只胳膊:
“逃命吧,姬慈,从此隐姓埋名,积蓄力量,未必不能为先王报仇。”
虞慈,姓姬,氏虞,名慈。
力不再称呼他为王子,而是直接称呼他的姓名,这令虞慈感到愤怒,这种愤怒在联想到自己亲父的死去后转变为恐惧,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任由着力拖拽。
三人骑乘两马,像是离弦之箭一般疾射而出。
力和鸟皆是沉着张脸,因为紧张而不断喘着粗气。
力的想法很简单,就是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去。
哪怕是重重包围之下,他也坚信自己的骑术。
“力,你真蠢,怎么可能逃走。”
虞慈恢复了一丝生气,但好像是才好的病人一般,恹恹的语调。
力并没有理会虞慈,他知道和现在的王子说什么也没有用。
王子遭受的打击太大了。
虞慈的目光之下,众多披甲持戈的甲士正在同王宫的侍卫厮杀,眼神里充满了嗜血与贪婪,他忍不住去想自己父王的那些美艳妻妾们的下场……还有他的女兄,女弟们…一股耻辱感油然而生,本已如同死灰般的内心瞬间燃烧起了一种名为“愤怒”的火焰。
他想起了刚才的噩梦,比起现在的一切来,又算得了什么。
到底谁才是噩梦?
那个梦就算是离奇的难以想象,又怎能比的上如此令人难以接受的现实?
愤怒,他真的很愤怒,但是在怒火之中理智仍然存在。
“我要报仇,我不能死。”虞慈在马背上低吼道。
“王子,你总算相通了。”鸟的语调有些喜悦。
他可不想随着王子去送死,如果王子真要拔剑回去送死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跟随。好算王子做出了抉择,让他可以放心大胆的跟随王子了,不再去受心灵的煎熬。
力却有些意外,这和他印象中的王子有些不同。
以往的王子冲动而不知礼,容易被怒火冲昏头脑。
但是现在……这场灾难似乎给王子带来了第一个改变。
“慈,你刚才梦到了什么?”力问。
不知不觉间,力对虞慈的称呼再次改变。而这个称呼,虞慈的亲母叫过,女兄女弟叫过,兄长们叫过。虞慈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半晌才道:
“我梦见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天地,那里很奇怪……人是同样的人,物却不同,姑且是物。总之那里的芸芸众生和这里有相像之处又大有不同,我不是任何人,却比任何人看到的更加清晰,仿佛我是那天地……”
虞慈已经记不大清其中的具体细节,但那股震撼却深深地植入其心,扎根发芽。
风很大,马奔的很快,虞慈也不知道自己的话力听清了多少。
事实上,力确实是没听清多少,他在忙于和黑暗和隐藏在其中的敌人较劲。
只是发觉身后没了声响后,才道:
“那只是一场梦而已,醒来就没什么了!”
“只是一场梦而已?”刚才的景象历历在目,“我宁愿是一场梦。”
本文是早期废稿,风格稚嫩,笔法不熟,现发表出来留作纪念。文中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