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再见，故土

         惴惴不安的心伴随时间来到报到前的前一天，两人将该带的东西意义放入行李箱中，男人坐在麻将馆门前，手中的香烟抽了一支又一支。

        “还有什么没带吗？臭小子，”男人不经意的问着少年，“没有了，都带齐了，”少年笑着回答着他。“嗯，今晚我下厨，你来打下手，咱们一家好好吃一顿，”男人笑了笑，起身向门外走去，“树上滴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男人最终唱着小曲向门外走去。恍惚中，她看见了少女在树下唱着黄梅戏，忽然看到男人，害羞的躲到树后。

          “我....”男人想要伸出手去抓住她，却又消失在阳光下....；“诶，以后少抽烟吧，都抽出幻觉了，孩子都这么大了....”男人叹了口气向菜市场走去。

         “阿羽，陪我去祭拜拜一下妈妈吧，”予竹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大包小件的往麻将馆里搬，“我的房子那边我就先不租了，反正也是逢年过节回来，我就把东西放在你的屋子了”少年将她手里的物件往屋里搬，“嗯，也省的你还要每月负担房租钱，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在我这里住。”

      两人进入房间，床铺被换成了上下双人的那种，“我的屋子有点小，我觉得这个比较合适”少女看着少年，“我前几天在网上买的，旧床让我清空卖掉了，哈哈”少年挠挠头，“希望老妈别怪我......”

少年将包和行李箱一类的放在地上，“予竹，你这是”少年被少女的身体扑倒在床上。

     “我要怎么补偿你呢，你可是我举世无双的小丈夫啊，”少女紧紧地抱住少年，“哎呀，你压得我喘不上气了，”少年双手向少女投降，“诶，人家哪里有那么沉了，我很注意保持身材的”少女看着少年一脸微笑，想喝醉了一样。

      少女忽然紧紧抱住少年，“就这样让我抱着你，可以吗....”她低声的咬着少年的耳朵。“嗯....”少年点点头回答她，少女躺在他的身上，倾听着少年的心跳声。

      “等等，这个心跳声，”少女回想起梦境，梦中的那个男人的心跳声也是这样，将少女温柔的拥入怀中。“会是你吗？”迷迷糊糊之间的在暮羽身上睡着了。

        “臭小子，你”男人四处找不到少年，推门而而进刚要高喊，“嘘，她睡着了.....”少年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缓缓起身，慢慢的关上房门，和男人下楼包饺子。

         “不，不要离开我，请你不要离开我.....”少女似乎被噩梦所困扰，猛地从床上惊醒。“哎呦....”头和床板的亲密接触让少女暗暗吃痛。

         “暮羽呢....”少女捂着头从床上起身，打开房门，听见一楼传来闲聊的话语声。“三鲜肉馅的味道，”少女的鼻子微微动了几下。

少女轻手轻脚的向楼下走去。

         “予竹呢？”少年熟练包好，将其一个接一个的放进竹屉上，“还在睡着，”头也不回地回答男人。“你照顾好自己，她我来养，”男人手中的菜刀忽然停下。“上车饺子，下车面；记得下车吃面条啊，”少年嗯了一声，继续包手里的饺子。

     少女就坐在楼梯台阶上，看着少年在那里包饺子，“第一锅可以了，去叫予竹起来吃饭吧”两人的目光在楼梯处相遇，“小心着凉再肚子疼，快起来”少年伸出手，“嗯，”予竹拉住少年的手站起身，向楼下走去。

     “你的腿恢复的越来越好了，”少年看着她不用依靠拐杖也能走很远，“不能让你总一直背着我，”少女淡淡一笑。“好了，起锅，”锅盖揭起来的一瞬间，热气瞬间向空中升腾。

      少年将饺子装盘放在餐桌上，“帮我拿一下筷子和勺，予竹”少女嗯的一声钻进厨房，许久后，三个人坐在桌子上。开始享受临行前的晚餐。

      少女的樱唇轻启，贝齿与饺子馅相接触的那一刻，“暮羽，我.....，我忘记去拜祭我妈妈了.....”熟悉的味道如汽水的入喉的快感般在口内被充斥。

      “那就多吃点吧，吃饱了早点睡，明天我们起早去”少女看看少年又看看男人，“你俩是成年人了，该自己决定自己负责了”两人感到饱后便起身上楼。

       夜里，少女躺在上铺，看着天花板却久久不能睡着.....。“暮羽，我.....”少女刚要喊出口，想想却又没有喊出。“晚安....”少女向一侧翻身安然睡去。

      “嗯.....”清晨，不知何时起身的少年戳着少女的脸，“起来了，小懒虫”少女不情愿的往被窝里钻。“说好去祭拜阿姨的，阿姨也很想你”少年见少女不动就一直戳她的脸。

       “哎呀....”少女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起来，少年笑着去拿梳子，“你下来，我给你梳头”少女先是一愣，转身出门去洗手间洗头。回来时，黑色的长发显得更加乌黑靓丽，她坐在少年时常画画的地方，少年拿起一把木质的梳子，慢慢的给少女梳起来。

       “妈妈说，女孩子的头发不能随便乱摸，除非是让喜欢的人，暮羽，我.....”少女的头发洗后又香又亮，看得出来平时很注意保养自己的头发。“好了，”许久之后，少年停下手，“看看好看吗？”少女抚摸自己的头发，发丝轻柔的划过指缝。

       两人拖着箱子，背着双肩包站在麻将馆门口，隔壁房间的门      

 依然关着，“看来还没起，”两人向屋内深深一鞠躬，便推门离开

 少年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墓园，”车子向与城市繁华地段相反的反向驶去。

        “诶.....”男人站在门口看着车子越来越远，“鸟褪掉黄嘴丫子，鸭子换雏毛，人总是要走的”男人在店门口点燃一根香烟叼在嘴中。“唉，臭小子....”

         “妈，我和暮羽就要去报到了，以后可能来看您的机会就少了，”少女将一些糕点和鲜花发放在墓前，“我会好好读书的，您泉下有知请安息吧”少女跪了下去，少年蹲在他身边，“眼睛哭肿阿姨也会不开心的”少女接过纸巾擦试泪水，磕了三个响头随后起身和少年离开。

     “予竹真有出息，”一个年轻男人抱住身穿旗袍的年轻女子，“希望她以后不再受苦，”两道白影随即又消散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