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雷森的救赎(正片,其十:棋差一着)
时间回溯到发现“证据”的那天……
我手上拿着的到底是不是真相?
她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给我?
我到底是否要将她认定为朋友?
会长到底知道多少?
她是否又只是背锅的替罪羊,到最后,一切都只是为了试探我的状况?
到底,要怎么做……
“不管了,先想办法和茶座联系下吧。”收拾好东西后,我想起今日是被准许前往咖啡馆的日子。
“去看看吧……至少现在,茶座还没有被怀疑上,大概吧……”
一切的前提都是鲁道夫还不敢直面群众的怒火,前提是她还没有能力去完全地约束我们。
她应该还是畏惧着我们去上诉、驳斥的吧?
不然,我寄出的、哪怕是寄给老家的信件都没法得到回信。
至少,中央应该还没有赐予她肆意妄为的权利。
而且,我只想……
想起躺在病床上的训练员,再想想白仁递给我的纸张,脑子又混乱地如棉絮一般。
思索间,我还是到了咖啡馆。
“茶座,在吗?”门是关的,看不出里面有无人做客。
“哦?这是?”门被打开了一个细小的缝隙,里面穿出一个让我惊惧的声音,“看起来,我得先行告退,免得打扰你们朋友叙旧?”
正是鲁道夫。
虽说身为会长的她在这里喝茶也算正常,但是,这个时机……
她走出门,为我让开一小条路,冲我露出道貌岸然的微笑后转身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没有哪怕多说一句话。
到底是……
“速子?”茶座的声音响起,“进来咯,茶已经好了。”
她也是在强装镇定吗?
我走进门,便看到脸上挂着假笑的茶座与她额头冒出的汗水,她的眼睛瞥了瞥,示意我摄像头已经打开,今天不是适合聊天的时间。
看起来没法快速交换情报吗?
依旧只能安静地下,用着手指轻轻地击打着摩斯电码、在咖啡上拉花来传递细碎的词句,但终归是交换了基本的情报,拜托暂且自由的她去调查下白仁。
至少弄清这件事是否是白仁做的,以及白仁为什么要对我自首而非上报。
莫非,她也在畏惧鲁道夫吗……
那这会长的权能可也太大了。
从咖啡馆走出,我缓慢地移步实验室,心底默默摇头。
我果然还是不愿意相信这种可能性……
不然的话,我不就毫无胜算了吗……
只有人证,还是不知敌我的人证,加上不知能否搭建的法庭。
胜局,看似走近,却实际上依旧遥不可及的吧?
遥不可及……
对,我不能急,我要是急了,就全部完蛋了……
我要继续积攒情报,继续谋划下去,忍下去,但……
茶座如此活跃地搜查情报、丸善前辈的状态、白仁的倒戈。
已经有了三个我所无法掌握的因素了,棋子虽在我手中,却不归我控制。
暴露的风险也是与日俱增。
早晚鲁道夫会知道失忆药对我无用,届时只怕是表面的功夫也不打算做了,会直接找理由把我彻底囚禁的吧……
那一天不远了……
但愿距离我把她送进监狱的日子也不远了……
真该死,真纠结……
这步棋,到底要怎么开始呢……
我缓步地走到实验室门口,看着里面陈列的药剂,更加无所适从。
明明有的是反击手段,却束手束脚,
我真是,无可救药啊。
抱着幻想,抱着训练员醒来,自己再次驰骋的幻想,对那家伙百依百顺什么的,
糟透了……
一边骂着自己的软弱,我走进了实验室,继续着前几日的工作……
“豚鼠君?我跑的怎么样?”
“凑活吧,哈哈哈。”
“什么啊,这么敷衍?”
“嘛,没啥咯,就是觉得速子你懒散的性格经不起夸,所以想多鞭策下你。”
“这些话是可以对我说的吗?嗯?”我往他的身上蹭了蹭。
“喂喂!汗水!我这是才买的西装,晚上还要去和别人吃饭的啊!”
“那更好,让那人知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看招!”训练员想跑,我便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追赶着他,直到他停下,我再直接扑到了他的背上,将胸口紧紧贴在他身上。
“都有我了,还跟别人吃饭啊?豚鼠君是不是精力太旺盛了,去做个绝育比较好呢?”
“饶了我吧速子,是中央的饭局啊……”
“那之前约好的一起逛街呢?嗯?”
“明天晚上如何?被下午临时通知这种事情我也很无奈的啊。”
“双倍的。”
“嗯?”
“明天逛街的时长,我要双倍的,行吗?”
“你还训练不训练了……”
“那我就压着你,不让你去赴宴、或者给你下药后绝育,你选一个咯?”
“好好好,真拿你没办法,唉。”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我的速子小姐。”
但逛街没有到来。
因为在那天晚上,他就被人袭击,成了植物人。
我从床上惊醒,眼角不自觉有些湿润。
我是不是回忆起了什么不该沉湎的东西。
那次逛街,终究没有来。
我的幸福与满足,在那个夜晚被拦腰截断。
忍耐、忍耐……
我到底为什么要忍耐?
为了自己,为了训练员?
但是……
我捂住脸,不让自己的表情被房间中的镜头捕捉去。
“再多一点把握吧……再多一点成功率,我就得开始反攻了……”
“我实在,忍无可忍了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