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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K有声读物】机器之血(中)

2023-04-23 10:22 作者:Azkaellon  | 我要投稿


本篇为战锤40K有声读物

本文版权归于GamesWorkshop 所有,禁止未经允许转载以及商业用途

注意:部分内容包含暴力血腥场景,不适宜儿童阅读 

     “真是疯了。我们根本不可能完好无损地抵达矿井。”哈拉希尔大喊道,复仇号在又一阵防空炮火下震颤。装在舱顶的红灯狂闪着告警。与此同时,弹片与激光束掠过炮艇侧翼,像狂怒的风暴一样袭击着她。

风暴鸦 圣血天使涂装

    “哈拉希尔兄弟说的对。”梅塔特隆轻拍风暴鸦机身,尝试安抚战机的机魂。“越往北走,战斗只会更加激烈。我们不能再留在天上了。”

    “幸运的是,撕肉者,我们意不在此。”尼莉莎说道。

    “那可能的话,审判官,你会揭开谜底,给我们指点迷津。”赛斯慢慢讲着,努力维持平和。

    审判官身披蓝宝石战甲,身形引人注目,比赛斯在指挥中心遇见的那个宽袍加身的女人要威风得多。“秘密是吾之判庭的甲胄,战团长。我只在必要之时才会褪去它们的保护,而你会体谅我的。”

    “如果阿波勒斯牧师在这儿,他肯定会提醒她——只有死亡才能带来宽恕。”小队频道噼啪作响,传来了哈拉希尔的声音。和其他撕肉者一样,连队冠军的面容隐藏在头盔之后。

    “我们只前进至斯雷亚山脊(Sreya Ridge)的防线,在那里与第11装甲部队会合,然后走陆路完成余下的路程。”尼莉莎敲了敲护手上的表盘,一张全息影像从中跃出,填满了炮艇机舱中央。

    一连串图标与矢量标详尽注出从山脊到矿场的路线。梅塔特隆往前坐了坐,研究起影像来。“兽人已经瘫痪了基础设施,我们无桥可走了,审判官。我们无法经由陆路到达矿场……”梅塔特隆停顿了一下,因为驻扎于斯雷亚的帝国部队详情在图像上正依次滚动而过,“强勇号……?(Validus)”

    “身为士兵,你倒很是敏锐。”尼莉莎冷冷地笑了,“强勇号不仅有虚空盾护佑,更比沸腾之海(Boiling Sea)记载中的最深之沟壑还要高大。它能把我们带到矿井。”

    “那装甲部队呢?强勇号没法带上他们所有人。”梅塔特隆问道。

    “她没打算这么干。”赛斯开口了。

    “他们会掩护我们前进,为我们争取足够的时间来完成我们的任务。”尼莉莎回道。

    “那然后呢?他们该怎么办?斯雷亚以北的平原挤满了兽人的重型战争引擎,它们甚至还有不止一个营的什么高耸‘神’械。如果没有强勇号支援,他们就是在自寻死路。”

    “看来你已经自问自答过了,战团长。”

    “飞行员,调头。”赛斯站起身来,走向驾驶舱。

    “不!保持航向。这是我的任务、我的命令。”尼莉莎也站了起来,挡在赛斯身前。

    赛斯怒吼起来。他竭尽全力抑制自己,才没把审判官的脑袋从她肩膀上扯下来。在他们周围,尼莉莎的扈从们紧张地绷直身子,伸手碰向武器。其中有两名女子,她们各自裹着一袭紧身皮衣,挥舞着迁细的动力剑。剩下两人间,个头更大的那个身上遍布粗糙的刺青,忏悔祷词深埋进他左臂的血肉之下。最后一个与其称“人”,不如说他是台机械。那家伙的下半张脸以及大部分躯干都被强化物取而代之。

    虽然尼莉莎在出发前已为战争做足了准备,但她要是觉得这般危险的战士能让自己在他的狂怒下多活一秒钟,那她就大错特错了。

    “傲慢让你变得愚蠢。山脊正遭受猛烈攻击。整个地区都被卷入到了全面交战之中。赶在离强勇号不到一公里之前,我们就被打下来了。”

    “我已经分派出一队仇杀者(Vendettas)和两架雷电(Thunderbolt)掩护我们。兽人要担心的不是一点半点。”

仇杀者炮艇 女武神炮艇的变体
雷电战斗机

    “那他们本该掩护的是谁?你又把谁抛下自生自灭了?”

    “我不知道,我也不在乎。”尼莉莎回答道。

    “帝皇忠仆的生命不是你们能拿来浪费的。”

    “他们就是! 这正是身为审判官的意义。我甘愿牺牲整个星区的男女老少来完成帝皇的事业。真可惜啊,你没有和我一样清晰的目标,撕肉者。”

    “你听清楚了,审判官。”赛斯的言语间尽是威胁,“只因为我对但丁立的誓,才没把你的心给连根扯出来。”

    “你——”尼莉莎话音未落,炮艇就剧烈颤栗起来,连串的炮火撞向船体,连连作响。

    “大人,战斗比预期的更加猛烈。我们没法减速着陆,不然就成兽人火炮的活靶子了。”通讯里噼啪响起飞行员的声音。

    “看来空中掩护到此为止了。”赛斯背对尼莉莎,走向机舱后部,然后一拳捶向突击坡的释放装置,“穿上跳包。剩下的路我们空降。”

    “那他们呢?”尼斯洛克指向审判官和她的随从。

    “你不必操心我,撕肉者。”尼莉莎说道,“我的天赋自会把我自己和我的小队安全送到强勇号上。”

    “我宁愿把性命交到机仆手里,也不要相信这种禀赋”梅塔特隆边一在小队频道中嘟囔着,一边背上了跳包。

    “如果有的选,兄弟,我宁愿用走的。”哈拉希尔仔细检查过跳包的磁力固定钳,也朝坡道走去。

    在炮艇下方,钢铁与烈焰在斯雷亚平原上绘出一幅画卷。第11装甲部队的战斗坦克沿着一条纤细防线分散铺开,冒险试图守住一处他们无力争夺的地区。数不清的兽人车辆成群结队地向他们涌来,在混乱的枪炮声和一团团废气中撕开荒漠的地面。

    而在帝国防线前方,强勇号正大步向前,这座合金塑钢堆砌而成的山峰决意摧毁兽人。作为一台帝皇级泰坦,强勇号乃是一尊象征人类之成就与傲慢的丰碑。这台战争机器宛如城池,它那披挂厚甲的双腿和躯干足以容纳好几排的战士。顶部装甲板像庞大停机坪一样延展开来,仿佛它肩扛着来自某个世界的大地。锯齿垛墙与装甲尖塔自其上拔起。整座平台上布满了战斗火炮、激光炮台和导弹仓,全部的火力甚至超过了一小支部队。然而,比起泰坦的主武器来说,它们不过是拿来防御的小装饰。强勇号开火之时,它目的明确。

强勇号

    双肩下的宏伟武备开火了,它们如微缩骄阳般耀眼。泰坦歼灭了好几列兽人车辆,在地上烧灼出数道巨大的沟壑。

    “恢弘磅礴,对吧,兄弟?”梅塔特隆站在坡道上,被强勇号的伟力所震撼。

    “我只能说,很高兴我们要干掉的不是它。”哈拉希尔感叹道。

    “是啊,感谢圣血降下这些微小慈悲。”尼斯洛克没在开玩笑。炮艇之外,杀戮当道。

    兽人的防空炮台源源不断地向天空喷吐炮弹。兽人飞行器与帝国战机相互缠斗,用曳光弹缝补云层。连串的空爆雷在烈焰的冲刷下被引爆。撕肉者和强勇号之间的大气化为一片弹片、激光与爆炸的泥潭。使用飞包的行为无异于疯狂。

    “圣血护佑。”哈拉希尔用手中剑刃轻触头盔,随后将它锁在盔甲上。

    炮艇猛烈摇晃,势要把撕肉者甩出舱去自由落体。黑烟在机身上翻腾,引擎也被火箭弹击中点燃。

    “出击,就现在!”赛斯一声令下,撕肉者们跳出了炮艇。尼莉莎紧随其后。闪烁的能量球包裹住审判官和她手下的战士,像被困在等离子炸弹中的落叶一样坠经云层。最后,赛斯也跳了下去。

    一瞬之后,复仇号化为齑粉。

    “以圣血之名。”赛斯怒吼起来,爆炸带来的冲击波把他陡然推入了俯冲。燃烧着的弹片似铁雹般砸向他的盔甲。炽焰冲刷着他,淘尽了甲胄上装饰用的羊皮纸。

    告警标识填满了赛斯的显示屏,强勇号的装甲平台正加速迎他而来,高度计也飞快地转动归零。赛斯不愿意减速,他就这么看着它靠向自己,直至最后的时刻。

    他启动了跳包,推进器咆哮着启动,抑止他继续下落。面对这股力量,赛斯咬紧牙关。战团长径直撞上泰坦的武器平台,曲起膝盖吸收冲击。伺服系统因胫甲碎裂而火花四溅,在呜鸣声中抗议赛斯的举动。

    “报告情况。”赛斯通过小队频道发出指令。

    “已着陆。”哈拉希尔率先发声。

    “在平台上。”梅塔特隆紧跟其后。

    “我还活着。”尼斯洛克也作出回应。

    “我在您南边,大人。”纳撒尼尔跟着说道。

    赛斯一边调出小队的身份图标与所在位置,一边听着众人的回复。唯有一个人不见踪影。“谢马尔兄弟?”

    通讯链接嘶嘶作响,传来的只有沉默。

    “我们失去他了。”梅塔特隆开口了。

    “愿圣吉列斯与他同在。”尼斯洛克默哀道。

    “愿圣吉列斯把那些憎恶兽人的心脏给扯个一干二净。”哈拉希尔咆哮道。

    赛斯愤怒地握紧拳头,开启了一条向尼莉莎的频道:“这最好值得,审判官。”

    然而尼莉莎未对战团长加以理会,她开始向泰坦的驾驶员发号施令:“奥古斯都机长(Princeps Augustus),我有新的命令。”



    强勇号迈入了海洋。沸腾之海并非浪得虚名,当中的化学物质甚至比水本身还多。服务于阿米吉多顿的巢都和铸造厂的污水管道以源源不断的腐蚀剂和污染物喂养着它。毒性混合物过度加热了海水,令它未曾冷却过一刻。汪洋竭尽全力击退强勇号这一入侵者,但泰坦毫不屈服,它经受住了袭向躯干的滚滚浪潮。

    “工程师罗格(Luag),报告状态。”机长奥古斯都嗓音中的平静与包围泰坦的湍急波涛形成了鲜明对比。

    “一切正常,机长。烧蚀镀层将在两天内溶解,泰拉标准。机体和上部结构没有直接威胁存在。”

    “很好。如果情况有变,请提醒我。”

    “明白。”罗格回道。

    “前进,战术步态。”

    强勇号向前推进,歪斜着奋力在高低不平的海床上站稳脚跟。泰坦庞伟机身腾挪开来的海水在它周遭汹涌激荡,升起一堵沸腾的高墙,然后向火荒地横扫而去。

    赛斯默默地听着,强勇号的感知器将它接收到的第11装甲部队所发出的死亡尖叫尽数注入他的头盔。有些人很幸运,因为他们被直接卷进了海里,死得很快;其他人就不然了——不幸者们浑身湿透,溅满了腐蚀性液体。放眼望去,卫军们被抛弃在平原之上,皮肤沸腾着从骨骼上剥离,最后痛苦地死去。

    “这般死亡真是浪费。”纳撒尼尔怒啸道,他并不关心有谁听到。

    赛斯看向尼莉莎。审判官面无表情,似钢铁般冷酷,一如她的所作所为。“你要用异形器械以完成帝皇的任务?”战团长指向挂在她脖子上的吊坠。那是颗椭圆的宝石,其上以深黑与血红为色。他曾看见过类似的东西,就贴在可憎灵族的胸甲上。

    尼莉莎瞥了眼宝石:“武器就是武器,不是吗?重要的是谁拿着它。”

    “也许吧。可一名战士的地位能通过他们拿来作战的武器而被评判。”

    +那你的呢,战团长?历史又会如何记述一名部署黑甲野兽参战的战士呢?”

    赛斯怒目而视,撕肉者在尼莉莎把话语强加于他脑海中的同时尽力抑制着自己,发出了一声咆哮。+想的时候小心点,审判官。你们这帮人应该知道,徘徊于黑暗间的灵魂迷失得最快。+

    雷鸣般的震颤沿着强勇号的脊柱一路向上,撼动了平台。此时,泰坦已经到达了海底,停下了脚步。

    “我们已到达海床底部。”机长的状态汇报吸引了赛斯的注意力,也顺势打破了他和尼莉莎间恶意满满的沉默,“地形自此变平坦无阻。将以正常步速的二分之一前进。预计于23.85分钟内抵达。”强勇号的指挥官毫无波澜。对他来说,战争乃是例行公事。他的行为举止毫无情感之图。

    赛斯的思绪飘向他的撕肉者,飘向流淌在他们血管内的怒火。这是战团的秘密,是他们每个人必须隐瞒的真相。也正是它的遗毒让他们比任何盟友都更为正直高尚。他们不同于机长,他们的行为无不带有真情实感;却又和审判官不一样,他们没有掩饰自己是怪物的事实。

    “敌情。”强勇号的战术官大声通报。他面前的控制台响起了代表警告符文的刺耳鸣响。

    “数量和方向?”机长询问道。

    “十四台,正快速移动,方向西北。”他顿了一下,“更正,十八台,还有十几台从下方靠近。

    “下边?”赛斯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兽人一直在使用潜水器以切断我们的海上补给路线。”机长解答起赛斯的疑惑,“虽然最后会被海水腐蚀个一干二净,但这好像并不影响他们。”

    “哈拉希尔,尼斯洛克,做好准备。”赛斯提醒守卫在泰坦腿部拱堡的二人,“敌人来了。”



    昏暗间,一股金属屑流喷溅闪耀,火光四射。兽人正在切割出一条通往强勇号内部的通路。

    “帝皇的战士们,做好准备!”哈拉希尔大喊着下令。这道命令鼓舞着同处泰坦右腿穹室内的三十多名钢铁军团战士之意志。哈拉希尔将头盔锁定就位,注视着卫军确认激光枪的充能状态,检查枪管末端固定的白刃。

    “他们最好用这些时间让自己的灵魂准备妥当。”梅塔特隆在通讯内说道。

    “你说什么?”

    “你和我一样清楚得很,兄弟,他们必死无疑。没有圣吉列斯的恩典,他们没人能活过接下来的十分钟。”

    哈拉希尔看向卫军们。梅塔特隆说的没错。他们都穿着笨重的环境防护服,行动缓慢。事实既讽刺,又残忍——如果舱室被淹,本为保命设计的器械反而很可能加速死亡的到来。充其量,他们可以分散兽人的注意力,让它们不至于一窝蜂地涌向撕肉者。他转身面朝技术军士:“这可不像你,兄弟。你怎么会如此阴郁。”

    “抱歉。我......分心了。这架泰坦......”梅塔特隆指向四周和他们头顶上方。

    “强勇号不同于所有我遇到的机械。我对它的机魂一无所知。它只与机长交流,可机长跟其他凡人一样容易出错。我不乐意信任他的意念。”

    “那,你将有幸杀死那些滥用这般信任的人。”

    梅塔特隆愉快地哧了一声气。

    “它们来了。”哈拉希尔指向愈发扩大的水流。

    铆钉状的子弹忽地从破口射出,发出爆响,撕开了最近一名卫军的身躯。

    哈拉希尔挪开脑袋,刚刚好避开其中一发沉重栓弹。“都站稳了。无人可逃。至死方休。”他摁下了他的开膛剑上的启动键。

    卫军以战吼和复仇誓言作应,声响最终化为手中武器的轰鸣。

    沸腾的海水涌入舱内,冲破了兽人切割机留下的裂缝,在精金铸成的壁垒上撕开了一大道口子。房间中央的卫军们被海水冲散,猛地被撞向墙壁。凡人们随之惊呼起来。他们开始惊慌失措地射击,纷乱的激光束连连命中墙壁。

    兽人穿着改装过的喷气背包,螺旋桨取代了推进器,推着他们随水流一拥而入。

    “干掉他们!”哈拉希尔怒吼着冲进兽人堆。

    绿皮身披五金布料制成的套服,像是人类远古时期的造物。半透明的球形罩盔裹住了脑袋,它们靠阀门粗管拼接出的简陋回路汲取氧气。哈拉希尔咆哮着挥拳,他捅穿其中一顶头盔,让它四分五裂的同时击碎了兽人的脸。紧接着,开膛剑破开水流,直刺进冲锋兽人的胸膛。撕肉者的肌肉也因发力而升温发热。哈拉希尔又扭转剑刃,嘶吼着用利齿剖开另一只绿皮。

    血,没有血。他的战甲上没有血,武器上也没有血。兽人的动脉浆液刚要溢流,就湮没在诅咒之海中。他咆哮着屠戮兽人,一个接一个,就这么接连杀了十几只。可海水依旧夺走了他的战利品,它冲淡鲜血,将之抽离撕肉者的身侧。他又完成了一次击杀。这回,他不顾一切地伸出手去,疯狂地想要抓握住兽人淌出的鲜血。“非得让我把海染红不可?”鲜血溜之大吉,这让哈拉希尔恼怒不已。他拔出爆弹手枪,朝兽人清空了弹夹,绿皮的身躯似猩红云雾般在水中爆裂。撕肉者大笑起来。他不会停下,更不会倦怠。他终将得到属于他的鲜血。



    赛斯跪在平台上支撑着自己,脚下这片大地因强勇号防御武器释放的怒火而战栗不止。在他上空,一支兽人轰炸机中队正向泰坦聚拢,打算大开杀戒。强勇号浸没在海里,只有加固过的高塔露在海浪之上,它看起来唾手可得。

    然而并非如此。

    面对这般袭击,一台战将或掠夺者级泰坦将近乎束手无策,但强勇号高耸的尖塔上的火力绰绰有余。

    撕肉者的注意力转向前方的龙门拱架。

    雨水和海浪不停地拍打着平台,与漆黑的夜色一并影响着视野。但赛斯知道,兽人突击队就在那里。就算风啸雷鸣、炮火连天,他也还是能听到对方发自喉咙的低吼。

    不由自主地,撕肉者内在的屠夫同样怒吼着回应。

    闪电划破天际,在平台上投下流光。在一道道亮光之间,赛斯瞥见了十几只绿皮的亮黄瞳孔和那一口烂牙。他笑了。  

    兽人疯吼着向他冲来。

    赛斯起身,扬起开膛剑,接着揿下开关。他猛地撞向兽人,阻滞它们的攻势。骨骼在和战甲相撞的过程中断裂,他感受着心跳加速的滋味。

    赛斯也怒吼起来,他抡圆链锯剑撕开一长条弧线。这凶狠一击直接废掉了三只兽人,将之开膛破肚,亦让他沐浴在鲜血之中。战团长又反向挥动渴血者,回砍了出去。两只兽人当即归天。他再度出手,把另一只兽人一分为二。

    刀起,刀落,骨肉被搅成一团团湿漉漉的碎块。攻,袭,侵。赛斯无情地连续切削锤击,未曾动过分毫防守的念头,全然无视盔甲抗下的重击。

    赛斯再度恼怒地咆哮,他的白刃被另一个身影挡了下来。战团长的重心压向对手,感受着敌人的武器渐渐弯曲变形。

    “大人,是我,纳撒尼尔。”纳撒尼尔艰难地吐字,同时将另一把链锯剑顶在赛斯的剑之下,努力阻止它向逼近自己的脸。

    赛斯听不见纳撒尼尔的话语。他也看不见对方胸甲上的帝国天鹰。他迷失在嗜血狂欲之中,能听到的只有战斗的旋律,能看到的也只有待泼洒的鲜血。

    “赛斯……大人……”

    赛斯大吼一声,从纳撒尼尔的链锯剑上拽开了渴血者,狠狠砸在地上。他跪在开膛剑旁边,紧握剑柄,仿佛捏碎它能带来些许慰藉一样。战团长关掉了盔甲的自动感知系统,头盔显示器在一闪后遁入黑暗,他陷入了无声的隔离,与世界断开了联系,将一切暴力拒之门外。“圣吉列斯,庇佑吾心,赐吾力量御血欲。”赛斯咬紧牙关,奋力念着祷词。胸膛内的野兽颤栗着,它察觉到自己将要被赛斯套上枷锁,猛地敲出了最后一击。“吾以圣血之名现世......以圣血之名披胄......以圣血之名......吾将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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