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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入我怀来!(一)

2019-09-30 21:23 作者:君策之  | 我要投稿

纯属虚构!请勿上升真人!

《丞相,如我怀来!》(一)

楔子

清州的百姓都知道这样一句话,“紫陌青门煮酒论穷通”,说的是清州的四大产业。

“紫陌”,镖局,畅走水陆两路,只要打上紫阳旗,无论宵小悍匪都会不自觉退避三舍,已是三百余年没有走失过镖物。

“青门”,钱庄,遍布全国各地,不管是任何犄角旮旯,只要拿着青门的银票,就能兑换得到银子!光是清州一地,就计有百余家。

煮酒坊,酿酒之地,若是清州大户没几个煮酒坊的窖藏,那说明他的地位还差那么一点。

最后便是这穷通楼,清州最大的酒楼,绵延大半个樱湖湖岸,各路名厨无不以能在此掌勺而自豪!

只是,这样随便哪一个跺一脚就能在清州地面上抖三抖的产业,却只属于一个人,就是耘觞阁的少东家!

这是个谁也不知道的人物,高矮胖瘦、美丑男女,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这是个大善人,平头百姓,只要有个银钱上的困难都可以往耘觞阁递条子,几乎都可以得到满意的帮助——要想吃白食的也有,却从来没有成功过,甚至还会莫名其妙的被教训!

从此,也就没人敢“没事儿找事儿”!

隆冬时节,雪纷纷扬扬下得很大。

昔日碧波万顷的樱湖在寒风的浸淫下冻得灰蓝。

江上已无白帆点点,少了往日鲜活的气息。惟有湖边杨柳,虽少了绿叶的装扮,却因为雪的轻覆而更显得身姿曼妙,玲珑盈盈。

远山连绵,只淡淡露出一点黛色——无奈,被忽视于这茫茫天地之间。

人烟稀绝之际,樱湖之畔穷通楼却鼎沸依然。

窗口的位置已挤得水泄不通,多是仕子骚人,选一个“好去处”,趁着这御宇琼楼,尽兴泼墨江湖。

只是楼中中堂,淋淋洒洒写着几句词——“浩歌一曲酒千钟,男儿行是处,莫要论穷通!”笔锋灵逸俊秀,潇洒如风。如此大家手笔,不知何人所为!而来楼中饮酒之人,无不默守此规,无人敢违。

突然,厚重的门帘被毫无保留地拉开,凛冽的风呼呼灌进,众人顿时一滞,像是滚沸的水被抽去薪火,骤然平静,惟有不识时务的茶酒,依然毫无收敛地散着余温。

一排排生冷的兵器直嗖嗖插进来,冰冻的气氛更显紧张!只是最后进来的女子突然让众人松了口气——这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但野鸭绿尼氅下裹着的却是一具略略消瘦的身躯。弯弯的两道新月眉,夹杂着些许忧思!可是她的目光却实在太过冷冽,让人不得不退避三舍!带着两声轻咳,淡淡道:“掌柜的?”

“在这儿呢!”一声答应酥软软钻入人的耳朵,一抹紫色的身影闪过眼帘,笑盈盈的容颜,红艳艳的唇,一双丹凤眼,眼波流转:“贵客盈门,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女子并不理会这笑颜如花的热情,依然冷冷:“准备饭菜和厢房,我的人累了!”

“知道!”即使是用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这热情的温度依旧不减。轻描淡写间安排好了一切,又恭恭敬敬,笑意盈盈:“小姐请跟我来!”说着又扭摆着身姿将这些“不速之客”带离人们的视线!

心,突然彻底一松,众人才恍然惊醒,又开始自己的觥筹交错以及泼墨江湖。仿佛刚才的一幕从未发生,唯有微微泛冷的空气,隐约想要钻入众人的记忆,但终究抵不过炉火熊熊的气焰,恹恹而逝。

角落里几个大胆的,悄悄探出头来,见掌柜的过来,轻轻问了一句:“春娘,可知底细?”

女掌柜春娘啐了他们一口:“少管闲事,灌你的黄汤子去!”随即媚眼一翻,扭着水蛇腰离开,引来身后几句荤言荤语。


丞相

这不年不节的,清州竟然热闹起来,就为了皇上的一道圣旨:着丞相张云雷视察大靖各地民风民情以解朕怀!

丞相视察,对老百姓而言本并不是那么激动人心的事,但这位丞相实在是风头太劲——十二岁进大学,十四岁岁考第一,进车郎将;十五岁护驾有功晋光禄丞;十八岁大靖与北暄大战,身为监军的他良计频出,大胜北暄,晋光禄勋;之后的四年年间圣宠极隆,前丞相卧病,他就摇身一跃成为了大靖最年轻的丞相!

光是这繁花似锦的履历虽然能得一时百姓口传,但最关键的还是这位年轻丞相的样貌,听说生得是龙章凤姿、极为俊美,至于美成什么样子,一般百姓也说不上来,因为——没、见、过!还有关键的一点是,到现在,这位极天地精华于一身的年轻人还没有成亲——引无数如花美眷竞做梦——白日梦!

清州的美人们原以为此生无缘得见天颜,但这一道圣旨突然将黑暗的天空硬生生划开一丝光亮,真是让她们欢腾不已!

从此,清州的胭脂铺、珠花铺和成衣铺被人踏破了门槛,整日不休。


经过一个多月的等待,丞相的车马终于到达了清州。只是——丞相张云雷并没有出来“见客”,不,见见清州的百姓!

怎么回事?

糗大了!

张云雷本是锦衣绣服,干干净净地端坐在温暖舒适的马车中,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夹着书页,儒雅、惬意——这可是好不容易从皇上那里求来的假期——顶着视察百姓疾苦的名头到处游山玩水,还不用自己花钱!这等好事,真是做梦都要笑醒!

只是……

事情往往总是乐极生悲——

可不知从哪里射来一支箭,有惊无险的插在他的身侧——行刺?!不,箭头上一个不明物竟然爆开,炸了他一身——粪水!

谁这么无聊!饶是张云雷一向静如止水,也被这奇臭无比的“暗器”弄得头一次发了脾气!莹莹如玉的脸上一阵青紫,青筋微微暴起,漂亮的双眸蕴着深深的怒意,长长的宽窄适度的浓黑眉毛紧紧聚到一起,只是,雪白的滚金边长袍上滴滴答答的粪水还在尽情的涂画着黄黄的“美景”!

下人们乱作一团,擦车的擦车,擦衣服的擦衣服,甚至还有的想去擦人,却被一道凌厉的目光吓得缩回了手,讷讷不敢言。

警觉的暗卫早已经窜了出去,只是这个射箭之人定是百步穿杨的高手,只在毫无生气的枯枝败叶上留下两个浅浅的脚印,不知去向。

这一身脏乱,如何见得人!

张云雷只得咽下这口气,挥挥手:“直接去驿馆!”

所以,清州的百姓只眼睁睁看着丞相的车马穿街而过,浩浩汤汤,匆匆进了驿馆。

那些花枝乱颤的美人们只看到了个大大的车辇,大半夜的精心装扮打了水漂,失望而归,倒是让那些正经的不正经的男人们饱了眼福,喝茶吃酒的时候多了些聊以慰藉的谈资!

只是谁也没有觉察到,街道两边高高的屋脊上,几个执箭的蒙面人暗暗退下了屋顶,消失在视线中……


这边驿丞早已置备了热水,刷干净澡堂,换上新的浴桶,等待丞相大人的享用!

张云雷安静的埋在已经换过的第三次清水中,用皂角漂洗过的墨发湿答答的随意绾起,还有倔强的几缕蜿蜒地贴合在莹莹如玉的肌肤上。凤眸轻闭,却让浓密的睫毛显得更为修长,幻化成两把柔软的小刷轻轻拂过心间,挠得人心痒难耐。让热气氲红的双颊显得更为鲜嫩欲滴,好像可以掐的出水来!紧闭的桃花薄唇,加上圆润丰满的下颚,还有微微颤动的喉结——疯了!疯了!简直是把人逼疯了!

一旁的偷窥者再也忍不住,一抬脚踹开了阻碍视线的屏风,涎着口水,直勾勾的观看。

张云雷崩开双眸,目光如电,一种蚀人心骨的冷荡漾开来。

偷窥者干涩着喉咙笑了两声,拿过手边的茶灌了两口,涎笑:“张相果然是倾国倾城、人间尤物啊!”

张云雷冷然打量着这个偷窥之人——手边放着茶,竟像是闲散看戏之人——早有预谋!“阁下何人,本相何时何处得罪了阁下?”

这个胆大的偷窥者竟然眉眼弯弯,笑意一泻千里,把张云雷的质问当成了朋友间的闲聊:“张相说哪儿话呢!相爷高高在上,怎么可能得罪小人!小人只是仰慕相爷已久,想一览相爷的风姿而已!”

张云雷自然知道这人谎话连篇,只是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来让自己难堪!“明人不说暗话,若本相未得罪阁下,为何阁下要将粪水射于本相车上!”

偷窥者扑哧一笑:“原来是粪水呀!不过,相爷有何证据证明这是小人我搞的鬼?”

张云雷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

偷窥者缓缓踱近了两步,细细打量着水中的张云雷,“啧啧”两声:“要怪就怪相爷生得太好吧!这腻滑如脂、吹弹可破的肌肤,娇柔适度、媚态横生的眉眼,真是,真是让人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呀!”

张云雷泛起冷笑,双眸中杀意渐浓:“外面都是本相的人,你不怕本相吼一声,让你立即变成一堆烂肉!”

偷窥者的眼角爆出浓浓笑意,修长的腿迈开两步,竟一屁股坐在了浴盆的边沿上,将笑脸挪近:“怕!真的很怕!不过,到时候相爷可是春光乍泄,春意无边呢!您,不喜欢吧!”

张云雷微微一怔:他自小生得漂亮,所以最讨厌人家看他、碰他。平日里沐浴更衣都是自己亲自动手,从不假手他人,此人竟然连这点都摸清楚了!银牙轻咬,淡淡道:“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偷窥者“咯咯咯”的笑出声来,伸手拂过张云雷光洁的肩头,那腻滑的触感真是一下子深深烙印在了心里!

张云雷见他如此猥琐,怒从心起,伸手就想抓住他摁在盆中。

只是那人身形矫健,飘飘一个转身,竟然躲过了一袭,耳边又飘来邪气放肆的声音:“张相,恼羞成怒了?不急,别气坏了身子!若能喝得您的洗澡水那是小人的荣幸,只不过,那水清、澈、见、底,会被小人都看光光的!”

“你到底要什么?”张云雷青筋暴跳,双拳紧握,却在不经意间瞥见那人眼中的一丝“希望”——他在希望什么?明明是故意让我生气!我生气对他有什么好处?

想到这里,张云雷慢慢静下心来,竟潇潇洒洒的站起身,修长白皙的双腿缓缓跨出木桶,淡淡道:“也是本相糊涂了,反正你也是男人,本相何必怕你看!”等穿戴完毕,叫人一刀把他砍了就是了!

偷窥者神色一变,伸手要夺他衣服,却晚了一步,衣服已经牢牢抓在了张云雷手里!他只好狠狠撂下一句:“算你狠!”夺窗而去!

张云雷目光渐冷,却没有让人追,只是缓缓整理自己的衣物——毕竟,这对他的声誉不利!

等贴身侍卫九力和九天看到他们的主人时,他们的主人已经又开始云淡风轻地握着书卷,只是周身的冷意让他们不禁打了个寒颤!九天壮了壮胆子,腆笑着道:“主子,叫我们来有什么吩咐?”

张云雷眼皮未抬,只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去高师傅那里领罚!”






这是个新坑,但只写了个开头,各位先看看。

不会日更,也只是开个头,有点思路。可能会先放一放。

如果大家觉得好,我就好好想想,写下去。

我也真的是从今年7月17号刚开始写文的,源于冲动!

现在看了,冲动果然是魔鬼!

看人家大大都是存肥了再发,或是文思泉涌,天赋异禀!我却苦哈哈的,捻断数根须,啊,不,我没有须,只有头发——可能要向高峰高老师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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