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丨如果路哥在11.5卷向帆波告白（24）
4.4 笑与泪
（依旧是帆波视角）
第二首协奏曲就要开始了，
据清隆所说，第二首曲子是坂柳同学特别指定的，
坂柳同学为什么要选择这首曲子呢？
是因为单纯的喜欢，还是…？
在一片掌声和欢呼声中，清隆和高园寺君走了出来，
清隆在和小提琴首席握手后，径直走向了钢琴椅坐了下来，
高园寺君则十分享受这一欢呼声的样子，并优雅地向观众们行了个礼。
在清隆向高园寺君示意随时可以开始之后，高园寺君点了点头。
清隆开始了演奏。
与前一首协奏曲由乐团负责的气势蓬勃的开场不同，
这首的开头则由清隆的钢琴曲独自缓缓奏出，
一段由弱至强的钢琴声将全场观众的注意力全部夺走，
怎么说呢？就好像由远及近的钟声一样。
对，就像我在小时候听到的钟声。
清隆这段的弹奏给人一种很朴素的感觉，但其中却能暗暗感受出其中的霸气和威严，
这不是简直就是清隆本人嘛？
在钢琴的铺垫下，乐队也加入了演奏，
与前一首的大气、华丽不同，这首的开场则十分地忧郁，
如果要用色彩来形容的话，那就是灰色吧，
暗淡的灰色。
不，在暗淡和悲伤之外，
还能感受得到某种深沉和恢弘。
……
接下来的演奏从一开始的忧郁中走了出来，
开始给人一种逐渐明朗的气氛，
但在明朗中，则似乎又夹杂着一丝伤感。
……
双簧管和清隆的钢琴遥相呼应，好像两个人在相互对话一样，
遥远的音色让人回忆起了童年，
不过与上一次不同，
这次则是长大后对过去无忧无虑童年的回望，
增添了一丝无奈和感伤。
……
接下来，我隐隐感觉到整首乐曲开始往更高层次进行展开，
长笛的声音也非常美妙，
……
在清隆的局促不安的钢琴声中，
管弦乐插入了进来，
有什么要来了，
我有这种预感。
而后，
便是高潮。
这是何等地震撼啊！
钢琴在努力和乐团相对抗。
就好像一个被命运洪流所裹挟的人在努力对抗命运本身一样，
等一下，
命运？对抗？
想起了清隆和我提到的过去，
以及今天中午清隆父亲的来访，
清隆又何尝不是在对抗自己的命运呢？
从今天中午的对话来看，
清隆来到高度育成的原因，
便是寻求自由，寻求打破他父亲施加自己身上的枷锁，
也就是说，与上一首不同，
这架钢琴所奏出的琴声便是清隆本人的思想和情感，
我不禁这么想着。
……
之后，清隆和乐团的演奏都变得柔和起来，
节奏也缓慢了很多。
圆号的声音和清隆的钢琴声都非常的优美，
但清隆的钢琴却始终传达出了一种郁结于胸的情绪，
在这种纠结与乐团的合奏中，
第一乐章迎来了结束。
与第一乐章“在压抑中反抗”的感觉不同，
第二乐章则在一开始就给人一种平静、祥和的感觉，
就好像温柔的月光洒在平静的湖水上一样。
听到长笛和单簧管与清隆的钢琴合奏的声音，
我的心就好像要被融化了一般。
我看向清隆，
即便在演奏如此优美动人的篇章时，
他依然一脸淡漠。
虽然之前一直都觉得清隆这方面好帅，
但现在，
我却由衷地渴望清隆能显露出自己的感情，
他在想的是什么呢？
是在努力感受乐曲，还是在感受自身呢？
……
如果说前一首《皇帝》第二乐章用美来形容的话，则一定是一种梦幻的美；
而这一首的第二乐章用美来形容的话，则是一种忧郁、平静的美。
就这样，在清隆安静的钢琴声中，第二乐章的演奏结束了。
与第二乐章的安静氛围不同，第三乐章的一开始便是乐团辉煌的演奏，
随后清隆的钢琴切入，与乐团相得益彰。
这一乐章的开头完全甩掉了前两个乐章的忧郁，
反而以一种坚定的姿态出现在听众面前，
就好像清隆面对他父亲的坚定决心一样，
纵然前路险阻，但绝不会屈服。
……
接下来的演奏并没有将这种“辉煌”持续下去，
反而变得温文尔雅起来，
但在温文尔雅的同时，
钢琴所传达的感情却又是那么动人。
和第一乐章高潮部分钢琴在对抗乐队不同，
这部分的乐队和钢琴反而是在共同协作，
跨过艰险、战胜命运后的坚定和喜悦，
但又不乏第二乐章的柔情，
第三乐章给我这样的感觉。
……
随着钢琴的速度越来越快，
曲子所传达的情绪也越来越高涨，
就在这高涨和辉煌中，
第三乐章迎来了完结。
乐曲结束之后，观众爆发了我自出生以来听过的最热烈的欢呼。
作为指挥的高园寺主动下台，伸开双臂，想要和清隆拥抱，
清隆没有拒绝，
清隆在同小提琴首席握了握手之后，便转身向观众行礼。
观众则以更猛烈的欢呼声来加以回应。
是我看错了吗？
清隆…好像笑了？
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在笑呢？
[太好了呢帆波酱，这种演奏的话绫小路同学肯定能拿到第一名的。] 身旁的纱代同学也在兴奋地鼓着掌。
[是啊…]
[诶？怎么听起来你的语气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哇…帆波酱，你怎么哭了？] 纱代同学转过头来，一脸惊讶地说道。
[我…在哭吗？] 太过沉溺于清隆的演奏，我完全没有注意到泪水正从自己的双眼流出。
[是啊，帆波酱这是手帕。] 纱代同学连忙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我。
而我，到底又是为么什么在哭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