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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澄闪超甜同人】爱,折耳猫,理发刀(上)

2023-07-09 23:24 作者:冬夜里的孤勇者  | 我要投稿

欢迎来到维多利亚王国,没有国王的,维多利亚。


距离维多利亚之变已经过去了4年,整整四年,愤怒的人民把维多利亚雍容华贵的王国长袍撕成粉碎,把镂空的金色皇冠踏碎,把所有象征王室的东西扔出了维多利亚——讽刺的是,他们赶跑了国王,却留下了国王的政府,首相和他的贵族议会事实上掌控着维多利亚。


昂斯特议员,或者说,曾经的昂斯特议员,他摸了摸监狱的红砖外墙,感慨地说:“还挺舍不得的,只有在这里,安静才属于我。”


狱警把皮鞋锃亮的鞋跟碰在一起,发出响亮的磕哒一声:“昂斯特议员,我们会记得您的。”


“那已经是我上一个名字了。”博士的嘴角微微上升,露出了一个温润和雅的微笑。“以后,叫我博士,就好。”


“好的,博士先生。”狱警把手伸进前面的铅盒,熟练地点出几张维多利亚镑。“统共是450镑,是您三年来的工资和政府补贴。”


说罢,狱警把手伸到口袋里摸索了几下,拿出一叠卷起来的,显得有些皱巴巴的钞票,和一个精致的小打火机,加在了那叠钞票上。


他的眼光扫视了一圈,几名别的狱警心领神会地从口袋中或多或少地掏出些钱币,递到他手上。


“这是何意?”博士温和地举起了手。“这是提前给我政治献金了?”


“也不是,绅士。”狱警不好意思地笑笑。“上次多亏了您的建议,我从北海渔业的股票才及时出手没亏大发,这是您的报酬。这几位先生也或多或少受过您的恩惠,您毕竟是议员,我们这些薄礼,不成敬意的。”


“我已经不是议员了。”博士摆了摆手。“留着下班去喝几杯吧。”


“请您务必收下,昂斯特议员...不,博士。”狱警恭恭敬敬地说。“如果没有您,国王还会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博士有些哭笑不得,的确是自己发表了几次反对王国专治的演讲,但是维多利亚的崩溃毕竟是王室自己作死,自己只是有些推波助澜的意味罢了——不过,不得不承认,被人崇拜的感觉确实不错。


博士把手腕轻巧地一抖,从狱警手心抽出了那一叠比较新的钞票:“我只拿我应得的那份就够了,你们的错爱,我就心领了。”


“先生!”狱警诚恳地伸了伸手。“您要是不收下,今天这大门,我还开不得。”


“哈哈。”博士无奈地笑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也罢。”


博士轻轻地屈起手指,捏起那个精巧的小打火机,放进了口袋里:“虽然我不抽烟,但是留个纪念吧。”


狱警还要在说些什么,博士把一根手指头竖在嘴边,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狱警心领神会地笑笑,示意手下开门。


“祝您前程似锦,博士。”狱警立正。


博士摆了摆手,走出了大门,身后的狱警们齐刷刷地立正,为博士送行。


当大门关上的时候,博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真是崭新的,维多利亚...”

大街上,许多四驭马车正在疾驰,那些俊俏健美的马遵循着统一的节奏迈着碎步,拉着雍容华贵的马车走在已经硬化过的路面上;汽车也已经出现了,源石动力的驱动让车尾的排气孔吐出滚滚的浓烟,那应该是时代在吸烟吧;电车慢悠悠地行走在既定的轨道上,钢铁的铁轨在地面上游动,让人怀疑大地是不是需要一片创口贴来缝补。


许多东西仿佛是在一夜之间繁盛起来——证券交易所,基金会,现代银行...人们嘴里都兴奋地说着相同的词“股票”“基金”“财富”。


这是一个繁荣的时代。


工厂的浓烟一刻也不会停下,机器的咆哮一刻也不会沉寂。


一个工人的脸,就仿佛是洋葱,表层是沾着灰土的深灰—— 那是灰尘与尘土颜色;然后是漆黑的面庞,那是太阳留下的亲吻;接着是各种各样的皮肤,诠释了他们的出生,人种,地位;最后,当你一层一层剥开工人的脸,边剥边流泪时,你才会发现——工人的心是空荡荡的,他们没有思想,梦想,理想。


只是一种出于生存的本能驱动着他们去工作,只是一种出于繁衍的本能让他们去抚养下一代,只是一种出于逃避的本能驱使他们去生活;让他们继续创造价值,创造下一代,创造下一个创造价值的自己。


欢迎来到繁荣的年代。


博士在车水马龙的马路边,凝视着繁华的街道和远处的漆黑——那是煤矿的煤山。


咂摸了一下嘴,博士决定还是去小酌一杯——监狱里没有什么好酒喝,那些廉价的莱塔尼亚啤酒寡淡至极,哥伦比亚的源石虫酒酿倒是不错,可是也不常喝到。


博士的目光扫视了一圈,顺着记忆中的街道行走,竭力地认出每一个自己熟识的店铺,每一个自己熟识的路口——终于找到了,那家自己记忆中的酒吧。


还在啊。


旁边的店铺都已经换上了雍容华贵的玻璃门面,点起了高贵的水晶灯,用上了可以通电的高级字饰;唯独这家小小的酒吧还是红砖打底,只有一扇小小的桦木门,还有一个透露出橘红色的摇曳灯光的窗户,在左右的现代化中,他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博士推开了门,大家都在专心地对待桌子上的食物和酒品,没有人在意博士。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店员有些奇怪地抬起头看向博士。


博士也同样回敬给她以奇怪的眼神——她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呢?她难道不应该来给我菜单,让我我点菜吗?


很快,博士的疑问就打消了——一名带着灰毡帽,沾着煤灰的短袖羊毛衫的工人走进门内:“小苏茜,一杯朗姆酒,再来一份炖洋葱和牛肉。”


他很坦然地坐在博士面前,丝毫不介意与陌生人共用一张桌子,他从腰间的搭链上取下一个报纸包裹着的东西,再麻溜地打开——是一个橄榄型的黑面包,看着就很大。


他扭过头,冲别的工人吹了吹口哨,那位工人心领神会,把一把餐刀递到了男人手里。


“多谢,老土豆!”男人笑笑,笑得胡须都在颤抖,他把餐刀猛地砍入面包之中,吓得博士打了个寒蝉,再像拉大锯一样拽来拽去,搞得面包屑像天女散花一样乱飞。


终于,面包被残忍地腰斩了,博士十分庆幸他没有把桌子锯坏掉。工人在桌子上抹了一把手,把桌子上飞溅出来的面包屑塞进嘴里,再把一半的面包凑到了博士面前。


博士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嗯?给我的吗?”


男人反而也感到了诧异,他端详了一会博士:“老爷,您不是本地人吗?”


“啊,我刚刚到这里。”博士扯了个谎,总不能说自己刚刚出狱吧。


“啊,那更别客气了。”男人拍拍胸脯。“好的款待不上,这个面包,我老婆烤的,加了六分之一盎司的黄油,香得很,你尝尝。”


“啊...这么客气的吗?”博士笑笑。


“客气啥呀,这不是常识吗?”男人一只手举着面包,另一只手已经迫不及待地把另一份塞到嘴里了,一面咀嚼,一面满意地点点头。“快尝尝!美味的很。”


博士妥协地点了点头,一手接过面包,慢慢地放进嘴里,小小地撕下一块。


苏茜端着盘子走了过来,把炖菜和一杯朗姆酒放在男人面前,博士招招手:“给这位先生加一份樱桃罐头,算在我账上。”


“诶,老爷,拟出售真阔啊!”男人含糊不清地说。“别这么客气,半个面包而已...”


“己所欲,施与人。”博士笑笑。


“好的...诶,这位先生,您还没点餐吗?”苏茜一面在小本子上记下菜单,猛地一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博士还没有点菜。


“因为我是新来的呢。”博士优雅地递出了手背。“可以给我欣赏一下你的菜单吗?小姐。”


也许是博士还算精致的面容与优雅的礼仪吓到了苏茜,后者的脸上飞上了一丝绯红。“好..好的。”


博士在菜单上打了几个轻轻的勾:“就这些吧。”


博士把菜单递给了苏茜,半认真地开起了玩笑:“真是令人不满意呢,竟然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抱歉!毕竟我们是小本经营嘛...”苏茜连忙弯腰道歉。


博士摆摆手:“诶?我要的东西,你们肯定是有的,但是菜单上我似乎见不到啊。”


“是什么?先生,麻烦说清楚一点。”


“给我上一位,你们的店长夏栎小姐。”博士微微一笑。


“嗯!好的!”苏茜连忙对着后台拖长了声音喊。“夏栎小姐~~~~~~~”


“什么事?”夏栎一面绑着辫子,一面从后台踱步出来。


“这位先生找你。”苏茜指了指博士。“对不起...有点冒犯了,不应该用手指人的...”


“无妨的,可爱的小姐。”博士微微颔首致意,对着夏栎温雅地抖了抖自己流苏一样美丽的眉毛。


“博士!”夏栎把头绳绑在手腕上,把头发一把播散,快步走到了博士面前。“您回来了?怎么不通知我。”


“算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博士拉过夏栎的手,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苏茜看到这么一副热烈的重逢场景,已经看呆在了原地,博士优雅地笑笑:“怎么?苏茜小姐也需要一个吻手礼吗?那请把您的手借在下一用。”


“不...对不起!”苏茜连忙拿着餐盘跑回了后台。“有需要的一定要叫我!”


“听到了,小姐。”博士温柔地笑笑,转头和夏夜交谈。


“博士,你在监狱里受苦了。”


“没有,甚至还胖了一圈。”博士接过苏茜放在桌子上的粉红色鸡尾酒,慢慢地抿了一口。“那些炸鱼和薯条和热可可,虽然味道很糟糕,热值倒是超标。”


“真还是亏了你啊。”夏栎感慨地说。“天火其实前几天就已经告诉我你即将出狱的事了,可我也不知道确切的时间,不然一定会去接你的。”


“不必,我自己有腿,这不是已经来找你了吗。”


“哎呀,性质毕竟不同。”夏栎说。“哦对了,天火让我替你带句话,她和她的老师已经上下打点好了,大家都没有意见,伦蒂尼姆的市议会还有一个空位子,你...考虑考虑?”


“改日再说吧。”博士笑着说。“今天只是来陪你叙叙旧的,休息休息,再去想下一步的路该怎么走吧。”


“(维多利亚粗口),老爷是议员啊?!”对面扒拉着炖菜的工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来这里吃饭的议员,可真是少见...”


“诶。”博士有些调笑地打断了他。“你这么说,老板可是要生你的气的啊,你这不是说这店不入流吗?”


男人伶牙俐齿地反驳:“那不是,是我们这些大老粗不入流啊,要不是咱们太低俗,给这个店降了门面...”


“少说两句吧,伯劳特先生...”夏栎笑得差点直不起腰来。“再好的炖菜也堵不上你的嘴啊。”


“喝完这杯,我得先去理个发。”博士点点头。“监狱里的剃头匠水平可真拉胯,气得我两个多月没理发了。”


“嗯?那你可找对对方了。”夏栎拍拍手:“小~苏~茜~”


“来啦来啦。”苏茜小跑着跑到了夏栎身边。“有事吗?”


夏栎指了指博士鸡窝一样凌乱的发型:“给他处理一下吧,熟人打8折哦。”


“嗯嗯!”提到理发,苏茜立刻情绪高昂了起来,她小跑着来到博士的面前。“博士!和我到后面先洗一下头发...”


工人又喝了一口炖菜汤,把最后一块黑面包在碗底刮了刮,放进嘴里,用纸巾擦了擦手,把杯底的朗姆酒一饮而尽:“快去试试吧,老爷,苏茜的理发水平,没的说的。”


博士饶有兴趣地踱到侧壁——这间杂物间已经被改装成了小小的理发室,地上有一些没有扫尽的头发屑躲在扫帚触碰不到的角落里,几把剪刀与剃刀凌乱地摆在梳妆台上,上方是一面半人高的镜子。


“请坐下吧。”苏茜温柔地指了指凳子。


“貌似主人很粗心大意呢。”博士拿起一把剪刀,再温柔地放下。“真是凌乱,不过也体现出生意还不错呢?”


“嗯...我会收拾的!”苏茜有些害羞。


“真是个温和的小家伙。”博士坐下,温和地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


苏茜把水流对着下水口先放了一会,把自己纤细的手指放在花洒口试了又试,直到水温合适,才用手慢慢地捂着花洒,洒在博士凌乱的头发上,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博士墨黑色的齐耳短发,让骄傲的头发俯首帖耳地贴在额头上。


涂上洗发露,苏茜轻轻地屈起五指,在博士的头上拨动。“假如痛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要对自己的水平有信心,小姐。”博士头也不抬地说。


“嗯嗯...”


用水流冲去满头的泡沫,再用干燥的毛巾擦拭头发拧出水的感觉可真好。


博士拨了拨头发上的水珠,鼓励地点了点头。


博士坐下,苏茜给博士围上了围脖。


理发的速度很慢,苏茜小心翼翼地用梳子固定住博士参差不齐的头发,再用剪刀一下一下地咔嚓下这些蛋白质的角质。


她不是个擅长拒绝搭话的人,很快,就被博士的提问勾了过去。


两人聊得很开心,苏茜的羞涩也逐渐消失了,博士的话语是那么温柔,完全没有另一个阶级的割裂感...


心上的紧张感消失了,手上的动作自然也就更快了,苏茜的剪刀挥动的速度更快了。


“很喜欢夏栎小姐吗?”博士问。


“是的...夏栎小姐人真的很好——咿呀!!”


苏茜发出一声惊呼——博士平滑的后脑勺与他人不同,剪刀没有剪到预想中的头发,而是结结实实地切在了头皮上,给博士的后脑勺剪开了一道小口子——虽然并不明显,但是流出了血。


博士痛得哎哟一声,随即恢复了自己温柔的语调:“怎么了?夏栎小姐可不在这里,你就这么害怕她了呀?”


“对不起...对不起...”苏茜连忙道歉,眼角红了。


“没关系,这只是经验主义造成的小损失。”博士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下次不能这样了哦,凡事,实践才出真知。”


“是...是.....”


感受到疼痛的瞬间,博士连忙后退了半步——这种相互谦让的感觉真的很好,因为它可以避免任何矛盾激化。


当时博士绝对不会想到,这样的谦让感会贯穿他们一辈子的婚姻。


苏茜仿佛是在一夜之间感到自己的生活天旋地转,博士仿佛一个蛮横的侵略者,强行闯入了她的生活,他会在下班时和天火共同进入绿色火花,然后丢下自己政治上的合作伙伴,转而开始与她调笑,他不时会给苏茜带来礼物——有时是某些精巧的小首饰或者玩具,有时是合作的政客赠送的巧克力或者花束。


每逢雨天或者雪天,博士都会在酒吧坐到最后一个,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苏茜送回她居住的公寓。


苏茜觉得这一切仿佛不是真的。


博士已经成功参选为了伦蒂尼姆议会的成员,作为保守党在伦蒂尼姆的核心之一,他被同僚们支持着参加了下一届的市长选举,成为了保守党理所应当的候选人。


这样一位在政治上春风得意的政治家,怎么可能用对待恋人的态度对待自己呢...


苏茜猛地甩了甩头,仿佛要把自己对爱情的幻想甩出脑海——不行,苏茜,你要自己努力...迟早有一天,你得用自己的钱开一家自己的理发店,用自己的力量生活在伦蒂尼姆...


毕竟,你可是感染者。


别忘了你为什么来到这里打工!


别忘了当家人们看到你感染的时候,爸爸妈妈眼中的惊恐...


呜...


苏茜本就塌软的耳朵更低了。


她打消了自己的勇气,把话语憋了回去。


算啦,这个生日,就自己过吧。


谁都瞒得过去,夏栎肯定是瞒不过去的..,


只能央求夏栎守口如瓶了。


这天酒吧提前打烊了半个小时,博士也因为要为中期选举拉票,今天也没有来到酒吧。


夏栎给苏茜买了一个蛋糕,插上了一根蜡烛:“希望你永远年轻可爱,小苏茜。”


“嗯!”苏茜用力点了点头。“我会努力地保持给夏栎小姐揉耳朵的身高的...”


“哈哈...快许个愿吧。”


“嗯...”苏茜闭上了眼睛。


听说...生日这天的梦想,无论多离谱,都一定会成功的对吧...


那...


苏茜闭上了眼睛:“我...我希望,我爱,和爱我的人...立刻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默念了两遍。


“我可以睁眼了吗?”苏茜在夏栎的生日歌声中问道。


夏栎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捂着苏茜的眼睛,继续着自己温柔的歌声——意思很明显,歌曲还没有结束。


当夏栎的手拿开时,博士正撑着桌子,调笑地看着苏茜。


“生日快乐,小猫。”博士笑笑。“你的愿望,我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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