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界靡菟第五章下删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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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又或许是墨染还沉浸在刚刚的那场难得的愉悦里,北堂羡反手一推,竟真的从墨染的臂弯里脱了身。霎时,墨染的脸色变得铁青,一言不发的盯着离自己不过一尺距离的北堂羡。
“父皇…儿臣…儿臣真的做不到…您放过我吧。”
还是那样的悬珠玉泣,还是那个人,可墨染已失了一开始的那点子耐心和疼惜,取而代之的是满腔怒意,从来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说一个不字,偏偏这个被自己瞧上了眼的小儿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底线,当真不知所谓!墨染嘴角噙了一丝冷笑,一言不发的从水中起了身….
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响了好一会儿,清冷的话语从几步开外传来,“孤一向不爱强人所难,既如此,那便算了吧。”
北堂羡恍若惊梦般抬起头,却见墨染已撩了纱帐,半个身子踏了出去,又回过头来,幽幽的朝自己笑了笑,“明日孤就安排你出宫,以后也不必回来了。” 明明该高兴的,可北堂羡的手脚登时一片冰凉。“来人啊!送十五皇子去青妃那里吧。”
晃神间,已不见墨染的身影。被水浸湿的衣衫还半推半就的黏着肌肤,此时已然冷透,寒颤连连,被墨染那冷嗖嗖的目光盯过的身体像是才从阴沟里爬出来。不等北堂羡有气无力的把湿透了的….从小腿肚子上提起来,就有宫人走了进来,望着北堂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艳后,想到陛下刚刚那张冷脸,再看到北堂羡遮遮掩掩的也没能掩住裸露的身体,顿觉可怜。“十五皇子”宫人偷偷回头往外瞧了瞧,确定无人,连忙从旁边拿了件披风,“您快些起来,咱家送您回青妃娘娘处。”
好不容易在宫人的注视下狼狈的从池中爬出,北堂羡只能装作看不出对方眼中的怜悯,慌乱的接过宫人手里的的那件披风裹在身上,鞋袜都来不及穿,低着头,赤着足,逃也似的随着宫人离开。当夜,一名提着灯笼的宫人刚走到御花园的角门,就被人捂住了嘴。翌日,御花园的井里多了一具失了双目的尸体,面目全非。
一晃几日过去,北堂羡还没从那日的混乱中回过神,惊恐之余,幸得那威名赫赫的辅国公近日不在府中,否则这场闹剧不知该如何收场。北堂羡这厢还没缓过来,就有青妃身边的侍女偷偷递来了青妃病重的消息,北堂羡也顾不得太多,只身入了宫。
看到自己的母妃卧病在床的虚弱模样,北堂羡只觉天旋地转。“我母妃到底怎么了?”
青妃向来体弱,可这般气若游丝,北堂羡却是从未见过。医女收回切脉的手,叹了口气,“十五殿下,青妃娘娘本就身体不好,之前陛下用珍稀的药材吊着,再有众位太医日日悉心调理,才得以安然无恙。如今没了这些,加之此处比不得陛下的偏殿整日烧着地龙,娘娘这身子是受不得寒凉之气的。长此以往,怕是…不好。”
医女的话如惊雷般轰在了北堂羡的头顶,那日的一句再也不必回来,现在想来,是那男人给自己的一点点警告,偏偏自己只想着逃开这一切,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为了该如何回到这个地方绞尽脑汁。不对,若不是那人授意,自己又怎能未有宣召而入得了这重重深宫?北堂羡苦笑,却不得不将衣襟整了整,向着那人的所在而去。
“十五殿下,您快回去吧,陛下不会见你的。” 御书房外,看着北堂羡被日头晒得脸都有些白了的脸,想到殿内一盏茶前才来伴驾还未离开的妃嫔,宫人欲言又止。
北堂羡此时顾不得别人怎么看怎么想,他唯一能做的,是跪在这个地方,等着那个男人给自己一个机会。
御书房内,刚入宫的年轻嫔妃含春带水的望着墨染,手指在琴弦上熟练的奏出苦练了千百次的曲调,女人弹的尽心,却不知帝王的心早已飞到了门外。运筹帷幄的君王有些不耐烦的喝退了想一步登天的妃嫔,对方只以为是门外那个迟迟不愿离开的十五皇子惹得墨染不快,心里忿忿这么个不得宠的皇子坏了自己的好事。抱着琴走出殿的女人在看到北堂羡那张脸时,短短的讶异后,嫉妒的情绪化作利剑朝着北堂羡而去,姿态翩跹,却在北堂羡的身旁经过,故意使了些力道,膝盖撞在北堂羡的身上,把本就有些脸色发白的人撞得当即身子朝地上一歪。
那女子还没来得及得意,就见本该在御书房内的帝王不知何时出了殿,更是一脸焦急的将昏倒过去的十五皇子抱在了怀里。女人难以置信的立在原地,墨染看也不看她一眼,抱起北堂羡,“拖出去。” 眨眼间,御书房外殿的门缓缓合拢,不远处的石阶上一滩血还冒着热气,很快就有宫人过来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谁再记起不久前的那曲江南调。
入了夜,北堂羡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看到榻边一直守着他的墨染,忙起身,光着脚就下了榻,膝盖一弯,抓着墨染的手,哀求道:“父皇…求你…求你救救母妃…” 墨染的手很暖,北堂羡却不敢握的太紧,“父皇…求您不要像从前那般把母妃丢弃在那里,她会活不下去的。”
墨染只淡淡的笑了笑,悠然的拨开北堂羡的手指,“君恩如流水,后宫想要孤怜惜的人多了,更有甚者一生都见不到孤一面,孤为何要待青妃与众不同?”
一句话问的北堂羡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再次苦苦哀求,“父皇…求您了…”
墨染伸手,抹去北堂羡脸颊上的水痕,说不出的温柔,“你拿什么来跟我谈条件呢?”
北堂羡哽咽着,“父皇…您是我的父皇啊…为何逼我到如此地步?”
墨染不免有些好笑的看着北堂羡,“孤不曾逼你,你现在就可以回到你的新婚夫君身边。” 状似无意的侧了侧身子,以至于北堂羡只能抓着他的衣服下摆,“小十五,你要明白,孤只是不宠你了。毕竟孤不爱强人所难,孤的孩子、妃子多的是,不是你,也可以是别人…”
跪在地上的人此时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何为帝王,何为蝼蚁。颤抖着将两只手重新伏上墨染的膝头,北堂羡红唇微蠕,“父皇…父皇…求父皇怜惜…”
虽挂着泪,样子却分外乖巧可人,墨染这才觉得舒心了些,手掌罩在了北堂羡的颅顶,“考虑清楚了?”
好一会儿,北堂羡才敢抬头望着高高在上的男人,“羡羡…是父皇的…”
“既然羡羡是父皇的,那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么?” 墨染笑的温柔,语气也是说不尽的缱绻。北堂羡的五指不自觉的收紧,胸膛因为紧绷的情绪起起伏伏,终于,吐出一口气,直起身子,心底一遍遍说服自己,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讨人喜些。抬起了手,环住男人的脖颈,却动也不动的就那么坐着,无论如何也进行不下去。
“怎么,小十五刚刚的话,是故意蒙蔽孤的?” 北堂羡闭了闭眼,环在墨染颈后的两只手交叠,一只手掐的另一手痛的狠了,才掩下到了腮帮子的酸楚,勉强让自己…删除一段
本就红透了的耳根一下子烫的厉害,已成定局的事,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倾尽一切讨好墨染。可真到了这一步,怎么就这么难?五味杂陈,苦不堪言…
环着墨染的两只手慢慢松开,北堂羡低下头,手指移到了自己的腰间,腰封随即落下,外袍跟着被弃,仅余大红的里衣,紧接着,衣带也抽拉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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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羡泪眼朦胧,看不清男人的脸,却恨自己为何要体会这居高临下的不可违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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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怜惜自己身下这泪落涟涟的人儿,却是在相互触碰间,理智就跟着离了神魂,只想把这个一再逃避的小家伙完全占有,只想让北堂羡浑身上下都被自己的气息包裹,不留情的鞭挞下去,直到血肉模糊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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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前的汗水随着动作点点荡开,汗液与泪水将北堂羡的眼睫打的湿透,魅色的不像话,可惜墨染看不见这样的好景,更看不见北堂羡无望的颓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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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五乖,跟父皇去汤池泡泡,解解乏,嗯~” “父皇…羡羡…好累…” “睡吧,待到了时候,父皇会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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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半个月,北堂羡从未看到日升月落是如何变换,殿内的烛火亮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