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IF线】血脉：牺牲（7）

正文4000字左右，ooc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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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可以算是正传的完结，下一篇其实是原本外传的内容。

“我没有选择，不是吗？”

最后一道防线上，站满了从大地各处来到这里的战士们。不论以前有什么样的冲突，不论以前有多深的仇恨，至少今天，大家都会团结起来。

看着不远处的爆炸，炎客能认出来这其中有不少是W的手笔，或者说，是她指导下的手笔。败退到最后一条防线上的战士们重新组织起来，他们没有溃逃，所有人都知道，一旦海嗣离开冲垮这道防线，结果都将是灾难性的。

他看到W了，乱糟糟的样子别有一番风味：“是一个很棒的烟火表演。”

“如果不是情况紧急，我倒是想多和你聊聊这样的表演。”W把卡壳的武器丢到一边。

防线火力全开，术士召唤出的一个个颜色鲜亮的光球在海嗣群里出现一片一片的光污染，射手有的举枪，有的抬弩，有的拉弓，交替射击，保持火力的持续输出。海嗣有的倒下了，有的被炸成两半后又变成了两个较小的海嗣，继续踩着同类的遗骸上前。

“这就是在给敌人挠痒痒。”W说的这句话不只是在暗讽防线的火力，也在嘲讽她之前的那些炸弹。

炎客什么也没有说，他甩起双刀，摆好了接敌的架势。在尽可能多地消耗海嗣后，宛如洪水一般的它们终于冲进了防线，炎客挥动利刃，一刻不停地斩杀着身边的海嗣。

阿米娅神情焦虑，不，倒不如说她快要崩溃了。博士反倒在这个时候显得很冷静，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斯卡蒂，又看了眼正望着他的阿米娅。

阿米娅的心情博士能理解，其实很多指挥者现在的心情也和阿米娅差不多。博士伸出仅剩的一只手抱住阿米娅，现在的他也只能这样安慰她了。

凯尔希需要时间，但是他们已经快没有——

等等。

博士回过头：“斯卡蒂。”

似乎早就知道博士想说的话，斯卡蒂点点头。

博士把斯卡蒂留在身边的理由很简单，她是博士的底牌。但如果要把底牌摊在桌面上，博士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现在的斯卡蒂是海嗣，而根据浊心的地位来看，如果斯卡蒂出场，是可以扭转战局的。

博士几次张口，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我明白，博士，但我们没有时间了。”斯卡蒂伸手握住自己脖子上的环。

斯卡蒂可以操纵低级的海嗣，就像浊心那样。

“有的时候，我真希望我的肩膀上不用扛下这么重的负担……我还是个失忆的人，被唤醒的时候就被赋予重任……”博士叹了口气，作为斯卡蒂的爱人，他想挽留她，但他不只有这个身份。

如果这么做，会加快斯卡蒂海嗣化的进程，她必须撑到凯尔希的到来，否则……局势将毫无变化。

斯卡蒂想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但她做不到，她知道自己的表情不是很好：“我不想把这场分别搞得很难看……”

要么凯尔希所说的大杀器干掉海嗣化的斯卡蒂，要么斯卡蒂和浊心融为一体，不论结果如何，博士都会永远失去斯卡蒂。

博士震惊于自己没有哭，他想过拦下斯卡蒂这样的行为，但他做不到。斯卡蒂也没有哭，但她的表情却是复杂的。

“我很高兴认识了你，博士，我真的很高兴。”斯卡蒂挤出一个别扭的笑。

博士摘下面罩，却没能把话说出来。

“博士……”斯卡蒂走上前，轻轻吻了博士的额头，然后双手搭在博士肩上，四目对视，“我要你记住我现在的样子，博士。”

“斯卡蒂……”

“我爱你。”

斯卡蒂握住断剑，快步离开。望着斯卡蒂远去的背影，博士突然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

我也爱你……

炎客挥刀斩击，第一只海嗣直接被对半劈开，第二只被炎客的另一把刀给削成了三份。长久的战斗虽然使得炎客的身体劳累了，但他的精神可没有，挥舞的刀刃甚至出现了齿痕。

一只海嗣被炎客斩飞，站在高台上的临光直接一锤把那个海嗣砸成肉酱。塞雷娅一拳把一只海嗣打向炎客，被后者一个反手砍掉脑袋。一只海嗣想要偷袭炎客，被突然出现的W转移了注意力，等回过神来，它已经被炎客切开了好几道口子。

“真是麻烦……”炎客杀死的海嗣数量已经把地面淹没了，他只能踩在海嗣的尸体上继续作战。

刀有些砍不动海嗣了，炎客就干脆给刀刃上点火。也许火焰加持的刀也无法有效伤害海嗣，但总比一把钝刀强。

火焰随着挥舞的利器点燃了海嗣的尸体，炎客身边很快变成一片火海。不只是他，类似的情况发生在防线各处，所有人都在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海嗣的进攻。

“炎客，借把刀！”是煌的声音。

炎客没有抬头，他只是把手里的一把刀丢了出去，投掷出去的刀插进一只跳起来的海嗣，最后落在煌的眼前。煌拔出钝刀，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作战。

海嗣对火焰早就形成了抗性，炎客把刀横在眼前，盯着每一只突破火海的海嗣，再一刀把它们干掉。但这样也不是办法，海嗣消耗得起，它们几乎是无穷无尽的。

但他们不行。

炎客反手握刀，继续朝海嗣攻击。他不知道防线还能抵挡这样的敌人时候，他只是和所有人想的一样，拼尽全力，仅此而已。

一群海嗣扑了上来，炎客尽全力斩掉了其中的三只，但另外几只已经扑倒了他。就在这时，一个钻出火海的修女三两下把海嗣锯成了肉块。

“不客气。”幽灵鲨说完，大笑着离开了。

包括岩在内的一大批本不可以参加作战的干员也加入战斗，防线才终于稳了下来。但稳定只是暂时的，相比起防线的各位，现在的海嗣不缺时间。

被火海包围的炎客看见越来越多的海嗣冲出火焰，知道在火圈里继续战斗不是明智之举，便自觉地退了出来。能天使枪口吐出的火舌为炎客重新站稳脚跟争取了时间，他马上挥刀反击，在能天使的协助下又干掉了一批海嗣。

但稳定的局势也在慢慢恶化，以伊比利亚军方为主的防线也在慢慢瓦解。炎客也知道情况的严重性，但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直到——

直到他突然听不见声音了。

炎客环顾四周，从周围人的反应来看，他知道不是自己的听力受损了。但伊比利亚的军方人员开始紧张起来，甚至出现了些许逃兵，这是什么情——疼疼疼疼——

炎客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他稳住身形，挥手斩击，艰难干掉一只海嗣。他张开嘴，然后也惊讶地发现，他说不出话。

什么？

比起炎客，伊比利亚人更能了解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他们的战斗力一旦收到严重打击，那只靠其它地方派过来的部队进行阻挡，肯定是——

海嗣群里出现一个鲜红色的身影，炎客一时间忘记了正在瓦解的防线，一时间忘记了正在逃窜了伊比利亚军人。然后，另一个偏蓝色的身影“飞”向那个红色的身影，两个身影掉进海嗣群中时，炎客重新听到了声音。

“刚刚那是什么？”

“你没听过‘大静谧’吗？”

吵闹的人声重新出现，正在撤退的伊比利亚人也赶回了防线。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浊心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跟头，总算停下。

斯卡蒂握紧断剑，看着穿过她和浊心的海嗣群，闭上了眼睛。斯卡蒂扯断了脖子上的环，海嗣突然感应到它们多了一个首领。

浊心不是很理解斯卡蒂做的事情，但一股不想的预感从心里升起：“你在做什么？”

“决一死战。”斯卡蒂再次睁开眼，身边的海嗣有一半突然调转了方向，开始相互攻击起来。

一半海嗣还在听从浊心的指令，而另一半海嗣则听从了斯卡蒂的新指令。看见从最前线调转步伐朝同类扑来的海嗣，浊心满是不解，强忍怒火地问：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斯卡蒂举起断剑：“在做斯卡蒂会做的事情，在做深海猎人应该做的事情。”

浊心从体内抽出法杖，她站了很久，没有任何行动。

“……叛徒。”

浊心突然扑了上来，斯卡蒂举剑挥击，断剑劈开浊心的胸膛，可浊心却将伤口变成了一个张牙舞爪的嘴巴，咬住了斯卡蒂的身体。两个都能愈合的身体开始了相互之间的战斗，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

斯卡蒂一剑刺穿了浊心的身体，可浊心的伤口快速愈合，把剑卡在体内。浊心一杖打凹了斯卡蒂的一边脸，斯卡蒂也很快愈合，抓住法杖，一脑袋顶了上去。

“你真不应该背叛你的同胞，你从来都不是斯卡蒂，她早就死了。”浊心的声音冰冷又扎心。

“我知道。”斯卡蒂一手揪住浊心的脑袋，一个过肩摔把对方摔到地上，“但即便我只是有着斯卡蒂记忆的海嗣，博士也还爱着我，他爱过你吗？”

浊心恼羞成怒，她一脚踹飞站在她身上的斯卡蒂，甩起法杖便是几个法术攻击，斯卡蒂全部接下，在一片烟雾中不见踪影。

斯卡蒂略微调侃的声音从不知名的地方传出：“你生气了？”

“少得意了叛徒，就算他爱你，他也只是爱你‘斯卡蒂’的部分，而根据时间来看，你的那些记忆马上就要被我给——”浊心愣住了，她听见了隆隆的声响。

大地在颤抖，一个庞大到可以包下整座盐风城的炮管出现在浊心眼前——凯尔希带着约斯克组织的赤炎赶到了战场。

广播里，是凯尔希的声音：“所有人快速撤出防线，你们还有大概十五分钟的时间。斯卡蒂，不要让一只海嗣离开这座城市。”

斯卡蒂突然从浊心的左侧冲出，扑倒了对方。两个身影在地上打了起来，可无论双方怎么努力，自愈都是个重大的难题。海嗣们在尽全力冲出盐风城，但斯卡蒂控制的海嗣则守在城市边缘，消灭着每一只试图离开的海嗣。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浊心怒吼着，她的身体开始变形。

“消灭所有的海嗣。”斯卡蒂的回答比以往还要平静，她知道，她要赢了。

杀死它们，杀死自己。

炮管开始散发出微弱的红光，但由于赤炎异常巨大，哪怕只是点点的光芒，在斯卡蒂眼里都是通亮的。

如果新的攻击无法杀死全部海嗣，存活下来的就会对同样的攻击产生免疫，免疫则根据攻击的重复而不断上升。如果赤炎把盐风城蒸发的话，那么这里面的所有海嗣都会在一瞬间消亡。

浊心变成了一条像龙又像鱼一样的怪物，这条怪物在城市中到处乱窜，顶飞还是人形的斯卡蒂，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拼命往城市边缘赶去。

赤炎炮口的红光越来越亮，转动的齿轮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它就要发射了。

同样变成怪物的斯卡蒂在浊心就要离开城市的一刹那又把浊心拽了回来。两只怪物在城市里战斗着，就和那些相互残杀的海嗣一样。

“我就应该早一点抹掉你作为‘斯卡蒂’的部分！我以为你会明白的！你本来就是海嗣，你完全不必要手足相残！”

“你对我完全不明白，不是么？”

斯卡蒂能感觉到，自己作为深海猎人的部分正在加快消散，但她能在这个大杀器开火前完成自己的任务，这样就足够了。

赤炎的炮口中心射出一道红色的线，斯卡蒂能感受到周围的温度在变高，低级的海嗣甚至已经被烫化了一部分身躯。

“现在还有机会，我的同胞，只要你放开我，我不会计较你之前所做出的一切！”

“那样的话，我会对不起博士。”

赤炎开火了，强大的攻击使得海嗣当场蒸发，两只怪物也逐渐变成斯卡蒂和浊心的模样。看着死去的海嗣，斯卡蒂笑了。

“再待在这里，你会死的！博士就不会再有他的斯卡蒂了！”

斯卡蒂什么也没有说，她只是抱住了浊心，两个身影开始在城市边缘慢慢消散。浊心试图挣脱斯卡蒂的束缚，但一切只是徒劳。

“……为什么？”

斯卡蒂还是没有回应，她的四肢已经土崩瓦解了。

“叛徒。”

看着浊心彻底消失，斯卡蒂也闭上了双眼。

“再见，亲爱的。”

作者：赶赶赶，急急急，文笔烂烂烂。

随着一道传送门的开启，浑身是伤的莫斯提马摔在地上。她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时候，但能肯定的是……

她来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