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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黎明3:狼之时刻——第六章(下)

2022-06-01 16:27 作者:江河如烟  | 我要投稿

  恐怖风暴业已散尽,但笼罩在霍尔肯维德废墟上的破坏阴霾却一如昨日般黑暗不详。巢都的尖塔早已崩塌,留下了几英里宽的基地和残缺不全的市中心,就像是景观上的一颗断牙一样,这些废墟从内部被火焰点燃,而可以确认的是这烈火仍将在未来几周内肆虐不停。

  

  “一千七百万个灵魂,”多洛说。“又有一千七百万个帝皇之仆被敌人夺走了。”

  

  盖乌斯从他的书中抬起头来,咕哝一声。“我们有更多的兄弟为他们而死,”中士说。

  

  他转眼看向简易的登陆场——沿着霍尔肯维德和其北部邻国间的交通要道,大约四英里处,由一英亩填料灰和泥土搭建而成。他的小队——现在有六人——与阿斯托皮特斯指挥的其他幸存者一起等待着。其他人正沿着高架路赶来,更多的人之前已经升空进入轨道。

  

  “盖斯塔德斯,海因达尔,纳斯德和恩佛法斯,我们应当大声地讲诉出他们的事迹。!”

  

  “这是什么意思?”发问的乃是安菲利斯。他们这只连队已经得到弹药补给,但机奴尚未赶来维修他们的其余装备。因此,安菲利斯的胸甲还是勉强地由一团粗糙的快喷固定剂粘合起来,而他左手的护腕也无影无踪。

  

  “一个芬里斯上的传统,”盖乌斯说,举起穆迪尔赠送给他的书籍。

  

  “啊,又是从书上看来的,”艾格列斯叹了口气。这不是盖乌斯第一次提到手册上的内容了。

  

  “这很重要,”盖乌斯回答道,翻到了他前一天研读过的那一页上。“这是为了记住那些英勇的死者。通过讲诉他们的传奇故事。我们应当传唱我们死去兄弟的事迹。”

  

  “那就从我开始吧,”多洛说。他用手抚摸着胸前那只伤痕累累的帝国天鹰。“海因达尔慷慨非常,他往往毫不犹豫地跟敌人分享他的刀枪。直到一枚穿甲弹结束了他的生命。”

  

  “精确,但缺乏了那么几分诗意,”奈夫勒清了清嗓子,就像是一个准备精心诵读他大作中的一个场景的剧作家那样。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低沉,圆润,宛如诗人唱出的歌声一般。“生于无光之夜,名为考尔所赐,纳斯德,芬里斯诸王之血,别无所求,忠贞非凡,踏火浴明,于火之黎明重铸为未计之子,他素来冷酷无情,群邪诸敌无不胆战心惊,而最为他所憎恶便是叛徒,倘若狭路相逢,白刃相交,他定让他们痛哭忏悔,啊,悲哉,潜身风暴的毒蛇切断了他的命线,现在,纳斯德与其他荣耀的死者们一起葬入回忆。”

  

  小队的其他成员沉默地看了他几秒钟,直到奈夫勒不自然地笑了一声。

  

  “盖乌斯中士今早借给我这本书,我读了后面一些传奇故事,”这位星际战士承认到。“我喜欢它们。比起“纳斯德兄弟为对抗帝皇之敌献出了生命”帝皇所令,至死方休要好得多。这是对于生命的赞歌,而非对死亡的哀悼。”

  

  “看来我们中有一个天生的吟游诗人,”盖乌斯宣布道,用力拍了拍奈夫勒的肩膀。“我不认为那是考尔的教学机器的功劳。”

  

  “下一个说说盖斯塔佛斯吧,”加拉德说,他与这位死去的原铸星际战士关系密切。“说说他在赫尔特西亚斩杀那个邪教领袖的故事。”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在炮艇抵达前,豪迈的笑声与庄严的回忆交织在一起,当他们登机时,盖乌斯注意到他的小队比以前更放松了,似乎彼此之间更加亲密了。尽管芬里斯的野狼的野蛮习性声名在外,但他们的忠诚同样名扬星海,手册中明确指出了,这不仅是来自于他们的战团传统,(作者对此知之甚少),还有芬里斯的文化。盖乌斯对他的基因之父黎曼鲁斯的故乡几乎一无所知,但如果这本书能够让他解开一些与生俱来的兄弟情谊,那它将是一份伟大的礼物。

  

  他们在升入轨道时继续谈论他们死去的兄弟和过往的战斗。这是这三年来他们头次不是以纯粹的战后分析方式来这样做的。前往“持久之恨”的二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当炮艇靠近后,鲁斯之子下了船,发现维尔斯特姆上尉正在降落坪上等待。他是一位曾为原初战士的原铸星际战士,按照多恩之锤的守则,他身披镶有青铜的黑甲。在他旁边站着一位原铸军官,他的中尉军衔由他深蓝色军服上的标记表明。当这只临时组成的连队下船,新来者向阿斯托皮特招手,随后军官们进行了简短的对话。阿斯托皮特点点头,回过头来毫无表情地望着他的同伴,他的表情是无法捉摸的。

  

  当这种情况发生时,未计之子习惯性地排成一排,他们队伍中的损失尚未得到补充,就像未处理的伤口一样敞开。

  

  '你们在卡尔登四号的战斗中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勇气,'维尔斯特姆说。'作为你们的指挥官,你们让我感到骄傲,虽然我希望也许有一场更辉煌的战役来结束我们的关系,但我已经接到命令,把你们的指挥权交给极限战士的阿兰德斯-卡斯塔洛中尉。

  

  原铸星际战士以习惯性的沉默接受了这个消息。维尔斯特姆退后一步,让卡斯塔勒向他的新部队讲话。

  

  “阿斯托皮特中尉将继续担任你们的演习和巡逻官,”极限战士宣布。“暂且如此。你们已经与其他部队分离,将与整个原体舰队的其他鲁斯之子一起执行一项特殊任务。事实上,这是一个巨大的荣誉。你们将被先锋舰队派遣将不屈远征的信息传递给太空野狼战团,跟一艘火炬手一起,将原体计划的秘密运送给他们。抵达后,我将把你们转交给他们的战团指挥层,以便按照他们认为合适的方式进行整合。”

  

  及时面对如此重大的消息,纪律仍然得到遵守,毫无声响。盖乌斯想用咆哮释放突然涌现出来的感觉,但还是控制住了,当肾上腺素涌入他的系统时,他的心雷鸣般地跳了几秒钟。

  

  维尔斯特姆再次走上前去。

  

  “记住原体的事迹,效仿他们的的伟大。”他说,“让总司令感到骄傲。”两位军官举起拳头向胸口向胸口敬礼,集合在一起的小队以陶瓷相撞的碰撞声回敬。当这两人转身离开时,卡斯特罗向阿斯托皮特点了点头。

  

  “持久之恨仍然是我们旅程的母舰,我们将与其他小队在诺尔加星系汇合,”中尉通知他的部队,“这位中尉告诉他的部队。'像往常一样报告战后的装甲放置和维护,然后在主炮甲板上集合,修改停泊和日程安排。我们将全速赶往跳跃点。这就是全部。解散'”

  

  盖乌斯转向他的小队,精神焕发。

  

  “芬里斯,”他说,拳头猛地相撞,以释放内心涌动的力量。“我们要去芬里斯!”

  

  每当他收到原体的一个传信——以邀请为借口,一个没人会拒绝的邀请——德文-穆迪尔便会感到一阵兴奋的颤抖,而后忧虑便会卷席全身。在过去的三年中,他没有受到任何抗议,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的,但这反而增加了他的忧虑,因为他的生活经验表明,他无疑会在某个阶段迟早让人失望的。

  

  回到“火之黎明”上花了他14天时间。穆迪尔花了很多时间审查他所有的材料,并修改他目前大量的笔记,怀疑其中有什么东西引起了罗伯特——基利曼的注意。但无论他如何仔细检查自己的工作,穆迪尔都很清楚他无法填补的空白,尽管他被赞为历史学家研究协会的四位创始者之一,但他知道,这个新型组织中的一些新成员比他更有能力,也更勤奋。

  

  他早年在太阳星系最优秀,最有权势的人身边的会议厅中的生活,让穆迪尔的姿容无可挑剔。他曾用自己可以自由支配的资金进行了多次赌博,每次赌博的金额都足以让一万名工人获得自由身,他将自己的自控能力磨砺到犹如剃刀的边缘一般锋锐。当他进入基利曼的房间时,这些所有的一切都面临着考验,他发现自己不仅遇到了原体,还有着禁军修会的护民官马尔多瓦.柯肯,以及另一个禁军和几个原初星际战士。他面庞沉静,犹如古井一般毫无波澜,他仍然保持着绝对平静的假面,尽管在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几乎就要失控了。这纯粹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他笑了笑,纯粹的虚张声势。

  

  那是柯肯,当他带着微笑踏着有节律的步伐穿过木板的时候,他下好了决心。这个护民官看上去会用基利曼讲台上的一柄开信刀把穆迪尔开膛破肚,只要他呼吸时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异样。另一个人——穆迪尔绞尽脑汁地想想起他的名字,但他只能说出维克托或者瓦西里,两个名字似乎都不对——但好像能带来一些温和的气氛,如果禁军也这样觉得的话。胡子让他看上去更加温柔。

  

  基利曼站在一张高桌子后面,好像他一向如此。当穆迪尔在离他们十几码远的地方停下来时,他举起一只手示意穆迪尔走近些。这位历史学家又走了一步,试图表现出恭敬而不是不情不愿的样子。

  

  为什么在所有七座辉煌之城中,总有两个禁军?

  

  “领主指挥官,我相信一切都很好,”穆迪尔大声说道。

  

  “你对加塔拉莫尔了解多少?”柯肯抢在基利曼回答前问道。原体放低双手,但什么也没说,他的脸跟穆迪尔一样平静。

  

  ”枢机主教的世界,在国教的等级制度中非常富有和重要,“穆迪尔回答,尽量不让自己说话太匆忙,”有些人甚至说它足以充当奥菲利亚的对手,但这只不是是历史开的一个玩笑。当然,这段历史是在血腥统治末期,奥菲利亚分裂时期的事情了,枢机会议某种程度上被泰拉上的事件所掩盖。“

  

  穆迪尔的目光被柯肯吸引住了,面对护民官的反感,他沉默些许。强忍着继续说下去。

  

  “在我从事历史学家研究协会的工作前,国教历史便一直是我的专长,”穆迪尔平静地说道,把目光转回基利曼那同样锐利但稍微熟悉一些的注视下。“另外,距离舰队在加拉莫塔尔,也只有不到四年时间。”

  

  原体又看了穆迪尔几秒钟,然后看了看柯肯。

  

  “你的仆人,不是我的,”护民官说,叠起了手臂。“当由你来裁决。”

  

  基利曼点点头,指了指讲台前的一把椅子。他们站在一个平台上,走几步就能到达,以减少那些凡人与会者跟他们那半神半人的主人谈话时的震撼。对穆迪尔来收,这只会让他在这些巨人战士中显得微不足道。

  

  “入侵加塔拉莫尔的叛徒是为了一些特殊的东西,在地下墓穴的一件圣物,”基利曼说。“他们创造了一种具有可怕力量的灵能武器,并用来对付我们的战舰。我们相信他们的目的是攻击"火之曙光",但由于许多帝国仆人的牺牲,他们被挫败了。肇事者在事后逃跑了,仔细搜查后没有发现任何遗物,所以我们必须推测他们带走了它。”

  

  “我们需要知道加塔拉莫尔的一切,尤其是叛徒布查里斯。”柯肯说。

  

  “他们把这把武器称为布查里斯的赠礼。”第二个禁军补充道。一提到那个装置,他下巴立刻绷紧。“这不仅是一个敬语,还以某种方式与古代的暴君联系在一起。”

  

  “我身上有一些文本——”

  

  “你要去芬里斯,”柯肯说,打断了穆迪尔。“第六军团的子嗣们与布查里斯有过冲突,会有一些任何帝国学者都没有见过的记录。如果他在攻击他们的过程中发明了一件武器,我们会知道的。”

  

  “芬里斯?”穆迪尔微不可察地说出这个名字,心怦怦直跳,“冰冷致命的芬里斯,太空野狼的家园世界,在那里,不知道有多少帝国特工再无音信?我以为没有人听说过这个世界的消息,因为.....嗯,自从一切发生后。真的有必要进行一次航行吗?它可能已经被玛勒迪克顿瘢痕吞没了。”

  

  “也许吧。”柯肯说,表情坚决。“如果是的话,就告诉我们。”

  

  “你不会单独前去,”基利曼说。他的笑容并不鼓舞人心。把穆迪尔的注意力吸引到一直在一边观察交流的星际战士身上。:一艘原体舰队的火炬手战舰和一只考尔的鲁斯之子特遣队会带你一起去。”

  

  “我也会充当护卫,”另一个禁军宣布道。柯肯猛地转过头来,禁军接下来的话是针对护民官说的。“我在加拉塔莫尔上处于风暴的中心。我可能会看到其他眼睛所错过的东西。”

  

  柯肯只点了一下头,就像是刀斧手的斧头落下一样。

  

  基利曼递给穆迪尔一张纸,上面有十七个人的名单。其中12人穆迪尔认出是历史学家同行。到现在为止,他们有两百多人,每个人都是由现有的历史学家训练的,穆迪尔不认识他们所有人。

  

  “这些都是驻扎在可以直接联络到的战斗群中你的团体成员,他们随时可以出发。”原体解释道。“我会把他们的记录提供给你的。请选出四个人作为你的队伍成员。”

  

  “前四个。”穆迪尔立刻回答。

  

  基利曼直起身子,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

  

  穆迪尔把这张纸加在他已经带着的一叠纸上。“如果他们能被历史学家研究协会接受,那就证明他们足够好了。哪四个都没关系。”

  

  “当然,”原体的表情柔和起来。“你和其他创始四人树立了一个很好的榜样。”

  

  这种交流使穆迪尔感到振奋,提醒他注意到一个简单的事实。

  

  “你选择了我们,摄政王,你是个天才。”当他意识到自己正要跟着一只相对较小的舰队被送往大裂隙的边缘时,他突然就意识到了这一点,这让他短暂的沾沾自喜变得毫无意义。双腿颤抖。

  

  “如果您能原谅我,我必须为我的出发做些准备了。”

  

  基利曼示意他离开。在走到大门前的整个过程中,穆迪尔感觉到柯肯的目光如芒在背。当大门在他身后关闭时,历史学家又走了几步,一边深呼吸,一边用空闲的手整理他的制服外套。

  

  “芬里斯,'他喃喃地说。“帝皇保佑我们所有人。”

  

  人类在兽人的底层社会结构占据了一个特殊的位置。和较小的绿皮一样——是兽人对他们的称呼--他们是奴隶,因为他们随时可能被殴打、抢劫,被棍棒和鞭子强迫工作,但没有铁链或栅栏,而且他们似乎没有一个特定的主人。一批又一批戴着精心设计的发冠和下巴假发的兽人似乎为了各种任务而占有他们,但没有奴隶市场或拍卖,没有明显的交易来标志他们从一个主人到另一个主人的转变。很多时候,他们有机会获得可能很容易变成武器的工具,甚至激光钻机和其他技术设备,这些都可以打倒一个兽人,但叛乱的想法远离任何人的计划。乏味的工作让他们的头脑迟钝,而且如果在“严谨”号上都没有让逃跑的想法占了上风,那么生活在成千上万——可能有数十万——的绿皮兽人中间,就会彻底消灭任何关于叛乱可以成功的希望。

  

  除了在大水槽里给他们提供食物,在公共水桶里提供水之外,兽人满足于让人类在矿场或拆解场的轮班之间管理自己的事务,在那里,偷来的船只、坦克和其他战利品被拆成了基本部件。他们与来自离"严谨"号被夺取的地方很多光年的船只和世界的俘虏混在一起,但基本都有一个共同的故事,那就是大多数被奴役的人都是在大裂隙将帝国撕裂后的几年里被抓走的,被可怕的兽人复苏的侵略所淹没。那些来自船上的人身上有火箭的烙印,其他的人则标有圆圈--据猜测是行星--或扳手、刀子或其他专业符号。这些标记似乎对他们的工作没有什么影响。

  

  闷热的太阳很快让位于寒冷的冬天,奴隶们除了从废品堆中为自己打捞出的东西外,几乎没有其他住所。绿皮的工作并没有停止,当天气糟糕到无法劳作时候,艰苦的劳动竟然一度提供了有用的分心和温暖的活动。围绕着阴沟里的火堆,裹着破布和石膏板,奥拉德和其他人挤在一起相互取暖。那些在附近时间较长的人用他们觅得的可食用真菌进行交易,得到武器、保护、工具和小玩意作为回报。

  

  身材比大多数海军人员都要高大--狭窄的环境不适合身高超过平均水平的人--这让奥拉德对他的一些同伴有一种随时随地的优越感,因为现在没有等级来区分他们。他不喜欢恐吓别人,但很快就会发现,那些不准备保护自己和同伴的人将会被那些愿意使用暴力的人所掠夺。兽人当然不会提供任何形式的法律和秩序。Rigorous's crew设法保持在一起,就像被掠食者包围的牛群一样,以这种方式他们每天都在生存。没有一个军官幸存下来--这是他们对海军忠诚的证明,奥拉德猜测。他不愿意去想他投降的那一刻,如果他当时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这个炮手肯定会跟着卡索内特一头撞进兽人的子弹中。

  

  奥拉德很羡慕他死去的船友们。他把每个人的一根指骨挂在脖子上,作为对他们的纪念。当他给自己买了一把小刀后,他把他们的名字刻在每块骨头上,这样他就能记住他们,在最糟糕的日子里,奥拉德与他们交谈,就好像他的同伴还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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