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芽衣，乖，闭上眼睛，不要看”
【注：本系列是女舰长！女舰长！有很多私设！不符合原作的逻辑！属于架空崩坏三原作剧情！要是哪里觉得有违和感，请记住作者是个逆天！我想让你们 厨！舰！长！】
“舰长，哪怕是一点点也好，让我……再稍微离你近一些。”
怀里抱着纤细到感觉用点力就要折断了的少女，她就如冬季里清晨初落的白雪那般，氤氲着清淡的冷香。微微挣扎的力道如此柔弱，却始终不会完全抗拒。芽衣紧紧抱着她，那过于柔软的身体就仿佛拥入了一团雪中。
这是来自芽衣的诉求，一个温柔女孩近乎卑微的愿望。虽然情感有所缺失，但她是愿意忠于温柔的。这句话语中的意义，舰长明白，但也不明白。
“芽衣……我从不会离开，也从来都只会在这里。”
她在名为时间的旅途上，驻足于某处，既不前进，也不后退。芽衣是心思敏锐的女孩儿，所以能听明白这般含蓄的话语。这是回复，是委婉的拒绝。
仔细想来，她总是如此的。投身于宿命之中，牵扯着许多人，却又如此疏离，自私又无情。她忠于温柔，却永远止步于温柔，无论是向前还是后退，都是深渊。
她拒绝了那份温暖的怀抱。但至少，她还能为许多人指路，指向未来的道路。所以首先的，就是要斩断所有的荆棘，吹散所有的乌云，让阳光照亮前进的方向。
舰长握紧了手中的刀刃，挥刀震开了如箭雨般穿刺而来的长矛。要斩杀一位律者对她来说并非难事，而要生擒一位律者，便是另一回事了。
舰长淡淡地瞥了一眼，却是毫不在意地抬起了手中的利刃，清冷的视线投向了浮在半空的西琳。而她不自知，此刻她的这幅模样是多么地诱人。
或许是太过匆忙，又或者根本不在意。她并没有换上那身黑色的行动服，方才一番激烈的交锋，已经耗了她不少体力。
白色短袖上衣到处都是破开的口子，露出了隐藏在单薄布料下的肌肤，那是比衣服更为雪白的颜色，极为醒目。轻微的动作都能让人看见堪可一握的细软腰肢，以及攻击蹭过后留下的浅红印子。
她依旧神色清冷，即便是如此衣不蔽体的模样，却不显得狼狈，微红的眼角反而有几分娇媚。赤红的眼瞳含着薄雾，氤氲着水汽欲滴未滴。
这幅模样勾得西琳简直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汹涌的欺凌欲扭曲着心性，恨不得立刻将她拥入怀中揉进血骨。但理性在本能地压抑着反常的情绪，让她察觉到了违和感。
从刚才开始，舰长身上传来的气息愈发让她觉得诱人，肆意地撩拨着神经。就好像在密封的房间里打碎了一瓶浓郁的香水，呛到令人无法呼吸。
舰长确实对西琳来说非常具有诱惑力，是一种让她无法拒绝的存在，但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这般令她变态。毕竟最诱人的，亦是最危险的。
况且，从与她交手开始，西琳就感到了异常。以自己的理解出发，她的力量和手段也太过“温和”了。“温和”到从她身上闻到的危险程度，不成正比。简直就像小孩子过家家。
可是为什么。她这般的存在，虽然鹿死谁手难说，但对付一个律者，或者杀死一个律者，并非不可能。是因为混在人类里太久了，变得温吞了？
西琳第一时间就排除了这个可能性。一只狼再怎么像羊，也不可能成为羊。「神灵」混入凡人之中，也必定最为夺目。
她在……等待着什么。想到这，西琳抬眸一看远处。才发现方才来势汹汹把整座天命总部包裹起来的崩坏兽群，已经被分得零零散散，正逐渐被击破。
她在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让那群人类蝼蚁毫无顾忌地突围。毕竟崩坏兽再多，也不过是一群毫无理智的野兽，又如何对付诡计多端的人类。而作为最大威胁的律者，从一开始就被拖住了脚步。群龙无首，溃不成军。
想起从见面开始的情况，西琳不由得怒极生笑。
“……好、好，妳还是选择了那些蝼蚁。从一开始，妳的眼中就从未有过我。”
“既然这样……那我便彻底摧毁她们！”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也许这并不只是人类独有的特质，任何有智慧的生物都无可避免的劣性。但即便如此，西琳也只是把目光放在了被她视为蝼蚁的人类身上，而不是将舰长的存在彻底抹去。
聪明的猎物会避开狩猎者，欺软怕硬是生物的天性。律者也无一例外。
话音一落，原本已能看见晴朗的天空再次阴暗笼罩，空之律者的权能再次打开了虫洞，遮蔽了天空，如同深渊之口完全裸露在世间，然后直直地对准了远处正在交战的战场。
那里是数不清的怪物，以及女武神，漆黑的虫洞在对准了她们的一刹，让无数人不由得浑身一冷。面对律者，许多人还是太过于脆弱而无力。
身前是崩坏兽，身后是来自律者蓄势待发的未知攻击，进退不能。虽然不明白休伯利安是由谁在驾驶，但战舰的炮口亦然对准了西琳，凝聚的光束闪耀着令人心颤的光芒。很果断的抉择，可惜不够明智。
不过一艘玩具也敢指着她，西琳眼眸微眯，冷哼了一声。
“贝拉，妳要睡到什么时候。”
暗含愠色的声音不重，却缓缓传遍了天际。一声怒吼回应着呼唤，震耳欲聋。硕大的身影闪烁之间便出现在休伯利安号的上空，巨大的猩红双眼汹涌着狰狞，狂暴的气息将云层卷得稀碎。
“把那个玩具给我拆了。”
似乎是已经预见了这般结果，舰长只是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西琳眼神一瞥，忽而怔住。
那张向来平淡的漂亮脸庞，此刻却显现着茫然，犹如无助的孩子那般，却又莫名地带着一股疲惫，转瞬即逝，快到西琳都以为是错觉。
她向来不擅长计谋，就连谎言都是不会说的。期待着这个受到祝福的时代，能打破所有的命定，但无论是上一次，还是这一次，都在隐隐重合着某个指定的结果。作为助力的休伯利安号被拖住了，战场的情况再次反转。
舰长沉默着举起的手中的刀刃，如鲜血般流淌着的刻纹与赤红的瞳色相映着，尖锐的杀意缓缓凝聚。
只能这样了吗，如果可以，舰长从不希望是这般的模样，「她」也是这么说的。大约是因为她不够聪明，太过愚笨，听不明白「她」的那些话语，所以才会变得这般模样罢了。
这是报应，但她接受。
“舰长、琪亚……娜？”
突兀的声音打破了沉寂，让对峙的二人双双望去。平日里温婉的身影穿着紫色的轻甲，刀伤划痕将颜色褪得暗淡些许，显得别样英姿飒爽。看着对峙的两人，芽衣感到了诧异和迷惑。
“呵……这还真是、意外之喜。”
虽然隐藏得很好，但又怎么逃得过西琳的感知。从芽衣身上传来的微弱气息，让西琳本能地发出了呼唤的声音。
“没想到这么快找到了妳，我的半身——”
“不过也真是可怜了妳，被这么些不入流的小手段束缚着。”
西琳伸出手掌对着芽衣，五指微屈。隔着如此距离，芽衣却感觉到一股凶猛的吸力在拉扯着自己的心脏，撕裂般的疼痛让芽衣脸色瞬间一白，冒出了细汗。
对芽衣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视若无睹，感受到曾属于她的力量逐渐浮出，西琳不由得勾了勾唇角。而在下一刻，那股气息却瞬间消失不见。
纤细的身影持着一把修长的黑刀，站在了芽衣的身前。那把刀燃烧着诡异的黑色火焰，竟是隔断了西琳的能力。舰长面色微冷，冷冽的视线投向西琳。
“妳这是……要彻底与我为敌的意思了？”
一次次地被打断，西琳面色一沉，身后数不清的虫洞随着主人的心情而波动起来，将周围的空间狂暴地扭曲起来。
“不……她不属于妳。「TA」也不属于「妳」。”
重复了一遍的话语，却蕴含着截然不同的微妙含义。舰长将芽衣护在了身后，刀身上黑色的火焰猛然暴涨，将舰长浑身包裹住。凶戾的气息冲天而起，将这天都压暗了几分。
明明是白天，此刻却恍如黑夜。
看着如死敌般毫不掩饰杀意的两人，芽衣捂着心口。如此近距离下，舰长身上的气息蔓延着向她直冲而来，将芽衣打得浑身冰凉，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神色怔怔。
感受到了身后人的踌躇，舰长敛下眼眸，手中的利刃举起，用身体将其遮住，不让她看见。芽衣是个温柔善良的孩子，她足够坚强，却也脆弱。只是自己的自私心作祟，将她也卷入了这件事中。
只是接下来的场景，和自己的这幅模样，会吓着她的。舰长并没有回过身，只是语气轻柔，好似哄着小孩儿那般的低语。
“芽衣，乖，闭上眼，不要看。”
不知是从舰长嘴中说出这话太过违和，还是她的声音太过温柔，芽衣脑海中一白，缓缓阖上了眼。
看，如此乖巧又纤细的温柔少女，又怎会不让舰长值得为之倾斜心中的天平。所以啊，这场闹剧从一开始就没有结果，还牵扯这么多无辜之人，而舰长能做到的补偿，微不足道。所以至少，她会将那个大大咧咧笑容明朗的少女，还给芽衣。
舰长脚尖一跃，带着席卷了整片天空的黑色火焰，冲向了西琳。无论是崩坏兽死士，还是律者，在她眼中本就没有区别。只是见过了一场梦幻般的星月之光匆匆而逝，所以擅自有了期待。
而从她的身上感知不到任何舰长所熟识的味道，不过是一场期待落空罢了。
不是吗？
无人可见，一滴水珠悄然掉落地面，转瞬之间消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