垩键 原野
昨天晚上在隔壁发了
因为很晚了就没发 果咩
ooc向 有意识流产物
因为是第一次写所以不太行
个人感觉不太好 有些混乱
他在阡陌上走着 四周是荒芜的田野 长满植物的砖房 还留有开垦痕迹的土地 远处高大的群树 仿佛都与这位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人无关 他就这样沉默地走着 顺着脑海中的节拍数着自己的心跳 风抚过他的长发 然后吹向远处的树林 好像是一只大手拂过钢琴的键盘 用那黑白的琴键奏出妙不可言的音阶 黄绿色的树叶用鼓掌的方式表示回应 沙沙的声响像三角叉那般通透悦耳 音色弘大而略带寒意的风声与如同急雨般细切的树叶声演奏着与心跳拍数相同的练习曲 在这样一个繁盛与充满声音的世界里 这个静默的过客显得格格不入 他像一个夕阳下的影子 随着时间流逝而被拉得越来越长 直到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走着走着 出神使他偏离了原来的方向 他抬抬头 锁定不远处的目标 径直走去 ——他似乎对此早有预谋 他走到那个树桩前坐下 卸下背上的琴匣 像是捧着一件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把一把大提琴取出 没有使它染上一点泥尘 他开始默默调试提琴的尾柱 拿起琴弓 把大提琴夹在两膝之间 深呼吸一口来自旷野的新鲜空气 调整姿态与精神状态 开始演奏 大提琴明丽而略显低沉的声音从琴弦中奔流而出 沉实而略显悲伤 仿佛在低声陈述一个陈旧琐碎的故事 悠长而空寂 因为某些原因整体演奏有些缭乱与纷杂 但这并不能掩盖演奏者的高超技艺与倾注其中的情感 风把这如泣如诉的琴声传得很远 几乎传播到这片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他期待有人可以听见并且回应他的乐音 他期望有人与他合奏 ——但没有任何反响 ——那个曾给予他回音的人不在这里 他本人看上去有些寂落了 乐声变得断断续续而且微小 看得出他打算中止这场没有听众的音乐会 ——周围仍然充斥着风声 而且更强烈了 凛冽的风声掠过他耳边 环绕着他的身体 他的衣物足够抵御这些寒冷 但仍从这嘶吼般的声音中觉出一丝寒意 他拿着琴弓的手在风中微微颤抖 ……他的手无力地垂下了 他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 整个人变得心灰意冷 ——或许他的那份期望本应随着那个人的生命一同消逝 不复存在 但他仍然对于虚无缥缈的重逢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向往与执着 并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尖锐的风声呼嚎着 从远处的地方传来了模糊的乐声 似远似近 在烈风中摇摆不定 仿佛一叶在风浪中飘摇的小舟 ——幸运的是 他敏感的直觉捕获了那游离的乐丝 他下意识地四处张望 寻找声音的源头 ——就像那天还是贵族的他自作主张地出手帮助一个平民 那声音逐渐变得清晰 变得真实可辨 每一个音符都传到他的耳中 像是想到了什么的他突然浑身一震 ——是长笛 那是长笛! 长笛吹奏着他刚刚的那支曲子 那曾是他最熟悉的乐器 他绝对不会听错 ——他转身向身后看去 一个白色的身影立在树林与田野的边界 吹奏着一只白色的长笛 柔和轻盈的乐声仿佛是传递着什么不可言说的情感 他没有说些什么 但他的眼中闪烁着热切的光芒 他转过头去 重新随着长笛的节奏开始演奏 刹那间他好像置身于金碧辉煌的音乐厅 他感到自己与对方相隔不远 但都心照不宣地演奏着 长笛的通透清澈与大提琴的丰满结合 奏出完美的乐曲 浑然天成 这已经不属默契的范围 而是本来就应如此 他们仿佛就是天生的契合 他想按照自己原本的方法演奏 但又改变了主意 选择了为对方伴奏 ——他以前也是这么顺着我的 ——也应该给他一点表现的机会才是 琴声也逐渐变得不那么急促了 笛声也合着显露出来 声音甚是悦耳 让人想到清晨时照在脸上的第一缕阳光 他们沉醉于这合奏之中 一曲终了 他扶着大提琴站起来 矗立在广阔的田野上 背后是深密的树林 他向身后抛出意味深长的目光 得意地笑了笑 “我的大提琴拉的不错吧 可是练了好久的 你应该多熟悉熟悉那长笛 不过并不赖 比我当时……好那么一点点” 他的声音中略带着一丝从未散去的空寂 但身后并没有人 他当然知道为什么笛声会在那么远逆风传到他那里 ——因为那人本就不存在 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他…… 早就死了好久了 他的心早就如同这原野一般死寂 ——但那有人居住过的痕迹仍然存在并将永远存在 不可磨灭 或许这种只能自欺甚至连使自己信服都做不到的把戏也算是不错 起码能给自己那么一丝丝慰籍 能稍微显得不那么枯燥…… 他如是想到 他望着这片原野喃喃自语 仿佛是对一位久别重逢的老友倾诉着什么 风在他的周身旋转 他听不见除了风声外的任何声音 ——不过仅仅这样也满足了 他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但他甚至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变得容易满足并且懂得珍惜 “白垩 ” “你说过 你会听我讲什么的对吧 即使我是多么……不争气 你可能会对我很失望” “没关系 只要你想说 我都会听” “但你可以更自信一些 我一直都在看着 你做得很出色 我想我无论身在何处 都永远会为黑键而感到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