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岚x你】冰融有形

细节部分为私设，ooc在我（神志不清） 未成年人禁止饮酒！（抄大喇叭） 房间构造参考资料：探索之旅-往事、鹿车巡游卡组剧情、叶瑄日常电话 要不哪天去搞了绘旅人地理位置的科普帖吧.jpg “司岚，今年情人节你有没有空？”你保存好平板里的指绘图片，锁上屏幕，闭眼后仰着赖上了男朋友的左肩。 “情人节的时间都会为你留出来的。怎么了？”他侧过头，贴了贴你靠过来的脑袋，洗发剂的香味也一并飘入你的鼻腔。鼠尾草海盐，是你和他一起挑选的香型。 “情人节你愿意跟我回老家吗？”思忖再三，你还是将你的想法坦然道出，“呃，虽然目前看来这个提议更像是‘司岚的没有计划表极限挑战’？” “我觉得，不使用计划表这件事还没有可怕到可以算极限挑战的地步。”耳畔轻笑带起的气流勾得你直痒痒，不自觉再往某人身旁缩了些。司岚刚刚翻书的手抚过你的小臂，与你的右手汇合并十指相扣。他与你都默契地没有开口，徒留互相摩挲的双手牵扯布料，发出暧昧的摩擦声。 紧随漫长飞行的结束到来的，是并不算短暂的大巴旅途。当印着小恐龙和小松鼠的两只行李箱停下脚步，你终于拉着司岚的手，站在了熟悉的家门前。 钥匙撞击发出清脆声响，蒙于门板的灰尘随着你转动的门锁在空中轻盈飞舞，好似沉睡旧居内星星点点的小精灵。你向上扳起电闸，重新接通电路的节能灯照亮了大厅，也晃得你一时有些睁不开眼，恍惚像是穿过了白色的时空隧道，将昔日的影像带至眼前。 简单整顿完房间床褥和洗漱用品，你溜进厨房，跟老鼠看了都要扼腕叹息的冰箱大眼瞪小眼。 好消息，家里还有米和油。 坏消息，家里只有米和油了。 “司岚——”你拉长音调，声音响彻屋内，甚至隐约有点回响。 “怎么了？”他从客厅探出脑袋，手里甚至还拿着鸡毛掸子。虽是第一次造访这栋房屋，帮忙打扫屋子的司岚却意外有种一家之主的风范。 “晚上要吃小火锅吗？”你拍了拍从壁橱里翻出来的小铁皮玩意，“准备食材也很快，去买点速冻食品就可以了！” “速冻食品基本上是肉类，所以我建议你在采购清单上加一些能够解腻的食材，”司岚回头看向客厅的一角，你记得那是时钟的位置，“现在五点二十分，去超市应该还能买到称心的食材。” “司岚，你要来点酒吗？”你站在饮品柜前，看着琳琅满目的易拉罐有些无从下手，最终将目光投向贴有“未成年人禁止饮酒”标签的区域。 “如果喝得迷迷糊糊的松鼠小姐明天没有什么特殊安排的话，我并不持反对意见，”经过仔细比对，司岚往购物车中放入一盒肥牛卷，“要买一下明天早饭的食材吗？” “不用了吧，明天午饭的食材倒是可以准备一下。”你朝爱人眨眨眼，卖了个关子。 清点完需要买的食材，你和司岚一人一袋，沿着来时的路散步回去。太阳已躲至地平线以下，徒留一抹橘黄色的残影和湛蓝的夜空相拥。街边的路灯一声令下同时亮起，将交叠的影子拉得悠长，像是牵在一起的手，又好似延伸到无限未来的路。 小火锅“咕嘟咕嘟”叫嚷着，氤氲了司岚的眼镜，也氤氲了满屋子的人间烟火。他捞起鱼丸，用筷子划开检查是否熟透，往你的碗里也添了几粒：“锅里的食材都熟了，可以吃了。” “好哦。”你倒满两人的杯子，浅紫和淡粉色的液体冒着甜蜜的气泡，于液面迸裂成点滴的小确幸。与司岚碰杯后，你轻抿一口，好似想起什么，伸手摘下了他的眼镜。 “眼镜上都是雾，都要看不见啦，”你笑嘻嘻凑上前去，啄了口司岚的脸颊，“这报酬我自己领走啦。” “那么，小赏金猎人需要再追加一些奖励吗？”那片蔚蓝色的海中的自己骤然放大，你感受到唇上熟悉的温热与柔软。 葡萄味和蜜桃味的鸡尾酒相性不错。你闭上眼，缠绵的齿间将此刻的欲望宣之于口。 尽管立春已过去有些时日，“睡不醒的冬三月”仍支配着大多数生物的生物钟。你打了个哈欠，不自觉又往身旁名为“司岚”的取暖器贴近了些。待揣在司岚兜里的手暖得差不多时，你也终于看见了熟悉的店面。 近十年的时光在白墙上涂抹上斑驳印记，老板的精细打理则维持着早餐店窗明几净。“老板，四个煎包两杯豆浆，一杯不要糖。”听得老板回应，你倚在司岚肩膀，比划着店门正对着的母校的模样。 “那棵树下原本有一片菜地来着，是这附近一位老爷爷种的。以前有顽皮的学生被他发现在菜地里打闹，他吹胡子瞪眼扛着锄头追了对方几百米；不过如果豌豆花开的时候你去问他能不能要一朵，他往往会很快答应呢。” “那片健身器材以前是空地，好像是我刚毕业那一年加建的，学校好像总喜欢在我们毕业后改善环境。” “门口的台阶倒是一点没变，只不过小时候上学觉得楼梯长得看不见学校大门，现在看来好像也只是短短一条路啊。” “虽然上学的时候我基本上都是在家吃饭，但偶尔也会来这家早餐店换换口味。学生认可的十年老店，味道不会差的！” “煎包来咯——”记忆中熟悉的味道被端上了餐桌，你把筷子递给司岚：“你先试试看合不合口味，如果觉得不好吃的话我就——” “就怎么样？”一直认真倾听的司岚喝了一口无糖豆浆，听着你拉长的尾音，微笑着搭腔。 “我就负责包尾！”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夹走了盘子里的第一个煎包。 “放心，我对你的口味喜好还是了解的，我相信你。”司岚也动了筷子。 单车轮辐搅碎了路边斑驳的树影，停驻在公园门口。沿着园内铺设的柏油路漫无目的走着，你牵着司岚的手，不知不觉来到河边。不远处，伴随着孩童的嬉笑声，几片石头掠过水面，咕咚落了水。 “打水漂啊，好久没玩了啊，”你倚在栏杆，撇开额前因风散乱的头发，又偏过头来理了理司岚鬓角的头发，“小时候，这里有很多小孩子在比赛打水漂。我也想玩，妈妈说多练就掌握门道了，所以我有段时间一放学就拉着她来这里练习。你猜猜后来发生了什么？” “按照正常的逻辑发展，应该是你成功摸出门道，成为这个公园里最会打水漂的小孩。” “不过，既然你这样说了......我猜，你应该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不愧是你，聪明的会长宝宝，”你噗嗤笑出声来，“我被老师安排了校运会项目，靠着打水漂练出的臂力拿了垒球第一名。” “噗。真是意料之外的展开。”受你的情绪感染，司岚的憋笑破了功。树上的喜鹊好似也听懂了你们俩的谈话，“喳喳”放声大笑起来。 “虽然打水漂存在不可控的环境和概率因素，但也着存在一定的的规律。速度、角度，以及石头的挑选，都会决定最后的结果 ，”司岚拾起地上似乎是被孩子们遗忘的两块石头，“那么，某位冠军小朋友要不要再试试？” “好啊。”你接过石头，就像十几年前的小女孩所做的那般。 划拳定下今晚洗碗的幸运儿，你踏上台阶，行至二楼走廊尽头，打开那扇自回家后就未触碰过的门扉。书柜第三层左侧，你循着上一次打扫房间时的记忆，找到了目标。相册的塑料外皮外壳已经发黄，像是沉淀下的岁月与时光。你轻轻拂去封面微小的灰尘，抱着它走回厨房：“司岚，要一起看相册吗？” “好。”他擦干手上残留的水滴，与你一同窝进柔软的沙发。你靠着司岚的肩，将相册平放在二人膝间，翻开第一页。 最早的相片略有些模糊和褪色，但透过像素点依然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婴孩灿烂的笑脸。她手里抓着可爱的玩偶，冲着相机挥舞着双臂，咯咯地笑着，像是对着相机后的父母打招呼，又像是对这个新鲜的世界招手。 往后几张，照片右下角出现了日期，原本只会爬行的孩子成了牵着母亲的手一脸懵懂的孩童。尽管她已经学会理解一部分的世界，但第一次看向黑黝黝的镜头时，她依然有些胆怯，只是伸出手比了个小小的“耶”。好在接下来的几张图片小家伙渐入佳境，表情也更加自然。 翻开下一页，小小的女孩背上了书包，身后的那棵大树也比早上所见到的模样小上一圈。“7”、“8”、“9”......随着生日蛋糕照片上蜡烛的数字不断变大，女孩长得越来越高，许愿时身旁的伙伴也不尽相同，但不变的是那双稳稳按下快门键的手。 再往下，是截然不同的风景照。不同于前面几页的照片，拍下照片的小姑娘手法生疏，个别相片甚至留有残影，但无可非议的是照片上的景色迸发出绚丽的生命力，好似历经寒冬后在冰雪融化时吐绿的萌蘖。 而在与高中同学的合影下方，司岚便熟悉不过了：被毛线团困住的大白、学生会的不速之客火锅、第一批被制作完的小恐龙玩具，还有游乐场约会自己与你的合照。 “司岚，第一次情人节的时候，你带我去了你的老家。鹤城很漂亮，我在那里度过了非常快乐的情人节。而且我知道，鹤城是你童年时光最重要的地方，是你所珍视的宝藏。” “所以，我也想将自己同样珍贵的过去分享给你。我想与你分享我所经历的一切美好的东西，即使它们看起来只是几千个平凡的日子汇成的回忆。” 司岚轻轻笑出声，偏过头与你两额相抵。 “其实，我很感谢我有机会更加了解你的过去。也很庆幸，我能遇见由这些美好的回忆造就的你，并且能与这样美好的你一起携手走下去。” 你环住司岚的脖颈，覆上双唇。 一切仿佛在这瞬间静止，又好像按下延时播放键般拉长到无限的永恒。就连时钟的秒针也放轻了脚步，不愿打扰此刻的虔诚。 小城北坡上的风信子尚未完全盛开，摇曳的绿色海洋中，灰白色的大理石伫立不动，成为每一位安眠者最忠实的守护者。 你站在熟悉的墓碑前，没来由地想和她说说话。 要从哪里谈起呢，是今天天气不错、这学期拿了奖学金，还是自己领养了只像自己小时候一样调皮的小猫、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一条路？ 万千话语汇作思念的涌流，却是有鲠在喉。 身后半米距离的司岚迈步向前，献上手中的康乃馨，便回到你的身旁，与你并肩而立。 “前辈，对于您的计划我了解不多，我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向您说一句，谢谢。” “谢谢您跟叔叔所做的一切，让我和她得以平安幸福地长大，遇见生命中更好的彼此。” 司岚牵过你的手，十指相扣。 “对于来自异世界的一切，目前我知之甚少。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无论未来发生什么，我会在她身边，与她一起面对危机。” “我不会松开她的手。” 初春的风仍透着严冬的凛冽，吹得你迷了眼睛，就快要掉下泪来；却又轻轻带过司岚的风衣下摆，撩起你的发辫，好似母亲叮嘱远行儿女的柔声耳语。 雪无声落下，沁入土壤，但冰的消融不会是一切的终结。因爱滋润的大地会迎来春天，苏醒的种子会将尘封的回忆作为最初的根源，在无限多种可能中绽放出最耀眼炫目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