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布林崛起】第十三章 惨痛的经历
平静森林的某处，沿着黑泥的部落往东走十几天。
在两座山交界的山谷，一座洞口仅能容一人进出的不知名洞穴里。
“小姐，我不想嫁人！”
在哭的是当初俅黛听从父命逃跑时从部落带出来的族人。
从部落一路东躲西藏至今，俅黛已经“卖掉”了许多族人。
“好啦！别哭哭啼啼了。比起我们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的生活，还是找个愿意要你的部落生存下去要安全的多。”
俅黛并不想卖掉“族人”。只是仅凭一群雌性和孩子又能走多远呢？
更何况森林最近一直动乱不断。
比起被强盗一锅端地被剥皮或者是用作奴隶，还不如化整为零把族人分散。至少还能保持一线生机。
而不少的只有二十多不到五十人口的小聚落特别刚好特别需要有雌性来繁衍生育。
这么一合计，族人不再担惊受怕自己还能换点粮食，实在是一件美事。
如果可以的话，把带着的小孩“卖掉”。不，应该说“送人”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俅黛小姐、三姨家的孩子前些天病死了，再往前几天算四叔家的孩子也被部落扒了皮。”
“......”
但就是这一点，俅黛还是放弃了将孩子送人的打算。
比起具有生育能力的雌性，还没成长的哥布林只会被视为累赘，不是死得过早，就是被当做物件使用。
但现在已经是秋天并在入冬的季节，对于猎物和果子的抢夺只会越发激烈。
而这片森林，什么都缺，却唯独不缺和自己同族的绿皮生物——生殖和生长极快的哥布林。
“姑娘，你知道冬天长什么样吗？”
哭泣的雌哥布林摇了摇头。
“那是白茫茫一片，任何生命都被冻结的时候。没有部落依靠的你找不到任何食物，只能和其他人抢夺一小个冻在土里的果子。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跟着我们，你遇见的只会是这种情况。”
雌哥布林被俅黛的描述吓得停止了哭泣，也不再感说话。
“所以，好好活下去，好吗？”
雌哥布林点了点头，终于同意了俅黛的打算。
“小姐，甜米已经做好了。”
一个约有俅黛两倍高的强壮哥布林，从另一个洞口钻出来。
这是俅黛的护卫，也是最得力的手下。
甜米常常长在山谷潮湿处，它本身并没有味道，只是让吃的人感觉有一些甜味。
虽然不顶饱，但因为生长地很快，成了俅黛她们这些天的主要食物。
“今晚多吃点吧，就当是为你出嫁的庆祝。”
将米粥接过递给出嫁的雌哥布林后，俅黛钻出了洞穴。
亚麻材质的衣裤挡不住冷风，但洞外的宽敞却让俅黛觉得无比畅快。
“小姐。”
“孩子们都怎样？”
“今天没有生病的，吃饭都很积极。”
“那就好。”
就算换来了一袋粮食，又能坚持多久呢？找不到安全定居点，始终没办法生活下去。
就在俅黛思考的时候，女护卫为俅黛披上了一件用好几块兽皮缝在一起的披肩。
“天冷了，你要注意身体。”
“这是...”
“是我和思媞珂挑挑拣拣缝出来的，其他的兽皮都给孩子们了。”
俅黛若有所思地看着森林，清冷的月光让她回忆起这几个月来遭受的苦难。
“一直跟着我难为你了，杜梅。”
“小姐，其实你完全可以嫁到任何一个部落。”
“但这群孩子怎么办？他们还需要人照顾。”
杜梅沉默了，她知道自家的小姐舍不得放弃这群孩子。
但在杜梅心理，小姐却比这群孩子要重要的多。
“杜梅，你和思媞珂有想过去到任何一个部落生活吗？”
“小姐！”
那天，长柄的铁枪穿透了喉颈直插进泥土，那双直直望着天空突出的眼睛的景象仍印在俅黛的记忆中，包括那个杀死她父亲的雄哥布林。
俅黛并不想将两个护卫卷入自己的复仇当中。仅从身份来看，她们固然是仆人，是奴隶。
但在感情上，她们无疑是自己的亲人。
“我和思媞珂都至死追随小姐。”
杜梅的声音有些颤抖。
俅黛转过头看见她高大的身体上那双坚决又哀求的眼神。
“唉，这是你自己说的，可没有反悔的机会哦。”
“那当然！”
杜梅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等到这群孩子都长大，长大了我们就能轻松一些。等到我们能安稳地过上生活。就不会被撵来撵去了。”
即便哥布林的成长速度很快，但也需要至少1个月的时间才能勉强称得上是劳动力。
“还没听见思媞珂的回答...对了，思媞珂去哪儿了？”
俅黛这才想起来，她到现在还没有看见另一个护卫。
“估计又是跑去什么地方打猎了。”
身材宽大的杜梅不禁露出玩笑的表情，与她强壮的身材一点都不搭。
“小姐！小姐！”
寂静的森林，响起清晰的声音，鸟兽被这压不住喜悦的声音给吓得四散而逃。
一个身影从树丛中跑回来。
那是位身材看上去健康，肌肉匀称地分布在身上，个比俅黛要高一头，又比杜梅矮一些的雌哥布林。
“思媞珂！都说多少次，让你声音小点！万一被人发现我们的住处....”
杜梅生气地抱怨，丝毫没注意自己的声音要更响亮。
俅黛无奈挥手阻止，以免真的招来不速之客。
“小姐，小姐！有大好事！”
“说来听听。”
看着思媞珂兴奋的表情，俅黛倒也不打断她。
“小姐，你还记得昂莱姆部落吗？”
“我记得，就是在前面那山脚河道边居住，你的姨母和姐姐都有嫁过去的部落。我记得人口似乎快上百了吧。”
“没错没错，就是那里！我今天打猎的时候刚好碰见姨母和姐姐，她们说部落愿意连着孩子一同把我们收养了！”
看上去思媞珂年纪同俅黛不相上下，但和俅黛相比思媞珂的的眼里还闪着一份天真。
“小姐？”
之前送养出去的孩子的死状还历历在目，但眼下十几口人的吃饭问题确实需要解决。
“思媞珂，你有问是什么原因吗？”
“小姐，他们说是准备扩大耕地。现在人手不够来着。”
所以才找了我们这群流亡在外的人，既方便拿捏，也好增加人手。
但能有上百人口的部落，就算是在这片森林已经掌握了基础的耕作技术和有稳定的粮食产出。
假以时日，部落必将壮大。
俅黛低着头沉思。
但杜梅却是按耐不住兴奋，毕竟几个月下的苦日子就要结束，而自己再也不用看着小姐每天为了吃饭的问题东奔西跑了。
“小姐，我们要答应吗？”
杜梅兴奋的问道。
“躲在这个山洞里也不是办法。等把人嫁出去后，我们三个先去一趟探探情况。”
两个护卫相视一笑，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
在吩咐了最年长的几只哥布林幼崽看家后。
俅黛带着杜梅和思媞珂两个护卫，去了昂莱姆部落。
部落依着斜坡的半山腰上，用粗大的木头桩盖起了能够在上面站人的木墙。
墙外的农田早已经收获，只能从落下的几根植物能够看出原先种植的是亚麻。
上百人口的部落，虽然还是住在山洞里。但大多数山洞都有用木头延长出山洞形成木洞一体的房子。
“族长，感谢你愿意接受我们。”
“哈哈哈，当初老首领还是你的父亲都算是我的半个救命恩人。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面前的是一个身材佝偻，长有白胡子的哥布林。
俅黛瞅了瞅他那身绿色的像是某种动物的皮衣。
又联想到之前在屋外看见的支着的两张小孩模样的哥布林皮，不由一阵恶寒。
“再说，要不是你们族带来的纱锤，光靠我们自家部落在入冬之前可能连一件衣服都做不出来。”
“什么嘛，尽是些野菜烂汤。呕，还有一股酸臭味。”
“思媞珂，你声音太大了。”
杜梅一巴掌糊向思媞珂后脑勺。
“抱歉啊。尊贵的俅黛，我们最近也是食物匮乏只能给出这么多东西。”
老族长倒也巧妙地接住了思媞珂的拆台。
“理解理解，尊敬的族长能给我们提供一处安身之所便已经是感激万分了。”
“爸！三叔家的熊孩子跑进粮仓把稻米偷了！”
“打！给我狠狠地打！你今天就替你三叔好好收拾他。”
老族长咆哮着快把手杖给甩掉。
“......”
“不，不好意思啊。尊贵的俅黛。让你见笑了。”
“啊啊，没事没事。尊敬的族长，刚才提到的粮仓是...啊，我绝不是让你把稻米拿出来分享的意思，千万别误会！”
多此一举的解释，让客气的对话充满了博弈。
“唉，尊贵的俅黛，那些粮食都是等着上供的，就连我们部落自己都没机会吃上一口。”
“上供？这么说部落能够发展这么壮大...”
“全靠多利亚大人的庇护....”
老族长一脸叹气。
多利亚？这名字俅黛有听说过。
在逃亡到平静森林以东后的头一两个月，俅黛一行整天受到强盗侵袭。
再往后的两三个月，强盗的踪迹就逐渐变少了，而原因就在于这个叫多利亚的哥布林。
“爸，爸！多利亚的小队长又来了！”
刚才那在外嚷嚷的哥布林突然跑进来凑到老族长的耳边低声说道。
“什么！又，又来！之前不是才上贡过一次吗？快快快，让我出去看看。”
老组长神色慌张地跟着自家儿子跑出去。
“小姐，他们什么情况？”
思媞珂一手抱着碗，另一只手从碗里不断掏出煮烂的菜叶和烂米往嘴里送，倒也不计较好吃不好吃。
“你们先吃着，我也出去看一看。”
远处，在老族长面前站着的是是一只比正常哥布林还要矮上一般的哥布林。
但它的身后却跟着两只极为高大的哥布林。
“比杜梅还高上一头吧。”
“尊贵的队长，不知道你前来是又有什么吩咐要交代吗？”
“老不死，多利亚大人要接收合并你们部落。今天就是派我来告诉你们一声。”
听到部落被合并，老族长脸上的情绪阴晴不定。
“那个，尊贵的队长。这合并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把你们现有的粮食和部落的雌性小孩全部搬到大部落去。”
“这，这不是要把我们部落的根都给断了吗？你做你的美梦去吧！”
老族长的儿子忍不住上前大骂，但却矮子小队长身后高大的哥布林捏住头提起来。
“儿子！儿子！尊贵的小队长，请你饶了我的儿子！”
老族长跪下来磕头恳求。
“哼！停下吧，黑劳士。”
在矮子队长冷哼一声下了命令后，高大的哥布林痴呆地将手松下。
“既然我饶了你儿子的命，那你们就赶紧把粮食搬出来。”
“是，是。”
老族长和其儿子站在粮仓前指挥族人搬运。
“爸！我们的粮食就这么送给他们？”
“当然不了。你等下听我的命令，我一下令，咱们把他们全宰了。我还真不信，咱们部落上百号人口，还不行挡不住他们。”
随后，一袋接一袋的已经脱了壳的稻米被搬到小队长面前。
“嗯。那么，之后你们再准备上缴50袋粮和把女人小孩迁到大部落去吧。”
“啊！尊贵的小队长！这些粮食难道还不够吗？”
听到还要再上缴50袋，族长的脸一下子煞白。
“这些只是饶了你儿子的命需要的粮食，而多利亚大人的命令是另一会儿事。你明白？”
“尊贵的小队长，你这是不是稍微有点过分了？”老族长咬着牙忍着气。
“哼，过分？这很过分吗？”
“那我还就这么过分，有本事把我给弄死？要是我在天亮之前没有回去向多利亚大人汇报，那你们部落就等着被灭掉吧。”
小队长似乎来了兴致露出傲慢的姿态。
“....那小队长，这就不怪我了。”
“怎么，你们真想杀了我？黑劳士！动手！”
“儿子！杀了他们！”
虽然那矮子哥布林有着一把锋利的骨刀，加上两个强壮的被称作黑劳士的战士，看上去十分威风。
但就凭三个人，也挡不住几十只哥布林那用投绳甩来的石头，削尖的木桩，绑有尖刺的骨刀长矛。
只消一会儿，矮子队长和两个黑劳士便成了尸体。
看到眼前的景象，在想到那矮子队长嘴里提到的最后时限，俅黛赶紧回屋张罗。
“杜梅，思媞珂收拾好东西。”
“小姐！怎么回事？”
两个护卫一脸迷茫，杜梅率先反应过来，警惕地询问。
“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这部落不能待了。”
杜梅没有多说，立刻收拾好了行囊。
而思媞珂则还是一脸不舍。
“儿子，你让人把族里的女人小孩都带去暗道。咱们得有两手准备才行。”
与此同时，老族长也在积极备战。在看见俅黛一行人准备离开，自然是将她们拦下。
“尊贵的俅黛，请问你们要去哪儿？”
“尊敬的族长，我想我们得赶紧回去照顾家里的十几个”
“我想，俅黛小姐也看见了刚才的样子，你认为我们会让你走吗？”
说话的同时，部落的其他男子拿着各式各样的农具站在老族长身边。
而杜梅和思媞珂，一个拿着木棒，另一个拿着石矛警戒在俅黛两旁。
“尊贵的俅黛，如果现在离开，恐怕会遇上多利亚的部队。”
“安全起见，不如先留下等到战斗结束在离开如何？”
“我想，我们应该没有权利拒绝吧。”
老族长笑眯眯地看着俅黛三人。
在看见女人和小孩被送往密道后，俅黛三人一同登上了木城墙。
此时，部落所有老老少少的雄哥布林手里皆是拿着各式的武器，看上去就像是一群乌合之众。
但饶是如此，在平静森林能够抽出五十多个作战单位也算是强盛的部落了。
他们要么站在木城墙上，要么等在墙后。
紧张地等在这远处即将到来的大军。
天刚刚破晓，森林远处的地平线一丝朝阳正在升起映入众人的眼中。
鸟也开始鸣叫，但森林则什么动静都没有。
部落的族人都开始以为一切只是那哥布林小队长编造的谎言，氛围也不自觉地轻松起来。
但很快，森林传来的动向打破了众人的幻想。
整齐的踏步声将无数在树上栖息的鸟儿吓飞，在初生的阳光下，鸟儿只成了一道道剪影。
几个，十几个，几十个同刚才一样身材高大的被称作黑劳士的哥布林整齐划一地走在地上。
他们的身高比杜梅还要高上一头，带着极强的压迫力。
若只有两个，或者十几个黑劳士，老族长倒还有信心都拦下来。
但除了这几十个黑劳士外，边上还有上百只拿着千奇百怪的武器的哥布林。
而走在最前面的则是一个头带只露出眼睛的皮盔，身着只露出关节的皮铠。
手里握着有金属光泽的长矛与圆盾走来。
站在木墙上的哥布林何时见过这副模样，它们到底是因为见到未曾见过的模样而吓倒，还是因为自知无力抵抗而投降呢？
木城墙开了，老族长带着儿子和数个有威望的族人上前跪下。
“多利亚大人，恳请.....”
但请求饶命的话还没有说完，老族长便被削掉了头。
“啊啊啊！爸！我和你拼....”
一刺，枪头插在族长儿子的喉咙里无法说话。
“杀，一个不留。”
高大的黑劳士将木城墙推倒，上百的哥布林冲入部落。
“杜梅，思媞珂，逃！”
部落的其他族人都在逃窜，其中也有反抗的勇士，但这点火花很快就被倾盆的水给浸没吞噬。
“暗道，暗道，暗道。”
在混乱中，俅黛凭着看见小孩和女人被送去暗道的记忆，一路跑过来。
但是四周都是平地和乱石，不然就是各种房屋，只是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什么暗道。
“小姐！”
一把骨刀即将砍向俅黛，但被杜梅一棒子把那哥布林的头打成一滩烂泥。
“小姐，快点，快坚持不住了！”
另一边，思媞珂拿着长矛穿梭在袭来的敌人当中，一个被捅了腰子，另一个又被割喉，再不然就是脚掌被刺穿。
但饶是如此，思媞珂也挡不住不断涌来，眼中充满血光的哥布林。
“跟我来。”
一个声音从俅黛身边响起，接着那身影走在俅黛面前，径直拐进一个其中一个木屋当中。
“杜梅，思媞珂跟上！”
在俅黛喊了一声后，杜梅和思媞珂也不作缠斗，跟着后面。
走进木屋，木屋的后半段连着山洞，而在山洞里又有数个洞口。
那身影在进了山洞，随机拐进了一个洞中。
俅黛她们赶紧跟了上去。
接着那身影又东绕西绕了，走了七八个洞穴。
除了一直感觉不断在往下走以外，俅黛只觉得一阵眩晕。
“小姐，我们到哪儿了啊？”
“我感觉自己的头好晕。”
“已经到了，各位。”
那身影终于在一个石门前停了下来，如果不是特地观察，甚至还会以为是单纯的一条死胡同。
“你到底是....？”
那身影没有说话，直到带着俅黛她们三人打开石门走进那最深的洞穴。
数个混有油脂的火把均匀地插在洞穴里一同燃烧着，将整个洞窟照的明亮。
洞窟不仅大，还分布有其他的洞口。
许多袋粮食存放在这里。
“俅黛小姐，是我。”
“姨母！”
一边的思媞珂先叫了起来。
被思媞珂的叫声惊动，从其他洞里分别钻出不少的哥布林。
“小姐！这里有好多族人！”
不少被嫁到该部落的俅黛族人，见到许久未见的俅黛纷纷围拢过来。
而一些没有围拢过来的则是这个部落原本的族人。
在场的哥布林很显然全都是雌性和小孩。
“姨母，请问我的丈夫和族长....”
站在远处另一批哥布林中，一个容貌稍微好看一些，身材也匀称一些的哥布林走上前露出担忧的眼神。
“长子媳妇...外面恐怕....”
姨母没有说完，但洞穴里的哥布林都纷纷哭泣起来。尤其是身为部落原住民以长子媳妇为首的一批哥布林，哭得最厉害。
现在距离攻寨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俅黛心想外面估计男人已经都战死了。
“俅黛小姐，你怎么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姨母没有去安慰众多的雌哥布林，而是将问题抛给了俅黛。
“等，每过段时间就派人出去打探情况。”
“如果外面还有人守着就继续等在洞穴里。”
“最坏最坏的情况是粮食吃完了。到那个时候，无论还有没有敌人我们都得出去。”
俅黛的直觉告诉她那叫多利亚的并不是针对这个部落，他必然不会长久待着这里。
只是这仅仅是没有被验证的直觉。
在开始，杜梅和思媞珂只敢在这洞门口的小道上打听。
后来，侦查的范围延展至七八个洞穴拐口。
再后来，侦查的范围拓展到通往密道的房间里。
“小姐，已经确定他们走了。”
这是，距离俅黛她们在洞穴待的时间已经过了五天有余。
从洞穴出来的时间是晚上。
月光之下，几十具尸体横七竖八，东倒西歪的散落在各处。
木城墙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破开了大洞。
“父亲！丈夫！”
那族长儿子的媳妇，看见门口两具尸体后冲上去趴着痛苦。倒也不害怕那腐烂尸体上的虫子。
部落里的其他雌哥布林也纷纷找到自己的家人，然后痛哭起来。
但因为俅黛的族人来部落的时间比较短，所以只是哭了一会儿便恢复了正常。
“姨母，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们，没什么打算，就是不知道俅黛小姐还愿不愿意继续接纳我们。”
“当然可以，只是，跟着我过的日子没这么轻松。”
“能活下来就足够了。”
听到俅黛愿意接纳，姨母的脸了起来。
“可以的话....能让我们也加入你们吗？”
俅黛回头看去，说话的是刚才那趴在尸体上哭的族长儿子的媳妇。跟在她身后的都是生长在这个部落的女性。
“可以是可以，但加入我们的理由我想听听。”
“复仇，这个理由可以吗？”
俅黛愣了一下，她知道复仇的能力有多么强大。随后，她露出了笑容。
“当然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