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第746章 最后的诘问
在月球上，我没有等着琪亚娜她们，而是选择在外等候。
“舰长。”其实整个时间并不是很长，而且是一个一定非常顺利的过程。而这个过程也同样代表着剧本即将进入最后的篇章。
“看来你们都完成了蜕变。”我看向琪亚娜，“那么我的任务都完成了，再见。”
“等等，舰长你难道没什么想要对我们说的吗？”琪亚娜三人拦住我。
“那你们觉得我该对你们说什么？”我看了看琪亚娜，“祝贺你成为终焉律者？”
“额，不是这样吧？都这种时候了，舰长难道不该告诉我们所谓的真相吗？”
“真相？”我摇摇头，“就你们现在这样，依然是没资格知道真相的。等崩坏结束之后，自然会有人找到你们告诉真相。”
“舰长，我知道你对于我们有很多的不满，但是我们一路走到现在，有些东西，是时候知道了吧？”芽衣开口说道。
“你们，确定？”我开口问道，“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琪亚娜，你成为终焉律者有什么感想吗？”
“感想？”琪亚娜对于我的提问有些纳闷。
“你们是不是在琪亚娜成为了终焉之律者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获得了终焉之茧的认可？”我面露冷笑，“成为了终焉之律者，是不是觉得很理所当然？”
“……这么说的话，似乎我们的第一反应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有什么不对吗？”芽衣开口说道。
“崩坏是你爹吗？获得了敌人的认可而且赐予力量去对付另一个对抗崩坏的人，你觉得很荣幸？”我摇摇头，说道。
“但是为了对抗圣痕计划，这份力量是必须的。”
“当然，这份力量当然是必须的，但是当你们思想上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时候，你们就已经输了。后面就算战胜了凯文，也并没解决什么问题，只不过把时间拉长了罢了。”我随手问琪亚娜，“凯文说崩坏是高维生命拥抱同类的制作的一个测试装置。那么我按照这个逻辑顺推下去，崩坏承认你，那么就是认为你是同伴，那你就不是人类。那么琪亚娜，现在的你，是不是人类呢？”
“我……这……”琪亚娜被我的话语问得答不出来。
“而且，你现在这个终焉律者，不过是伪终焉律者罢了。”我说道，“终焉律者权能投影的集合体罢了，和真正的终焉律者，差之甚远。”
“那按照舰长所说，我们又该怎么做？”布洛妮娅问道。
“你们原本的剧本，终焉律者不会出现。”我开口说道，“但是这不代表着，终焉律者的危害就消失了。曾经来自相似未来世界的人们你们也不是没接触过。你们真的觉得，能算战胜崩坏了吗？”
“舰长的意思是，舰长你有办法真正战胜崩坏？”琪亚娜开口问道。
“我没有，真正的崩坏，不是现在的人类可以战胜的。”我说道，“你们现在没必要知道真正的真相。眼前的敌人就已经足够你们应付。”
“舰长你是扔给我们一个悬念吗？”雷电芽衣开口问道。
“错误的时间知道真相也是不行的。而且，雷电芽衣，我对你的忠告，你还记得吗？”
“……”
“你愿意听就听吧。”我继续说道，“你们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崩坏想让你们看到的。”
“崩坏，想让我们看到的？”
“不要把崩坏当傻子，或者说，把能够制造崩坏的高维生命当傻子。轻敌永远是大忌，而且是这种一不小心就可以要你命的敌人。”我耸耸肩，“如果非要说的话，崩坏的真相远比你们想象的更绝望。你们真的有觉悟去面对那种可能完全无法战胜的敌人吗？”
“无法战胜的敌人？终焉律者？”
“终焉律者某种意义上确实是无法战胜的敌人，至少以寻常手段确实不太可能战胜。但是假如说，你的亲人成为了终焉律者，你该怎么办呢，琪亚娜？”我看向琪亚娜。
“这种事，不可能吧？”
“哦，那你当我没问吧。”我摇摇头，毕竟我不可能明着说幽兰黛尔将会变成终焉律者吧？而且我也不知道究竟幽兰黛尔是怎么抵达这里，甚至获得了终焉律者权能的。
“舰长，你还想还是有很多东西没有和我们说，这个时候还是打算瞒着我们吗？”雷电芽衣问道。
“问了你们，你们也不可能回答得了，那我问了有什么意义？”我反问道，“琪亚娜最后战胜凯文，按照你们的计划，需要留在月球消耗掉这些崩坏能，而地球上则需要在这段时间里，找到能够提高普通人崩坏适应性的办法，你们能回答得出办法？而那群星门的访客是来自崩坏结束后第八年，也就是说，八年里可能并没什么进展。其实八年还算短的。如果是八十年，一百年，甚至一千年呢？你们是打算让琪亚娜一个人留在月球一千年吗？”
“我想博士她们应该——”
“两位博士是物理学博士，但是生物这块不是她们的强项。在这方面有所建树的，我知道的一个是世界蛇，但是他们也是依托前文明遗留下来的方案，而且是延续圣痕方向的。另一个是天命，而那个人你们也很熟悉，是奥托·阿波卡利斯，而他已经被你们弄死了。而且即使是奥托，在这方面的研究依然是依托前文明的圣痕等基础。但是圣痕的危险你们也看到了，弄到最后可能就是圣痕取代人类。而你们要是想不依托圣痕，走出另一条路，可没那么简单。”
“舰长你的意思是，两位博士的办法，其实是行不通的？”琪亚娜脸色有些凝重。
“我言尽于此，剩下的你们自己考量吧。”我摆摆手，随后离开了，“也许，崩坏本身就是一个无解的死局也说不定。想要破局，根本不是单处依靠一个世界就能做到的事情也说不定。”
“舰长，你要去哪里？”
“你管我去哪里，你们还是关心自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