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机必中(3)狗血ooc,腹黑套路宠妻叽,大家闺秀聪慧美人羡,双儿文学

纯属娱乐之作,请勿上升正主。
又名《我看上了别人的未婚妻》
立意:身份高低不是决定成功与否的唯一标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本文私设:三种性别,男子、女子、双儿。男娶女嫁,而双儿与男子外表一样,却只嫁不娶。双儿比女子少,两者地位一样。
魏婴斜坐在窗边塌上,听着楼下穿过雨幕传来的琴声。过了一会儿,本就有些漂浮的琴音又停了。
魏婴微微蹙眉,沉吟半晌便走到桌案边,提笔写了几段曲谱,想了想拿起一边的竹笛照着谱子轻轻试着吹了一次,又放下摇了摇头,把其中一小段曲谱改了。这样反反复复试了多次,方满意地放下笔。
阿月端着水盆走进来,一边提醒他净手一边让几个丫头摆膳。等房里只剩她时,魏婴便将改好的曲谱交给她:阿月,你待会儿把这谱子交给蓝公子的书童。
“白果?”阿月一边接过曲谱小心折好放进香囊里,一边问。
“什么果?”魏婴随口问着,伸进水盆洗手。
“您说的蓝公子书童就叫白果。奴婢方才见到他在楼下坐着熬药,还给了他一个甜果子。”阿月执著准备给他布菜。
“熬什么药?他生病了?”魏婴用干布擦了手,坐下来先饮了口汤。
“是蓝公子有些着凉,这两日好像也没休息好。这小县城只有两个小医馆,近来病人多,冯少爷把好几位大夫请走了,蓝公子便只让白果抓了些药回来。”
魏婴便道:想来他不愿张扬,那你待会儿送谱子给他时,也送几块老姜过去吧。
“公子说的是那个老姜?”阿月下意识回头看了看那个放着老姜的箱子。
“对,”魏婴看阿月表情古怪便笑:“你这是什么古怪表情?老姜对治风寒可有奇效,炮制不易,你家公子往日都省着用呢!”
“公子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只是奴婢不明白,您为何要对蓝公子那么好呢?”
魏婴只觉好笑:送了些小物便是“好”吗?只是一个回礼罢了,他之前不也送了药给我么?况且蓝公子他……当是与人为善罢!
“公子总是这般心善。那奴婢待会儿便去送。”阿月想到:多与人交善的确有必要,京里尚书府不比扬州,规矩又大又多,且人人都长了一双富贵眼儿,那蓝公子是个知恩记恩的,又年纪轻轻中了举,定然前途无量……留个善举,以后或许多条路呢!
魏婴不知她心里打算,如往常一样用膳后便去练字了。阿月收拾好桌子,便怀里揣着一小包老姜,手里拎着食盒去了厨房。
魏婴他们住的这间客栈是县里最大最好的,不过近日来往客商多,他们来投宿时只剩下最后一个院子。院里有前后两排三层小楼,中间被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隔开。
冯知州家带的人多物多,满用了一排小楼,魏家主仆和其他几位举子便住在第二排小楼。魏婴喜静,又不出门,便住了三楼尽头转角后的那个房间,而蓝湛住在魏婴楼下。
待阿月进后厨放好食盒,与厨娘做交待时,正巧看到白果来拿晚膳。阿月便寻机拉住白果说了好一阵,又给他塞了东西方离开。
白果目送她背影消失在三楼才拎着晚膳回房间。
一进房间,蓝湛正在看书,白果关了门放下食盒:少爷,少爷,您看我给您带回来什么了!治风寒的好药!
蓝湛放下书:不过是寻个不出门的由头罢了。
蓝湛不愿与那群举子在这种天气开什么文会,便直接“得了风寒”。
白果听了立刻想起,那群举人或是因滞留客栈无聊,又或是想引来“冯伯乐”,便直接聚在一起开了好几次文会,抒一抒“诗情”、挥一挥“才智”,开头还郑重去请冯少爷来主持,被婉拒后便只能自个开了。按白果说,这不是扯淡么!人家冯大少爷的嫡亲妹妹都生病卧床了,哪有什么心思听你们在那里吟诗作对?怪不得别人说什么“酸儒酸儒”,果真酸得不行。
蓝湛向来不爱这些,又避无可避,参加了一回后,第二日便报了个“病退”。那群举人听说他病了,过来看了一回,瞧他病恹恹的,留下几句问候便退散了。不过以防万一,白果这煎药的事儿便一直没停,反正一开始便是抓了预防风寒的药,喝一喝强身健体,白果每回能干下一大碗。
“不是小的去开的那个药,是魏公子派人送的。”白果从怀里慢慢掏出一包东西和一张折纸。
蓝湛已走了过来:“魏公子送的?给我看看。”说着,接过那张纸打开,看到那熟悉的几段曲谱,便微微一笑。
白果一边小心解开纸包一边瞟他家少爷那捡了金子似的笑,暗搓搓替魏婴‘惋惜’:可怜魏公子心善又温柔,怎地就惹来我家少爷这位大尾巴狼了呢?若是他知道我家狼少爷做的那些事儿,铁定多么伤心呀!这是不是就跟少爷自己讲的“东郭先生”一样?不对不对,少爷心底也不愿伤害魏公子的……
待他打开那纸包,不信邪地闻了又闻,呆住了:少爷的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蓝湛看他呆样,直接看了一眼:嗯?老姜块?加了……红糖?是个好东西。
白果用可怜的眼神瞄了他家少爷一眼:哎!情人眼里出西施,古人诚不欺我也!少爷果真爱极了魏公子!连只有双儿才吃用的养身之物,他都道喜欢。若魏公子送他块石头,他都会供起来吧!
“少爷……这红糖老姜,我给您放起来?”白果想,既然是好东西,那可不能浪费,留着下次用。
蓝湛却直接拿了过去:既是魏公子心意,怎可放着不用?那不是糟践了?
白果眼睁睁看着自家少爷不假他人之手,亲自煮了热水,又烫了几回之前的药碗,泡了满满一大碗红糖姜茶,带着一脸惬意趁它热乎乎时喝完了。
这还不算,他又亲手把剩下的红糖老姜宝贝似的收起来,用瓷盅装了放好。
“少爷……您还没用膳呢?”白果看蓝湛已经坐到琴案边,要开始奏曲,立即提醒道。
“我还不饿,先放着。”照着魏婴给的曲谱,蓝湛弹了起来。
魏婴听到琴声传来时便放下笔,走到窗边细细听了,待整首曲子弹完,方笑着走回去继续练字。
蓝湛将曲谱重新誊抄好,想了想又誊抄了一遍,将它放进桌上一个刻着大朵菊花的扁平木匣子,推上盖子后将匙条一扭,只听到小小的‘啪嗒’一声,匣子严丝合缝锁住了。
白果将一杯热茶端过来,看到那个匣子一愣:少爷,这不是夫人留给您的么?
匣子的价值不在于它是难得的绿檀木,而是上面那朵栩栩如生的菊花,可出自蓝湛生母亲手,故他往日只用来存放一些银票或契纸。
“嗯。魏公子喜爱菊花,这盒子衬他。”蓝湛轻轻抚摸着那朵菊花,耳边仿佛响起他那个举手投足带着一股子匪气的双父说的话:儿啊!我一个直男好不容易躺平一回,给你留下这么好的脸蛋,你千万别给我随便糟蹋了!必须得寻个最靓的崽做我儿媳妇啊!记住了没?我未来的小孙子必须是加强版潘安、宋玉!
虽然到现在蓝湛都没弄明白“直男”、“最靓”是什么意思,也从未听说过什么“潘安、宋玉”,不过按双父留下的那本自传以及每次看到长得漂亮的双儿便双眼发光的表现来推测,他大概明白双父的愿望是让他寻个长得好看的媳妇……
“您要把它送给魏公子吗?魏公子是大家双儿,您这是不是‘私相授受’吗……害人的呢!”白果在蓝湛瞟过来的冷眼里声音越来越低,转而又想起来:对了少爷,小的方才听魏家的几个小厮在那里闲话,魏公子的未婚夫江二少爷,好似得了恩荫,进兵部当差了。”
蓝湛只问:之前我吩咐你做的事,如何了?
白果摇摇头:目前没什么进展……那江二少爷傲气,平日里不怎么给其他双儿好脸。小的使人查了,四年前江小将军战亡后,是将军府的太夫人怕江二少爷也会‘被披甲’,才借着送棺回祖地的名义,把他带到扬州住了三年以避开风口。江家老宅与魏家在一条街上,往日两家走得勤些,再后来便是魏老太君做主,把魏公子许给了江二少爷……一年前战事停了,江老将军被荣召回京,封了安平伯,江二少爷便回了京城。这般说来,江二少爷和魏公子可算是青梅竹马呢!
“三年而已,算什么竹马?竹子都没我胳膊粗!”蓝湛又叹了口气:“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只见过那江澄两面,却是个极为自负之人,江老将军一退,如今他只靠祖辈荣光罢了,如何能给魏公子安稳?且魏公子柔和不争,按属相他俩还相冲,日后不得受江澄欺负?江家如今又只剩江二郎一个男丁小辈,传宗接代重任实在难扛……”
白果嘀咕道:少爷何时会看相了?莫非是老爷传给您的本事?不过魏老太君和江太夫人已寻人算了,说是这亲事极好……江家老宅还传出来说魏公子有旺夫命呢!
蓝湛生母蓝楚明明是个双儿,却从来不肯承认的,只说他是生父,生前也只让下人们称他“老爷”。白果早就习惯了。
蓝湛用力敲了他额头一下:好什么好?!你到底姓蓝还是姓江?旺夫也是魏公子本事,既是这么好的命格怎能便宜江澄那厮?那位江太夫人向来信佛,也爱面子,你派人去查一查她最爱听哪位大师的经,想法子接触一下。
正坐在桌边练字的魏婴哪里晓得,楼下‘知恩图报’的蓝公子快把他未来夫家的祖宗十八代查得快底儿掉,正磨刀霍霍向江澄呢!
“孤鸿先生的下一回何时能出呢?”魏婴自言自语道,“那三毒看着总感觉有些熟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