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三百三十六)
经过众人几天的悉心照料,凌满他们的伤势恢复得不错。只是为了避人耳目,依旧只能缩在这一处地方。杨若清在等瑶见回来,希望她能给自己带来好消息。刘懿德已经迫不及待了,自己必须在他野心达成之前下手,否则便为时晚矣。
好在老天还是帮着他的,瑶见在三天后赶了过来。不过看她狼狈到连衣衫都来不及更换,就知道她这一路有多辛苦了。虽然她本人并非每个分舵都亲至,但基本上所有的抉择都要她来安排,职责之重超乎想象。她知道杨若清急着见自己,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有些事若不当面说清楚,怕是会耽误大事。
“公子我回来了,你交代的事情我基本上已经办妥。虎子和叶姑娘正忙着安置那些我们救下的兄弟姊妹,一时半会赶不过来,便让我先行一步回来禀告。”
“你们辛苦了。”
“不,是我们去得太晚了。即便是有了确切的目标,我们也突袭成功,可是我们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太惨了,那些混账东西根本就是畜生,将咱们的人折磨得生不如死、精神崩溃。救下的大部分人身心都遭了侮辱,若非心中还存了丝求生念头,恐怕早就一死干净了。”
“然而那些被蹂躏致死的可怜人却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被草草扔在荒郊野地。衣不蔽体、死不瞑目,身上遍布伤痕,我见了都于心不忍。虽然已经安排人给他们好好安葬了,可终究还是没能救到他们。”
瑶见因为此事非常自责,如果当时她早一些出发,也许就能救下更多的人。他们备受煎熬之际,就是巴望着能有人救他们出这人间地狱。杨若清就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因为他们知道刚跟刘懿德正面抗争的只有他。
杨若清拍了拍瑶见的肩膀,摸了摸她有些枯燥的发丝。他明白现实比他估算得还要残酷得多,瑶见也算是见多识广,竟能为此事哭红双眼、自责不已。这个时候能够哭出来,总比压抑在自己心中要好得多。
他不是不想哭,只是他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难过。刘懿德处心积虑要除掉他们,燕荣泽、塞上雪之流坐山观虎斗,随时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狱主生死不明,凌叔又身受重伤,他必须振作起来撑起这个烂摊子。自己一旦倒下了,也意味着跟随着他的人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想哭就哭个尽兴吧,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承受着很大的压力。你活得比我还要拘束,丝毫不得自由。如今的局面已经由不得我选择,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给所有受了冤屈的人一个交代。刘懿德他必须死,而且会死得很惨。”
“公子你……”
“他既欺辱上门了,我也绝对不会坐以待毙。本想让你好好休息一番,可眼下却有件极为要紧的事需要你去办,旁人我放心不得。”
“公子尽管吩咐。”
“将这些信息通过隐元会散发出去。”
“哎,这些是我们之前从那铁屋中得来的。我记得这些只是涉及了江湖中的私人恩怨和隐秘关系,您要我将这些散布出去,难道是想逼燕荣泽就范吗?”
“不能真的激怒了他,否则他发起狠来你们一个都逃不了。必须要在他能够承受的范围内引起他的注意,我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切断他与刘懿德的联系,不能让他们联手,否则的话就算是狱主还在,也难以抵挡他们的攻势。逐个击破,我们才有机会反败为胜。”
“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对了,这次我还带回了一个人,叫孟戈,应该对您有用,我让他进来跟你交代下情况。”
“嗯,好的。”
能让瑶见如此慎之又慎,这个人应该不简单。瑶见退了出去后,没多会一个五十多看起来瘦巴巴的中年人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应该就是瑶见说的孟戈。还没等杨若清抬眼,他已经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他颤抖着身子不敢去看杨若清的眼睛。不仅仅是因为他曾经是刘懿德面前红人钱舵主的记事,更主要的是他刚刚在这次杀戮中保住了性命。
“抬起头来。”
“小的有罪,不敢面见堂主您。”
“难不成要我低着头问话,嗯?”
“不不,小的知错,不敢让您受累。”
“说吧,你有什么需要来向我报告的。”
“是这样子的,我跟在我们钱舵主身边已经好多年了,每一笔从我们这里过的账都是经了我的手。钱舵主跟狱主,怕不,是原来的五堂主走得很近,几乎五堂主有任何要求,钱舵主都是毫不犹豫地办好,所以深得五堂主信赖。”
“五堂主私人有许多资金都是通过钱舵主转移出去的,账本虽然都是由钱舵主亲自保管,但我平时习惯了多做一本以防万一。其实我也是怕有一天被当做替死鬼推出来,这么做也是只是为了保住家人性命。”
“……那刘懿德送去的人你碰了没有?”
“没,真的没有,小的敢对天发誓,绝对没碰过那些人一根指头。小的家中也是有妻儿老小,怎会做出此等禽兽不如之事呢。只是小的人微言轻,实在是无能为力,只能坐视他们遭罪,心中亦是不好受。我虽是钱舵主贴身的人,可只会写写字做做账,其他人并不买我的账。”
“账本呢,拿来我看。”
“是是是,小的随身带着呢。堂主,您请看。”
杨若清接过孟戈递过来的一本本厚厚的账簿,虽然只是记录的流水账,但金额之庞大也令杨若清咋舌。这些年来他必是敛了不少不义之财,上下都打通了,所以没有人提起过半句他的不是。孟戈还算是谨慎的人了,资金的流入与支出都标注得很详细,每一个与刘懿德有交往的人都一目了然。
也难怪孟戈会把这些东西当成是宝贝,一旦这些东西被狱主所知,牵连的人可就太多了。现在还活着的那些人多半跟刘懿德关系不清不楚,他们上了刘懿德的贼船,再想下船那已经是不可能了。与其说他们是投靠刘懿德,还不如说是为了保命不得已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