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婆屠杀全族后,穿越到500年前救赎她》

耳边依稀传来人声,似乎有人说了什么那些稀碎的谈论突然静默。
桑佑挣扎地睁开眼睛,他从没想过会有轮回转世这一说,更何况眼前之境与他记忆中相差太多。
“殿下?”叶冰裳遣散周遭的侍女,一推开门便看见萧凛这副神色有些莫名。
桑佑顺着声音看向门口进来的人,声音落在耳中愈发清晰。
“你!”天欢?为何她也在?难不成她也陨落了?
“殿下?你怎么了?”叶冰裳被他的喊声震愣,殿下这是梦魇?
他梦见了什么?
是否和她幼时相似…
京城日子还是一如往常,富家权贵中露出的瓜被嚼了又嚼,似乎这样会给平日添些滋味。
宣城王府却在这样的品味中被人规避。
只是偶尔府中丫鬟也会谈论一些自己的立场。
“你听说了吗?侧妃这几日都被殿下拒见了。”
“可是侧妃娘娘不是殿下求来的姻缘…参见殿下”两位婢子瞧见来人不由惊慌,声音都带着一些颤抖。
“你们退下吧。”
“是”
这个身体真是…怎么还求娶一个…
桑佑摇了摇头,其实他知晓就如同这具身体与自己灵魂融合程度,那叶冰裳也许就是天欢一缕残魂。
记忆太过清晰,一度让桑佑也陷于那“一见惊艳”的心动里。
可是那是天欢啊,杀他族人的恶女,什么心动!不过是皮肉的美暂时蛊惑人心罢了!
他,桑佑才不会…
曾经人皆可欺的质子一遭翻身成了邻国的王,这如何不让百姓琢磨?
边关战火渐起,皇帝忌惮与邻国有亲的叶家,兵权虽然还未完全收回,但是若是叶府领齐大军恐怕…
“陛下,儿臣愿为陛下分忧领兵收复失地!”
“准!”
叶冰裳再见到萧凛时,已是她得知萧凛接旨三日之后。
不同于往常温柔体贴,这一次的叶冰裳从求见开始似乎就“用尽浑身解数”。
“殿下,你就带我离开吧!冰裳就是死也要死在殿下身边!”
美人三分泪,惹人心碎。
桑佑看着叶冰裳的泪,有些动容,旋即这份动容被自己唾弃,但是他得带上她。
桑佑想如果他不在的情况下她入了魔,怎么办?看来还是带着为好。
“我会带你离开的。”
叶冰裳只是笑着,她隐约懂了或许他已经不是他了。
战火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惨烈,血腥和硝烟味在空气中混成令人反胃的气味。
桑佑又听见士兵说侧妃娘娘菩萨心肠,人美心善。第一次听见他还是有些不屑,叶冰裳的善行也不过是伪装罢了,外界都说他和她琴瑟和鸣,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她装的情深义重。
叶冰裳已经很久没来求见了,桑佑也只是听说她跟着医官照顾病患。
时间长了,桑佑也开始怀疑自己,天欢与叶冰裳会不会没有关系?但是他灵魂深处的感知告诉他的确是一个人。
如果,桑佑只敢说如果,天欢没有喜欢那个拐走自家妹妹的战神是不是也会…
他在想什么?他居然想天欢会不会是一个好人?真敢想啊!
鲜红突然在眼前盛开,桑佑看着面前倒下的人,眸中满是不解,他不懂为何她会救自己,为何…
“你不是他,我知道。”
桑佑抱着叶冰裳的手一僵,什么意思?
“救救…救救…他…求你…”
温热在怀中渐渐散去,桑佑突然有些无助,他如何救?他连自己都无法救,又如何救别人?
红颜薄命,桑佑抱起叶冰裳时才惊觉原来她是这样的轻,好似风一吹就会飞走。
桑佑惊醒,胸口没了那柄枪,抬手抹开眼角的湿润。
他这才发觉自己是回到了自己熟悉的世界。凡间数载恍若如梦。
救救他?他又是谁?
桑佑想起那个女子的决绝与柔弱,居然有些诡异的令人心动?
他想可能自己疯了。
“圣女,蚌族王子桑佑求见。”
“不见。”天欢有些不屑区区蚌精也想攀附她腾蛇一族?可笑。
“这个小王子怎么回事啊?这几月日日求见圣女,他仰慕圣女殿下?”
“可是圣女殿下从未外出,只是战神殿下外出征战才会跟随。”
“我瞧那王子相貌也是一顶一的,与圣女殿下也是相配。”
“圣女殿下与战神殿下才是郎才女貌!”
两个小花仙谁也不让谁,下一秒就要争吵起来。
桑佑无语,他就后悔听八卦了,谁会喜欢天欢啊?面容极为不错但是心肠着实…
“着实如何?”
“我现在也不能说她坏,反正就是小肚鸡肠!你不觉…”得吗?
桑佑回过头便看见俯视他的天欢,脚下一滑便倒了。
“我也觉得。”天欢手捏住桑佑的脸颊,左右看了看一丢,“来人给我把这个偷溜进来的小蚌精绑了!”
“你才小蚌精,我乃是蚌族王子!”
“喔,泥巴味的小贝壳,带下去。”
桑佑看着黑乎乎的一片,和自己身下硬邦邦的石头,不愧是天欢,果然如此“恶毒”!
“突然觉得叶冰裳简直不要好太多,什么圣女简直就是蛇蝎心肠!”
“喔?”
“咳咳咳…”
“别咳了,小泥巴我有件事问你。”
“是蚌族!”
“够了!贝壳!”
够了,毁灭吧!桑佑无语望天,这恶毒的圣女!
“是蚌族。”桑佑有气无力努力端着温柔的语气,说完就是一怔,好像很熟悉语气。
天欢蹲下,黑暗里依稀看见这小蚌精的发饰,有些出神,“…小蚌精,你可做过梦?”
“……没有…”桑佑感觉自己心脏被施了法,不然为何会在闻到那股清香时跳得如此没有节律?
难不成…那阵香味就是毒药?!
恶毒!
“那你死在这里吧。”天欢神色冷冽,起身离开。果然是小河精怪没有脑子。
桑佑感觉那股气息消尽,心脏又恢复往常,果然这天欢说到做到,让他死在这里还给他下毒。
不过就这样简陋的牢笼也想困住他?切,太小瞧他们蚌族了吧?
“禀圣女。”
“小泥巴走了?”
“是,属下谨遵圣女命令不再看管他,今日午时三刻便偷溜了。”
“没你事了,下去吧。”
“是。”
天欢看着那一本本事谱,心中烦闷更甚。如今冥夜不在,长老又隐退,这玉倾宫大小杂务甚是烦人。
“战神殿下说他何时归来?”
“回圣女,殿下说魔神纠缠短日不休,恐怕…”
“行了,不回来就算了,那我去找他。”
小花仙看着圣女离开的背影突然心痛,她磕错了。
等等,她好像忘记…
“圣女殿下!宫里事务还未处理!”
“等我去找殿下,若有急事去寻长老。”
小花仙嘴角微抽,怎么听出来一种抓人干活的感觉?一定是她听错了,圣女与殿下感情深笃,是她前些日看错了。
“冥夜!”天欢一来便看见冥夜被刺中,从空中坠落。一时情急也不做他想直接奋力飞向冥夜。
这是?漠河?天欢看着这里有些莫名担忧,如果那个小泥巴看见…谁管一个小贝壳?
天欢拍开这个小精怪的手,什么小妖怪?这手放伤口上?冥夜只是晕了不代表死了…
等等,如果冥夜死了,她岂不是日日夜夜困在玉倾宫,变成一个奴隶?
不行!“冥夜!冥夜!你不能死!”
桑酒有些无措,暗恋的对象在眼前,但是现在的状况…
“我帮你们去引开魔族!”
“就你?我都打不过,就凭你?”天欢冷冷说道,看着这小妖怪惨白脸色,突然想起前些日在黑暗中看见亮晶晶的发饰,蚌族似乎就在漠河…
“喂,小妖怪来抱着他,别碰他伤口。”天欢看着这人木呆呆地想杀人了。
桑酒接过手,看着天欢整理衣裙有些莫名,“圣女殿下打算干什么?”
“你认识我?你叫什么?”
“桑酒”
桑酒?那个小泥巴的…妹妹?呵,真是一家人。“你在这里守好殿下,你可以死但是他不能,懂吗?”
“我会尽力保护殿下!”
“你尽力?我是说你可以死但是他不能死,懂?”
桑酒点了点头,便看见天欢布下阵法,走了。
冥夜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桑酒突然想起这里有一块蚌族至宝,或许…
天欢费力击退魔族散兵自己也收了不小的伤,撑着身子回到之前那处却发现被一群精怪围住。
“滚开。”
腾蛇是天生灵兽对这些精怪天生压制,蚌族一行人被迫让出一条路。
“这是?”天欢看着昏迷的两人,蚌族族长痛心疾首的表情,大概猜到了,果然…
“如今漠河圣物被战神殿下拿去,为了我们漠河,他们应该…”
“够了,老贝壳,想让他们结婚也应该等到殿下醒了再说。”
桑佑在几位长老后面摇头,还是如此,都说了是蚌族!
“小泥巴走了。”天欢路过桑佑时说道。
桑佑莫名其妙,走什么?还有,不是泥巴…
“你父王费尽心力想与玉倾宫攀附上关系,如此说来不如你来入赘?”
“满口胡言!”
“呵,你该不会以为你父亲不知道你日日夜夜跑上玉倾宫求见于我?你说为何他不阻止?”天欢觉得桑佑还是那样单纯,他总是会把人想得太好,无论是她还是别人。
“不…”
“小泥巴,你说你妹妹又为何不阻止你呢?”
“桑酒年幼,当然…”桑佑突然想起先前看见的景象,是桑酒挖出来的…所以…
“你的妹妹比你聪明呢。”天欢这才想起那个小精怪为何如此眼熟,原来如此。
叶夕雾,呵,原来如此。
“萧凛?还是该叫你桑佑?”天欢也懒得与他装下去了,腹部的伤口灼伤着,已经快要伪装不下去这副冷静自持了。
“我…”
“真是可笑,上辈子的有情人这辈子成了亲兄妹。”
“萧凛从始至终只喜欢叶冰裳一人!你…”桑佑对上天欢凄苦的眼神一愣,萧凛是他,叶冰裳是她,如此说来刚才那一句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天欢撇过头,下意识捂住伤口,“小泥巴,我真想把你毒哑了。”
桑佑心突然一松,自己有时也希望自己是哑巴了。
“你…”
面前轻纱一动竟直接跌落,桑佑心中慌乱连忙抱住她。
那片鲜红…还是那么刺目,这女人的嘴比自己蚌壳还硬!
桑佑一时慌不择路,抱起她往自己房间跑去,她还是那么轻,就像当时一样风一吹就飞走的轻。
“小泥…巴…入…赘吧”天欢被这人晃醒,撑着气力说完就又晕了。
说不上什么心态,桑佑心动一滞,复而如同先前中毒一般狂跳不止。
这人还真是如此,说完就倒,也不在乎别人答不答应。
桑佑把天欢轻轻放下,撩开她额前碎发,俯身额头轻轻相抵,肌肤相触的地方微微发亮。
“我,桑佑在此起誓,入赘天欢,不得违背。”
“从此夫妻同心,伤患共受,生死与共。”
这是桑佑想到最快的办法,所谓同心誓能分一半伤势,他实在是害怕她又死在自己眼前。
“你可真能装。”桑佑捂住腹部,费力地呼吸着。
“你做了什么!”
“父王,我只是…”
“没事,如此一来你妹妹或许也能顺利一些了。”
桑佑一愣,突然想起天欢说的话,不由一笑,“父王…果然聪慧。”就连他和桑酒都在局里。
“小泥巴,要和我回玉倾宫吗?”
“不…”
“你是入赘。”
“回。”
桑佑看着天欢笑了,不像叶冰裳那般温婉反而有些孩子气,似乎得了什么喜欢的事物。
他想起来了,天欢自小无父无母,和冥夜长大,但是冥夜那个面瘫冷情,有和没有有什么区别?
如此说来,他好像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唯一…桑佑把这个词放在舌尖,想了想又咽了下去,品出了几分甜。
真是奇怪。
“小泥巴!”天欢皱着眉,这人又在想什么?就他那个脑子,想什么都是白想。
“我在。”
天欢挑了挑眉,居然不反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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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倾宫常年雾气飘绕,桑佑跟着天欢进了主殿就看见拐走自家妹妹的战神殿下。
说来好笑,和自己一同长大的妹妹居然利用自己接近妹夫,这个工具人她还真是不挑。
桑佑也知道一切与这位战神无关,只是上一世如果不是他,或许一切也不会发生。
“天欢,你胡闹什么?”
冥夜看向天欢,选择性地无视了一旁的桑佑。
无由的生出几分燥意,先前蚌族族长的建议,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天昊临走之时曾要求他照顾好天欢,因此他总觉得自己是要对天欢负责,而现在她居然将人带回来了?
“冥夜,你不会觉得我在和你开玩笑吧?我说了我自己做主,你有什么资格插手?”
天欢轻蔑一笑,牵起身旁人的手,“在桑佑入赘这件事上你更没有资格,冥夜我劝你管好你自己。”
冥夜一愣,突然想起那个缠人的蚌族小公主,一旦桑佑住入玉倾宫,那岂不是……
天欢与冥夜相伴长大,虽说冥夜是个冷面无情的人,但是身体上细微的外露天欢知道的一清二楚。
“冥夜,玉倾宫终究是腾蛇一族,你可以是战神但是玉倾宫也可以只有圣女。”
桑佑被天欢拉走时还是有些懵,实不相瞒他的思绪还停留在方才天欢牵住他手神识传声问他叫什么名字中。
如何成了现在这副局面?
玉倾宫只有圣女?
天欢在赶冥夜?
为什么?因为自己吗?
桑佑似乎终于找到事情的脉络,神色复杂地盯着一旁的天欢,“你……其实不必为我做到这样的。”
冥夜离开,他也不会有什么安全感,更何况他对天欢还没有多少……
“为你?”
天欢甩开握紧的手,天大的笑话!她腾蛇圣女会为了一个小泥巴做事?
“呵,这玉倾宫本就归腾蛇族所有,如今我只是让冥夜归还罢了。”
“你不是喜欢他?”
“小泥巴还会吃醋?”天欢似乎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食指托住桑佑的下巴微微抬起,仔细端详了一番,“你放心,如今我眼睛清明,心无男人。”
桑佑拍开她的手,忍不住吐槽这个轻佻的姿势,不由嘀咕,“不久是说自己眼瞎嘛,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还什么眼睛清明。”
“小泥巴,我听得见。”
“你听到也无妨,我也没打算避着你。”
桑佑真的放弃挣扎了,这个什么圣女真的是腾蛇?他怎觉得她是龙(聋)的传人?
天欢也不清楚也不打算搞清楚桑佑心中所想,看着这张与那个令人厌烦的桑酒有一分相似的脸,有些奇怪这两种不同的感觉。
“你应该担心你那个好妹妹,她现在可能还瞎着。”
桑佑看着离开的背影,心中凄苦,看来这玉倾宫当真是不好待,幸好来的是他不是桑酒,不然这个时候早就被这个小气的圣女欺负。
“你当真要入赘?”冥夜出来之时,便看见独自站在树下的桑佑。
虽然蚌族势弱,腾蛇天生灵兽,但是让男子入赘这种事情也不是非同小可。冥夜从小接触军营,长期接触的观念也让他对这样的行为有些不解。
桑佑看着这张与澹台烬极为相似的脸,心中怪异,“入赘也没什么不好,细细算来也是我们蚌族得了恩惠。”
“你喜欢天欢?”
桑佑一愣,喜欢?什么算喜欢?是那个黄粱一梦的重生?还是这一生开始的相处?
喜欢似乎有些份量,桑佑有些不敢担起。
那为什么自己要入赘呢?真的是为桑酒和蚌族?还是说也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喜欢。”桑佑不理解冥夜的诧异产生的缘由,他与天欢自幼相伴,更应该了解对方。天欢了解桑酒喜欢冥夜,甚至可能能讲清桑酒到底喜欢冥夜什么,看重何处,但是冥夜似乎…
“她有些任性,辛苦你了。”
桑佑闻言想笑,这个战神比他想象中还要荒谬。
“我不认为是她任性,一如方才你无视了我而直言她任性,我只是认为你不了解她,甚至你都不能懂得我说的喜欢是归咎于何。”
“天欢是看似任性骄傲,她自幼与你长大,天昊战神亡故玉倾宫虽说是她所有实则为你掌控。你所谓的规矩只是提高你的地位,那她的呢?”
桑佑突然想起叶冰裳被嫡妹欺负时依旧为对方开脱的模样,是不知道吗?是太清楚,清楚无人帮助,无人理解,既然如此委屈求全便是唯一的路。
天欢是不一样的,她是腾蛇一族的圣女,委屈求全这种事她做不了也不能做,唯一的方法是目中无人,看似轻视所有其实也顾及着所有。
“天欢是幼稚的,她会计较,会生气,她是活生生的,你总是用一个任性劝说她,却忽视她真正的需求。”
桑佑上下打量着这个被万人称颂的战神殿下,第一次产生质疑,“冥夜,你是不是只会打仗?”
够委婉了吧?
毕竟他打不过冥夜。
“你!”
“冥夜,我虽然法力不及你,但是这里是腾蛇族的领域,你想动我护的人?”
桑佑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天欢,心中一阵心虚。她不会听到他说喜欢她了吧?他刚刚还说她幼稚!天欢不会把他又关进小黑屋吧?又给他下毒?
“小泥巴,走了。”
“啊?喔,好。”
桑佑懵懵地跟着天欢,有些莫名,这么快就劝走了?那岂不是显得刚才自己话说了那么多也没用?
“你喜欢我?”
“是啊。”桑佑突然一愣,完了,这下全完了。
“算你识相。”
桑佑被人牵着疑云满腹,就这?他都做好被关小黑屋了,就这?
“这就是你以后的寝殿。”
“我们不住在一起?”
“我们还没完礼,自然不能。小泥巴,你也别太……”心急了。
看着门被关上,天欢有些蒙,自她出生以来从未有过…
唇上触感依旧清晰,她,天欢,腾蛇一族圣女,居然被一个小蚌精…偷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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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倾宫常年不散的雾气在这些时日褪去,天欢想着那个敢亲不敢认的小泥巴,心中气急,但是小泥巴明显躲着她。
于是乎看见端坐在殿内的冥夜才有了些许发泄之处,“你什么时候走?”
冥夜放下手中书卷,他本就没把这事当过真,如今看来天欢似乎还在怄气,不由地紧锁眉头,“战神住所不可妄动。”
“玉倾宫世代为螣蛇族所有,冥夜你又凭什么?”
天欢越想越气,拿起桌上的书卷看了看,族内之事居然假以他手?她这个圣女是不是该让给他啊?
“你有战神的实力离开这里也有,冥夜你最好早点给我离开这里。”
“螣蛇族如今血脉稀薄,而你又是水火双灵根,我不能离开。”
天欢回头,冥夜坐在主座背后的窗还给了他一层神圣的光芒,庇护吗?
“冥夜,是你先背弃我的,到你嘴里就成了我的不对?”
背弃?
冥夜细细琢磨这个字眼,也没感觉自己哪里符合,只是天欢的眼神太过怨恨,不像作假。
在这样的前提下冥夜觉得似乎一切有了道理,“所以你才怄气让一个蚌族王子入赘?”
桑佑说不上什么心情,偷听的确不太光彩,但是现在好像也不是他纠结羞不羞耻的时候。
“冥夜你说你当时在漠河养伤的时候,想的是报恩还是我也受伤了?”天欢恨极了冥夜这副模样,似乎就他心怀苍生,别人都没有,别人都入不得他眼。旁的不说恐怕这玉倾宫也没在他眼里吧?
“如果你是为了这事,我大可与你解释。”
“不必,你留着精力去找其他宫殿吧,我们玉倾宫不养外人。”
“那前几日被你拽回来的蚌族王子呢?”冥夜余光瞥见那处波光蓝纱,心中不免鄙夷。
桑佑觉得这人好生无趣扯上自己干嘛?
现在的问题不应该是他心里到底在不在意玉倾宫吗?
他如果连天欢都不在意,他还能在意谁?
是见面次数屈指可数的长老?
还是那些他都不曾见过的螣蛇族人?
“他又怎么?他是我抢回来的夫君,是螣蛇族圣女的夫君。”天欢理了理手臂的纱,果然云雾制成的远没有波光粼粼来的美,“只要我是圣女一天,他桑佑就在这里待得安稳。至于你……”
“呵,你没有认过螣蛇又何必在这里委曲求全?”
她就看不惯他这副样子,幼时还以为这人冷面却有情,现在想来怕是自己不够努力,无法让他动容,不过她为什么需要他动容?
可笑。
玉倾宫的雾气浓郁了几分,甚至裹着几分肃杀在殿里漫开。
“冥夜把雾散了,你吓到他了。”这雾气连着冥夜心神,随着他情绪波动,此刻居然敢带上神力,真是小气。
桑佑心中无力,自己果然还是在别人的算计当中,因为天欢而翘起的嘴角又收了回去,自作多情罢了。他还真以为自私高傲的圣女会为他腾出一点空地,会真的在意他。
“桑佑惭愧,此事不耻我自去领罚。”
不是,这小蚌精给谁发脾气?天欢看着消失的背影,狠狠盯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冥夜,旋即追了上去。
不同于主殿冥夜的头疼,桑佑觉得有些……委屈。
他记得自己族人被灭了个干净,那宛若浮生的梦的确存在,自己这无由的重生更是让他无措,他桑佑自问无论做人还是妖都是君子,行事无愧于心。
唯独一个叶冰裳一个天欢让自己失了分寸,如果对叶冰裳是怜而后爱,那对天欢呢?现在自己因为她在这是这些自家妹妹都不经常用的路数又是为什么?
头疼,桑佑想回家了,自己在这里干什么啊!
“你不能回去!”
“我是外族。”桑佑没对上天欢慌乱的眼神,眼睛盯着被握住的手腕,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入赘了,现在就和我同族。”
“我没有仙髓,也无法庇护螣蛇族。”
“谁要你庇护了?”天欢心里有些慌,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一定要留下他,或许是曾经的记忆,或许是这玉倾宫还是太空荡了。
桑佑还想辩驳什么,只是唇上的柔软一时恍然……下一刻,他浑身僵硬,只是呆愣愣地盯着她,刚才她发饰柔缎滑过脸颊,挠的他面上通红。
心跳忽地加快居然比前几日还来的更无序。
天欢…主动…亲了他?
雾气突然一浓,桑佑惊醒猛地收回手臂,调换姿势,揽住了天欢的细腰,抱紧了她。
桑佑无意识地吞咽,耳廓透出血色,“你……什么意思?”
素来傲气的圣女难得含糊,支支吾吾说了句“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你怎么可以不知道?你刚刚……分明亲了我……你就没有想法?”桑佑眼神中带着一丝委屈,“你真的没有想什么吗?”
“我就是……脑子突然就……”
桑佑抱的更紧了些,有些咬牙切齿,“你亲了我!我以为是你也心悦于我,现在你说你脑袋一空?”
天欢挣扎开,拽着他的衣领往下一拉,唇又相触,“懂了?”
桑佑点点头,看着她的红脸,有些紧张,“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先前不知为何他在她面前总有份忧虑,他以为是叶冰裳死在自己怀里的遗憾和后悔,现在看来或许是爱而不自知,怕她不爱。
“桑佑,你愿意和我共塑仙髓吗?”
共塑仙髓是什么东西?秘境?
天欢撇开头,轻咳了一声,“我是水火双灵根,天性相斥,但是如果和人共塑仙髓,或许可以缓解。”
“那为何不和冥夜一同共塑?”
桑佑表示这一眼被瞪得莫名其妙,本来就是冥夜陪了许多年,这是自己比不了的,那为什么不和他一起?是冥夜不愿意?难道是怕天欢有了实力之后把他赶出去?但是目前来看她不用实力也能……
“小泥巴,我劝你别瞎想。”
“是桑佑!而且这是很……”合理的猜测。
“共塑就是双修。”
“很不应该和他做的事!”
白日宣淫,这圣女真是开放,桑佑被牵着回了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