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三)(蛇屠箱X博士)(糖?)(天亮前的光 请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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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说的什么吗?”
“嗯。”
她棕色的长发披肩而下,她软糯的笑容映在脸庞。
“你是我最坚固的盾,不是吗?”
他笑了,手中握着的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坚硬的盾牌。
“我是为了什么而诞生的呢?”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而诞生的。但我知道,现在你站在这里,只有一个目的。”
你曾是我的全世界,而现在你把我交给了全世界。
垂过腰腹的长发,美若流苏。她到底是谁?云里雾里似曾相识,又不知她的真面目。
只记得那个时候应该是一个悲伤的场景。那个虚幻的世界,那个让人感受不到时间空间的牢笼,那个无数放映机排布开来,而他们两人正坐在中间的小白房,那个仿佛宇宙间隙的某个角落。只记得自己应该是在哭泣着,只记得那个女声的主人应该是笑着的,只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不做的事情,为此追悔莫及。
“博士?”
什么啊,又是这个梦。
“博士!”
这个甜甜的声音...
“博士!快起来陪我玩啦!”
剧烈的冲撞让博士的腹部受到一阵强烈的阵痛,自己今天吃下的早餐卡在喉咙中动弹不得,那坚固的壳状物光滑的表面一下打在他的身上,把他从床上逼着爬起。
“蛇屠箱!痛痛痛...”
“啊!博士你醒了!”
她天真无邪的微笑让博士找不到苛责蛇屠箱的方法。他只能揉着自己的肚皮暗自神伤,有些无奈。
“博士!博士你怎么了,揉着肚子....”
还好蛇屠箱虽然乐天,但并不是粗心大意,她自然发现了当自己的背包摔在博士身上后他那异常的反应,出于关心问了一句。她的发丝被编成麻花辫垂在身后,晶莹的绿色眼睛睁得老大,甚至能透出水雾,那个有些水汪汪的眼睛总是让人难以讲出她是否做错了什么事情,天真而纯洁,看不见一丝猜忌。
“没什么。只是最近大概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那怎么行?”
高挑的女性声音传来,那成熟中透着软软棉花糖般口味的声线显然不是蛇屠箱的。博士有些惊诧地抬头,仿佛是一位棕发的女性向他伸出手来;她的脸被窗外微风吹进的阳光遮起,看不见她面具下的真容。
“作为我的盾,要是你都身体不好,谁来为我——”
你到底是谁?
“博士?”蛇屠箱的眼睛在发呆的博士面前一眨一眨。
“啊...抱歉。”
“哼,博士每次看到我就会走神。”她的软软的脸嘟起,润红浮现在她的脸侧;说到底还是小孩子性格,没多久就忘记了刚才的一幕,转而对着博士微笑起来;她的嫩手抓住博士的手臂。“陪我玩就原谅你。”
“嗯...哦。”
“又来了!”
博士还记得那天路过那个坟墓的那一刻。那上面的名字分明是他都不认识的名字,就连凯尔希也不知道她是谁。可博士分明对上面模糊不清的字符格外有印象,乃至有干员提出要把那座无名的墓碑移除时,博士下意识地痛斥了那个干员一顿,还好被一脸严肃的凯尔希拉住了,不然他可能就要大打出手。他分明记得那上面的名字,却怎么也看不清,怎么也无法从脑中提取出那几个字。他只是觉得,在看到那尊坟墓的时刻,他总是油然而生一股悲怆,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从眼中夺眶而出;远方飘来悠扬的笛声,有丝线崩裂的响声,有夏天的严酷,有冬日的寒冷;他分明觉得那个名字听着像是高山流水,像是世间万物的合奏,像是他所拥有的一切被夺去的痛苦。他分明记得,他忘记了什么不该却又必须忘记的东西,在他看到蛇屠箱的第一眼时就感受到别样的情感,让他既想要微笑又想哭泣。他的大脑一片混沌,他以为自己取回的记忆已经完整,但其实并非如此。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
看着蛇屠箱在办公室里好奇地跑来跑去,博士偶尔会停下手头的工作看着她跃动的身姿,总觉得她和谁是那样相像,却又不知道是谁。他总觉得那头顶的帽子,那衣服在白色墙壁背景下摆动的一角似曾相识,仿佛自己的房间无限地延伸出去,变成漫山遍野的群星围绕在自己身边,又像是海水把自己温柔地吞没,又或者是太阳与黑夜的交界线缓缓降临,把他的身体牵引成为两半。他觉得那个身影像极了某个一样拥有一头棕发的身影,她也是那样摆着手在万花丛中奔跑着,奔跑着,自己就坐在她的面前;她向自己伸出手来,她对着自己微笑,就如同蛇屠箱现在脸上那大大的笑容般灿烂,比那花朵还要娇艳上几倍,十倍,千倍,万倍。于是他伸出手去,把她的手指紧紧握在手里;她一瞬间红了脸,那羞红色让周围的草木自愧不如,只好在风中向她臣服。他握着她的手指,好像要说些什么,却因为某个理由绝不说出口;她默默等待着,等待着他最终即将说出的那句话。
“我将会守护你。”
“博士...博士你在说什么呀....”
剩下的,已经想不起来了。
“啊。”
自己握住的根本不是什么御姐的手,而是蛇屠箱有些稚嫩的手掌,那只手本来是为了在自己的眼前稍微晃晃好确认自己是不是睡着,但现在反而被他一把拉住,莫名其妙地说上一些奇怪的话。蛇屠箱的脸马上红了,滴落而下的红酒,从苹果树上坠落的苹果,这些都不能用来形容她的脸庞。她稍稍低下头,听到博士刚才的陈辞让她自己花了不少时间理解博士话中的深意,却是失败。她只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像是大海上唯一的孤舟,像是树叶在风的依托下飘落,像是孤岛中最后一个人类,像是在热日炎炎下最终的赞歌。她的睫毛颤抖着,遮起那懵懂的眼睛;随后又张开,对上博士也有些慌乱的黑瞳,死死盯着玄色的部分。那个夜空般的颜色让蛇屠箱感受到温暖,于是转而侧过身子,偎在肩头的辫子遮起她的脸庞。
“既...既然博士这么说了...不..”蛇屠箱晃晃自己的脑袋,小手拍打两下非红色的脸颊。“是我来保护博士!”
这句话,我听过。
博士当下就判断出这样的情报。可是是谁说的?
一层层的迷幻,一层层的抽丝剥茧,可是就是缺少了什么东西。
窗外的机关和齿轮,它们是否咬合?钢琴高雅地弹起,慢慢进入博士的记忆;她好像很喜欢弹钢琴,优雅迷人的不只是她的琴声,而是她连同她周围的空气,一并优美起来。
可是在那齿轮与机械的白房子里,在那个宇宙的法庭中,也只有那些虚幻的东西。她只能日复一日地弹奏,拼凑起所谓的概念;断了弦的大提琴,坠落的飞鸟,另外一个时空的穿梭,命运与时间的交融,滑稽可笑,却又令人感到黯然神伤。
对啊,为什么是我...
“博士...您要握着我的手多久呢...”
像是碰到了发烫的开水般抽开手,博士马上放正姿势,慌张地打开电脑。“那个...最近发呆有点多。”
“嗯...不过没关系。因为对蛇屠箱最好的就是博士您了,所以只要您想,握多久都没问题...”
声音越来越弱,没多久就顺着窗户飘散出去;她的脸上满是红润,像个认错的小孩子垂下头不敢看着博士。
“哦、哦。”
博士也是一样。
博士应付不来蛇屠箱,但更应付不来的却本不是她。总觉得蛇屠箱像是命中注定要遇见的那个人,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记得。
博士和凯尔希说过自己的情况,而连凯尔希都表示对他的情况束手无策,只能从各种蛛丝马迹里找到真相。那些幻境,博士绝对经历过,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他不知是从哪里来的自信就是这样确定。蛇屠箱绝对是打开这个秘密的钥匙,只要能让她想起些什么,就肯定有收获。
“钢琴。蛇屠箱,要不要弹弹看?”
“哎...看上去很好玩的样子!我试试!”
她乖巧地坐上琴凳,胡乱地摁着键位,发出粗乱的声音,嘈杂而毫无规律。
“不对不对....蛇屠箱,要这样弹...”
他实在听不下去这样的旋律,终于抚上她的手背,温柔地将她的手牵引到琴键上。
“你看,这样的话就是升调,这里呢就要这样弹....”
柔和的琴键声弹起,蛇屠箱的皮肤上没多久就出现了点点红润;这么近的距离,都能闻到博士身上的墨香味道。
“嗯...博士...蛇屠箱记住了。”
“那么白色的房子呢?有什么想法吗?蛇屠箱?”
“唔....”
她皱着眉思考的样子像是一个人,可那转瞬即逝的记忆他也抓不住。
“好无聊啊,不好玩。”
“蛇屠箱想要玩什么?”
“嘿嘿。棒球!”
兴奋得有点过头,蛇屠箱爬上博士的后背,龟缩在他的身后。她的裸腿绑在自己身前,永远也不放开。背后的重量并没有影响到博士的脚步,推开办公室的门就往体育场前进;在博士的背上能看到更高的世界,让蛇屠箱好奇地左右探头,环视高出她不少的这个世界。可是低头看去,那一切便黯淡了下来,只剩下博士的侧脸在自己眼前,被太阳的余晖照射,看见了那片花田下一样的脸。
只要看见他的脸,总归会脸红的毛病就是没有改过;蛇屠箱不知怎么就被那张脸给吸引了过去,想要把他的面庞每一寸都记在心中。在那颠簸的小道,蛇屠箱搂上博士的肩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在一个能够贴近到可以感受到她的吐息的距离,蛇屠箱不受控制地吻了上去。
风吹过那片花田,风带入那件白色的房子,风也能吹垮那松松垮垮的谎言,把那些机械全部摧毁,只剩下令人唏嘘的黑暗与助兴的星辰。
那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与他。
她笑着,他却哭了。
“呜哇!那个!博士...我突然想要这样做...”
显然博士也没能准备好这个吻,有些惊慌,险些一崴脚把背上通红的女孩子摔在地面。可是为什么他的眼角挂着泪滴?为什么那个有些荒唐的吻,能让他动心到那种地步,以至于眼前的路线也迷糊起来,像是喝了极好的佳酿,欣赏世界上最为优美的图画;蕴含着的不只是一个吻,还有破碎的记忆,疯狂下的悲哀,以及最让人揪心的幸福感受,明明是痛苦到快要把自己的器官一个个撕碎,却能微笑着接受,明明是悲伤到把全身的皮肤与肌肉溃烂,却仍然能够坚持着继续下去。明明只是这样的一个吻而已。
可是为什么呢?在那金轮下的博士,眼眶却湿润了?
那泪滴连博士自己也想不到;他看着地上的泪痕发呆,那个女人的身影就在里面,笑着指向他。
“移动——”
再往后是什么,就只剩下无边的痛楚与撕心裂肺的嚎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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