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鲁斯大叛乱，但是金言使者（七）
第七章 伊斯特凡 陨落之地（二）
当一切战况对星际战士有利之后，轨道通信被彻底切断，死颅军团逐渐撤退到城市之外的空旷平原上，太空中的舰队进入低轨道，向伊斯特凡三号投下了帝国武器库中最可怕的武器，装备着噬生者的病毒炸弹。
索尔塔维兹乘坐雷鹰来到地表告知轰炸即将来临，索洛特不得不带领战士们进入那些隐蔽的地下墓穴，匆匆封死所有通风口，即便这可能会让他们死于窒息，但如果不这样那刚刚经历大战的他们必然会死于病毒。
在黑暗的空间中焦灼的等待，知道爆炸通过振动被探测到。噬生者开始履行它的使命，
人肉从骨头上脱落，受害者变成了一摊烂泥，植物枯萎了，融化成棕黑色的污泥，短短几分钟内，所有直接接触噬生者病毒的有机物已全部腐烂，而正常情况下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几十年才能完成。
黑色的烟尘和剧毒的瘴气笼罩了星球的地表，在坟墓般的城市景观之外，昔日的平原和丛林变成了腐烂的泥地，而海洋则变成了绿色的深不见底的沼泽，从太空中观察伊斯特凡三号的变化，那些霉点迅速扩散直至表面再也没有扩张的余地，伊斯特凡如同腐烂的果实一般悬挂在星辰之中。
然而战帅的攻击还没有结束:复仇之魂的一支光矛点燃了整个星球。
噬生者腐烂有机物产生的剧毒可燃瘴气被瞬间点燃，伊斯特凡三号如同一颗恒星一般雄雄燃烧，短暂的照亮了这黑暗冰冷的宇宙。
在地表，由于燃烧导致的高压，一道道火焰风暴清扫着地表，把那些病毒炸弹未能摧毁的建筑焚烧殆尽，当最后一次火焰与爆炸消散，伊斯特凡三号已经布满灰烬，伊斯特凡三号已经死了。
但此时轨道上的战帅并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并没有起到计划中的作用，由于索尔塔维兹提前的警告，大部分星际战士都躲进了掩体中，天灾一般的攻击造成的实际伤亡甚至不到十分之一，此时地面上还有十余万忠诚的战士潜藏在圣歌城的废墟之中，等待着向那些叛徒发动反击。
当怀言者们走出墓穴的时候，塞壬之屋已经已经几乎化为废墟，那些高塔已经悉数倒塌，灰烬和沙砾遍布地表，整个伊斯特凡三号已经沦为地狱，但卓尔知道，一切才刚刚开始。
大部分怀言者都在轰炸中幸存，而一部分怀言者则永远留在了墓穴中。
没有时间缅怀，第一批敌人已经到了，一波波武装炮艇和空投舱将吞世者带到伊斯特凡三号的表面，红沙之主亲自为他的子嗣们送葬。
由于安格隆的行为打乱了战帅的计划，其他几个军团也不得不进行地面作战，务求尽快消灭忠诚派，死颅军团的泰坦也再次启动，为战帅之敌带来毁灭。
尽管怀言者人数众多，但在没有重型载具的情况下难以应对叛军的攻击，不得不退守进地下墓穴和下水道错综复杂的通道中拖延时间。而泰坦军团已经开始轰击领唱者宫殿的城墙，尽管索尔塔维兹屡次挫败艾多隆的进攻，但他们赖以抵抗的工事已经残破不堪，只能聚集在宫殿中做最后一搏。
吞世者的厄尔伦连长已经在对安格隆的冲锋中阵亡了，忠诚派的吞世者们被他们的兄弟和父亲撕碎。
死亡守卫提出直接向地道投放毒气攻击，但得益于这些错综复杂的地道网络，怀言者们能够不断的转移，避开毒气。面对这样的情况，艾瑞巴斯试图劝降，“卓尔战团长，事到如今负隅顽抗不过是死路一条，就算你有骨气，又何必逼着你的兄弟去死呢？如今到了这个地步，都是战帅逼得太急，原体和兄弟们也不愿意啊，只要你们愿意回来，大家都还是好兄弟。”
还没等卓尔反驳，遭受了背叛的怀言者们早已开始发挥天赋。
“fnmdp！”
“艾瑞巴斯，我日你仙人！”
“你们这帮科尔奇斯的光头也配？”
“狗的！你不过是邪神的一条狗！”
“你个科尔奇斯艹山羊的，你出门必被黎曼努斯撞死！”
“你在装nmb！cnm给老子跪下忏悔！”
“有本事进来说话，你看我打不打你就完了！”
“我那我这个圣言录，狠狠地抽打你的那个臭光头！”
“艾瑞巴斯你就是个寄吧啊！你记住我说的这句话，你不带剩下那俩光头来伊斯特凡三号了吗？我们就会会你！”
见此，艾瑞巴斯也不在多言，叛徒开始进入地道，血腥而漫长的拉锯战在地道中不断上演。而当战帅的火炮夷平了整个领唱者宫殿时，地表的反抗者已经失去了最后的倚仗，参与的幸存者不断在建筑的废墟中转移躲避追击，只需要一些小队就能剿灭这些弹尽粮绝装备损坏严重的抵抗者，而由于复杂的地道以及忠诚派怀言者人数众多，双方各有伤亡，叛军占领了几条主要的地道，但更多的怀言者还在那些隐蔽黑暗的地道中等待着敌人，那些受伤失去战斗能力的怀言者们等待敌人接近便高呼神皇之名自爆，爆炸和坍塌的地道给敌人造成了更多的伤亡和阻碍。
尽管忠诚的怀言者们表现出了无比顽强的战斗意志和对于神皇的无限忠诚，但忠诚派每时每刻都在减少，地道中的叛军却在不断增加，在这场攻防战持续了一周之后，几条主要的地道已经被悉数占领，叛军们不断在地道中搜寻仅剩的抵抗者，由于人数不占优势，忠诚派们即便击杀叛徒也难以缴获补给，在鏖战中即便是动力甲最坚固的肩甲也已完全损坏，当弹尽粮绝之后，这些忠诚的战士们高唱着圣言录冲向敌人，试图用双拳做最后的斗争，用尸体拖延敌人前进的道路。即便境况如此艰难，也没有任何怀言者选择投降，他们对神皇和人类的忠诚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不，直到时间的尽头。
卓尔和安格尔泰带领着仅剩的五名战士在下水道中狂奔，身后则是紧追不舍的敌兵，当洛嘉奥瑞利安从旁边的管道出现在卓尔面前时，卓尔知道一切已经结束了。
“叛徒！”
卓尔冲向洛嘉，他即便是死，也要在这光头脑袋上留个印。
但是强大的灵能让七人不得不向他们的基因之父下跪。
“最后一次机会，卓尔，投降，或者是死。”
“叛徒！我乃是怀言者的索洛特卓尔，天罚之火战团长，神皇永远的信徒，我现在拒绝你，永远拒绝你！”
“安格尔泰，你呢？”
“呸！无义小人，你要想知道答案，对自己脑袋开一枪，去问那些被你们杀死的怀言者兄弟吧！”
“泰伯里斯，不要做无意义的反抗了，伪帝早已抛弃了你们。”
“不，祂从未抛弃我，是你抛弃了我，我永远荣耀，而你，洛嘉，等待你的只有耻辱与死亡！”
“卡尔，我一直都很看重你。”
“放你的狗屁，赶快给艾瑞巴斯和科尔法伦舔屁股去吧！”
“伽英，你的兄弟们都在等着你回去呢。”
“我的兄弟都在这里，都已经死在伊斯特凡三号上了，那些叛徒不是我的兄弟！”
“塞卡洛斯，你难道不想再回科尔奇斯吗，想想你的故乡，想想你的家人。”
“他们永远以我为荣，而科尔奇斯永远以你们为耻！”
“莫瑞斯，不要再被伪神蒙蔽了，回来吧，诸神的荣光会令你脱胎换骨。”
“洛嘉，你这张嘴现在说服不了任何人，你以前是个骗子，而现在你是个傻子！”
……
洛嘉没能招降任何一个人，他带走了卓尔把剩下的六人留给了那些叛徒。
卓尔被腰斩并斩断了双臂，被固定在洛嘉的权杖顶端目睹邪教徒折磨他的兄弟，亵渎他们的尸体，卓尔一边又一遍地咒骂所有他认识的叛徒的名字，洛嘉在权杖顶端点燃火焰，卓尔全身笼罩着火焰，一遍又一遍咒骂着洛嘉知道无法发出声音，肌肉被烧焦，脂肪被烧干，然后全身都已经碳化，最后只剩下一具不完整的骷髅，洛嘉用混沌的力量将卓尔的灵魂固定在骷髅上，让他看着自己的暴行，失去声带的卓尔用灵魂呐喊，但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伊斯特凡五号大屠杀，考斯屠杀，升魔的安格隆杀死了基里曼，五百世界化作血腥与亵渎的地狱，火龙之主被献祭给黑暗诸神，让洛嘉获得更强的力量，莱恩艾尔庄森被安格隆和洛嘉联手击败，卡利班的叛乱让莱恩返航的舰队失去退路，最终不屈真理号化作了烟火。
面对莫塔里安、佩图拉博和荷鲁斯的联手进攻，罗格多恩在失去援军的情况下不得不从冥王星防线一路退守泰拉。
察合台汗、圣吉列斯、罗格多恩、黎曼鲁斯、科拉克斯和图拉真在皇宫门前鏖战叛变方的九名原体，为帝皇换取时间，但实力悬殊，最终被一一击杀。马卡多代替帝皇坐在黄金王座上，让帝皇有机会亲自出手，但荷鲁斯和升魔之后的原体的围攻让这位现世的神明也难以招架，当荷鲁斯那封存着德拉科尼恩的魔剑刺穿帝皇心脏的时候，卓尔发出了绝望的怒吼，金色的血液从伤口中不断流出，马卡多的牺牲最终也没能力挽狂澜，这位帝皇的心腹在黄金王座上灰飞烟灭。恶魔从地下的王道中不断涌出，禁军和寂静修女在眨眼间便被屠杀殆尽，荷鲁斯踩着兄弟和父亲以及所有逆反者的尸体铺成的道路一步步走向王座，在众人的注视中成为了皇帝。
洛嘉放声大笑“我赢了，卓尔，你看到了吗？我赢了！我能赢他第一次，就能赢他第二次！他自诩棋手机关算尽，却没想到输在了我这个被他抛弃的棋子上。”
卓尔无声的咒骂着所有人，尽管这一切显得苍白无力，所有的希望已经泯灭，绝望如同恶魔的利爪般紧紧攥住卓尔的心脏，如果他还有的话。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对他说道，“复仇吧！接受我的力量，杀光那些叛徒，希望还没有消失，你还可以拯救人类，快，趁现在还来得及！”
“帮我，帮帮我！”
“如你所愿！”
在火焰中燃烧的骸骨突然开始晃动，骨骼再一次生长，然后是血管，神经，肌肉，器官，毛发，洛嘉的权杖被震碎，握着权杖的手也化成血雾。
一个完好无损的卓尔赤身裸体的重生，爆矢、激光、等离子，原体的武器和恶魔的利爪与灵能，甚至无法在卓尔的身体上留下痕迹，洛嘉被卓尔撕碎，冲过来的安格隆被扯掉了头颅，佩图拉博被活活砸成肉泥，莫塔里安被卓尔扭断了脖子，然后剖开肚子取出所有内脏，最后砸碎了头颅，科兹想要逃跑，但被卓尔捉住，剥掉了他的皮，在科兹恐惧的尖叫中扯下了他的头，阿尔法兄弟，卓尔活着解剖了他们，看他们是不是传说中那样一模一样，马格努斯被卓尔用灵能粉碎成原子，现在只剩下荷鲁斯了。
卓尔捡起帝皇的剑，与荷鲁斯撕打起来，期间无数的恶魔和叛徒试图攻击卓尔活着保护荷鲁斯，但两人战斗的余波就能将二十米以内的任何生物杀死。最终卓尔一剑刺穿了荷鲁斯看下他的首级，此时皇宫中只剩下身形扭曲的卓尔和一地分不清主人的尸体的残渣和血液，但是还没有完。
“杀！杀！杀！叛徒！异端！杀！”
卓尔冲出皇宫中，屠杀了眼前可以看到的一切生物，每杀死一个生物，卓尔的畸变就严重一分，卓尔不知疲倦的杀戮，直到他发现自己再次回到了王座室，此时卓尔已经变成了奸奇恶魔王子的形状，从他身上再也看不到一点曾身为人类的痕迹，他举起帝皇的剑，这把利剑即便杀戮了几十上百亿的生命，也不曾污秽半分，他看见了剑中自己亵渎而扭曲的身形，绝望地用剑斩下了自己的头颅，随着恶魔头颅的落地，泰拉上再也不存在任何生命，卓尔没有失去意识的头颅看着落在自己眼前的剑，死死盯着那倒影，试图找回自己身为神皇战士时候的模样，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神皇将洛嘉带到军团中的那个下午，来不及回忆更多，黑暗笼罩了双眼，卓尔彻底失去了意识。
虚空之中，某个存在注视着这一切，“小子有点硬气，但是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大不了再来一轮。这样的好戏平时还不多见呢，哈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