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破茧与唾液控魂之物语
昏红的天空下,乌鸦的叫声扰人心烦。法尔法拉站在山岗上,俯瞰着山脚下的小镇。他身上的食物和水已经不多了,不得不到这里进行补给,可是整个镇子透露着些许诡异,就连镇子附近的树,也都生得奇形怪状。
“车到山前必有路,”法尔法拉抬头,看到对面的山坡上建有一座城堡,“船到桥头自然直。”他踩着小路上厚厚一层的枯叶,大步流星地往镇子走去。
走进镇子,看不到街上有什么人,倒是街道两边有稀稀拉拉的摊位,卖些水果蔬菜。突然,一个人从巷子里飞了出来,跌在法尔法拉跟前。“今天我一定要打断你的腿!”紧跟着他走出小巷的是三个彪形大汉,领头的人脸上有两道长长的伤疤,他涨红了脸,伤疤像蜈蚣一样在脸上扭动。
“求求你放过我,我、我真的没钱了……”地上的人瞟到法尔法拉的鞋,连忙抱住他的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求求您,救救我吧!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您!”法尔法拉低头看了他一眼,有那么一瞬惊讶于他俊美的面庞,即使满身灰尘,他那双透亮的眼睛仍然澄澈。他这么一双噙满泪水的眼睛盯着自己,轻咬着嘴唇,确是楚楚可怜。
“哈!”伤疤男才不管法尔法拉是谁,拉开架势,冲上来就要打。“把手放开。”法尔法拉对俊俏男人说。男人听话地松开了手,法尔法拉正面蹬出一脚,踢中伤疤男面门,他紧接着一拧腰,一记后踢将伤疤男踹出七八米远。
“大哥!”伤疤男两个小弟惊呼出声,也冲了上来送死。法尔法拉将背包砸在了冲在前面的小弟脸上,趁他推开背包的功夫,左手刺拳击腹,直接让他失去了行动能力。另一个小弟挥拳而上,法尔法拉右手格挡,顺势抓住他手腕,同时左手掌尖直刺小弟咽喉,小弟的五官因疼痛扭曲,法尔法拉补上一记鞭腿,将他踢回了小巷。一瞬间,除了法尔法拉,就没站着的人了。
法尔法拉捡起自己的背包,掸了掸包上的尘土,回头看向俊俏男人,问道:“你没事吧?”那人好像由于过于惊讶而呆在了原地。法尔法拉走到他跟前,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喂,他们为什么要追你?”俊俏男子突然抱住了他,泪水将他的肩头打湿。“谢谢你救了我。以家族名誉起誓,我——奈勒潘西·浦帕,会用我的一生回报您的恩情,直至生命的终结。”
“你再说什么啊,真是乱七八糟。”法尔法拉感到有点头痛。他出于安慰拍了拍奈勒潘西的背,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对您来说可能是,但是于我而言,这是拯救了我的人生的恩情啊!”奈勒潘西一边回答,一边抬起身子,盯着法尔法拉的眼睛,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法尔法拉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仿佛整个镇子都变得和煦了那么一刹那。“咕~”奈勒潘西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驱散了幻象。“餐馆在哪?先去吃个饭吧。”法尔法拉站起身,四下打量。“怎么能叫恩人您请我吃饭?”奈勒潘西别过头去。
“带路。”法尔法拉皱起了眉,对于这种有点做作的人,他并没有表示出太多的耐性。奈勒潘西磨磨蹭蹭地站起来,抠着手指,摇晃着身子,不情不愿地说:“既然恩人一定要求,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左右张望了一下,朝着一个方向伸出手指,“那个路口转过去就是了。”话音刚落,法尔法拉就风风火火地走去。奈勒潘西蹦蹦跳跳地跟在他身后,“恩人,等等我……”
在餐馆里坐下来,一位包着头巾的女人递上了菜单。法尔法拉草草扫了两眼,说:“一份炖肉饭,一杯本地啤酒。”“老板娘,我也要一份一样的!”奈勒潘西急忙插嘴,举手示意。老板娘在本子上记了两笔,拿着菜单走了。
目送老板娘离开,奈勒潘西把视线放回到了法尔法拉身上,“恩人,你是从哪里来的?”他手肘撑着桌面,双手捧脸,眼里洋溢着好奇的光芒。法尔法拉闭上眼睛,答道:“东方。”
“哦……东方啊,”奈勒潘西盯着法尔法拉紧闭的眼睛,露出若有所思的微笑,“听说东方有很多壮丽的奇观,有很多绮丽的秘术呢。”法尔法拉不为所动,说:“只是另一群努力生活的普通人而已。”奈勒潘西双手交叠,换了个姿势托住了下巴,“我小时候也很向往东方呢,那时候爸爸经常会……”“二位的饭。”老板娘打断了奈勒潘西的话。奈勒潘西嘴一撇,只好结束了话题。法尔法拉睁开了眼睛,无视奈勒潘西灼热的视线,拿起勺子开始吃饭。
奈勒潘西小口小口吃着饭,眼神却聚焦于法尔法拉身上,有些心不在焉。他拿起啤酒,浅酌一口,却突然咳嗽了起来,眉毛缩成了一团。法尔法拉被这动静吸引,看见他这样,问:“你喝不了酒?”“才,才不是呢!”奈勒潘西涨红了脸,说着就举起杯子要再喝一口。法尔法拉眼疾手快,拉住了他,招呼了一声老板娘,“来一杯牛奶。”
说完,他从奈勒潘西手里抢下了那杯啤酒,一饮而尽。在他仰头饮酒时,奈勒潘西十指交叉,眉眼间闪过一丝窃喜。他就这么看着喝了一杯酒的法尔法拉坐着呆滞,直到老板娘把牛奶放到了桌上。他端起牛奶,朝着法尔法拉伸出手,“我们碰个杯吧。”闻言,法尔法拉眨了两下眼,端起啤酒和他碰杯。“叮!”
“干杯哦。”奈勒潘西喝了一口,放下了牛奶,法尔法拉呆了两秒,晃晃脑袋,把第二杯啤酒一饮而尽。
奈勒潘西挺直了腰,不紧不慢地鼓起掌来。随着他鼓掌的动作,餐馆里的人一个个都停下了动作,望向奈勒潘西。“结账。”他扔出了一块石头,落在地上,石头猛然炸碎,融化成一滩乌黑的液体。老板娘看见此物,突然咧嘴露出了一个悚然的笑,连忙趴在地上手忙脚乱地吮吸起来,那贪婪的样子,活像一条饿了好几天的野狗。奈勒潘西朝着法尔法拉招招手,他听话地站起,走到奈勒潘西身旁,跟着他走出了餐馆。
两人前脚刚出餐馆,后脚里面就响起了吵闹声,多半是顾客和老板娘在争抢那液体。街道上,突然站满了人,他们每个都盯着奈勒潘西看,眼神空洞,表情呆滞。“一点意思都没有的玩具,”奈勒潘西欣赏着自己的指甲,双手缓缓握拳,街上的人一个个都瘫倒在地,数道红色气流从他们的眼睛流向他的双手,将他的指甲染成暗红色,“这才是你们最后的价值嘛,哈哈!”他忽地笑出声来。
转过身,奈勒潘西轻轻伏在法尔法拉胸口,右手食指在他心脏的位置画着圈,自言自语道:“你可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人,我对你一见钟情。从今往后,就留在我身边如何?我们两人,永不分开,一直一直,一直到永远。我保证你会是我最爱的那一个……”法尔法拉僵硬地点头。“乖孩子,”奈勒潘西脸上浮现一抹红晕,他双手环住法尔法拉的脖颈,与他脸颊相贴,在脖颈上留下浅浅一吻,同时恣意地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体味,“那么,跟我回家吧。”
奈勒潘西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右手食指从法尔法拉的锁骨慢慢往下滑,划过衬衫下结实的胸肌,划过线条分明紧致的腹部,勾住了他的腰带,两人四目相对,奈勒潘西掩不住心中的狂喜,心跳声大到像是军鼓在奏乐,他一步步后退,就这么牵着法尔法拉往远处的城堡走去。
推开古堡的门,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雕像。男男女女,老人小孩,世间百态,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