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渣翻 《维尔的假面舞会》（九）
最后的晚宴
+超出预期的反应。+
+我们知道了卡塞西斯是一个充满激情的生物，可以想象在他的胸中潜伏着什么样的野兽。+
+但他仍然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只剩下一个，谜团解开，我们就找到猎物了。+
+前提是指引我们到这里的线索不是假的。这一切可能都是徒劳。+
+无论如何，我现在还是要听听他的故事。+
+我承认那是一种病态的迷恋，但更干净的做法不该是利落地除掉他吗?+
+他不会再让我们表演了。在这之后就不会了。+
+他别无选择就像我们别无选择一样，木已成舟。+
+表演必须完成，开弓没有回头箭。+
“没错，就是他，”维尔·门萨斯啐了一口。“他就是叛徒。”
守卫们携带着灯光，但他们似乎只是击退了黑暗，并没有在穴居人般的环境中消灭它。他们走过的那条低矮的拱顶隧道有许多拱门，某些路段几乎只剩一排柱子。灰尘和蜘蛛网使加工过的石头的坚硬边缘变得柔和，无言地证明耶加纳人和他们的仆人很少穿过这部分要塞。
伯劳勋爵前方几步之遥是一片黑暗模糊的圆形区域，在摇曳的光线中闪烁。他的鼻子能闻到一股新鲜血液的铜味，混合着内脏溢出的粪便臭。在这片区域的中央，有一堆棱角分明的黑色残骸，这就是卡塞西斯华丽盔甲的残骸。仔细一看，里面还留有卡塞西斯本人被撕碎的残躯，从几块挂在胸甲、护胫和鞋面上的碎骨碎肉可以看出这点。
维尔皱起眉头，心不在焉地透过拱门望向别处，陷入沉思。在他和另一个拱门之间，只有一堆被灰尘覆盖的方形物映入他的眼帘。他的侍卫们很紧张，考虑到前一天晚上的溃败，这是可以理解的，他们不停地四处张望，就好像是在突袭敌人的领地。伯劳勋爵冥思苦想：如果你愿意，你也许可以把一支军队藏在这下面，但没有迹象表明除了卡塞西斯以外还有其他人经过这条路。唔，这并不完全正确（维尔纠正自己）。卡塞西斯和那个杀了他的东西。
维尔知道，要杀死卡塞西斯并不容易。许多人在过去尝试过，发现失败的代价极为高昂，因为卡塞西斯能对他们的致命打击一笑置之，并回以颜色。从他最初的掠夺开始，卡塞西斯就十分谨慎地与肉体先知建立了密切联系，这是一个技艺精湛的科摩罗嗜血阴谋团。
在他们的帮助下，卡塞西斯的肉体已经掌握了能自我修复除最严重的伤害外的所有伤势，他的骨头被硬化的金属缠绕，他的重要器官被复制，有些甚至有三个之多。维尔从来没有听说过先知们向他的表亲索取了多少报酬，但毫无疑问，这个报酬高得令人印象深刻。
这些都没能把他从昨晚跟踪他的那个东西手里救下。
侍卫们变得更加紧张了。他们中有一个人有些忘乎所以，竟敢搭话。
“您认为是什么杀了他，我的执政官?”
维尔冷冷地看了那个侍卫一会儿，他才中断目光接触，羞愧地低下头。若换作他日，维尔会因这个侍卫的冒犯而掏出他的内脏，给他的其余部下杀鸡儆猴——不要问愚蠢且无法回答的问题。今天他不能再这样放纵自己了，这更煽起了他冰冷的怒火。他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毕竟，这个问题有迹可循。伯劳勋爵走近细看，凝固的血泊下流地吮吸着他的靴底。他决定，他要咬定是那只猫干的——那头reszix。卡塞西斯的盔甲那几乎无法击破的黑色金属上的裂口，明显是爪痕。
胸甲碎裂开来，似乎是被强而有力的双颌给压碎了，里面那块美味的东西似乎被凌乱地吞噬，所有的器官，包括有三副的都未幸免。也许这是真的，那头reszix不知怎的来到这里追捕他。如果这是真的，这对卡塞西斯来说是一次不幸的偶遇。
“显然，几天前我们追捕的那头reszix不知如何潜入城堡，并潜伏下来，直到它找到了他。”维尔自信地说。“我听说它们一旦尝到血腥味就会不知疲倦地追逐猎物。”
侍卫们看起来并不相信，但维尔不在乎他们的想法。是什么杀死了卡塞西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死了，维尔的对手群龙无首。
卡塞西斯的战士在他们的奸诈攻击后似乎没有一个能从翡翠大厅逃脱，尽管在这一点上仍有一些混乱。卡塞西斯发动政变时，耶加纳的旧部们的忠诚爆发了一场分歧。一些人加入了卡塞西斯，一些人继续支持维尔，还有一些竭尽全力组建自己的派系，反对另外两派。在乱成一团的混战中，有些人不止一次地改变了他们的忠诚。
维尔打算把耶加纳以前的所有仆人都钉在城垛上，然后一了百了。不幸的是，卡塞西斯的战士被证明是身经百战，在被消灭之前，维尔的军队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伤亡惨重意味着他几乎没有足够的兵力来守卫城墙。如今看来，守住这座城堡就像是在刀刃上跳舞。
随着饥饿的到来，越来越多的土著聚集在外面。他们仍然不敢靠近，但他们注视着，等待着，成千上万只耐心的眼睛在森林里闪烁，等待着……什么呢?若不是卡塞西斯的背叛，他们昨晚就会发起袭击。不，他们在等一件还没发生的事，一件维尔决心要阻止的事。
维尔冷笑一声，踢开那副残破甲胄。“把这些东西带走吧，”他吩咐道。“今晚我们有场盛宴，卡塞西斯的阴魂可以在我们狂欢的时候和我们一同坐在阴暗的宅邸里。”
“遵命，执政官，”侍卫不假思索地回答。
“最好把你们最漂亮的黑衣拿出来，”维尔嘲讽地低声说。“今晚我们在缟玛瑙侧厅用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