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学院同人 德亚向 《冰与火的誓言》第六章 追忆往昔如海
第六章 追忆往昔如海
“你确定你没有带错路吗？”奥斯卡已经累得快要断气了。
“相信我，这次绝对没错。”说完，格兰信誓旦旦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可是这已经是你第三次都这条路了啊……”就连亚戈也忍不住开口了。
“要不……还是我带路吧……”德里克担心在这样下去，他们就要永远困在这里了。
“队友之间的信任呢？”格兰委屈地质问其他人。
“信任还是留给活着的人吧，再不走出去，我们都得饿死在这儿。”奥斯卡一把抢过格兰手中的地图，递给了德里克。
“呜~”格兰低下了头，耳朵也耷拉下来了。
“好啦别伤心啦，出去了就能吃好吃的了。”亚戈揉了揉格兰的头，格兰立刻就精神起来了。
但一旁的德里克却不乐意了，不过他也没有生气而是把脑袋拱进亚戈怀里：“我也要亚戈摸摸头。”
亚戈看着德里克发光的眼神，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好好好，我亲爱的教官，那么接下来就辛苦你啦。”亚戈也揉了揉德里克的脑袋，他自己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唔！亚戈能量满了，那我们出发吧！”德里克立刻从原地蹦了起来，活力满满地走在了队伍前面。
“真是的，小孩子吗？”亚戈无奈的摇摇头。
“噗。”而奥斯卡则在一旁偷笑。
“再往前走一座山，翻过那座山就可以到瑞普莱斯镇了。”德里克仔细翻看了一下地图，一下子就确定好了方向。
“啊？原来这么近啊。到底是哪位在带着我们绕圈圈呢？”奥斯卡一脸微笑着看着格兰。而格兰则是愧疚地用手捂住脸，不敢直视奥斯卡的双眼。
“好啦，那我们赶紧出发吧。”亚戈赶忙提格兰打圆场。
幸运的是，这座山上有人为开辟的小路供其他人行走，因为也时常会有人需要到瑞普莱斯镇上获取补给。
阳光透过叶片的缝隙，如同萤火般撒在德里克的身上。亚戈看着眼前的那个背影，一股温暖自心底涌出。德里克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突然回过头，向着亚戈笑了一下。然后他伸出了手，好似数年前的婚礼上，他也如这般向他伸出了手。
亚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把手搭在德里克的掌心上。德里克轻轻一拉，亚戈便顺带着靠近了亚戈几分。
重叠的双手相互交织，最后十指相扣。那是他们两个人的温度，也是他们相互交织的生命。亚戈就这样靠在德里克的身上前行。
山风眷眷，雀鸣悠长。
风在树叶上摩挲的声音，将两人的呼吸声掩盖。亚戈轻轻拨弄着德里克身上的毛发，弄得他痒痒的。但是他也没有制止，而是继续享受这种亲密。
突然，德里克偷偷猛亲了亚戈一口。他实在忍受不住亚戈的撩拨了，他的心跳也逐渐开始加快：“你真的太可爱了。”
而亚戈则脸红了起来，羞涩地小声说到：“后面还有人呢~”
“没事，不用管他们。”德里克并不在乎他人的看法，只要能和自己心爱的人亲近就可以了。
亚戈偷偷回头瞄了一眼格兰和奥斯卡，而他们则是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的把头撇向一边。
见自己的朋友们并不介意，亚戈彻底放下心来，开始放飞自我了。他直接一把抱住德里克的手臂，像是抱着一个枕头一眼紧紧夹着。德里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随后又立刻温柔地笑了，轻轻用手指点了一下亚戈的鼻子。亚戈顿时觉得浑身酥麻，整个身体都变得软趴趴的，然后倒在了德里克身上：“唔~没力气了，得教官背着才行呢。”
德里克一喜，直接蹲了下来：“来，上来吧。”
“咳咳，你们两个……”本来奥斯卡觉得自己装作没看到就好了，没想到这俩越来越过分了。
亚戈瞬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德里克也红着老脸重新站了起来。
“唉~我们应该快到目的地了吧。”奥斯卡叹了口气，打算转移话题。
“什么？目的地！”一听到快到地方了，本来一路上一直无精打采的格兰顿时两眼放光，“太好了终于能吃东西了！”然后他就唰得一下跑到了队伍的前面。
“慢点格兰！”德里克在后面提醒着他。
……
众人看着前面堆积如山的盘子，顿时有一种想要逃离的感觉。奥斯卡把头扭了过去，想要装作不认识这个大吃特吃的老虎。而亚戈和德里克则聪明的坐在了另一桌桌子上，当然他们最开始其实只是想二人约会罢了。
“嗝~吃得好饱啊。这家餐厅的味道真不错。”格兰瘫倒在椅子上，满足地揉了揉肚子。
“味道确实还可以。”而奥斯卡则是矜持地擦了擦嘴。
而德里克和亚戈两人则由于一直在卿卿我我，饭还没吃完。
“唉，这俩家伙，”奥斯卡头疼的揉了揉眉头，“我怎么会有一个这么恋爱脑的朋友。”
“算了，让他们去吧，毕竟他们也好久不见了，就当是将这空白的五年弥补上了。”格兰赶忙替两人说话。
不过好在两人并没有拖太久，没过多久也都吃完了。正当他们要结账的时候，几个人闯了进来。
“拉克大人，您怎么来了。”老板立刻恭维地跑到了那几个人面前。
“莫格桑老板，这个月的钱，你好像还没交吧。”为首的慢步走向餐厅老板，以一副戏谑的姿态俯视这他。
“这……我明明交了啊。”老板吓得立马低下了头。
“哦？我看看……”他叫来了一旁的跟班，而那跟班则开始翻看起一本小册子。
“你这个月是交了，但是还不够，只交了300卢币。”
“啊？保护费不是本来就是300卢币吗？”
拉克直接端起刀砸在了前台的桌子上：“莫格桑啊，你也知道的，最近镇子里也不是很太平。我们辛苦了不少，所以多收你一点钱也没什么问题吧。“
莫格桑直接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那您说我还要交多少。”他也并不想惹什么麻烦。
拉克则是伸出了五根手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
“这……我们本就是小本生意，您这么收费，我们已经没有钱赚了啊。”莫格桑也甚是无奈，拉克收的保护费已经远远超过他们每月的利息了。
“那看来我们没有谈话的余地了。”说完跟在拉克身后的人便开始向前走去。
亚戈见情况不对，正打算起身去制止。而一旁的德里克则按住了他，在亚戈惊讶之余，德里克的眼神飘向了另一边，意示亚戈已经有人打算出手了。而一旁一个一直带着兜帽的客人悄悄站起，他的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剑上。
只是呼吸之间，那人已经闪烁到了混混的身后。他快速地用剑柄打晕了两个跟班，而拉克还没反应过来，剑就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拉克看着剑锋闪烁的寒光，不禁咽了口口水：“大侠，咱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嘛，哈哈哈……”
“滚。”那人只是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欸好嘞我们这就滚。”拉克立刻狼狈地拽起自己晕倒的两个手下，灰溜溜地逃走了。
“谢谢您大侠。”老板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没关系，这是骑士应该做的。”
“骑士？这家伙也是骑士？”亚戈不禁小声嘀咕到，而且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觉得那人的声音莫名熟悉。
“但是他们肯定还会回来的，您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老板叹了口气。
“那我干脆跟着他们找到他们的老巢，顺便上报给骑士总部吧。”
“真的吗？那真是太谢谢您了。”老板又重新露出了微笑，“对了，忘了问您怎么称呼。”
而那位骑士则是摘下了兜帽，露出白色的毛发：“叫我保尔就行。”
“！”
虽然德里克不明所以，但是看着心情愈发激动的三人，这名叫保尔的骑士或许是他们的旧识。
“保尔！”格兰兴高采烈地站了起来。
而保尔也听到了呼声，转过头去，发现了那只橘色的虎兽人，他不禁大喜：“格兰同学！”他又向一旁看去，只见另一人在向他打招呼：“奥斯卡同学也在，真的太巧了。”
而格兰则是微微一笑：“其实不止我们两人哦~”说着他的手指向了另一张桌子。
保尔顿时凝滞住了，那种桌子上的红蓝两只狼人，是多么地令他想念。他亲眼看着教官下葬，之后又借着周游的名号四处寻找亚戈的消息，而今，这两个身影却同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亚戈君……教官……”眼泪顿时夺眶而出。他奋力跑向两人，紧紧地抱住了他们。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没想到竟然还能再次找到你们……”泪声俱下，他的心中之余感动。
亚戈则是安慰似的揉了揉保尔的头，而德里克因为对保尔毫无记忆反而显得有些尴尬，不过他猜测估计这位以前也是自己的学生。
“亚戈君这些年到底去哪儿了？我四处都打探不到你的消息。还有德里克教官，我明明亲眼看着你……可你怎么现在又突然……”可是保尔从德里克的眼神中，看到的却是陌生与尴尬。
“教官？”保尔顿时有些惊讶。
“教官他……失忆了……”
随后亚戈则是简单地将教官与自己的情况跟保尔说了一下。
“原来如此，真的发生了好多事，不过只要你们人没事就好。而且……”保尔突然笑了起来，“我还有一个好消息。”
说完，他直接从自己的体内掏出了一颗果实。在众人惊讶之余，保尔讲解起了它的来历。
“这颗果子名为百生果，诞于忘忧花之上。忘忧花常生长于幽谷之中，但并不算少见，但是这果实，却只有将死未死之人才能看见并触摸得到。而我的状态，你们也清楚。所以在一次游历时，我顺手摘了一颗。没想到现在刚好派上了用场。它的作用就是能够恢复失忆之人的记忆。”
“太好了，那教官岂不是就可以……”亚戈兴奋地看向德里克，如果教官的记忆能够恢复，那真的能解决不少问题。
“忘忧花吃了会令人忘却一切过往，而其果实反而能回忆起所有，真是奇妙的组合啊。格兰开始分析起这奇妙的果实。
“想要吃忘忧花的人，其人生也充斥着痛苦与悲伤，所以他们需要抛弃过往。而百生果，却是告诉遗忘之人，他们的过去仍有光亮，仍有希望。即使是再平庸的人，他的记忆仍有值得铭记的地方。无论是贫民百姓，还是万千生灵，都是介于值得为之前进的信念而活着，而那些信念，则来自过往种种。所以赋名百生。”奥斯卡倒是有见到过百生果的资料，只是他从未见过实物。
“可是这么珍贵的东西……”德里克虽然也很想恢复记忆，但是这百生果实在太过珍贵，他也不好意思就此收下。
“或许对常人来说很是珍贵，但是于我这种特殊的生命体来说，则是信手拈来，所以教官不需要介意啦。况且，在我刚能化形时，一直是您和西利欧院长在背后照顾我，支持我。如果不是你们，想必我也没有撑过那段艰难岁月的信念。”保尔真挚地对德里克说到。
还没等德里克开口，保尔就直接将百生果塞入德里克嘴中。
德里克轻轻一咬，只觉得一股清凉的感觉顺着他的喉咙流下，然后逐渐蔓延至全身。他的头也开始发热，像是有一把枷锁即将被熔断。
待到其破碎之时，一幅幅画面顿时涌入德里克的脑海，如海如洪。那是名为迪德里克的过往，那是红发狼人降留存于世界中的痕迹——
“德里克，你要记住，你是大海的孩子。”
“抱歉，你的父母他们……”
“小子，要跟我一起干吗？”
“迪德里克·奥尔森，你可知罪？”
“如果教官能温暖我一下的话……”
“笨蛋，你怎么那么迟钝啊？”
“百年好合，礼成！”
“对不起……对不起……”
“Je t’aime”
一行行泪水自他的眼角流下。即使有所猜测，可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竟是这般，尤其是当他遇到亚戈之后。每一幅画面，都为他带来了那一刻的体会与感受。当他与亚戈走进殿堂的时候，他是如此的紧张，如此的激动。而当亚戈背着他在海滩上奔跑时，他是如此无力，如此的悲伤。而在那之后，则是无数的黑暗，长达五年之久的黑暗，将他深埋于地底，将他镇压于墓碑之下。他深知，或许对亚戈来说，他所经历的一切或许更加绝望，因为至少在棺木中，他不需要思考，不需要哭泣，也感受不到痛苦。
曾经只存在于言语中的一切顿时真切地朝他涌来，将他淹没。在记忆的海洋中翻涌，他不断地想要向海面游去，却一次又一次的被海浪打了回去，直到——
“没关系的，那就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一直蓝色的手从海面伸入了海水之中，轻轻地牵起他的手，将他拉出水面。他终于得以喘息，他终于得以真正地见到阳光。
他真正为之而前行的动力，一直都在他身边，那个蓝色的兽人。
“教官，欢迎回来。”当他的双目重新聚焦时，他看见的是眼前这个微笑的身影。
“亚戈……”德里克一把抱住了亚戈，直到此刻，他才真正体会到自己与挚爱究竟分离了多久。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自私，抛下了他长达五年之久。
“这次……这次我不会再离开了。”德里克的手臂更加用力，像是担心亚戈会逃走一样。而亚戈则是满脸无奈与心疼。
“所以……”德里克重新抬起了头，紧紧地盯住亚戈的双眸，“我不允许你再以身涉险。抱歉，我不能让你再去查巴亭相关的事了。”
德里克趁机用手刃砍向了亚戈的后颈，而亚戈本就对德里克毫无防备，所以直接昏迷了过去。其他三人见状想要阻止，可一团团火焰顿时包裹住了两人，让其他人无法靠近，直到德里克和亚戈的身影在火焰中消失。
……
“唔~”亚戈在颠簸中被弄醒，他揉了揉眼睛，“这里是哪里？”
“不对，我不是应该……”亚戈回忆起最后的画面，那是教官恢复记忆之后，自己便昏了过去。
他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竟身处一辆马车之中。他蹑手蹑脚地缓缓拉开门帘，发现驾马的竟是自己的教官。
而德里克也察觉到了车厢的异动，回过头去：“你醒了啊。”
“教官……我们这是……”亚戈还没有反应过来现状。
“抱歉，我不能让你以身涉险。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绝对不能再发生一次。”德里克的态度异常坚决，似乎并没有交涉的余地。
亚戈也清楚德里克的心情，他也没有因此生气，而是从车厢中爬出，与德里克并肩坐了下来。
“但是格兰他们还处在危险之中，巴亭殿下也不知去向，如果严重的话，甚至可能会是一场威胁到全世界的危机。“
“我知道，我知道……”德里克揉了揉眼窝，似乎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也很挣扎，“是啊……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五年前我自私地把你抛下，现在我又自私地把你带走。因为对我来说，比起这个世界，你更重要！”
“……”
“笨蛋……重要的不是我能不能活着，而是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人生总是会有风险不是吗？就算我们一直逃，我们也逃不过时光的追捕。那不如趁着我们还年轻，趁着我们还活着，多去感受这个荼蘼绮丽的世界。还记得我的梦想吗？去成为一个真正的骑士。而身为一个骑士，我总不能对这些事情坐视不管吧。既然你已经重新回到了我的身边，那么我就又可以继续为我的梦想而努力了。我曾为你牺牲五年的时光，在那段岁月中，我不得不放下自己的追求，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而这次，请容许我稍稍自私一下，去完成我的梦想，好吗？”亚戈轻轻吻了德里克的额头，而德里克已经泪流满面。他清楚自己的爱人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他也清楚如果自己妥协那无异于将爱人置身于险境，但是他的内心在挣扎。亚戈的话的确打动了他，他也清楚想要亚戈活下去只不过是自己的私心。但是相比起满足自己的欲望，他更想让亚戈获得快乐，他更想帮助亚戈去完成自己的梦想。
“那……我们拉钩，你要向我保证，你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像个傻瓜一样，随便牺牲自己，好吗？”德里克缓缓地伸出小拇指。
而亚戈则是没有犹豫地就勾上了：“那么，你也是如此，你也一定要好好活着。”
“嗯，我们两个都要好好活着。”
他们不知道的是，对方都在此刻撒了谎。
……
虽然格兰和奥斯卡很是焦急，但是保尔还是建议他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
“放心吧，不管怎么样，教官都一定不会伤害亚戈的。”保尔倒了一杯热水，试图安慰两人。
“这我当然清楚，可是他们就这样突然消失了，计划也一下子就乱了啊。”格兰有些焦虑的挠挠头。
“谢谢，”奥斯卡从保尔手中接过热水，“我也能理解教官的想法，毕竟谁都不想把自己的爱人之余险境。
他喝了一口水，又继续说到：“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该做的事还得继续，你是骑士团的执行官，而我是情报局的‘安保人员’。我们都有衣物去调查这种危害平民安全的事件，更何况这件事已经牵扯到巴亭了。”
“所以你们到这个镇子来是为了调查那座教堂吗？”刚才在路上，格兰和奥斯卡就已经告诉了保尔不少信息，“我已经在这个镇子呆了一段时间了。我也曾去调查过那个教会，但是他们表现的非常正常。除了不信仰巴亭这件事以外，他们和常人无异。”
“但正是因为他们太正常了，所以肯定有问题。一个对立于当地龙的教会，怎么可能如此正常的存在于这种地方。他们肯定是在隐瞒些什么。”奥斯卡的手放在下巴上思考着。
“我也跟你们一起行动吧，多一个人总会有点帮助的。”保尔提议。
“可是这太危险了，而且你也没有必要以身涉险。”格兰并不想将其他人牵扯进来，更何况保尔并没有他和奥斯卡这样的实力。
“我的EP很适合这种潜入类的事。我现在不仅可以灵体话，甚至还可以直接附身意识较弱的人。”保尔在EP进行二次觉醒后，也得到了一些提升。
“可是……”还没等格兰继续反驳，奥斯卡就一把按住了他：“保尔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失去了亚戈和教官，单凭我们两个很难收集到有用的信息。但保尔的能力确实可以做到，而且他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但是，”说着，奥斯卡转头看向了保尔，“你一定不要一个人去触碰一些危险的东西，一旦发现什么立刻向我们回报，不要一个人去面对，好吗？”
见奥斯卡的态度像是同意了自己的行动，保尔不禁喜悦地笑了起来：“是！”
……
趁着夜黑，三人悄悄潜入到教堂附近。格兰和奥斯卡在外面把关，而保尔则是灵体化进入了教堂内部。
因为是深夜，所以教堂中一个人都没有，所有的蜡烛也都是熄灭的。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教堂内部，一束银白色的光照在了教堂中央的雕像上。那雕像被触手缠绕，周围还有海浪包裹，那就是海怪信徒们口中的海神。仔细观察，那雕像竟有几分龙的味道，也不知那些教徒们是从哪儿知道他们的‘神’的形象的。
保尔蹑手蹑脚地走到雕像身后，他发现有一根触手异常的干净光滑，像是经常被人摸过一样。
“看来是机关，果然上次草草地看过还是有遗漏啊。”保尔并不打算直接触发机关，因为他担心万一机关的声音很大，可能会打草惊蛇。他将自己的身体虚化，然后进入到雕像当中。果然雕像下藏着一处暗道，他循着暗道一直向下行走，来到了地下。地下的空间非常庞大，甚至要大出教堂不少，没想到这些异教徒已经把地下挖空了。这里的道路错综复杂，每走两步就有一扇门。保尔也不敢随便进入，怕有人在内。
这时不远处的拐角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保尔趁机虚化躲入了石柱当中。而那脚步声的主人突然停下了，他看了一眼石柱，又继续向前行走。这时保尔才终于敢从石柱中出来。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人，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已经忘了格兰和奥斯卡的告诫，不要一个人行动。他悄悄地跟在那人的后面，那人全身披着斗篷，看不清面孔。每当他回头想要查看是否有人在跟踪他时，保尔便躲入一旁的墙壁当中。
直到那人走到一扇巨大的门前，他终于摘下了兜帽。门上的洞口中发出一道幽异的光，扫过那人的脸庞，而门也随之打开。
不同于外面阴暗的地道，门内的光线甚是充足，直接照亮了那人的面孔。直到这时保尔才看清，那张脸的模样——
“尤利乌斯……前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