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世界1：AI觉醒】第17章：深入调查（一）

吞下最后一块比萨，qwer又喝了一口红酒，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家里食材不齐全，没法做饭，两个人只好叫了外卖，好在小区外就有一家比萨店，随叫随到，而且味道还不错。 “吃饱了？”随风球笑眯眯地看着她。 “饱了，吃了这么多，快撑死了。”qwer看看桌上空空的包装盒，露出了一丝羞涩的笑。不知是不是红酒的作用，qwer双颊微红，蓝眼睛也变得朦胧迷离，显得分外诱人。 随风球挪挪身子，靠在qwer身边问道：“你还在生气啊？” qwer喝光了杯中酒，呆呆地盯着空杯子：“不，我早就不生气了。”接着她又拎过酒瓶把杯子添满，仰起头一饮而尽，“我只是很失望。” 失望？随风球呆呆地看着qwer，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来，陪我喝酒。”qwer再次举起了酒杯，随风球只好端起面前的酒杯和她碰了一下。刚抿了一口，qwer却又是一饮而尽。 随风球放下酒杯，有点不安地看着qwer：“qwer，红酒，不是这种喝法吧？” “那应该怎么喝？”qwer双眼迷离地看着随风球，伸手又去抓酒瓶，却发现瓶子已经空了，“酒没了，再去拿。” “喝得有点太多了吧？整瓶都被你喝光了。”看来哥哥那一番话确实伤透了qwer的心，随风球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把这瓶波尔多拿出来。 “才一瓶而已……”qwer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没有了？我下去买，再买两瓶。” 随风球连忙起身扶住qwer：“别，别，还是我去吧，你先歇会儿。” 随风球扶着步履蹒跚的qwer在沙发上坐下，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酒其实家里就有，只是他不敢再拿出来。 在外面磨蹭了一小会儿，随风球再次进屋时，却发现qwer已经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随风球拿来一条毯子搭在她身上，又细心地替她脱掉了鞋子。qwer全然未觉，翻了个身，睡得更香了。 一阵悦耳的钢琴声在耳边响起，qwer下意识地睁开了双眼。 窗外阳光明媚，天已经亮了。qwer看看搭在身上的毯子，霍地翻身坐起，但随即又呻吟着躺回了沙发上。 “头是不是很疼？”随风球笑嘻嘻地出现在她面前，左手端着一杯橙汁，右手里却不知捏了什么，“昨晚你一个人就喝掉了足足一整瓶波尔多红酒，那可是20年的窖藏，头不疼才怪。”“谢谢！”qwer坐起身，接过随风球递过来的橙汁喝了一口。随风球把右手伸到qwer面前，掌心中躺着一粒半透明的小药丸：“吃了它。” “这是什么？”qwer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特醒脑，效果跟你们的曼他特差不多。” qwer拈起药丸看了又看，一副半信半疑的表情。随风球歪着头笑道：“犹豫什么呢？这是醒脑提神的药，治疗宿醉效果很好的。就你这状态，不吃这个怎么帮我编写代码啊？”“对不起，我昨晚有点失态了。”qwer涨红了脸，把药丸放进嘴里，就着果汁吞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qwer终于恢复的精神：“把计算机拿来，咱们这就开工。” 两个人足足花费了一整天的工夫，从早上一直忙到夜里，才算彻底完善了随风球的防火代码。其实随风球编写的这段防火代码安全性已经相当高了，几乎与超级计算机的防火能力不相上下，qwer所做的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增添了一个混沌算法，增加了代码的变形能力，使之更难破解。 吃过晚饭，两人略作休息，随风球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了虚拟头盔，qwer伸手拦住了他：“等一下，还有没有头盔了，我和你一起进去。” 随风球回答说：“有是有，不过只是去探察一下，我一个人就行了。” qwer摇摇头：“两个人更安全。我又仔细想了想，我也感觉深空没那么容易被干掉，所以我想亲自去证实一下。” “那好吧。”随风球跑回自己的卧室，拿出一顶备用的虚拟现实头盔，递给了qwer。 连上计算机后，两个人对看了一眼，然后同时戴上了头盔。 依旧是繁星满天，只不过身边多了一个人——qwer。虽然和qwer刚认识不过一个星期，但随风球觉得很踏实、很温馨，仿佛两个人已经相伴了一生一世。看准方向，两人沿着一条条不断闪烁的光丝飞掠而去。数据海是如此广阔，每一个方向都是繁星点点，他们就像是进入了浩渺无际的太空，穿梭在星河之中。 没多久，两人就赶到了深空所在的位置，但原本庞大无比的光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深邃的空洞。 “好奇怪啊，怎么会这样？”qwer喃喃自语。 随风球不解地问：“怎么了？” qwer抬手指指周围：“数据海也是遵循熵增原理的。计算机下线的话，原本的光点就会消失，但周围的光点会涌过来占据它的位置。可是这里却留下了这么大的一个空洞，这不正常。” 随风球打了个寒战：“你是说……深空并没有玩儿完，它只是躲起来了？” qwer皱着眉思索了好久，最终摇了摇头：“我不清楚。它如果只是下线的话，这儿应该有很多光点，不该只是一个黑洞。” 随风球向qwer摆摆手：“你待在这里，我过去看看。” “等一等。”qwer连忙伸手去拉随风球，但随风球已经轻飘飘地掠进了空洞之中。qwer惊恐地捂住了嘴巴，生怕随风球会突然消失。 但出乎两人的预料，什么都没发生。随风球在空洞内飘了一圈，又完好无损地飘了回来，空洞确实只是空洞，里面什么都没有。 奇怪！两人互相看看，都在对方的眼睛里发现了深深的迷惑。退出数据海，两人默默摘掉头盔，一时都没有说话。 随风球攒眉蹙额，隔了很久，忽然挥起右拳在左掌心重重砸了一下：“我要去日本。” qwer抬头看了他一眼，但没有表态。 随风球打开计算机调出全息屏，一边搜索飞往日本的航班，一边问qwer：“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我顺便帮你订张机票。”其实他还想再挽留qwer一下，但暂时想不出什么好借口。 qwer仍没有吭声，却挤到随风球身边，说：“你先让一下。”说完也不等随风球回答，就接过了计算机的控制权。随风球不明所以，乖乖地退到了一边。 全息屏上出现了鹰与盾牌的徽章，qwer登录了中央情报局的内部网站。她又用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输入了一连串密码，一个子画面在徽章下方弹了出来，qwer再次输入密码。连续输入三次密码之后，终于出现了一个视频画面，但画面中全是白噪点，对方还没有接通。 看来qwer是要请示上级。随风球傻乎乎地看了一阵，咽咽唾沫，自语道：“居然要三级密码，你们中情局还真是戒备森严。” “这是我老板的老板，你不要说话。”qwer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示意随风球稍微离远一点，随风球只好不情不愿地缩到了沙发尽头。 白噪点消失，一个白人中年女性的面孔出现在了画面中，戴着金丝眼镜，宽大的脸上满是威严。那是希尔，中央情报局管理处主任，qwer只是数据处理科的一名文员，希尔正是她上司的顶头上司。 “qwer，这么早，有什么要紧事？”希尔的语气和她的脸色同样充满威严。 “我刚刚有一个重要发现：深空可能并没有被毁灭。” 希尔的脸色变了：“你有什么证据？” “有值得怀疑的点，但目前还没有切实的证据，我想申请去日本奈良实地调查。”“你没有外勤经验，这样做太危险。”希尔直截了当地说，然后话锋一转，又说，“不过，你的专长就是计算机，而且前几天的表现也不错，你可以去一趟。稍后我会把安全屋的资料发给你，你在那里可以得到一些装备。最后，注意安全，不要擅自行动，有什么发现要立即向我汇报。” “是，长官！” 子画面消失了，希尔断开了链接。随风球满怀惊喜地看着qwer：“你要和我一起去日本？” qwer点点头，伸展腰肢打了个哈欠：“好困，我先去睡了。我的证件在背包里，记得帮我订机票，还有，要头等舱。” 等到qwer进了卧室，随风球立即又用计算机拨打了一个网络电话，联系墨白。他要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哥哥，而且他还希望哥哥能去一趟机场，和qwer见上一面。 电话通了，墨白出现在画面上，有点不耐烦地问：“这么晚了干什么呢？” 随风球瞟了一眼qwer的房间，压低声音，把他和qwer的发现及动身去日本的决定全部告诉了哥哥，最后说：“哥，明天你一定得去机场，去见见qwer。老弟帮你只能帮到这里了，你要是不去，那你就真是一个大蠢蛋！”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和我商量就做了决定？有危险你怎么应付？”墨白颇为恼火地瞪着弟弟。 随风球满不在乎地摇着头：“深空要是真完蛋了，那就不会有危险；深空要是没完蛋，咱们在哪儿都一样有危险。” 墨白思考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好吧，明天我过去。”

美国中情局

结束了通话，希尔立即扭动着肥胖的身躯赶到了局长加文·威廉姆斯的办公室，qwer的报告很重要，她不敢耽搁。 听了下属的汇报，加文皱起了稀疏的眉毛，沉吟不语。加文是个骨瘦如柴的男人，和肥肥胖胖的希尔恰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局长大人迟迟不肯表态，希尔终于忍不住了：“局长，您看要不要派个特工过去协助qwer？”行动处与希尔的管理处是并立的，她必须得到局长大人的批示才能调用人手。 “暂时还是不要了。”加文最终摆了摆手，“有消息说日本人已经知道是兰德局长派人破坏了深空，那台超级计算机他们投资了不少钱，而且存储了不少重要资料，因此他们很不高兴。我们再派遣特工过去，无异于火上浇油。” “局长，现在不是考虑两国关系的时候，如果深空真的没有被破坏，对于任何国家都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我明白，可是兰德局长派出的是他的精英，那家伙从来不会失手，qwer的怀疑不能作为行动的依据。”加文再次摆了摆手，“再说日本方面已经展开了调查，在调查结束及qwer取得证据之前，我们不能贸然采取行动。” “可是，局长……”希尔还想再争取一下，但加文打断了她的话：“这一事件已经在全世界引起了很大反应，各地的民众都在反对把人工智能当作人类的敌人，我们不能成为被声讨的对象。” “是，局长。”希尔闷闷不乐地退出了加文的办公室。加文行事总是瞻前顾后优柔寡断，所以他们才会被国安局抢去了功劳，希尔真的希望能有一个兰德那样的上司。

中国洛阳

第二天上午，yanjiahuoo开着一辆崭新的国产长城越野来接随风球去机场。看到随风球还带了一位外国美女，yanjiahuoo顿时瞪圆了双眼：“哇噢！去日本旅游，还带着洋妞！” qwer面带微笑，大大方方地和yanjiahuoo打了个招呼。yanjiahuoo招呼两人上了车，这才收起了嬉皮笑脸，对随风球说：“前几天知道了伯母的事，我去你家找过你几次，但你一直不在家，电话也联系不上，都快把我急死了！这几天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一言难尽啊！”随风球心头一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这次去日本也和这事有关。等我回来吧，等我回来后再详细告诉你。” 知道朋友心情不好，yanjiahuoo明智地选择了沉默，只是在随风球的肩上拍了拍以示安慰。一路无话，到了机场后，才发现墨白早就赶到了，正在候机大厅门外等着他们。 yanjiahuoo停好了车，正要上前和墨白打招呼，随风球却一把拽住了他的衣服，指了指qwer，又指了指墨白。yanjiahuoo顿时会意，转身拉上随风球，笑嘻嘻地说：“墨白，我和随风球去拿机票，你们先聊着啊。”     随风球和yanjiahuoo走进了候机大厅，隔着玻璃门偷偷看了一眼，发现墨白和qwer面对面地站在车边，眼睛却都看着别处，没有开口说话。随风球气得顿了顿脚，暗骂哥哥是榆木脑袋。     领了机票，随风球和yanjiahuoo又磨蹭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出了候机大厅。     墨白抛下qwer，快步走到随风球身边，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碳纤维盒子塞在弟弟手里，叮嘱道：“里面是一些备用装备，有说明，记得仔细看看。另外出门在外记得一切小心，千万不要鲁莽行事。”     随风球接过盒子，看也不看就塞进了兜里，又朝qwer努努嘴：“道过歉没有？你就不和qwer再聊一会儿？”     墨白像是没听到弟弟的话一样，自顾自地说道：“我已经把事件经过全部报告了上级，国安局应该也会采取行动，到时候我提前通知你。”     哥哥全然不顾自己的良苦用心，这让随风球大为光火。他又狠狠地瞪了墨白一眼，一字一句地问：“道——过——歉——没——有？”     墨白木然地摇头：“我还有训练任务，必须尽快赶回基地，yanjiahuoo，你代我送送随风球。”说完也不和qwer道别，径自转身离开了。     yanjiahuoo看看木然而立的qwer，又看看大步离去的墨白，捅捅随风球，低声问：“吵架了？”     随风球不答，瞪着哥哥的背影，又看了看qwer，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