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斯/ 一个关于遗忘的故事
灵感来源于电影《初恋50次》,第三人称角度写失忆梗,oe短打
解释一下,设定是“我”和高斯都是失忆症患者,病症是(以“我”为例)从十八岁开始就只能记住两个月内的事情,每过两个月就会刷新记忆重新回到十八岁。以此类推。但是18岁及以前的记忆属于我的固定记忆资产。不会改变或遗忘
一个小尝试,请勿上升正主,如果你听懂了,那我就开始讲我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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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吹的还是很舒服的,带着凉意和温柔,如果不是我的冤种朋友非要在耳机里给我科普晚上海边吹陆风的话。
我一个人坐在海滩边等涨潮,这里风景一般也没什么人,但我偏偏喜欢这里安静的氛围。
在暮色完全笼罩整片海后,有两个人从远处热闹的人群中慢慢向我这边走来。
一个黑头发有着小麦色皮肤的男人,牵着身边一个染了粉色头发走路踉跄的男人走过来,坐在岸边。
我望着他们的背影觉得眼熟,只记得他们每天都来,每天都做着相同的事: 拥抱,喝酒,聊天,再离开。那个有着麦色皮肤的男人,总是喜欢叹气,然后轻吻身旁人被风吹乱的头发。
晚风又起了,我把脚趾埋入温暖的沙子,里静静看着这对幸福的情侣。
他们今天忘记带酒了,粉发的男人在包中翻找无果后,转头看见爱人手里拿了一个打开的小红盒,里面想必是戒指,我看到他脸上的表情由惊讶转为喜悦。另一个男人在说着些什么,表情逐渐难过起来,替他拭去了流下的泪。
最后他戴上了戒指,给了爱人一个绵长的吻,男人紧紧拥住他,好像生怕他跑掉。
我好像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们了,海浪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遍又一遍。
我曾写下的日记告诉我,两年或一年前,我签下了放弃治疗我失忆症的同意书,只身搬来了这个陌生的城市打零工过活,我出院前隔壁住的就是他们。
世界真小。
涨潮了,他们向我走来,我出毛巾和罐装啤酒表示欢迎。我们三个并排坐着,粉发男人靠在爱人怀里,我开口问:“他那年多大了?”
黑发男人似乎吃了一惊,上下打量我,可能记起我来了,也可能没有。
我们都知道,只有我们知道,“那年”就像我们这种患者间的一个暗号,是指我们最后拥有固定记忆的年份。
我伸出手,他们看起来也快三十岁了:“我那年十八,怎么称呼?”
“我叫马浩宁,他叫高斯,那年25。”
我点点头,后来我们又聊了许多关于兴趣爱好之类的话题,高斯始终没开过口,只是望着马浩宁一脸温柔的笑。
过了一会儿,马浩宁突然问我:“你在哪里治的?怎么能记这么多事?”
他可能以为找到希望了吧,情绪明显激动起来,将高斯搂得更紧了些。而事实是我本来能记两个月的事,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起来在医院的那些时光。
我沉吟半晌,说:“我能记两个月,一般我会写些日记或者备忘录,对我来说,放松比任何治疗都有效。”
马浩宁眼中黯淡下来,我注意到高斯悄悄的攥紧了马浩宁的手,拨弄着卫衣的带子,靠的更近了些。
我后来离开了那座城市,也再没去过那个海滩,人生只有两个月,日记越来越厚,我只有一遍遍遗忘,一遍遍拼凑。
新城市也在海边。风景一般,但足够安静。
『那晚高斯熬不住睡去时,我又问马浩宁:
“第几次求婚了?”
“第五十九次了”他苦笑道“他严重些,顶多记一周的事。”
“还好他25岁前就认识你了。”
马浩宁顿了一下“是啊,不然谁来照顾这个小笨蛋?”
我任苦酒入喉,又听见他说
“也好,能继续陪他一辈子,求几次婚也无所谓。”
他看向他的眼神是那么温柔,带着爱意和忧伤。』
我和高斯都是在时间里迷路的人,能看到有一个人愿意试着带他逃出这轮回的一生,我很高兴。
通讯录里一个名为“S城 朋友”,备注为[可以信任]的人打来电话,问我在哪儿,我说在海边吹风呢。
不等他再说什么,我鬼使神差地补充到:
“晚上海边吹陆风,我知道。”
……
“你记起来了?”他的声音很激动。
“别激动,你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我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
我没有记起来,而是忘不掉。
最后的最后,我还是把整个故事告诉了朋友,我们一时相对无言。过了很久他说:“高先生还是幸运的,有马先生这样的爱人不离不弃,只是时日一久,他们的生活也成个问题……”
我无话可说,静静站在街边。晚风吹过,凉爽而温柔。
恍惚间我又听见了海浪的声音,一遍又一遍。
有些故事,还是不知道结局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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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看完,还是没写到理想的感觉,剧情有点狗血,不喜勿喷,欢迎评论。
封面是老坟头ID:baixiangcha (我真的不会打她的名字dbq)太太的画,我是太太的狗哈哈。
开学隐居去了,估计要鸽很久了,去看看孩子以前的文吧。评论区点梗,寒假挑五个来写。
请等我回来,谢谢你们所有给我的喜欢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