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格斯特.丽兹小姐的旅途 驻足篇(五)

在林贡斯北部的昂鲁省。这里在科西嘉一世战败以后便被德斯兰特占领了，在这里生活的林贡斯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批大批的异族士兵在他们国家的领土上横行。 当林贡斯的军队从这座城市撤走的第二天，昂鲁的人们先是在紧张却安静的氛围中等了很久，直到几个德斯兰特的枪骑兵从城门口冲进来飞速的穿过主干道来到市政府前，接着大批大批的穿着黑制服的士兵从城外涌进来。 德斯兰特人的司令官在彻底占领这座城市以后允许手下与士兵们可以大肆的抢劫与破坏，而林贡斯人并不是一个会轻易低头的民族，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拿起了武器自卫或反抗，但都被胜利者们用军刀和步枪随意的屠杀。 过了几天，林贡斯人的反抗已经几乎绝迹，城内的恐怖而紧张的氛围似乎减弱了不少，慢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今人感到不适的被称为侵略的平静，在一些林贡斯人的显赫人家，许多德斯兰特的军官已经上了主人家的餐桌，参加他们的宴会。 德克尼斯此时正在由当地的最高长官维尔.蓓斯特·埃托里公爵所举办的晚宴上。而他此时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他从这里看向大厅里那些与德斯兰特军官们聚在一块笑淡生风的林贡斯贵族与商人们，他们间有的吹捧着德斯兰特军官的英勇，有的谈论着即将被林贡斯政府流放的科西嘉一世。同时大声的辱骂道这位暴君。而举办这次宴会的主人维尔公爵在淡论这一活题时竟然十分激动的高声称自己本就与这位暴君不共戴天。 而这些人在倾声交谈的同时也用充斥着紧张和讨好的眼睛扫视着身旁的德斯兰特军官，那都是寻找救命稻草的眼神，而这些眼睛最多的聚集在占领了这座城市的军团的司令，上校指挥官希恩斯.冯.格洛克身上。 而这位老军官虽然是德克尼斯的恩人，但德克尼斯与他的关系并不好，甚至于有些交恶。 这只老犲狼这时正在宴会中心用狡猾和残忍的眼神打量着他身边和四周更远的林贡斯贵族和商人，被他盯上的人都会立马收回投向他的目光，更加卖力的赞叹甚至于开始歌讼德斯兰特的军官们。 德克尼斯看着他们，不知为何就算他今天晚上只喝了一些红酒却仍然有些犯恶心。想吐。 就在这时，一位年轻艳丽的贵族小姐走到他的面前行了一个贵族礼，带着一些羞涩问道：“请问？斯派森上尉先生可否邀您共舞一曲？” 而德克尼斯只是礼貌的微笑道：“对不起小姐，今天晚上在下身体抱恙，很可惜在下无法接受您的邀请了。” 听见德克尼斯的回答，这位贵族小姐只得礼貌的告退，她的脸上带着似乎是遗憾或不甘的神情，等到回到贵族小姐们聚在一起的圈子里，其他的小姐们看起来或是幸灾乐祸或是为之惋惜。 而德克尼斯并没有注意这些，同时另一侧，一个身姿挺拨的金发德斯兰特军官向他走了过来。 他一把坐到了德克尼斯的身侧，然后大大咧嘴的说道：“老兄！这是你今天拒绝的第十四个小姐了，连刚刚那位小姐你都拒绝了，你的眼光也太高了吧？” 德克尼斯瞟了他一眼说道：“林伯伦少尉，你觉得我想来参加这个宴会？” 被称为林伯伦的军官无奈的摆了摆手说道：“德克尼斯，我知道你讨厌社交，可是人家她们也是一片好心，况而你今年几岁了？二十五？二十六？肯定比我大了，我都急了，你还不急？” “滚蛋。”德克尼斯不耐烦地说道。 “唉。”林伯伦见到他这幅模挣钱 只是叹了口气。 德克尼斯根本不想来参加这个晚宴，但是希恩斯那只老犲狼突然严辞要求自己来参加。而他现在的耐心在这里嘈杂的环境和不适的目光中被逐渐消耗殆尽。 就在他忍无可忍的时候，宴会大厅的中心实然暴发出一阵骚动，因为这时大厅的楼梯上走下来一个衣着华丽而显丽的少女，这位少女拥有令所有女人都为之羡慕的柔顺金色长发以及肢腰，她的容貌则更是惊为天人。见到这位少女，几乎所有的男士与女士都将视线放到了她的身上。 这时，维尔公爵骄傲的向周围的人们介绍道：“嘿！嘿！嘿！各位！来看看这位昂鲁的稀世珍珠，马克西米莉娅.蓓斯特·埃托里，而她正是在下引以为傲的女儿！” 听见公爵的介绍，人们用更加赞叹的目光看向少女，而公爵见到了这一幕，仿佛赞叹的目光是投向自己一样满面红光，连腰板都挺直了不少。 但是少女本人脸上挂着的标致微笑总是会闪过一丝苦楚还是别的什么神情。 “我的天……德克尼斯，我承认刚刚有些心动了……德克尼斯？”林伯伦回过神来以后发现德克尼斯已经不在自己的身旁，他左右寻找，发现德克尼斯正径直走向楼梯的方向。 德克尼斯并没有注意那位惊为天人的少女，因为他在一开始注意的就是少女身后的那个身影，看到那个身影，今天晚上的不快显得是那么值得。 那正是温.格斯特.丽兹小姐。此时的她手中正提着一个旅行箱，身上穿的并不是礼服，而是同平常一样的黑色衬衫。 就在他刚刚靠近些许想要与温小姐打个招呼的时候，突然间他的身后传来一股拉力，他有些恼怒的回过头来，发现是林伯伦拉住了他。 林伯伦露出一个我懂的笑容，弄得他摸不着头脑，看着他这幅模样林伯伦做出一个嘘的动作，然后年轻的少尉开始对着大厅里的人们喊道：“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看看这位德克尼斯.斯派森上尉。他虽然十分的年轻，但是他已经跟随我们伟大的威廉一世陛下经历了二十几次大大小小的战斗，按照战功他原本最低应该晋升为少校，可是他拒绝了，这是多么的谦卑且高尚啊！” 在林伯伦的大喊下，大厅里几乎所有人又将视线转移到了他的身上。而林伯伦看着还处于愣神状态的德克尼斯，在他的耳边说道：“我能帮到你的就只有这里了，接下来要引起那位小姐的注意，只有靠你自己了。” “啊？引起那位小姐的注意？”德克尼斯不解的看着已经向他涌过来的人流逆行的林伯伦。而林伯伦显然已经听不见，回应他的是四周围上来的社交达人们不停的发问。 一个贵妇人首先发问：“上尉先生，您还没有婚配吧？正巧家中小女……” 没等这个贵妇人问完，另一个显赫的贵族抢过话头道：“上尉先生，像您这样的人在林贡斯也就只有近卫龙骑兵能与您相提并论了。” 而又有商人辎珠必争一般说道：“上尉先生您知道的，像我们这样的商人在这种时候要存活下去是很艰难的，但如果您能说服司令官阁下允许我们在一定的范围去其它地方做一些生意，那我们将非常感谢您的！” 这个商人的语速快的像每一分钟都在收取他费用一般，这令德克尼斯感到哭笑不得。他在四周的人谈话的之余，看向了温小姐的方向，却发现她早就不在那了。 正当他因为这场社交风波而无法去寻找温小姐时，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喧嚣：“女士们，先生们，你们不介意我将尊敬的上尉先生借走一会吧？” 德克尼斯身周的声音立马停了下来。而他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回头感谢这位陌生的小姐，但她的美貌却让他始料未及，当这位小姐伸出她小巧的手邀请自己时。他突然感觉到了身后传来了许多尖锐到好像要将他刺穿的目光，等到他接过了她的手以后，那些目光就好像已经把他刺穿了一样。 等到他被她带出了大门以后，那些尖锐的视线终于消失了，这时他才向他表达他的感谢：“谢谢您小姐，恕在下冒昧，您的名字是？” 对方向德克尼斯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再用优雅的语调说道：“您好，斯派森上尉，我叫做马克西米莉娅.蓓斯特·埃托里，您可以叫我莉娅，但您不用感谢我，我只是替另外一位小姐传话罢了。” “马克……？没什么，等会……另一位小姐……是温小姐吗？”德克尼斯有些急迫问：“她在那？您可以带我去找她吗？” 她乃然用那幅语调不卑不亢的说道：“跟我来。” 之后德克尼斯跟着她穿过前庭，来到花园转了好几圈，最终到达了一个高处的凉亭上，在这里仍然能听见大厅传来的微弱却清晰的舞乐声，凉亭中正坐着刚刚在宴会大厅一闪而过的温小姐。此时她的眼前正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她正前方的桌子上摆着一杯红茶以及一台打字机，而桌子的中间放着一个煤气灯照亮着这一切。 这时莉娅立马扑到了温小姐身旁的位置上，搂住了她的手臂，再蹭了蹭她的脸。最后怪喃的说道：“妈咪可以奖励一下我吗，在别人面前装成那幅样子真是累死人了。” 德克尼斯有些尴尬的刮了刮鼻子，将视线移到了别处，而温小姐只是宠溺的摸摸她的头，过了一会德克尼斯将视线移回，两位小姐早就在位置上坐正，此时的温小姐也正邀他入座，他入座以后看了看莉娅，又看了着温小姐，然后用难以至信的语气问：“晚上好温小姐，请问这是……令嫒？” 面前的两位小姐都因为这话笑了起来，莉娅露出的是一种计谋得呈的坏笑，而温小姐则是哭笑不得的带着和刚刚一样的宠溺神色看着莉娅。 最后温小姐解释到。 【十年前我在这里当过家庭教师，而小莉娅就是我的学生。】 【在我们相处不久以后，她就开始叫我妈咪了。】 德克尼斯点头笑了笑表示了解，再接着他问道：“不过请问您将我邀请至此处是为何事？” 温小姐将视线投向凉亭的外面。 【你从这里向外看能看见什么？小德克尼斯。】 德克尼斯顺着她的目光向外看去，这个凉亭是维尔公爵府花园内的最高处。平常的夜晚，近处可以看见公爵府高墙另一侧的烟火气息，远处则可以见到昂鲁城的万家灯火，但现在公爵府高墙的另一侧只有一批又一批抱团休息的大兵，还有一些士兵砸开了附近人家的大门，冲进去大肆的抢劫，抢劫结束后还在屋内呼呼大睡。远处已经没有人敢点灯，因为点了灯附近游荡的大兵们就知道这家里有人，而大片大片的火海取代了星星点点的灯火，那是德斯兰特士兵大肆破坏时的产物，他收回目光，避开了两位小姐直视过来的目光，用无奈的语气说道：“我是最没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的人之一，因为这场促成这样一幕的人，其中之一就有我。” “这样的话从您这样战功赫赫的军官口中说出来，可真是让人感到吃惊。”莉娅撇了撇嘴，不过她的语气越说越弱：“不过我也没有资格说你就对了，毕竟主犯和从犯都坐在这呢。” 【小莉娅父亲所做的事可不能直接算在小莉娅身上。】 “莉娅小姐的父亲……？”德克尼斯什么都不知道。 听见他的话，莉娅换了一个慵懒的姿势坐在位置上，丝毫不顾及形象：“除了那位司令官希恩斯上校，宴会上最受瞩目的就是你了，那么多道目光，你没有注意到来自所谓维尔公爵的视线这很正常。” 【我们还是将话题放回我们最初的问题上吧。】 【虽然小德克尼斯拒绝那么多位小姐的邀请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 【不要抵赖哦，我在楼上看的一清二楚。】 德克尼斯苦笑着摇了摇头，正当他想说些什么，花园里却传来了一些呼喊声：“大小姐，您在吗？” 莉娅只好吐了吐舌头说道：“看来是到我不得不出场的时候到了，这宴会真让人讨厌。”说着她边站起了身子边向德克尼斯和温小姐道别，接着跑进了花园，温小姐和德克尼斯望着那个远去的少女身影。 德克尼斯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他用刚刚一样神情说道：“还记得吗，我们上次提起昂鲁的时候是因为打字机呢，但是现在昂鲁再也组装不了打字机了……” 【原本我想去工厂购买一些色带。】 【可惜等我去的时候，工厂已经被洗劫一空了。】 “我早就想到您有需要，在他们洗劫时候我向他们要了一些……如果……唉……”德克尼斯有些懊恼的说道：“我当时阻止他们就行了。” 【不必自责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倒是有一件其他事要麻烦你了。】 德克尼斯回应道：“您说，只要我能做到。” 【小莉娅是一个很率直的孩子】 【接下来她会肩负起非常重的责任。】 【你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帮她吗。】 “如您所说，力所能及。”德克尼斯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大厅传来的舞乐声换了一首，他不经跟着旋律哼起来，这时他才发现他好像会这支曲子的舞蹈。于是他向温小姐邀请到：“唔……温小姐，您是否愿意与我共舞一曲？” 温小姐歪了歪脑袋，她微笑着温和的眼神看着德克尼斯。 【当然。】 就在温小姐起身将手交给他的时候，突然间舞乐声被此起彼伏的惊叫声打断，好像大厅发生了什么骚乱，德克尼斯望向大厅的方向，那里已经传出救命的声音，他只好向温小姐倒歉，之后他向着大厅跑去，等到他刚刚跑出温小姐的视线之外，几声枪响从大厅里传出。 而温小姐正想叫住德克尼斯，她的身侧突然传出一道带着奸滑的声音：“哇，哇，哇，这不是温.格斯特.丽兹小姐吗？真是好久不见了呢。” 温小姐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只有些许胡茬的老军官，他正是刚刚处于大厅中央的希恩斯。 “小姐，上次见面是十六年前还是十七年前来着？您还是和我们初次见面时的样子一摸一样，不像我已经老了。”希恩斯行了一个贵族礼说道。 【我想，人与人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不是吗？】 希恩斯笑了笑，他的笑容里总是带着狡猾和残忍。他用他令人不快的语调说道：“是啊，上次告别之前您说过我们会再次相见的。” 【这次告别过后我们再无交集了】 “无所谓，我只是来与您分享分享我的见解的。”希恩斯耸了耸肩，随即换了一个十分轻挑的表情说道：“您知道我为什么要帮助那个年轻人吗？对就是那个姓斯派森的小子。” “我是真的很欣赏这个年轻人的。”希恩斯接着说道：“但是单纯的欣赏不是我的作风，您明白吗？我刚刚遇见这个年轻人的时候，他似乎刚刚失去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人或物，像一个快倒塌的房屋一样，这很好玩。” 【您眼中的恶意快要溢出来了。】 见到这行字，希恩斯的嘴角似乎在不停的上扬：“恶意？不！您不会明白的，我在将他收入麾下以后，再等到攻入安布雷拉城后再次见到他，发现他已经是一个倒塌的……不对，应该是泄完了气的气球，因为他的内部肯定什么都没有了。” 【您不掩饰一下您上扬的嘴角吗？】 “为什么？这不好玩吗？您想想一个气球被吹起来以后再戳破它，人也是一样的，我们可以用上层人士赖以生存的空气比如财富与地位填满他，然后再用一些尖锐的比如仇恨来戳破的他。”希恩斯说着还高兴的摆了摆手说着：“嗯！气球，现代化学的产物，看看化学给我们带来什么？他创造了化肥，让我们可以养活更多的人，却也创造了无烟火药，让我们的枪械更为致命，更多的人被杀死，这才是决定时代和生死的学科！其他的所有学科物理学、魔法学、生物学都是攀附于其上的附庸，唔，说到这您不感觉这和耕田一模一样吗？先播种技术，再长出结果，最后收获这些，我所做的一切全都符合自然规律，这有什么不对吗？这算什么恶意？” 温只是沉默的望着这个手舞足蹈且极度自负的人。 “最后！请您欣赏我为您带来的最后一出剧目！我称之为《斯派森的决择》”讲到这儿希恩斯还嘿嘿的笑了一下：“请原谅，给戏剧起名字从来不是我的长项。” 【不是任何事都会如你所愿的。】 德克尼斯冲进了宴会大厅，大厅里此时乱作一团，每个人似乎都在荒不着路的逃跑，但德克尼斯一眼发现混乱的中心在那里了，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暴徒手中正拿着一把手枪挟持着一个小姐。 “嘘，安静，小姐在欣赏剧目的时候保持安静是最基本的礼貌。” 德克尼斯混在人群中迅速的接近目标，像一条逆流而上的鱼。 【你可不是个好的剧作家。】 德克尼斯在距离目标只有几步的时候猛的冲向他。但是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了正在飞速接近的德克尼斯，他将枪囗和自己的视线都对准了德克尼斯。 “喔，您可不能这么说，我为了这场戏剧可是煞费苦心。” 这一瞬间，德克尼斯突然突然突然想起来两年前的那个夜晚，只不过当时是他这样对着别人。 “仇恨真是一个好东西，现在只需要随便去街上找一个人，将武器塞到他的手中，仇恨就能支付原本我要给他的报酬，而我只需要给他一点小小的帮助，我想看到的一切自然就会发生。” 德克尼斯并不慌张，因为他看得出对方眼中的恐惧，他的枪没有击中任何一个人，他只是向天花板上上开了两枪。于是他转变了前进的方向，而对方没有意料到，在错愕中被德克尼斯打落了手中的手枪。在被他一把按倒在地，被挟持的小姐也倒在了一边。 “我想！现在那个年轻人的表情一定非常非常有趣，我已经等不及见到了。” 被挟持的人正是莉娅，她此时还没有缓过神来，只是牙齿上下打着战。而德克尼斯蹲下安慰她的同时捡起了那把手枪，这把手枪他太熟悉了。 这是莫诺.海尔森的配枪，它跨越了国界线阴魂不散的追了上来。德克尼斯明白了，他在大厅不断搜索着希恩斯的身影。 “小姐，我们去看看这场剧目的结尾吧。”希恩斯伸出手邀请温小姐道。 温小姐摇了摇头， 【我想我们该告别了。】 希恩斯也摇了摇头说道：“不能与您一起欣赏结局还真是遗憾呐。” 【永别了，希恩斯.冯.格洛克先生。】 希恩斯似乎没有看见这句话，向着大厅走去。 等到他回到大厅，他的男主角正安抚着害怕的女主角。 他强忍着心中的快意靠近他们，渴望见到自己想象中的表情。 突然间德克尼斯站起了身子，希恩斯见状摆出一副难过的模样正想说些什么。 他的脸上突然被重重的打了一拳，等到他倒在地上的时侯，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而德克尼斯的身旁突然传出一道高声喝彩。 林伯伦在喊道：“好！我[德斯兰特粗口]的早看这[德斯兰特粗口]玩意不爽了！” 在林伯伦的带领下，其他对希恩斯不满的军官们也开始起哄。 “哈哈！谁不知道你这老小子的黑心？”一个略为年长的军官笑话道。 希恩斯回过神来，见到这一切他带着杀意看向德克尼斯。而德克尼斯只是举起那把手枪对准他，就如同两年前那个夜晚一样。 “像你这样的人，我两年前就杀死过一个。”德克尼斯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 希恩斯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看着周围的一切，黑着脸走出了宴会大厅。过了一会，那个暴徒的也警卫人员带走，宴会也恢复了一些秩序，那个略为年长的军官靠近德克尼斯说道：“在这个军团里，你可比希恩斯那个混蛋更有威信，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以后肯定是一个将军。” “谢谢您的肯定，恩格尔中校。”德克尼斯此时的注意力并不在这。 “还有，有个名叫温的小姐在宴会前找到我，让我带给你一张纸条。”中校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说道。 德克尼斯愣了一会，然后接过了他的纸条。 【该休息了小德克尼斯，己经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