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NAF：机械狂潮【45】
【万圣节】格雷戈里冒险•四骑士的诅咒！
雪尔莎将又一块剥好的玉米糖放入糖罐，她正和格雷戈里一起，为明天的通宵派对做准备：十月末的狂欢，布满南瓜和鬼魂的万圣节。
“啊，不知道今年的万圣节传说里，又会增加多少故事。”格雷戈里拿出他的记录本与录音机，为自己在门前的糖果小站挂好招牌：格雷戈里品牌冷巧克力棒，一根只要两美元，外加一份万圣节故事。
从格雷戈里六岁开始，他每年万圣节都会这么做：提前一天，利用假期时光熬制巧克力酱，再用饼干棍定形、放入冰箱冷冻。
等到晚上就可以吃了，不是给他自己，而是每个愿意为他提供两美元，以及一段万圣节鬼故事的人。
万圣节前的一个晚上，格雷戈里的活动安排都是如此：下午取出巧克力棒，加上花生碎或调味甜酱放到后院售卖，收集故事和零花钱，吃掉晚餐。
最后，在深夜揪心看完他收集到的战利品。
不知今年，他又会有什么收获？他只知道去年的故事不怎么好，一个下午只收到四个故事，其中三个，还取自图书馆里的恐怖小说，第四个则是雪尔莎为他讲述的。
“雪尔莎，我很早之前就听过弹簧腿妖怪的故事，”格雷戈里记得，去年他是这样对品尝花生碎巧克力棒的雪尔莎说的，“这故事就是在你不睡觉时，我亲口对你讲过的—记得吗？—下次再找更好的故事来吧。”
虽说是如此，可格雷戈里还是免费给了雪尔莎一小根巧克力冰棒。其他三个故事的恐怖程度，甚至还不如躲在窗边等待熬夜孩子的弹簧腿妖怪。一年后的现在，格雷戈里正站在他的木椅上，通过望远镜一遍遍转视四周。
“啊，这位先生，您有兴趣尝尝看，我的好棒冰么？鉴于您是今年的第一人，我们给您五折优惠，只要一美元，和一个万圣节恐怖故事就好。”
格雷戈里找到他的第一位客户：手牵橙色鬼脸南瓜气球的摇滚弗莱迪，摇滚弗莱迪左思右想，通过他藏在礼帽下的一美元换来巧克力棒。
恐怖的万圣节故事…他倒是听过：据说每个不听话的小机器人，都会被带到一座名为拆卸工厂的地方，烧掉外壳，拆掉四肢，最后被机器压缩成废铁方块。
“哦，站在机器人的角度，的确很恐怖。”格雷戈里将最后一个单词记入备忘录，没准他可以改编改编，把这故事做成个超级酷炫的碎尸杀人狂的故事。当然，前提是不能被他的父母看到。
“万圣节快乐，我要去和罗克姗，进行吞糖苹果比赛了。”摇滚弗莱迪吃掉巧克力棒中心的手指饼干，这份开胃小菜，只会帮他助燃心中的战火。
“祝你大获全胜，伙计。”格雷戈里与摇滚弗莱迪击掌告别。
之后的光顾者，是个手中提满购物袋、身负一具高尔夫球袋的面具女孩，凯希•布朗德正在帮科迪采购万圣节晚宴的食材。
凯希向垃圾桶中吐掉泡泡糖：一根大巧克力棒只要两美元？还有…万圣节小故事？凯希不太明白后者的规则。格雷戈里也对其做出重复：如果她能向格雷戈里分享一个好故事，她就能得到五折优惠。
“嗯…让我想想…啊！有了，”凯希在接过巧克力棒的瞬间，令脑中的灵感灯泡重新点亮运作，“在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的叔叔常对我讲蛀牙四骑士的故事—我小时候也很喜欢吃糖，每次吃的太多又忘记刷牙，他就会对我讲一遍。”
“蛀牙四骑士？”格雷戈里拿出红色蜡笔，为故事的标题进行加粗描边。
凯希将购物袋放上座椅，准备在稍作休息的片刻重温这个故事：蛀牙四骑士，四个喜欢甜食和恶作剧的顽皮恶魔，如果有人在万圣节或其前夜，午夜十二点的最后钟声时还在吃糖，钟声过后它们就会出现。
“它们会怎么做？”格雷戈里的追问，也成功得到凯希的回应：它们…对啊…它们会是什么来着…凯希只记得，它们会找个借口来激活诅咒，以此缠上唤醒它们的人整整一辈子…细节问题她也忘记了。
“唔，这样吧，我回去再问问我的叔叔，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再讲给你听。”凯希对这位因巧克力棒结实的新朋友挥手告别，格雷戈里也只好停止记录到一半的故事。他将这页故事折角标记：明天同一时间，可别忘了。
“格雷戈里哥哥，来看我们的服装！”在凯希离开后，格雷戈里循着雪尔莎的呼唤，与大门打开的声音探往身后：雪尔莎的装扮就像前几年万圣节一样，戴着粉色尖锥帽的魔法公主。安琪择身披黑袍，张口露出她的吸血鬼假牙。
“很有型，二位。我本想扮成木乃伊的，”说到这里，格雷戈里脸上的神情，又变得有些沮丧，“可妈妈说，那对森林而言是种谋杀。”格雷戈里清楚琴娜的意思：木乃伊装需要太多卫生纸，还会污染环境。
“所以，万圣节前夜，也就是今天，我们有什么安排么？”更多人聚集到格雷戈里的后院巧克力棒小摊前，包括装扮为科学狂人的希尔顿、像个大铁皮垃圾桶的鲁本，还有烫过卷发、手握骷髅电弦琴的吉秋。
“我不知道，明天才能去要糖果，所以，”格雷戈里打开他的笔记本，将凯希的故事展示给他的朋友们，“今天我打算熬夜，亲口试试这个仪式。”
格雷戈里认为，这东西不会有任何风险：上次他画出倒五芒星法阵，想要在阁楼召唤一只小魔鬼，结果他得到了什么？呛人的蜡烛烟味，和冷冷清清的魔法阵，半只蜘蛛都没能爬过来。
“半夜十二点吃糖？除了和我们有时差的亚洲人，谁还会这么做？”鲁本敲了敲头顶的铁皮桶盖：他可是拾荒怪侠，他要在万圣节去收割糖果、匡扶正义，而不是参加毫无意义的试胆大会。
“其他人呢？”格雷戈里又对其他人发出邀请，被拒绝的理由也各不相同：希尔顿说妖怪根本不会存在，雪尔莎和安琪决定早睡，吉秋想起自己还要去音乐俱乐部…看来这计划的筹备者和实施者，都只有格雷戈里一个了。
时隔一年，仍然是午夜十一时五十分，格雷戈里又因计划测试鬼故事的真伪，登上满是灰尘与窒息潮湿感的阁楼。他弹开一只恼人的蜘蛛，之后是小型摆锤钟，和一袋水果软糖。硬糖可不行，他会消化不良的。
“哦，五十九分了。”为自己收拾出一片空地后，格雷戈里剪开糖果袋。在十二点的钟声由摆锤钟内响起后，棕发男孩抓起他的水果软糖，就连他最讨厌的香蕉口味，也被一并倒入口中，经过几通咀嚼滑入胃袋。
“最后一次钟声也过去了，哦等等，那是第十一下。”格雷戈里眼疾手快，趁着第十二次钟声仍在阁楼回荡的间隙，将最后一颗子弹橙味软糖塞入口中。钟声散去，来自口部的焦灼、炙热与暗绿色火光，又让他将烧焦的糖块吐出口腔。
糖块像是石板上的跳虫般飞起，末端的烟雾如同飞星彗尾，旋转闪烁后，烟雾降落在地又分散组合，化为一颗拳头大小的圆形孔洞。格雷戈里站起身来，用脚轻踩黑洞的边缘：“太好了，我可以在阁楼打高尔夫咯。”
孔洞中喷涌而出的炙热火光，温度与亮度都不亚于两分钟前的着魔糖果。格雷戈里拿起脚边储藏柜中的沙袋，对准孔洞一阵拍打：不不不，如果他真的烧掉大半个阁楼的话—雷曼和琴娜会杀了他的。
在比去年的蜡烛烟雾更加刺鼻的灰绿色烟尘之中，格雷戈里仿佛看到正在讲述社会实践课的伊丽莎白•阿夫顿：记住，实践过后才有发言权，格雷戈里。这句话，格雷戈里要为它加上一句：前提是实验过后，没被砸伤或烧死。
“咳咳—哇哦—你们是哪儿来的？”格雷戈里打开窗户，双眼平视面前四个来源不明的奇装爱好者：他们的武器倒是很统一。这些镰刀是什么做的，木头还是塑料？
腐烂，压迫，磨难和饥饿骑士，它们被唤醒后，首先会实现召唤者的一个愿望，之后让这位召唤者…饱受永世折磨—在科迪的古董店中，科迪正为坐在床铺上的凯希复述她小时候最害怕的故事：“对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呃，叔叔，这些故事完全没有根据，对么？”凯希才刚刚说完，窗外传来的四声鸣雷电闪，便让她的疑问不攻自破：青翡色落雷降临的地方，恰好是她今天所经过的地点之一：那个巧克力棒男孩的家。
“传说都是有根据的，只是故事和现实的吻合程度不同。凯希，你要去哪儿，现在可是十二点半！”见凯希脱下睡衣就打算向楼下跑去，科迪液点亮灯光戴好眼镜。凯希将她的双刀塞入高尔夫球袋中：去找一个朋友，以免他做出傻事来。
格雷戈里的手臂，被四位飘浮空的存在之一用力抓起。格雷戈里望向第一名镰刀爱好者的面容：灰白色骷髅中的红色明瞳，在黑洞中摇曳闪烁。布满青藤、爬虫与锈斑的铁甲支离破碎，隐约露出的腔骨，也沦落为枯草的领地。
“我是腐烂骑士，我要为你的牙齿，带来蛀虫！”骷髅的口中喷出烟尘，又将男孩扔向身边的第二位飘浮者。
第二位恶魔，看起来像个充过气的大胖子：胸前的毛绒纽扣搭配肿胀且涂满白色粉末的四肢，加大号红色背带裤搭配条纹短衫，以及比熟透的苹果更加红润、肿胀的球形圆鼻。两撮灰绿色毛发向左右聚拢，秃顶的滑稽也无法逗笑格雷戈里。
“哈哈—我是饥饿骑士—我要为你的肚子，带来肥胖！”恶魔小丑的脸，在它的话语中胀大臃肿，直到变为毫无褶皱的光滑表面。见格雷戈里成功被这招吓到后，饥饿骑士的腹部向两侧开合，巨口中的长舌将男孩卷起，抛向第三道黑影。
“我是磨难骑士，准备好迎接结石、消化不良和失眠吧！”身披灰袍的第三位骑士，与手中的镰刀形成最佳搭配。
黑暗钩镰下的面容时隐时现，暗蓝的火光即是磨难骑士的双眼。格雷戈里认为，要是再被抛上一次，那他绝对会消化不良和呕吐。
“还有我，我是压迫骑士。”躯体由坚硬砖石打造，看起来像是巨人石塑的第四名骑士开口说话，格雷戈里的脸上没多出一滴唾沫，倒是沾上不少砂砾与泥土。
压迫骑士的头部被一只笼形颅盔禁锢，即便有四根钢条与黑暗作为防护，格雷戈里还是没少收到压迫骑士的私人礼物：多到将其上半身浸湿的泥浆。压迫骑士用镰刀戳过格雷戈里的双肩：“我要把史上最高的血压、血糖和血脂含量赐给你！”
“请你原谅，这家伙脑子少根筋，还建议我们把镰刀换成《星球大战》里的灯管。”磨难骑士捂住压迫骑士的嘴巴，压迫骑士确拍掉对方的手掌，做出反驳：不是灯管是激光剑，不是手电筒，是聚能剑柄。
“哦—闭嘴—压迫—！”其余三人一同对他说到。压迫骑士只好捂住口眼，手握镰刀蹲到墙角：“算了，等我们夺回百分之百的力量，再大闹一通也不迟。”
“啊，压迫，你这个比酸梅糖还糟糕的实习恶魔，你把我们的计划都说干净了！”饥饿骑士拧下脸上的红鼻，将红鼻末端的绳线引燃后丢入压迫骑士的颅盔，看着自己的旧鼻子引发一场无声爆炸。随后，新的蓝色圆鼻自脸上长出。
“请你原谅，他就是这样说话不过脑子，不过他说的都是实话，”腐烂骑士的话语中都带着刺鼻的酸臭气息，他将自己的颅骨脸庞贴近格雷戈里，“这就是我们的诅咒规矩了：我们为你实现一个愿望，之后我们就能恢复法力，折磨你和这个世界！”
“那么…如果我不想许愿呢？”格雷戈里对三名恶魔发出提问。压迫骑士拔掉颅盔上的弹片站起身来，用镰刀保持平衡耐心解答：那他们就会，我是说我们就会捉弄你但保住你的命，直到你精神崩溃，许愿我们离开你。
“压迫—你这个蠢货—！”三人的骂声又让压迫骑士恢复沉默。就在这时，这场派对的第六位参与者翻过窗户，手持双刀劈向角落的压迫骑士。
“虽然恶魔没有痛觉，但是小姐，你可真失礼。”压迫骑士抓起凯希的双刀，将凯希推到格雷戈里身边。凯希摘下面具，高举双手看向格雷戈里，脸上的黑线比条纹衬衫更加密集：“所以，孩子，你真的做了实验，还把他们放出来了对么？”
“我没想过这会是真的。拜托，已经二十一世纪了，还会有人相信恶魔吗？”格雷戈里的反问，倒引来包括压迫骑士在内的恶魔进行集体抗议：如果恶魔是不存在的，那他们四个又算什么东西？
“等等，就是这样格雷戈里…如果他们都不能证明自己是法力无边的恶魔…你又怎能安心许愿呢？”凯希故意将声音提高，可动作却像是在对格雷戈里进行耳语。经过凯希的眼神暗示后，格雷戈里与她一拍即合。
“是…是啊…你们四个，不过是穿了万圣节服装、吊着钢丝绳来扰民的骗子罢了，就连吉普赛人的占卜都比你们神奇！”后半段话可是格雷戈里的真情实感，每次他去逛集会时，吉普赛占卜师总能从他紧握的拳头中取走硬币。
“吊着钢丝绳的骗子？听着，从古至今的每个召唤者，他们都尊敬且畏惧我们的力量—在被我们折磨、在我们被封印前就是如此—”磨难骑士抓起镰刀，用刀尖挑起格雷戈里的衣领。其余三者也将男孩围住，摩拳擦掌。
“看来我们说中了，格雷戈里。如果他们不是心虚，根本就不会生气。”被饥饿骑士通过绳索倒吊地凯希，还在对格雷戈里传达信号。格雷戈里也将心中的恐惧全数消化—是的—他们绝对是心虚了。
“我们…心虚？你们这两个信口开河的…”腐烂骑士都要将镰刀劈向格雷戈里了，可恶魔的理智又压制着他：不，不能这样。
他们的力量还没能完全恢复，他们现在去还是只被投射到这个世界的投影。如果伤害那个男孩，他们与这世界的唯一联系就会断开…他们又会被放逐到虚空裂缝去。
“那好，只要我们能让你们相信，我们是真的恶魔，你就会许愿对么？”腐烂骑士又抓起格雷戈里的手臂，格雷戈里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默许四名恶魔的条件，腐烂骑士也将其放回地面，双手紧握镰刀，任由镰刀尖端迸发的光芒击中墙壁。
墙壁在无声的撕裂中多出一道弧形裂隙，腐烂骑士的朋友从中走出。身上布满伤疤的独眼巨魔一手握住脱水肉棒，一手揉搓起腹部的绿皮。格雷戈里指着绿皮巨魔的肩膀发出疑问：“所以，你是只加大号哥布林吗？”
“不，这是我的朋友：盐焗魔王，他生活在布满盐矿的萨特山脉。”腐烂骑士碰了碰独眼巨魔的脊背，对方则从口中喷出一把碎盐，开始撕咬手中的腌肉。腐烂骑士对他的老朋友讲出自己的请求：“帮帮我，我们面前这个小孩，他不相信有恶魔！”
“好了好了，你就因为这个，打扰我的盐腌宵夜？小孩，听着，”盐焗魔王用布满盐渍裂隙的手臂将格雷戈里推倒，独眼中的每根血丝都在凝视格雷戈里，“我们是恶魔我们就是，我是，他也是，他的三个朋友也是，你相信吗？”
格雷戈里的答案也很明显：他才不相信。盐焗魔王见状，也将手中的腌肉消灭干净起步回程。在他消失于裂缝前的最后一刻，他为腐烂骑士留下一句道歉：“抱歉，腐烂老伙计，可是我尽力了，他就是不信。”
腐烂骑士被磨难骑士推开：算了，他还是和压迫骑士一起，坐在墙角玩纸牌吧。真正的证明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人类最喜欢的方式—出示证件。
“唔…这是我的骷髅马驾驶证，”磨难骑士从自己的黑袍中左寻右找，总算找出一份盖有印章的卡纸证件，可供对格雷戈里进行展示，“看见没有，上面的名字是我，照片也是我，物种那行填的是恶魔，不是人类。”
“这就算证明了？在我生活的下城区，办假证谋生的人，比卖土豆泥的还多！”凯希率先对磨难骑士做出嘲讽，最后上阵的是饥饿骑士。饥饿骑士掏出他珍藏已久的故事精选：咳咳，他要开讲了，两个人类最好清清耳朵。
“从前，有一只早起打鸣的公鸡，后来他被一只猫咬死了。原因是猫很饿，”故事结束后饥饿骑士便吃掉了他的故事书，“怎么样，这样没有营养也没有道理、道德可言的故事，是不是只有恶魔才能讲出来哇哈哈哈！”
“啊！饥饿，我本以为压迫才是我们这里最蠢的，事实证明你没让我失望。”腐烂骑士吐出一大口蛆虫，又将它们踩死后焚烧。饥饿骑士的故事，比他这位腐烂骑士还要糟糕还要烂透百倍。
凯希，你该回家睡觉了。哦，这是货真价实的蛀牙四骑士么？—科迪也翻过窗户找到自己的侄女，还不忘清点凯希今晚惹下的祸：逼着他通过私闯民宅的方式，才把她找回来。现在呢，她还招出来四只恶魔？
“你看，就连这个老头，都知道我们是恶魔！”压迫骑士总算说了句聪明话，至少在他的三个同伴看来，比他之前的所有话都要聪明百倍。
“是啊，这个老头还知道，要怎么治你们呢！”科迪推了推眼镜，亮出他手中的复古式收藏品。当四位诅咒骑士看清老人手中的石像后，他们捂住眼睛高速旋转，在尖叫与火光中销声匿迹。
“他们走了，就这样走了，不再回来啦？”格雷戈里检查起地上的焦坑与灰烬，科迪择紧紧抱住失而复得的凯希，将石像放到手中把玩：这是尊饕餮的石像，一种来自中国古代，象征贪婪饥饿的凶兽。
“可是，为什么他们会被饕餮吓到？”凯希心中的疑问，还剩下一个等待解决。科迪则向二人讲述起其中的典故：曾经，中国有一位智者戏耍了四个恶魔。他唤来四名诅咒骑士，要求他们用一切方法，喂饱饕餮。
诅咒骑士们努力了三天三夜，他们用尽一切食物：肉类，蔬菜，饼干，酒水，还有噎人的五谷厚粥。可饕餮的胃口却从未削减。
最后，四名恶魔投降了，代价是他们都被驱逐到虚空之域。除非还有人在夜里吃糖打破诅咒，否则他们将永远无法回来—科迪的故事结束，他希望，两个孩子都能吸取这次教训：不要随便尝试这些恶魔祭祀之类的，下一回，他们可能就没这么幸运，就碰不上一个通晓古典传说的科迪叔叔了！
“好…好的叔叔…我这就跟你回家…”凯希同格雷戈里挥手告别，科迪却又将凯希拉住—真没有经济头脑—科迪对他的侄女说道。
科迪将刚刚的饕餮雕像塞向一脸茫然的格雷戈里：好了，要不要买这个中国古董，放在床头作宅镇？这样就算那四个恶魔回来，也不能拿他怎样。优惠价格，只要五百美元就能成功竞拍。
“好了叔叔…他只是个孩子…”这下子，局势发生转变。凯希将科迪抱入怀中，想要带他离开，可科迪只是抓住书柜不肯松手：他说什么也要让格雷戈里买下石像，说什么也要让这笔生意成交！
我想我真的学到教训了—格雷戈里擦去额头的汗珠，将这页故事从他的记录册上折叠撕碎，丢入阁楼的垃圾桶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