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主黑喵
“袁总,能插个题外话吗？这个问题可能会有些冒昧，但我想也是不少观众朋友感兴趣的话题。”明亮的访谈室里，主持人忽然话锋一转,看着袁一琦笑意盈盈问。
袁一琦慢条斯理换了个坐姿，一条腿交叠在另一条上，是完全放松的态度。
“这得你问了,我再决定要不要继续这个话题。”她游刃有余地与主持人周旋。
这是袁一琦为数不多在聚光灯出镜的一次,在收到这档节目邀请时,她也只花了五分钟便接受了邀约。
这档节目邀请的嘉宾包括但不局限于演员、歌手，在娱乐圈之外的，只要有话题度的人物节目组都能邀请上来。在这节目中,主持人什么都敢问,且是直播全程无剪辑，所以节目人气一直都居高不下，同样的受邀采访的嘉宾门槛一天比一天高。
“那袁总……”主持人看向台下的观众,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想必大家都知道袁总和沈梦瑶老师关系很好……”
主持人话没说完，底下的观众便很捧场地发出“wow”的声音，这问题在节目组看来如履薄冰生怕踩雷，可袁一琦却觉得正中下怀，她正等着这个机会。
“前两天一组照片引起大家的兴趣，我也是看到了呢,袁总和沈老师相互喂东西吃呀，还擦擦嘴什么的”主持人调侃完，给新观众解释前言后才进入正题：“大家也一直对你们的关系很感兴趣，所以想替大家问问，您和沈梦瑶老师关系好到什么程度？”
“我和瑶瑶的关系啊……”袁一琦摸了摸下颌作出思考状,旁边的大屏幕能够看到事实弹幕，她偷瞄几眼弹幕消息，待吊足吃瓜群众胃口之后，她才说：“我和沈梦瑶都是一个人，大家应该也知道一个人吃饭是比较难抉择的，所以我们偶尔会在一起吃饭。”其实是经常到女朋友家蹭吃的，吃什么就不好说了。
“放假时大家都有时间的话会在她家留宿，我们一起看个电影，或者约着去做个spa。”所以袁总的按摩手法与日俱增。
“再加上她是我们公司旗下的艺人，平时也一直在保持联系，我有空会到剧组去探班。”就算没空也很不得抽空去探班。
“她私底下是个很细心的人，和她相处会觉得很舒服，我还挺喜欢她的。”
袁一琦说出这些话时表情极为平静，像是在说今天天气怎么样，下班去吃什么，用最冷静的表情说出让人兴奋的话。
意料中的，主持人作出睁大眼睛一只手捂住嘴的招牌动作，像是搞到了惊天大瓜的表情。
“袁总，您……您刚才说的是“喜欢”吗？”主持人压抑住疯狂上扬一脸“我搞到了真的”表情。
此时弹幕一水儿都在刷：“我搞到了真的！！！”、“表白了表白了！！！！”
袁一琦的表情更加淡然，抿唇淡笑了下，“是的。在我看来，喜欢或是讨厌都要表达出来，没什么不能说的。”
“！！！”
和主持人的吃瓜兴奋的表情相比，袁一琦显得有些过于平静了，这让兴奋的弹幕冷静了许多。
开始有弹幕说：“就这就这？？”
“这表情哪里像是当众表白！估计拉个阿猫阿狗袁总都会说喜欢！”
“妈妈我搞到了真的！”
“前面的醒醒，这是直女的套路不要上当！”
主持人也看到了弹幕的两级反转，一瞬间感觉自己被忽悠了，她做进一步确认，表面上半开玩笑道：“袁总这是隔空对沈老师表白吗？”
“难道不是吗？”袁一琦找准机位，便摄像头抛了个飞吻，“晚上一起吃饭哦爱你呦”
这俏皮的表情扑面而来熟悉的既视感，这可不就是和闺蜜开玩笑的表情么！
“……”访谈室里气氛在一瞬间僵住，主持人抽了下嘴角，瞬间觉得索然无味，可以肯定面前的人绝对也是个想卖姬的大忽悠，正常谁会隔空送飞吻，这么明目张胆的！套路，都是套路！
结束直播访谈，袁一琦回到车里，看完直播且一直在留意网络动态的安以扶了扶额头，“袁总……您和沈老师商量的结果就是当众表白吗？我有预感您会喜提热搜“袁一琦直播表白沈梦瑶”，需要压吗？”
“nonono。”袁一琦伸出食指晃了晃，胸有成竹道：“你能说出这话肯定是不了解姬圈。”
安以：“……”我一个直女为什么要了解？？？
到了晚上，热搜标题果然如安以预测的一字不差，沈梦瑶也从热搜得知某人隔空约她吃饭的消息。
所以两人坐在空荡荡的餐桌大眼瞪小眼。
“你不是说回来有饭吗？”沈梦瑶压下要问热搜的事，先解决眼前问题，“饭呢？”
“这不是正要出去吃嘛。”袁一琦从椅子上站起身，抓过披在靠背的外套，“走吧，我订好餐厅了。”
“还真要出去吃？”沈梦瑶略有惊讶道，“你白天这话放出来，说不准真有狗仔蹲我们。”
“那就让他们拍好了。”袁一琦一脸无所谓道。
沈梦瑶弄不懂她要做什么了，袁一琦在直播节目当着无数观众的面对她表白，可说是表白又觉得不痛不痒且轻浮了些，现在还能若无其事出去吃饭？
“你到底打算做什么？”沈梦瑶狐疑道，“真打算出柜？”
袁一琦哼哼笑了两声，不卖关子了，问道：“你看热搜下面的评论了吗？”
沈梦瑶摇头，“没敢看。”现在那些人注意力都集中在袁一琦这只出头鸟上，她不敢去看评论，万一看到激烈的言辞她会忍不住生气。
“你肯定以为这条评论都会相信我在表白，这你就想错了。”袁一琦掏出手机，打开微博找到热度已经掉到中排的话题，随意点进热门微博，将评论给她看。
沈梦瑶做了一番心里建设后才接过手机看了起来。
她以为评论会出现一水儿的恶评，可真当看到了才知道完全是两级反转。
热评第一条内容是提醒大家沈梦瑶以同性为题材的新电影马上要上映了，袁一琦是投资人。
在这条评论底下都在说只是为新电影炒作，完全没有人将袁一琦的“告白”当一回事。
这么一说给兴冲冲准备交份子钱的吃瓜群众提了个醒，瞬间觉得索然无味。
还有些姬崽看到标题兴冲冲跑进来，留下一句“直女的套路”失望而去。
要知道沈梦瑶曾经的绯闻和同性恋完全搭不上边，现在却又这么巧赶上电影宣传挨上同性花边新闻？吃瓜群众的眼睛看透了太多。
“你知道为什么吗？每个人都有怀疑心理，娱乐圈真真假假，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上一个访谈节目就出柜？我们要抓的就是他们的怀疑心理。”袁一琦顿了下，又说：“最多就是好朋友间的玩笑，那个谁之前不就一直被开玩笑么，现在娃都多大了。”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出去吃饭。”说着袁一琦已经穿好外套，又抓过沈梦瑶那件替她披上，“外面冷，小心着凉。”
袁一琦还真就领着沈梦瑶出去吃饭了，她不清楚有没有狗仔跟着，但现在有没有都已经无所谓了，等会儿吃完饭她们还得发几张合照。
两人刚从进入地下停车场，停车场一年四季阴凉，到了冬天会更加冷，一阵冷风吹过来，袁一琦忍不住瑟缩了下。
沈梦瑶留意到她的动作，瞥了她一眼，“我都让你把扣子扣上。”
“唔。扣上不好看。”要风度不要温度的袁总如是说。
沈梦瑶停下脚步，伸手就去拽她的领口，将她的扣子一个个扣上。
“走了。”扣完扣子，沈梦瑶没有半秒停留，越过她直直往车那边走。
袁一琦抬手覆上心口那枚扣子，指腹蹭了蹭，扬唇快步赶上她，“等等我”
预订的餐厅以拍照好看闻名，小资情调很适合情侣或闺蜜一起用餐，它坐落于商业广场的顶层，直达电梯与其他楼层的分开。
人也就少了些。
加上这个时间点晚餐高峰期已经过去，直达电梯基本都是下来的客人，正巧赶上推车送货的服务生，袁一琦觉得挤便等下一趟。
“等下我们吃完晚饭去压马路吧？”袁一琦瞧她一眼，伸手替她将口罩往上提了些，只露出一双眼睛。
“好冷，不要。”沈梦瑶想也不想就拒绝。
“好吧，那我们回家撸猫”
说话间，电梯迟迟没下来，袁一琦有些不耐烦抬头扫了眼门上的数字，还显示在顶层没有动静。
“怎么这么久，早知道刚才就一起上去了。”
“卸货也需要时间，再等等吧。”沈梦瑶说着话，察觉到有人往这边过来，往袁一琦那边站了站，给她们留出位置。
袁一琦没有注意到这个举动，全程盯着门上的数字面板，直到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引起她的注意。
“秦总，这家餐厅做得是晏京特色菜，希望你能吃得惯。”
“我都可以，不是很挑。”
袁一琦动作停滞了下，霎时间转头看向那两个说话的女人，略带惊讶道：“郑阿姨。”
“一琦？”郑秋愣了下，同样没想到这么巧能遇见，听到身边的人问：“这是……？”
“噢，是我朋友的女儿。”郑秋很快解释道，秦总闻言点点头，不言语了。
袁一琦瞧了瞧郑秋，又瞧了瞧旁边的女人，心里噔时警铃大作，她挪到郑秋身边，偷偷问：“约会啊？”
郑秋眼里的无语快溢出来了，“客户而已。”
“噢，好吧。”
正好电梯下来了，袁一琦就没多说，几人一同进了电梯，位置很巧就在斜对的方向。
吃饭中途忍不住往她们的方向瞥，像极了狗仔。
沈梦瑶实在受不了了，放下叉子问：“好看吗？”
只一句，袁一琦立马收回目光，乖巧又老实道：“没你好看！”
她拿出手机对餐盘喀喀喀一顿拍照，听到沈梦瑶说：“我看她有点眼熟。”
“她是郑丹妮的姑姑。”袁一琦凑过去，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我妈的好闺蜜。”
“哎不过客户带来这家餐厅吃饭，不想歪都难吧？”
“只有你会想歪好吧。”
“不行，我得跟我妈说一声。”袁一琦拿起手机迅速给虞柔发消息，像极了狗仔头子。
袁一琦：妈妈妈妈！我看到郑阿姨了！她在和别的阿姨一起吃饭！长得可漂亮了！
沈梦瑶眼看着袁一琦把消息发过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狗仔竟在我身边.jpg
很快，对方回复了。
是不咸不淡的语气。
虞柔：哦，然后呢？
亲妈的态度有点过于平静了，就在袁一琦想着该怎么回复的时候，那头又传来消息。
虞柔：既然你这么闲，就把女朋友带回来让我看看。
袁一琦：“……”
沈梦瑶：“……”
沈梦瑶这段时间到春节都没有假期,只能把见家长的事往后放放。
但从网上那些已经不是新闻的新闻来看，不难猜出虞柔已经知晓袁一琦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朋友是谁。
其中，表现在虞柔竟主动约她吃饭。
沈梦瑶不敢拒绝,挤出一个晚上的时间去赴约。
只是刚一坐下瞧见虞柔不容乐观的表情就心里发怵，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家长，袁一琦又不在身边。不过转念一想,这次吃饭她是以“朋友”的身份,应该没露出什么马脚吧……
可很快,虞柔说出口的台词让沈梦瑶的表情僵在脸上，冰凉刺骨的寒意从心底蔓延到头皮。
虞柔捏着杯耳喝了一口茶，脸上没什么表情,看向沈梦瑶,说：“多少钱，离开我女儿。”
沈梦瑶的脸色霎时间就白了，大脑也一片空白,满脑子回响着虞柔这句“离开我女儿”。
虞柔的冷漠脸只维持了不到半分钟便破功了，她噗嗤一声笑出来，“哎呀，开个玩笑啦。”
“我看电视上那些演员说这台词好像很过瘾，就想试试。”虞柔倒了杯热茶给她，留意着沈梦瑶的表情在慢慢回温，又说：“本来我还不是很确定,现在看来，你确实在和琦琦交往吧？”
她这话四两拨千斤，成功让沈梦瑶又紧张起来，“呃，虞老……虞阿姨……”
在称呼上沈梦瑶想了很多,作为前辈自己应当叫“虞老师”，可是她现在面对的不是昔日当红巨星虞柔，是袁一琦母亲罢了。
叫“阿姨”远比“虞老师”要亲切，可是只这一声就已经让沈梦瑶紧张不已，她第一次见家长，这马甲掉得太快完全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情面对。
她又怕虞柔揪住自己初见隐瞒身份说事，可眼看着虞柔又喝了一口茶，老神在在的，完全没有要生气的预兆。
“你不用紧张，就是一起吃个饭而已。”虞柔看着她笑，嘴角温婉的笑意不算很热情，又不至于觉得冷漠，这一幕竟让沈梦瑶想到袁一琦。
袁一琦和母亲太像了，只是虞柔经过年岁沉淀出的气质是年少轻狂的袁一琦不可比拟的。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知道？最近网络那些新闻我有看，猜出来的。”
这让沈梦瑶心里浮现出疑惑，网上由于她的这段时间营业得比营销号还积极，网友们“人工狗粮”吃到吐，甚至到了麻木的地步，已经没有人相信她俩私下真的在一起了。
虞柔没有过多卖关子，手指摩挲着杯口，语气轻飘又不失重量：“琦琦她不喜欢和外人牵扯过深的关系，这还是头一次主动让别人窥探私生活，她在尽力保全你，以她的方式。”
沈梦瑶闻言低下头，不知何时揪在一起的手指暴露出她的紧张，良久，才轻轻嗯了声。
她不能像袁一琦一样不顾后果挺身而出，袁一琦也不愿意她对此事正面回应，怕影响到刚出现起色的事业。
爆糊容易翻红很难，她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袁一琦在身后支持她，决不能让那些黑子看了笑话。
虞柔顿了顿，抛出一个重磅问题：“你呢，想过要公开出柜吗？”
“……”沈梦瑶愣住，几乎在一瞬间抬头看她，却又不敢看对方的表情，复又看向桌面。杯子里的飘了一片花瓣，无主孤魂一样游游荡荡，最终靠在杯沿停下。
她下定决心，一鼓作气道：“我会出柜的。”
她想和袁一琦接受大家的目光，没有祝福也不要紧，她只是想现在之下，郑重地牵着对方的手。
虞柔却是轻笑了声，“作为过来人……”说到这虞柔停下，摇摇头。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目光看向远方，又说：“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不复出吗？这个圈子里的新人太多了，一个你走了，还会有千千万个人顶替你的位置。”她又看向沈梦瑶：“更何况是出柜。”
沈梦瑶怔了下，不可置否的是虞柔说得一点错也没有，现在的自己太渺小了，随时都可能被替换。
目光只是短暂的涣散了，再看向虞柔时，她坚定道：“我会爬得更高，到所有人都够不到的位置。”
虞柔轻笑了下，半开玩笑道：“什么时候同性婚姻法能通过就好了。”察觉到自己把话题带得沉重了，她虚虚拂了下菜单，“不说这些了，先点菜吧，这家餐厅的烧排骨很好吃。”
沈梦瑶应了声，拿过菜单询问虞柔的喜好点了几个菜，却在心里忍不住做对比，相比她家挑食的女朋友，面前的大家长更好养活啊。
“你在想什么啊？”
“没……我在想琦为什么这么挑食……明明虞阿姨没什么忌口的菜。”不自觉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沈梦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惊得捂住嘴，有点可爱。
虞柔愉悦地笑了两声，“她就是给惯的，饿极了树皮都能吃。”说出来的话像极了母亲埋汰孩子的经典台词。
“我记得琦琦好像说过你做饭很不错……”虞柔顿了下，发出邀请：“今年来我家一起过年吧。”
“啊，这……”沈梦瑶有些受宠若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虞柔运用她的优势，看着沈梦瑶笑眯眯问：“不愿意和阿姨一起过年吗？嫌阿姨年纪大吗？”
“啊不是的！”沈梦瑶忙摆手，“可以的！”
“那好……”虞柔拉长尾音，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那这件事先不要告诉琦琦哟，我们给她一个大惊喜”
这得是惊吓吧……沈梦瑶在心里小声说，表面还是笑着应下。
那头的袁一琦还不知道自己亲妈和亲女友已经达成一致战线。
她指间夹着一只两指宽的雪茄，声音有种饱经沧桑后的冷意，“天凉了，是时候让沈家破产了。”说着，她将烟嘴送到嘴边嘬了下。
但因为雪茄根本没有点火，什么也没有出来。
安以：“……”有钱人一般喜欢玩点小剧场，她懂。
但是作为助理，她不得不出声提醒，“袁总，吸烟有害健康。”
“……”袁一琦收起表情，将雪茄放回到烟盒里，“我这不是还没点吗。”
这雪茄是沈立伟让人送来的，一看标志就知道价格不菲，看这样子是想认输停战。
可是，送雪茄是几个意思？袁一琦并没有消火，也清楚沈立伟此番低头是尝到了苦头。
在爆出剧组照片袁一琦反其道行之后，沈立伟看清楚再爆出照片已经无意义，没再有其他动作。反倒因为公司庆功宴找不到场地的事一筹莫展，他本以为只不过是一个袁氏，其他酒店不会放着钱不赚。
可事实是袁总一开口，产生蝴蝶效应，其他酒店也不敢接他这单子，庆功宴找不到场地让他这娱乐圈大哥颜面尽失；同时公司的艺人接二连三出现状况，不是那个被爆了黑料，就是这个资源被抢，连带着股票都下跌得厉害。
迫于无奈，他只能低头。
“送东西来的秘书还说，沈立伟邀请您晚上到茶馆喝茶。时间快到了，要去吗？”
袁一琦将雪茄盒连带袋子一同扔进垃圾桶里，像是见了什么脏东西似的，眼里的情绪快溢出来，“谁那么闲大晚上跟一老头喝茶？”
安以点点头：“那我这就去回复。”
“用不着，让他等着也挺好。”袁一琦看了眼时间，沈梦瑶今晚和朋友去吃饭，她无事可做只能在公司加班。
直到接近十点，沈梦瑶给她发来消息。说是吃完饭准备回去了，询问她要不要带点什么。
袁一琦想了想，直接给她发去语音通话请求。
那头过了几秒钟才接通。
“我现在还在公司呢，你在哪，我去接你吧？”
“呃……”沈梦瑶停顿两秒钟，“不用，我打车回去。”
“那怎么行！”袁一琦一下子坐起来，这人今天神神秘秘的，说晚上要和朋友去吃饭，也不说是谁，吃饭前还特意回家换了身衣服，可见重视程度。她幽怨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和哪个小浪蹄子约会呢？吃个饭还这么晚！”
“没有的事，你不要乱讲。”沈梦瑶知道不让袁一琦来，这人肯定要闹了，叹一口气妥协道：“你想来就来吧，我把定位发给你。”
“那个，虞阿姨。”沈梦瑶将手机放回到口袋里，略难为情道：“她说来接我，那就不麻烦您送我回去了……”
虞小浪蹄子柔点头，笑道：“她有时候是不是还挺小孩子脾气的。”
沈梦瑶抿唇笑了笑，“这很可爱，不是吗？”
啧，这熟悉的狗粮味道。
虞柔可不会留下来吃狗粮，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先一步回家了。
晚上她们吃过饭后转道去了一家茶馆，在茶馆喝茶聊天，虞柔说了不少袁一琦小时候的糗事，这次的约会十分和谐。
沈梦瑶在茶馆包间里等待袁一琦过来，在等待的时间里她去了趟洗手间。
从包间出来，拐角的包间门口站着几个黑衣保镖，沈梦瑶扫了眼，心想是谁排场这么大，出来喝个茶还这么大阵仗。
她在盥洗室洗了个手，袁一琦发来消息已经到茶馆门口了，正准备进来，收到消息后沈梦瑶匆忙拽了两张纸巾擦干净手出去，想着她们还能在走廊碰面。
出来后远远便于袁一琦打了个照面，她刚抬手要和她打招呼，便见到那几个黑衣保镖将袁一琦拦了下来。
沈梦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