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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士奥芬的流浪之旅 第十七卷 第六章 第六人死亡的结局

2023-03-21 19:18 作者:友善的同志  | 我要投稿

 魔术士奥芬的流浪之旅 第十七卷 枪声啊,响彻于我的庭院。

 作者:秋田祯信 

插图:草河游也

 翻译:UP主本人 

仅供个人学习交流使用,禁作转载,禁止用于商业用途。 

这个庭院是?

 

奥芬双手交叉,仰头看着蛇形铁门。维诺娜回答道。

 

深处有着主人的房屋和其他建筑物。

 

虽然不用问也知道这一点。 没有多说,奥芬的目光从门口转向维诺娜,然后又移向另外一个人——罗特夏

 

「罗特夏,你还好吧?

 

他们已经走了相当长的路程,从西边的雷奇那里开始,走了数个小时。但是罗特夏似乎没有感到疲劳,她眼睛湿润,时时刻刻都在兴奋之中。虽然她不可能没有感到疲劳,但她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疲劳。她怀抱着剑,喘着气,脸颊泛红。

 

嗯。

 

她高兴地回答道。

 

 这里有艾德吗?

 

没有啊,难道你忘了我刚才说了吗?

 

维诺娜用无爱的语气回答道,一边取下手枪上的弹夹,确认着子弹。

 

 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这么高兴吗?

 

我没问你啊。

 

罗特夏干脆地回答道。 维诺娜没必要发这么大脾气,她眼睛转向罗特夏,同时皮肉间发出低哼声。

 

你的态度突然变得这么大声,是因为觉得剑可以使用,所以觉得安全了吗?

 

她没有对着罗特夏的头指着枪口。 她似乎并不蠢,没有将枪口对准罗特夏维诺娜把手枪放回枪套里,咳了一声表示挑战的姿态。 与此相反,罗特夏并不是一个老练的人,她的声音升了几个音阶。

 

这是我父亲的剑。既然要使用,我会和父亲一样熟练。

 

如果你认为可以用这样一根无用的棍子杀死尤尤伊斯,可以试试——

 

住口。闭嘴。

 

奥芬从旁边轻声说道。

 

 

注视着她,维诺娜盯着这边——同时,奥芬也对着露出得意笑容的罗特夏说道。

 

「罗特夏,你也是一样。你从一开始就忘了吗?在阿邦拉马我说过,如果你想要能科尔贡战斗的力量,就要记住那种气息。

 

什么?

 

她呆住了,冷冷地盯着她。 奥芬修理着战斗服的领口,深呼吸。视野的黑暗变得更加深邃,然后又浅薄了。

 

「维诺娜,你们的领主没有把警卫放在身边吗?

 

当然没有。这里配备了多名人员。

 

他们都死了。

 

不是因为气味。不是因为气味—— 但是奥芬看向黑暗花园深处,说出了这句话。

 

是这样吗?

 

没有太大的感觉,维诺娜咕哝着说道。然后,她继续说道。

 

……我们四处寻找,只剩下这里了。当然,刺客们比我们更早到达这里了吧?

 

一开始就来这里不就好了?

 

罗特夏仍然对之前的话有些不满,她尖锐地说道。维诺娜嗤笑着回答。

 

在刺客面前筑起保护是不切实际的。我们必须找到他们,然后将其击败。

 

无关紧要。只能逃跑。

 

什么?

 

奥芬插话的时候,维诺娜问道。奥芬耸耸肩,继续说道。

 

 如果你被刺客盯上,无论你防守还是进攻都没有意义。只能逃跑。虽然刺客很多,但被盯上的人只有一个。

 

主人不会逃跑。他是……

 

那只能等死。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对克丽奥他们做了什么。

 

 

在告诉维诺娜这个之后,奥芬的话中断了。维诺娜似乎想了一会,然后咧嘴一笑——

 

 那么,如果他们真的受到了影响,你会怎么做?

 

 

真的,我在做什么呢。 奥芬默默地嘀咕着,发出叹息。

 

 (要杀掉讨厌的人吗?)

 

在考虑这件事会引起很大的麻烦时,他感到自己的感情不动了,心情变得空虚。这可能是因为这身战斗服——牙之塔的战斗装备——这是一种心态。装备可以明确目的,并固定意志。他随意感觉到了蕾蒂鑫为什么要特意为他带来这个东西。

 

蒂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在回想起最后看到姐姐的样子时,他喃喃自语。

 

 (好像在叫我做出某种决定......甚至带来了这样的手枪,促使我去战斗)

 

 但是,他将要战斗的对手是谁呢?她没有说。 目前,他们必须阻止十三使徒的刺客。 但是,当奥芬凝视着花园的黑暗时,他叹息着。

 

 ......这不早就结束了吗?感觉不止一个或两个人死了。

 

没有达米安的联系。这还没有结束。

 

维诺娜自信地说,奥芬皱起了眉头。他确认了装备,然后问道。

 

我们不能确认吗?

 

如果他们那边愿意的话。虽然我以为我听到了声音,但在传递任何信息之前就中断了。我认为最大的缺点是与耳鸣难以区分。

 

奥芬本来认为这只是开玩笑,但看着维诺娜的表情,似乎她是认真的。 但如果那样就好了。奥芬嘀咕道。

 

你们可以待在这里。

 

你在开玩笑吧。我的职责是保护主人。

 

奥芬耸耸肩,面对维诺娜的困惑。

 

那就自己去做吧我不想成为对刺客来说的累赘。在阿邦拉马已经够烦了

 

 

「我──」

 

 听到罗特夏焦虑的声音,奥芬转过身来。没有等到她说完,他就抢先说道。

 

 「随你喜欢。不过,科尔贡不在这里。要是在的话,可不会让敌人轻易侵入到这个地方。」

 

看起来他们准备得还算充分──即使是没有维护过的手枪,只要放在指定的位置就可以轻松拿取。  他想起了索克·马里斯克的脸。虽然并不是特别熟悉,但是如果作为「十三使徒」的一员,而且还是一位魔术士和刺客,那么他绝对比自己在离开塔之后就空白了一段时间的状态更加强大。

 

另外还有一个名叫什么来着的学生,既然索克会把带到这个地方,那他应该也是一位高水平的魔术士吧。但是,他并没有感到害怕和紧张。

 

(……怎么回事呢,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害怕呢?)

 

 他忽然想起了另一个人的面孔。赫尔帕特。一位红龙种族的刺客,曾经在阿邦拉马肆虐。在所有的对手中,他应该算是最强的。但是现在,他也不再害怕了。他们在火焰中融化消失的样子,让他甚至感到了一丝悲哀。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他想到了一个与自己的状态完全无关的疑问,并且凝视着花园中的黑暗。沉默中,答案就像在引诱他一样。

 

 ◆◇◆◇◆

索克仰头看着那座府邸,感慨万千。无数的人曾经到过这里,或许他们到达了这里,但却没有回来。这对于黑魔术士普鲁托来说,肯定是件令他感到愉快的事情。普鲁托是个强大的魔术士,最近他甚至自称是魔术使超越常人的智慧。而对于他来说,最接近领地的领主是他唯一、也是最大的敌人。最终,他决定与敌人决一死战,派遣了刺客,而这个刺客就是他自己。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查尔德曼身上,那会怎样呢?索克咬紧牙关,压抑住自己无力的想法。尽管普鲁托无法阻止那个年轻的刺客,但有些人认为力量可以战胜一切。

 

如果那个塔中的刺客决定与最接近领地的领主战斗,那又该怎么办呢?难道他会派遣自己的学生,比如钢之继承者吗?

 

(......如果基利朗谢洛的到来是出于这个原因,那么一切就很顺理成章了...或许)

但他认为这不太可能。

 

他并不认识叫查尔德曼的魔术士。但是,关于他的传言多不胜数。有人传言他曾潜入基姆拉克,试图暗杀教主。虽然这只是谣言,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会单独前往最接近领地吗?这也看起来不太可能。

 

(恐怕他不会出手)

 

他不会与这个最接近领地的领主战斗。

 

他这样想,但是他的信心很薄弱。据说,查尔德曼从未挑战过之塔的最高执行部。他知道,有些事情即使反抗也是徒劳无功。即使面对敌人的刀剑,有些事情是不可动摇的。

 

现在,索克站在可能存在标的物的建筑前,索克仍然保持着怀疑的态度。这次刺杀不可能成功。领主不能被杀。静静地感受到这一点。没有任何期望能够成功,只是想着打开这座建筑的门,然后怀着恐惧迎接死亡,这种疯狂的想法支配着的内心。

 

卡克鲁奎斯特……发生了什么?挑战蕾蒂鑫·麦克雷迪吗?如果失败的话,或许可以成为俘虏。她应该不会杀死敌人……不对,可能吗?)

 

不明白。但是,听到的声音不是误听。在王都,愤怒的普鲁托大师指定了第二个刺客。

那是玛丽亚·福旺吗?她的形象是白皙的面孔。

 

但是,索克没有笑。把手放在门上。看守庭园的人已经全部死了。意识到,里面弥漫着浓郁的死亡气息,和庭院一样。感到呼吸困难,头发已经湿透。

◆◇◆◇◆

 

庭园很静谧。

在黑暗中呈现的宁静不仅仅是一般的宁静,而是微妙的不同──那不是声音,不是颜色,而是一种可以用肌肤感受到的东西。

奥芬没有特别在意,继续向着黑暗的深处前行。虽然感到了警戒的氛围,但可能这也是无用的。前方不断浮现出尸体。

 

(这是什么?)

 

他们看上去都是被领主所雇佣的人。可能是守护庭园的。但这并不奇怪。不寻常的是,这些尸体的状态。

 

他停下脚步,俯视着那名头被粉碎的男子。他的死亡是毫无疑问的。他的头颅扭曲,嘴角呈现出了扭曲的笑容。

 

(要做什么才会变成这样的尸体呢?不是魔术。力量过度集中了吗?)

 

这些尸体上都有类似关键点的东西。破坏力量集中于一个点,这就是结果。这和魔术不同,不是用过剩的力量猛烈击打的。

 

(龙族……?也不是。巨大口径的枪?也不对。每个尸体只有一个伤口。肯定是在一击中就被杀死了。)

 

手枪并不是那么可靠的武器。不可能每一发都能命中要害。

 

然后。

 

「难道你认为他们是无能的家伙吗?」

 

听到了声音,奥芬转身。那不是突然传来的声音。维诺娜从庭园的入口走来──奥芬苦笑了一下,告诉她。

 

「我说过要独自前往吧。」

 

「只是目的地相同。我也是要保护领主大人。」

 

维诺娜皱着嘴,不悦地说道。奥芬挠了挠头,叹了口气。

 

「那你就不用跟我一起停下来吧。」

 

「真是吵死人了。把人当成累赘,是罗特夏吧。不是我。」

 

她挥了挥手,断然地说道。

 

从庭园入口开始,罗特夏就没有过来。虽然我曾经担心她会不满被单独留下,但实际上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想起了她不在乎我抱着剑的样子,于是叹了口气。

 

没什么大的区别

 

我刚想说,就噤了声——口舌之争没有什么意义。奥芬指着尸体说。

 

看了这具尸体,有什么想法吗?

 

已经对领主大人没有用处了

 

再想一想。你见过这样的尸体吗?

 

奥芬的话让维诺娜终于理解了的意思,她沉默了下来,用手托着下巴。虽然时间不长,但她已经不是愤怒的疯子,而是恢复了优秀士兵的面容。

 

过了一会儿,她开口了。

 

……在王都,有只鸟飞到了很高很高的地方,还有一匹倒霉的马。然后鸟就从天上掉下了一块小石头。那是没什么用的小石子。可倒霉的马正好走在下面。我就是想到了这个。

 

嗯?

 

我问她。她没有犹豫,继续说下去。

 

我想说,那块石头的力量很强大。不是魔术——这种高度的魔术不可能存在。《十三使徒》会使用类似的新武器吗?

 

我没听说过。也就是说,没有这种东西。

 

那么,就是鸟做的了。

 

我疲惫不堪地叹了口气,加快了脚步。在庭园的深处,可以看到一座大房子的影子。

 

(不是《十三使徒》使用的……如果这是一种特殊的武器,伊尔吉特应该会知道些什么)

 

视野总算开阔了。

前面是一片被烧掉的森林。树木倒伏在一个方向,被围起来。这是魔术的所为——无疑地说。

然后。

忽然间,奥芬大声叫道。在一个人的倒影中,他认出了熟悉的身影。

 

伊尔吉特!

 

奔过去。

焦土在脚下摇摇欲坠,鞋子往下陷,沉没到脚踝。伊尔吉特正倒在焦土上。她似乎已经死了,而不是重伤。她失去了一条胳膊,附近有一把剑落在地上。虽然剑折成了半截,但奥芬认出了它,那是索克的剑。

 

他抱起她,把泥土从她的脸和头发上拂去。虽然这似乎不可思议,但她还活着。她身上有严重的烧伤和烫伤。这并不是能用魔术治愈的状态。但奥芬还是展开右手,想着要治愈她。他轻轻碰触到焦黑的她的指尖。她颤抖着。

 

她的双眼看上去已经没有了明亮的神采,但在奥芬的询问下,她的目光转向了。之前,她还在看自己的指尖。咳嗽了一声之后,她说了出来。

 

刺客……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你不需要说。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呼吸困难,像是漏气的笛声,显然说话对她来说是件痛苦的事情。奥芬用手捂住嘴巴,试图让她安静下来。 然而,她又伸出了手,甩开了我的手,继续说下去。

 

大家……大家都死了!他们肯定死了……蕾蒂鑫也死了。卡克鲁奎斯特也死了。

 

别说了──

 

奥芬咬着嘴唇低声抱怨着,她却不肯停下来。她仍然抱着奥芬,像要冲破奥芬的胸膛一样,不停地嚷嚷着。

 

我也快死了!所以我也听到了呼声……现在还在听到。本来已经死了的我,现在还能这样说话……

 

她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思考什么。或者,好像在听到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

 

 这是为了向你传达信息──为了向你也传达信息!

 

冷静点。别搞乱了。

 

「基利朗谢洛,这是传话。现在可以忘掉它了。但是,在必要的时候要记得。

 

 

她紧紧抓住奥芬的手臂,她的力气还没消耗殆尽,让奥芬无法动弹。她只是想要留下一些信息,强迫奥芬听下去。 只能听从伊尔吉特的话,看着她快速地接近死亡。

 

你的家人在等着你……会在十四天后齐聚!

 

她用力咳嗽了几声,但看起来她的咳嗽并没有让她咳出更多的血。不过,即使从外表看,也能看出她内脏受了很重的伤。伊尔吉特的呼吸中弥漫着鲜血的气味。

 

 这不是预言,是传话……请不要忘记。如果你不愿意,这个愿望就不会实现。在圣域里……有一个在等待的人……

 

在圣域等待。

十四天之后。

 

他默默地重复着那句话。在他的意识模糊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在某个遥远的地方徘徊,于是他几乎闭上眼睛。但是他没有这样做。她的目光似乎想让他一直注视着她。

 

 伊尔吉特停止了讲话。甚至他的呼吸也变得微弱而不稳。 最后——他清楚地意识到这是最后——她开口说话了。她用比以前更细小的声音说道。

 

虽然我还有很多话要说,但是我已经说不出来了。

 

奥芬把她放倒在地面上。当他看着他曾经摸过的手时,发现没有血迹。只有她的血的气息留在了他的鼻息间。

 

 

不知不觉,维诺娜靠近了背后,她的窃窃私语传入了耳中。

 

「没有时间去挖坟墓了」

 

本想打她一拳,但还是算了,毕竟这么做可能会很危险。

不知道她是否察觉到了奥芬的存在,她继续说道:

 

「难道你会因为这种小事哭吗?这里还有其他尸体呢,为什么现在才哭呢?」

 

奥芬站起来了,但没有回头。他俯视着伊尔吉特的死亡面容,然后又看向了断掉索克之剑。

 

「十三使徒杀了她,这种手法和前面的尸体不一样。」

 

「是吗?」

 

维诺娜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致。她横眼看向领主府的方向,似乎只关心主人的安全。

 

她急切地问道:

 

「接下来怎么做?」

 

「该做的事不会变。让这种荒唐的事情停止。」

 

奥芬回答道,然后也抬头看向了远处耸立的领主府。

 

府邸比花园更加寂静。没有一丝光亮透出。这样一座又大又古老的建筑,本该有刺耳的摩擦声,但却没有。夜晚的阴影似乎就在那里。

 

门已经开着,永远也不会再合上。除非修好了。

 

门已经被炸得支离破碎,好像使用了大规模的爆炸物——但是,即使是焦黑的痕迹也没有留下。碎片散落在周围。最大的那个碎片只有两个索克半身的大小。

一个索克右半身,一个索克左半身被黏在一起,像是用自己的血液黏合在一起一样,两个被撕成两半的暗杀者就这样躺在那里。

 

「这个……」

维诺娜的声音都带着惊恐和颤抖。她拿出手枪,摆出了架势。不过她的手似乎也像是在依靠拐杖。

 

「这不是鸟干的」

 

奥芬没有回答,只是凝视着府内。门后面。那里是玄关大厅。

 

没有人。没有任何气息。拖着脚步的方式走进去。

 

 几步后,奥芬转过身来,面向外面。门被从里面直接吹飞了。与已经变成尸体的索克和浑身是汗的维诺娜,直接面对面地站在门前。 奥芬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下。有脚印。木制地板上的两个脚印。 他跟着这些脚印,握紧了拳头。轻轻地准备好了。

 

 「……干什么啊」

 

 听到维诺娜的询问,奥芬轻声说道。

 

「有个家伙就这样准备着,然后把索克·马里斯克炸飞了。一击之下,那种威力就足以粉碎身体了。他也杀了其他士兵。」

 

 「你在说什么,听得懂吗?」

 

维诺娜像是在嘲笑他,拿着没有拿着手枪的右手挥舞着,跟在他后面走进了大厅。

 

「难道你想说这是徒手打出来的结果?」

 

「也不一定。但如果只是威力的话,魔术更厉害。他不是不能战斗的对手。」

 

然而,恐怕同样这样想的十三使徒的刺客们还是被无法反抗而杀死了。没有特意提起这件事,保持沉默。 他把卡住脚的脚印拔了出来,向旁边退开。仰头看着天花板,奥芬继续说道。 「

 

比这更重要的是克丽奥。你说她在这里吧?她说这里是安全的地方。」

 

 「领主大人说他们会受到保护。没事的。」

 

「你的卧室里也被敌人闯进去了!还说这个?

 

 对着发出苦涩声音的维诺娜毒舌反驳。大厅里没有幸存者的气息。感到一股不愉快的寒意,奥芬按住额头──如果是克丽奥。如果是马吉克。他不禁开始担心她们会不会最先被杀害。如果雷奇不在这里的话……

 

 

「他们俩在这个建筑里的哪里啊!」

 

奥芬向薇诺娜质问,她后退着回答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把他们带到这里。但是……领主大人的房间在四楼。领主大人好像想和他们谈话,他们可能在那里」

 

 「切!」

 

 奥芬咂舌,往建筑深处跑去。虽然房子很大,但找到楼梯并不困难。也没有发现什么尸体或打斗的痕迹——除了玄关的门以外。整个别墅内弥漫着一种足以阻碍呼吸的寂静。

 

奥芬冲上楼梯。无视跟在后面的薇诺娜,一脚踹开一扇似乎是那里的门。背着她的辱骂,冲进了房间。

 

这是一间漆黑的房间,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显得格外明亮。虽然已不是正午,但也足以称得上明亮。房间中央有一个黑影,看起来是一个黑乎乎的胖子。

 

 在他的脚下,倒着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瘦弱。他的胸腔已经凹陷,像沉入了血泊中的尸体,无法想象他的样子。似乎背后也被刺穿了,巨大的伤口直通背部。他的眼珠似乎要跳出来,白色的一片。喉咙和舌头全部露出口外。

 

 「领主大人……!」

 

 薇诺娜叫了起来。毕竟不是悲鸣。她以怒吼的声音向奥芬挤了过来,直冲向房间里的黑影。 黑影几乎没有动。从身材来看,薇诺娜可能更大——但当她想扑上去时,黑影轻轻一碰,便将她甩向了窗户。

 

玻璃发出嘭的一声响声,只剩下一堆闪耀的玻璃片和窗框,而薇诺娜的身影就消失在外面。奥芬犹豫了一下,然后跟着她。

 

 

奥芬一动不动地盯着留下的人影。与刚开始看到时相比,他的姿势只变了一点点,仅仅是移动了一条手臂。黑色的服装在黑暗中仍然清晰可辨,与其他物体有所区别。他仍然戴着黑色的帽子,看起来像是宗教相关的服装。圣袍。 低沉的声音传来,

 

网络有缺陷。当一个节点集中处理时,其他节点就会被忽略──无法处理超出承载能力的信息,这是人类自然存在的短板。

 

奥芬听着,心脏开始加速跳动。那个穿着圣袍的男人继续说道。

 

也就是说,不适合成为暗谋家。

 

说完之后,他抬起了头。那是一张普通男子的脸,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他继续嘀咕着。

 

嗯……果然他就是领主吗。一开始我想杀死找到他的人。看来我是没错的。

 

男人的话似乎是在指向脚下的碎尸。

 

(这就是……最接近领主?)

 

 奥芬低头看着,呻吟了一声。他已经死了。无可救药地死了。 房间里只有这个尸体。奥芬开始四处搜寻,希望从某个家具里找到什么线索。他感到短暂的刹那。 然后,他跳了起来。在眼界的极限处,他挥舞着手臂,圣服的男人擦肩而过。

 

在千钧一发之际,奥芬躲开了他的攻击,迅速落地,双脚猛烈地踩在地上。身体停了下来,做好了反击的姿势,将敌人收进了视野之中。

 

(……拳法……吗!)

 

 没有什么花哨的技巧。 没有新的武器。 只是用自己的拳头,堆积了那一座座巨大的尸山。

 

(不可能……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

 

 他咬着牙齿,嘀咕着。

 

他本以为对手会立刻追击过来,但男人却突然停了下来,看着他,轻松地说道:

 

你也使用邪拳吗?不错,不过只是班门弄斧了。

 

……你说什么?

 

虽然他尽力压低了声音以免让对方注意到他正在喘息,但奥芬觉得这样做没有什么用。他感觉自己在对峙的过程中,对方已经了解了比自己更多的东西,这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圣服男子淡然地低语着,紧握的拳头微微松开,用轻松的口吻说道:

 

你的拳法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呜……

 

他的对手身体直面着他,突然膨胀起来,像是爆炸了一样。

 

他早就知道这一点。从对方向他袭来的瞬间,他就没有任何反应时间。对方的拳头将直接打在他的身上,他无法躲避。他的身体本能地试图防御,试图用双臂挡住。但他还犹豫了一下。

 

他想起了那具尸体。他无法防御。对手的拳头就像是无法防御的死亡一样。

 

他身体猛地扭动着,虽然他知道完全无法躲避。但他必须尽力保持平衡,尽可能地减轻这个拳头的威力,以免无法为这个房间里的尸体哀悼。

他的身体被碰撞了一下,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碰撞——只是轻轻地刮了一下他战斗服的表面。

 

但是那种打在内脏上的冲击力让他的身体飞了起来。

 

他无法反抗。他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撞到了墙上。他庆幸这个墙不是窗户。否则,他可能会被抛出四楼的窗户。他试图从疼痛中挣扎着站起来,面对着那个穿着圣服的男子。

 

近身战中无法抵御对手。他只能承认这一点。

 

男子说着话,仿佛想要让他变得苍白无力——

 

这是崩拳——直觉不错啊。没想到还有能躲开它的人。

 

(这是用最小的动作传达出来的攻击方式……没什么稀奇的。虽然威力大得离谱)

 

一旦遭到攻击,就再也不能动弹了。

不,甚至可能无法继续生存下去。

难道仅仅通过修炼就能得到这样的力量吗——甚至没有魔术的帮助。

 

(魔术……)

 

咀嚼着这个词语,奥芬集中了自己的意识。对手并不是魔术士,只是普通的人类。但如果不使用魔术,他就无法抵御对方。而且,目前的身体状态也不得不用魔术

 

但正当他试图构建魔术时,男子的话语滑入他的耳中,制止了他。

 

你是魔术士吧?

 

他穿着《塔》的战斗服,所以即使被察觉也并不奇怪。但不管怎样,他似乎已经读懂了对方的心灵。奥芬无话可说,同时也清空了自己的意识,而男子却继续说道。

 

没错。你必须使用魔术来击败我。但你能行吗?你是否有胆量和机智,能够使用出对手预料之外的攻击。

 

接着,肯定是为此而死的索克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想起了暗杀者的死亡方式。即使如此,索克也只有魔术可用来对抗这个穿着圣服的男子。

 

但是,他有其他的方法。

 

奥芬悄悄地抚摸着自己腰间的枪套。对方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件瞬间就能结束一切的武器。

 

(这是多年未经整备的手枪……还能射击吗?爆炸的机率很高)

 

即便如此,这也比现在继续战斗要更有胜算。

(……真的吗?)

 

自己对自己发问。奥芬握着枪托,目不转睛地盯着敌人。如果敌人马上攻来,情况就无法挽回了。但男子明显对这场决斗感到越来越有趣。这一点在情理之中。

恐怕他很少见过那些曾经闪躲过攻击两次的人,几乎没有其他人。圣服男子的眼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对手看到了什么呢——男子嘴角原本打算扬起的笑容,突然失去了力量。

 

淡白的表情回到了对方脸上,男子接着说道:

 

你没有放弃吗?看起来还留有些什么策略。

 

那是奥芬曾经听过的话。

奥芬无话可说的情况下,男子继续说道:

 

神已不在。人类从何时开始意识到这一点的呢?

 

男子做出类似于圣印的手势,他用这个手势看着脚下的尸体。

 

也许从遥远的古代,我们就已经隐隐感觉到了吧。或者,也许昨天才意识到的。如果考虑到即使察觉到了,还没有完全放弃未熟悉的东西,也可以说在真正意义上尚未理解它。因此,我会一遍又一遍地呼唤它。无论何时都会这样。神已不在。

 

男子用嘶哑的口吻,一句一句地说道。

突然,男子张开了双臂,将身体张开。这显然是个破绽。但奥芬认为无法在那个时候扣下扳机取得胜利。

 

即使行善,也没有父亲会对其予以评价并奖励。也没有约束惩罚恶行的规定。在这个世界上。这是多么令人悲哀……没有仁慈。为什么要坚持下去?神已不在。龙族已将神变成了怪物。这个世界已不再存在幻想。在这个生命中已经不再能够去爱邻居。

 

 

男人的声音从低声的私语逐渐变成了高昂的歌唱,然后,

 

那么,人失去了神,就能自立吗?不行。即便现在人们仍在祈祷,但他们也知道没有神来听取他们的祈愿。这种心境会一直跟随着他们。那些在无意识中被神所修补的、意识到自己缺陷的人们,他们绝望地向神祈愿的心灵......

 

在转瞬之间,男人的话语变成了尖叫声,但他在这一瞬间停止了说话。仿佛从失忆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他看着这里,然后突然变得冷静。

 

莱恩死前说了什么?我能猜到。

 

(莱恩……是他的伙伴吗?)

 

奥芬一个人喃喃自语着。名为Doppel X圣域特工。

 

就在刚才,挑战圣域的领主被圣域的人杀害了。这就是全部。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奥芬却喃喃自语地问道:

 

你杀了金色头发的女孩和她弟弟一样的孩子吗?他们应该在这个屋子里。

 

我不知道。我记不清了。

 

男人平静地回答道。

 

但是,这个庄园里已经没有活着的人了。只有我们两个。

 

是吗?

 

这个答案可以解释成各种意思。

 

克丽奥和马吉克可能已经被杀了。但是,在这个男人来之前,他们可能已经逃离了庄园。 两种可能都有可能。但为了确认,他自己不能在这里被杀害。 奥芬从枪套里拿出了手枪。用手枪来确定胜负是不可行的。必须使用更加可靠的方法。

 

 (有什么办法吗……?)

 

 汗水沿着脸颊滑落。 然后,

 

哦……

 

男人的目光变得异常奇特。他扬起眉毛,好像非常惊奇,高声说道。

 

你准备用手枪解决这个问题吗?

 

看着他的姿态,穿着圣装的男人也摆出了同样的姿势。

 

你是为了应战而来。你是个战士吗?......不对,」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很混乱。这个笨蛋。」

 

奥芬一边说着,一边吐了口口水。 圣衣男子皱起了眉头。

 

「......难道我的话说错了吗?」

 

「不,你说的没错。所以我才说你是笨蛋。」

 

 奥芬笑着向圣衣男子看过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

 

他准备战斗。 他采取了一种似乎可以抬起头来的姿势,腰部弯曲,脚前后分开,右肩向后拉。他想象着一条线──连接自己和对手的一条线。它从脚下开始,穿过腰部,肩膀,直到拳头的末端穿过敌人身体的中心。这是力量的通道。

 

 为了在一晚上杀死许多人,他不断用力,贯通了这条线。这种力量也同样强大。他相信他也能做到同样的事情。只需要一击即可杀人,不需要任何创造。 这是他从查尔德曼那里学到的。他正在做查尔德曼做的事情。没有无法击败的敌人。 当他注视着那条直线时,奥芬喃喃自语。 这是从克丽奥听到的。

 

 

「神不存在」

 

他安静地承认了。

 

「人无法自立」

 

 他冷静地接受了。

 

 「但不会绝望」

 

 然后他咬紧嘴唇,握紧了拳头,奋力迈出了脚步。

 


 ◆◇◆◇◆

 

头倾向一侧── 越来越低,横着,弯曲。贴着口盖的匕首深深地插进口腔深处,和头一同移动。

 

从地面仰望着它,蕾蒂鑫微笑消失了。一击。致命的一击。她用右手按住颤抖的左手。短剑插进了那本来装不下的白魔术士口中。她还记得那柔软的下巴肉被割裂并被剑刃滑入的感觉。  

 

她没有呕吐。此时,她的头脑中还听到了这个声音──她自己的声音,对于已经摆满大量尸体的夜晚,即使在她的意识中也显得有些蠢笨。 一个倒在地上的无头刺客的尸体。蕾蒂鑫瞥见了它,苦涩地笑了。她不能笑他。她正在做的事情,才是暗杀。

 

 达米安·卢缓缓地倒下…… 然后,抬头向天空望去,身体停止了动作。 蕾蒂鑫看着短剑掉在地上。白魔术士抬头朝她这边看过来。

 

 他没有受伤。

 

「这只是划破虚空而已」

 

 

 蕾蒂鑫迅速低声说道。然后站起来。全身被一种疼痛支配着,但她忽视了它。她的皮肤内部只有神经感受到疼痛,没有肉或骨。她颤抖着和白魔术士对峙。

 

 但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她的声音却流畅地从喉咙中流出。

 

 「我利用你因害怕而留下的短短的一瞬间,抑制了你的能力。其中一部分。」

 

  达米安看起来没有受到影响。

 

 

「那是灵魂的支配。不可能的。你所说的话是荒谬的。这是违反规则的……」

 

 

 「你是使用了欺骗手段来挑战我。」

 

 

只是说了这句话,蕾蒂鑫就把手伸进了战斗服的隐藏口袋。

 

 历史上最为悠久存在的精神士──过于强大的白魔术士达米安·,一个无敌的存在。他露出了表皮上微小的裂缝,微笑着。那不是普通的笑容。是抛弃了某些东西的,惊讶的笑容。

 

 最终,你的目的是要消灭我吗?

 

他意外地嘀咕。

 

我不明白……把我排除在外,有助于你的利益吗?如果我能读心就好了。

 

蕾蒂鑫一言不发,从隐藏口袋里取出了两个小木盒。在火焰的花园里四处奔跑,没有丢失这还算是一点小小的幸运。她紧握着盒子,把它投向了白魔术士的脚下,然后大喊。

 

光芒!

 

达米安不会施展魔术,这一点毫无疑问视而不见。热浪冲击波发出轰鸣声,将白魔术士包围起来,即使投掷的爆炸药物爆炸也无法让他受到热浪伤害。 效果比预想的还要好。激烈的冲击波和火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复杂的画面。即使听力失灵也不奇怪,爆炸声音消失后,达米安·卢的话仍然听得到,那不是实际的声音。

 

 

 

如果这种方法可以奏效的话……

 

他轻声说道。

 

那我甚至打不过普鲁托

 

他的声音充满了信心。她笑了,感觉对手被出乎意料地打击了,但遗憾的是看不到他惊讶的表情。此时,她已经远离了他的视线范围。空间转移已经开始,物理接触已经断开。

然而,恐怕思念之间的距离仍然存在。她咕哝了一声。

 

 

 「无论怎样都无所谓了。现在只需要撤退。在你杀死我之前,你都无法恢复力量。从现在开始,你只能接受我挑战,即使你讨厌我......所以我不需要在这种受伤的状态下战斗了」

 

蕾蒂鑫·麦克雷迪......」

 

从白魔术士的声音中,感到了一丝困惑。

 

 「你正在空间转移......这是什么意思。那是超越了人类界限的力量。只有精神士才有的力量。你是谁?你一定得到了非常强大的白魔术士的帮助。但是我没有察觉和你互通的魔术士!这是怎么回事。你想要什么?」

 

 「达米安·卢乌。你所做的事情和我一样」

 

以刺入短剑的决心,蕾蒂鑫咕哝道。她告诉他。

 

「接触网络的人越少越好。但是,最后的胜利者不会是你」

 

虽然她不习惯于空间转移,但它也快要结束了。在最后一刹那完全断开联系的时候,达米安·卢乌的惊叫声传来。蕾蒂鑫和另一个人都感到了他那带有恐慌的尖叫声。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知道你身上保护你的力量的真正身份了」

 

 达米安的声音喊叫着。

 

你这家伙,天魔魔女!」

 

 蕾蒂鑫消失了。

 

 ◆◇◆◇◆

 

在充满腐臭气息的房间里,科尔贡静静地倒数着自己即将死去的瞬间。只能感觉到时间的推移,数字越来越大,自己无法移动,只能慢慢地溶解。自己的身体正在腐烂,不可思议的感觉中,他继续数着。

 

他已经无法数清数字增长到了多少。他的大脑已经退化得无法正常数数。他想着这些淡淡的情感,情感似乎在不久前就消失了——他的大脑已经受损了,他仍然静静地下着这样的判断。

 

 他已经失去了意识。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只是一块肉片,那时候。头盖骨中只有一小块肉,那就是他,他无法离开那里。即使手脚还在,也无法动弹,毫无价值。神经似乎是第一个被破坏的。 很快,他也无法理解数字了。 数字被单词代替了。也许他已经无法区分数字和单词了。名字。各种各样的名字浮现然后消失。但他并不理解它们的含义。

 

其中一些名字试图迫使他回忆起某些事情,但是——徒劳无功。什么都没有留下。 这就是安宁...... 他失去了思考能力,他不应该能想到这种概念,但科尔贡这样说道。被封印在头骨中。没有比这更舒适的安息了。他只需要数数就可以了。

 

我会治愈你的。

 

他听到了声音,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理解了它。他只感觉到这个声音与他所体验到的安宁不同,这让他感到烦躁。

 

接下来,会继续有破坏这个和平的言语。

 

 用毒药伤害我可以治愈你。接受我的慈悲吗?

 

是女声。仰头看去。 那里有个女人。绿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 圣域。这个词浮现在脑海中。我在圣域里吗……所以才会感到平静。所以,一直保持这样就好了。 那个女人——绿色眼睛的女人,唇角浮现出柔和的曲线,用歌般的声音说道。

 

我会接受你。如果你能接受我们……如果你能接受圣域的条件

 

天人,命运龙族,诺尔妮

 

他们的魔术可以创造出任何东西。作为传授了文明和智慧给人类族群的龙族,他们有着伟大的造物术。毫无疑问,无论是什么毒,他们都可以治愈。他们可以治愈一切。这里是圣域。

 

他们在这里,没有任何疑问。 就在那时,突然听到一个询问的声音——为什么我能看到?我的视力早已失去,为什么我能看到?

 

就在那时,科尔贡起身跳起来,用力将那个女人推开。然后,他走到那个女人的身后,紧紧抓住她的下巴,用右臂扼住她的喉咙。然后,他按住她,她无法动弹——虽然他没有扼住她的动脉,所以她不会昏迷,但她不能呼吸。科尔贡平静地说道。

 

……治愈你自己。但不需要慈悲。如果你不想死,就治愈你自己

 

腐臭已经消失了。他现在只能闻到那个女人身上的气味。

 

这、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

 

在窒息的状态下,女人尽力发出呻吟声。这不是出乎意料的事——毕竟,他只是在她的脖子上保留了足够的余地。但是,回答与他预期的不同。

 

这样啊。

 

那么就没有必要了。科尔贡试图施加更大的力量。如果折断脖子的话,人类将在数秒钟内死亡。虽然不知道天人族是否会发生同样的情况,但应该差不多。他不能花太多时间在一个人身上。他必须找到一个可以治愈毒药的人。

 

就在颈骨即将脱臼之际,女性再次呼喊──这是出乎意料的。

 

等等!给你用的只是麻醉药。

 

…………

 

科尔贡陷入沉默,暂时从手臂上松开了力量。他咂了咂嘴。虽然他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事情。但这发生在被囚禁之前。

 

他为了泄愤,嘟囔着说:

 

果然,只是在威胁我吗?威恩并施?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消息?

 

恶魔……

 

女声中充满焦虑。如果这是对死亡突然临近时的恐惧的话,那也不算奇怪,但感觉不是这个──

眼睑半垂。当意识到她感受到的恐惧不只是自己的时,科尔贡皱起了眉头。女人害怕别的什么东西。伴随着这份恐惧,她颤抖着发出声音。

 

奇耶萨尔西玛大陆的恶魔。

什么意思?

询问。接着,女人又急忙继续说下去。

崇拜魔王之人,阿尔玛格斯特·贝蒂斯利萨──你们称他为领主。那个人,早应该死了!

…………?

尽管已经没有在勒颈,但女人依旧翘着下巴,急促地呼吸着。

派遣了新的圣域外战力Doppel X。杰克·弗里斯比只能起到干扰作用,但会失败。只要达米安·卢还在,领主就无法被杀死!为了大陆,告诉我!摧毁它的方法!

 

是一名年轻女子。至少在第一眼印象中,是这么认为的。足以让人感到不自然,像不朽的天人族。

 

但随着每一个言语,女子似乎也变得更老。她一直保持的冷漠神态崩溃了,如今甚至可以称她为中年人。

 

这还不是全部。科尔贡注意到,每当她摇头时,女人的瞳孔颜色都会变化,于是他伸手轻轻地扶住了她。他把像薄膜一样贴在女人脸上的东西剥了下来。看着,那是一种透明带有黄色调的膜。重新仔细观察,女人的瞳孔已经变成了蓝色。

 

他再次将其举起,女人的瞳孔变成了绿色。

 

捏碎膜,科尔贡呻吟着。

 

头发也染了吧。不是天人族啊。这是怎么回事?

 

那时,女人已经不再喧哗。

 

她握住脖子,面容阴沉,安静地告诉他:

 

已经过去两百年了。

 

另外两百年,等待这件事的气氛消失了,陷入沉默。但只剩下气氛的数秒钟后,女人重新开口了。

 

圣域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难道你们不早就知道了吗?」

 

她讥讽地笑了笑。

接着,她嘲笑般地露出了丑陋的微笑。


魔术士奥芬的流浪之旅 第十七卷 第六章 第六人死亡的结局的评论 (共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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