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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H26火蜥蜴长篇《沃坎永存》第七章 不只有我们

2023-10-03 21:31 作者:星海蚍蜉  | 我要投稿

哈鲁克已经死了一会儿。据纳瑞克估计,差不多有20分钟。他侧身躺着,一只胳膊伸出来,手里还握着那把仪式用的刀,另一只胳膊被压在他沉重的身体下面。他半戴着头盔的头歪着躺着。它应该被拖拽过。 他受了两处致命伤。第一次是在脖子上的一枪,撕开了哈鲁克的颈静脉,露出了他的颈动脉。它还带走了他下颚的一部分和喉部格栅,但没有立即杀死他。第二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躯干,当爆弹在撞击时爆炸时,他的大部分胸部没了,80%的内脏受损。然后,哈鲁克当场死亡。 纳瑞克在一个仓库的上层发现了尸体的残骸,尸体在血泊中慢慢变冷。跪在死去的兄弟身边,他没有为哈鲁克感到悲伤。这位怀言者是混账中的混账,他喜欢拿他的猎物开玩笑。这一次,他的嗜好导致了他的失败。悄悄杀死,迅速杀死——这就是纳瑞克的方式。玩具是用来玩的东西,玩具最好留给孩子们。敌人不是玩具,他是你生命的威胁,除非他的生命结束。但哈鲁克是个虐待狂。纳瑞克的很多兄弟都转向了这样。他们身上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不仅表现在那些残破的犄角上,而且是深刻的、不可逆转的。这让纳瑞克很不高兴,因为他曾经相信帝皇是神,并以真正的狂热者的热情侍奉这位神。当军团在君主号上建造教堂时,他哭了。它是美丽的,辉煌的。现在这一切都消失了,一个更古老的万神殿重新出现,篡夺了这个所谓的伪装者。 所以,看到他被杀的兄弟并没有伤害到他。但是,因为哈鲁克是圣言会的一员,纳瑞克会按照要求在尸体上进行仪式。 他被黑暗笼罩着,喃喃地念着必要的咒语,让哈鲁克的灵魂为万神殿服务。现在,他将成为一项游戏,一个无生者的玩具。纳瑞克几乎能感觉到他们在他的血管里,在他的皮肤下搏动,在他的两颗心脏里断断续续的跳动。他们紧紧地守着这个地方,而且在洛加写下他的谋杀之歌时,他们的控制越来越紧。 有一天晚上,天色似乎比沥青还黑,伊莱亚斯也谈起过这件事。他们俩在一起喝酒,即使不是朋友,也是同志。这就是原体的交响乐,它释放了一场强度如此可怕的毁灭风暴,以至于整个银河都被它一分为二。 纳瑞克从哈鲁克的尸体上抬起手,结束了仪式,但他感到了住在虚拟世界里的东西的饥饿,它压迫着凡人世界如游丝般薄的面纱。一个壁垒只能拉伸这么多,而这个壁垒几乎要裂开了。两个世界很快就会相遇;很快,银河系真的会燃烧起来。 洛加在他的作品中预言了这一点。他在幻象中预见到了这一切,纳瑞克又有什么资格反对呢? “我只是一名士兵,坚持履行自己的职责,履行自己曾经对兄弟们发誓的义务,”他低声说,感到沉重的忧郁像斗篷一样把他裹住了。 达贡从楼下回来,打断了他的话。 他追击那个凡人到了这里。但这个地方是空的。没有凶手的迹象。” 达贡在楼梯井的废墟旁等着,就在哈鲁克死的地方附近。 纳瑞克环视了一下房间,整体上的,从他身边的尸体开始到结束。 “哦,有很多,兄弟。我能在灰尘里看到两种明显的脚印。 哈鲁克跟踪那个人类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这里了。” “做什么?” ”观察。他们利用这个地方作为观察我们行动的有利位置。”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达贡听到这个消息,声音里流露出一丝不安。 “怎么?他们一直在跟踪我们。” “反击?就我所道在这个地区没有敌人的战舰。 “没有。至少就我们所知没有。纳瑞克看着哈鲁克尸体的残骸,那些无声的子弹精确地结束了他的生命。我不认为这是一种反击。他们没有足够的数量。这是一个安静的猎人的杀戮。不管他们是谁,他们都想保持隐蔽。他们把那个人也带走了。” “为什么?”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 “那现在怎么办?”这改变了一切。” 纳瑞克向远处望去。“也许……”他需要请教伊莱亚斯。 纳瑞克打开了亚空间烧瓶。一股恶臭的硫磺味通过他的呼吸器弥漫在空气中,他们很快就进行了交流。另一个表明面纱正在变薄的迹象是,增强的亚空间烧瓶被证明比语音通讯更可靠。 “你抓住他了吗?”伊莱亚斯问。 一个黑暗使徒的模拟物被渲染成紫色的粒状光,像蒸汽一样从烧瓶的颈部散发出来。在通讯的另一端,纳瑞克知道他的形象也会以这种方式呈现给伊莱亚斯。 “不。有人把他带走了。” “别人?” 伊莱亚斯还在仪式现场。在背景中,纳瑞克可以听到人类祭品在等待命运时的呜咽声。如果有必要,伊莱亚斯会让整座城市流血。邪教徒也是如此。 “是的。” “哈鲁克怎么样?”” “他死了。我蹲在他刚刚做完仪式的尸体旁。” “我应该担心吗,纳瑞克?”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这是什么意思?” “这意味着有人跟踪我们到特劳里斯,一路跟踪我们到拉诺斯。”纳瑞克平静地说。 “谁跟踪我们?” “我有一个观点。但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我马上派遣增援部队。” “没有必要”。 “他们也会来的。” “我想先弄清楚我们要对付的到底是什么。我和达贡单独行动更快。” “我怀疑哈鲁克不同意这一点。” “哈鲁克死了。他再也不会同意任何事情了。” “幽默不适合你,纳瑞克。待在原地别动。等等其他人。” 伊莱亚斯结束了通讯,留下了猎人。 “那么,我们等着?”达贡问。 “不,”纳瑞克回答,站了起来。搜索每个角落。没有东西可以被遗漏。我要知道一切,这个仓库有关的每一条信息。我们在拉诺斯并不孤单,达贡。我们以前的战友也在这里。” 达贡嘲笑。“为了什么目的?” “还有什么?如果我们是他们,我们会怎么做?他们想要复仇。他们想杀了我们。”  

塞巴顿的头砰砰作响,好像他喝了太多的酒,醒来后头痛的特别厉害。他挣脱了束缚,耷拉在椅子上,低着头。 他微微皱起眉头,但没有去碰它,他能感觉到脑袋一侧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打了一下,留下了一片瘀伤。不,不是某物,是某个人。 他回想起仓库里的那次危及生命的遭遇。 他现在应该已经死了,或者被刀割死了。相反,他在这里,无论这里是哪里。他听着,假装失去知觉,试图弄清楚自己到底遇到了什么程度的麻烦。刺耳的机器噪音包围着他。起初,他以为自己可能被带到了一家工厂,但如果他还在拉诺斯,那就不太可能了,因为从他所看到的情况来看,这座城市实际上已经死了。机器噪音的低嗡嗡声让他想起了一台发电机,如果不是他们的身份,这就提供了关于逮捕他的人的身份的一种猜想 塞巴顿把他所知道的拼凑起来。瓦尔特和其他人几乎肯定已经死了。这意味着他孤身一人。一个军团的部分,可能不止一个,在特劳里斯。他们发现了挖掘地点,并派了侦察兵去追捕他,拿走他从地下墓穴中挖出的东西。这意味着他们对它是什么有所了解,或者至少意识到它足够重要,足以花费大量资源来获得它。至少还有另外两个怀言者被派去杀害或逮捕他,他们介入了,他现在被他们拘留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取决于塞巴顿还能发现哪些关于逮捕他的人的动机。考虑到这一点,他静静地听着。 隐约听到抱怨,声音的噼啪声和静电声表明至少有两个人在交流。正当塞巴顿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谈话上并从中发现一些信息时,另外两个人开始说话了。显然站得更近了,他们的话很容易理解。 “他看起来不怎么像。”第一个说话的人说,他的语气粗糙,带着轻微的咆哮,更添了几分刺耳。那声音是男性的,而且很低沉。 “那个叛徒似乎认为他值得我们去杀他,”另一个回答。他的声音有一种近乎机械的共鸣,仿佛通过通讯器而重新发声和放大。 “凭这个证据我们就可以带走他吗?”第一个问道。我们有更紧迫的担忧。 “同意。”第二个说,然后第三个声音插了进来。 “我能知道怀言者为什么要找这个人了。这一个年纪更大,声音刺耳。“他比看上去的要厉害得多,而且我认为他也不是特劳里斯人。” 停顿了一下,塞巴顿摇了摇头,听到了连接在一个战士的护腕上的伺服器发出的悦耳的嗡嗡声。 然后第一个说:“我们在浪费时间。他不是本地人又有什么关系?” 第三个人继续说。“不确定。但怀言者想要他,所以我们应该拒绝他们。至于他们的目的,我也想弄清楚,他就是答案。” 谈话又停顿了,但这次停顿的时间更长了。塞巴顿感到他那粗糙的神经在咬他,他的心在颤抖。 “你骗不了任何人。”年长的那个在他耳边刺耳地说。好像说话的人就站在他旁边,直到塞巴顿意识到这些话是直接说到他的脑海里的。 “你发现不了什么秘密。对我来说,你的意图和你穿的衣服一样明显。现在……该醒了!” 塞巴顿睁开眼睛,意识到任何进一步的诡计都可能只会让他受伤或更糟。他的视力模糊,可能是脑震荡造成的。他盯着自己的脚和脚下肮脏的地板。 当他试图移动,抬起头揉眼睛时,他感到冰冷的金属压在他的头上。 “我想你知道这是什么,”第一个声音说,塞巴顿瞥见了那肮脏的、翠绿色的腿甲。“还有它能做什么。别刷花招。” 塞巴顿点点头。枪栓紧紧地扣在他的头侧,枪口会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个愤怒的红圈。 他在里面,正如他所怀疑的那样,还在拉诺斯。不过他是被人从仓库带走的。空气中充满了霉味和墨汁味。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 它肯定是为了容纳周围阴影中所藏的重型机械。他注意到地板上有一捆羊皮纸,夹在他坐的椅子的一条腿下面,但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 这种羊皮纸堆在房间的三个角落里。那就是印刷机了。 “我可以抬起头来吗?”他张开双臂,做了个顺从的手势,问道。他的电子武器还在,这很了不起。但是他冒着失去四个人生命的危险得到的那捆布里的东西已经不在他手里了。抓住他的人可能得到了它,尽管他怀疑这个。如果他们是在找它,那为什么还要审问他? 为什么要把他从仓库拉出来带到这里来?这给了塞巴顿一个优势——他知道他们想要他活着。这种情况持续多久可能取决于他接下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以及他们能发现什么。 当枪被撤回时,塞巴顿头部一侧的压力减轻了。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摸着留下的擦伤。三个战士围住了他。两个在前面,另一个能被他侧视看到。还有一个人在后面观察着。 他们身材魁梧,全身铠甲,移动时发出咆哮声,装备了齿轮和伺服系统。这是动力盔甲。 塞巴顿从一名军团战士手中逃脱,却被至少四名战士抓住。 现在他抬起头来,看清了离他最近的攻击者。 军团士兵穿着祖母绿的盔甲,因磨损和战斗损伤而失去光泽。他还注意到,搬运者试图刮掉边缘上的铁锈时留下了刺耳的痕迹。它曾经很华丽,现在是一件破旧的古董,金属上雕刻着艺术气息,似乎与战士的盔甲格格不入。他还戴着头盔;它的下巴和鼻子周围有象牙样的装饰。在红色的视网膜镜片后面,战士的眼睛在灼烧。一块毛皮,或者说是兽皮,破烂地挂在他的肩上。即使是这样,它也经历了太多的战斗。 他是十八军团中的一员。火蜥蜴。难怪他看起来很粗鲁。 “你们有多少人?”塞巴顿不假思索地问他。 火蜥蜴咬住了他的下巴。他的护手的边缘是温暖的,捏着塞巴顿的肉。 “你不应该说任何问题,只有回答。在他头盔的椭圆形眼罩后面,他的眼睛似乎对他突然的愤怒做出了反应,变得更亮了。“明白了吗?” 塞巴顿点点头,然后松开了。 “你是谁?”火蜥蜴问,向后退了一步。 “卡伦塞巴顿。” “你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考古。我是来挖掘文物的。” “独自一人?” “不,我有一个团队。” 三个人中的另一个穿着黑盔甲,喃喃地说:“佩格伦找到的那对机仆。” 像火蜥蜴一样,他看起来也破破烂烂的。他的盔甲已经破损,通过简易修理固定在一起。但塞巴顿的怀疑,靠的是纯粹的意志去驱动。他很难集中注意力去观察他,他与阴影很好地融合在一起,尽管头顶上有一条滋滋作响的光带,但战士的动力盔甲却没有反射任何光线。  第十九军团。暗鸦守卫。 这个也散发出一种光环。同类相知。塞巴顿意识到这就是之前跟他说话的那个灵能者。 火蜥蜴向他的战友点了点头。 “还有四个人,”塞巴顿说,希望他表现出的主动合作能提高他的生存几率。他必须离开这里,想办法折回去,把他从地下墓穴里拿走的东西取回来。“死了。” “你知道是什么在追捕你吗?”火蜥蜴问。 “我知道。” “那么你也会知道你有多危险。” “很痛苦,是的。” “你知道怀言者为什么在这里吗?” “不知道。” 火蜥蜴转过身来。暗鸦守卫慢慢地摇了摇头,促使他的火一样眼睛的同伴再次向塞巴顿施压。 “别向我们撒谎。” “这是事实。我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也不知道你们想要什么。这很大胆。也有点蠢。 “好吧,”火蜥蜴说着,解开头盔上的扣子,“这很容易回答。”他又说,摘下头盔,露出一张黑得像喷射机一样的脸,眼睛里有两个燃烧着的圆球。即使是作为数据加载的一部分的图片捕捉也没有让塞巴顿对此做好准备,他犹豫了。 “我想知道你知道的一切,”火蜥蜴说。“我想知道……现在就知道。” 在这些战士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一些事情深深地改变了他们。 “你们是谁?”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曾经警告过你不要问问题。火蜥蜴有点不祥地向后退了一步,向他的同伴做了个手势。 “赫里克…” 没有明显的移动,但灵能者向他扑来。近距离看,塞巴顿可以看到他在他的动力盔甲上披着一件破烂的灰色斗篷,在他头盔的圆锥形鼻子上有一个鸟骨头的装饰物。肯定是暗鸦守卫中的一个。军团中有几个人穿着黑色的衣服,但仔细一看就知道了。军团灵能者,被称为智库。军团本应禁止这种行为,但显然当时的形势迫使这条法令被废除。在暗鸦守卫伸出的手中,塞巴顿看到了一道黑色闪电的雷雨。这是狂暴的,风暴的力量在他的掌心。 难以置信的精通到那种程度所需要的纯粹的意志…… 当塞巴顿意识到它即将向他释放时,他退缩了,但一只钢铁般的手指牢牢地抓住了他。这是一个仿生臂——他能听到机器部件在他的肩膀上弯曲和用力咬的声音。 “别紧张,我不是什么威胁,”塞巴顿说。 “我们知道,”站在他身后的那个战士说,他说话的腔调像机器一样奇怪。 “如果是的话,”火蜥蜴说,“你早就死了。如果你是在赫里克把你刺死之后才来的,我就让多玛多斯把你的脊梁骨拔出来。” 塞巴顿对此毫不怀疑。多玛多斯是铁手军团的一员。他们的同情心并不出名。他的出现引发了更多的问题。这三名军团成员都来自于在伊斯特凡五号星球上几乎被摧毁的部队,但在这里,他们为了共同的事业团结在一起。 塞巴顿猜想可能是为了复仇。 他说,我们的确开局不利。“但这些都没有关系。” “你的要求没人理睬。”赫里克说道,听起来像是某种旧伤影响了他的发言,但塞巴顿看不出是什么,因为战士戴着头盔。他的声音使塞巴顿想起了寒风吹过枯叶的沙沙声,想起了死寂凄凉的冬天,想起了躺在雪下的尸骨。 过了一会儿,闪电击中了塞巴顿的额头。又冷又可怕的火把他烧着了。它把塞巴顿掏空了,蔓延的火焰在他体内蠕动,慢慢地打破了他为保护自己不受侵犯而竖起的精神障碍。它往深处走,散开,寻找着。 他的思想是一个迷宫,但这是一个军团的灵能者,他用羽毛翅膀在迷宫的轮廓中迅速移动。 他想起了那个被淹死的男孩,他苍白的脸潜伏在水里。赫里克的声音穿透了记忆,遥远的回声回荡在地平线上,让天空充满了下雨的预兆。 “他在隐瞒什么……” 塞巴顿站在排水池边,手里拿着鱼钩和网,准备捕捞。他把自己牢牢地扎在那个地方,就像时间的锚一样,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走进水里,感觉指甲抓过他裸露的皮肤。像燃烧一样,留下了五道红色的鞭痕,一只手抓着,恳求另一个孩子下水,加入其他该死的人。 闪电划破天空,黑暗而令人生畏。塞巴顿站在齐脚踝深的浑水中,遮住眼睛,但他们身后的风暴仍在肆虐。 “不要反抗……”雷声吼道。 塞巴顿紧紧抓住,就像那个溺水的男孩紧紧抓住他的脚踝一样。 他呻吟着说:“放开我。”他的声音既是一个孩子的声音,也是一个成年人的声音,因为两个现实发生了碰撞。 “请…” “放开他。那声音起初很遥远,使他想起了处于昏迷边缘的塞巴顿。疼痛减轻了,他的眼睛又睁开了,但被侵犯的感觉依然存在。 智库赫里克站在他面前。黑暗的闪电从他手中消失了。 他嘶嘶地说:“他是个灵能者,莱奥德拉克。” 塞巴顿猜想,那就是火蜥蜴的名字。 “你发现了什么,赫里克?”多玛多斯问。 “尽管他试图用一些童年创伤来掩盖这一点,但他并不是他自己所说的那个人。他在一个废墟里找到了一些东西,在离这里很远的城市里。但我想他现在没有那个。” 莱奥德拉克和赫里克交换了位置继续审讯。 “那些叛徒在这里有一个黑暗的目的。出于某种原因,他们也在找你。现在,”他说着举起他的爆弹枪,好让塞巴顿看着它丑陋的样子,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谁,在拉诺斯做什么?” 塞巴顿这时才意识到,他所处的形势比最初看来的要严重得多。他并没有获救,他只是从一方潜在的俘虏变成了另一方的。这些战士都是帝皇的忠实仆人,但他们内心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他们近乎绝望,甚至是宿命。受伤了,不仅是身体上的。它们是那种永远不会愈合的伤疤,就像塞巴顿腿上的五个小印记一样。 塞巴顿瘫倒在椅子上,但直视着火蜥蜴的眼睛。 “我是卡伦·塞巴顿。我是一名考古学家,我来这里是为了挖掘文物。” “别再说谎了,不然我就在这里杀了你。现在,”莱奥德拉克警告道,准备好他的爆弹枪。“没有足够的耐心,我们不会在伊斯特凡的背叛中活下来。说实话!” 莱奥德拉克的手突然掐住了塞巴顿的喉咙,把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随着脚离开地面,塞巴顿感到自己的喉咙被慢慢压碎了。 “你的手……掐着我的喉咙……我没法……说话。”他嘶哑地说,双脚悬在半空中。 莱奥德拉克咆哮着把人放开。塞巴顿四肢伸开,伸展开右肩,但四肢着地时还算优雅。他急忙跑道房间的一个角落,想用戒指,但三个战士把他逼到了角落。 他第一次看清了多玛多斯。钢铁之手是高度义体化的。他的左半身大部分已经是机械,从黑色盔甲的缝隙中可以看到他身体的构造。他的喉咙和下颚完全被切除了,皱巴巴的疤痕组织围绕着他左眼周围的区域,但在那里,一个红色的晶状体闪烁着,重新聚焦在目标上。 莱奥德拉克把爆弹枪固定在大腿上,向塞巴顿走去。他们都很痛苦,所有这些战士,就像任何处于那个位置的人一样,他们想要猛烈释放出来。 “我会从你嘴里挖出真相来。” 第四个人影走到光里来,就是塞巴顿在阴影里看到的那个人。“住手”。 莱奥德拉克对着那个军团战士。“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现在莱奥德拉克转过身来,塞巴顿看到了从他的盔甲皮里伸出来的一大块獠牙。它裂开了,更像一个树桩。 插话的那个军团士兵也是一只火蜥蜴,他穿着和他的同伴一样的精工盔甲,只是他的头盔夹在大腿上。他的头发被剪成红色的冠状,完美地将头皮一分为二。他的右眼下面有一道伤疤在隐隐作痛,但他并没有失明,也没有毁了他高贵的面容。 “不,你差点掐死他的时候失控了,兄弟。他指了指门。“沈拉在外面。有东西触发了警报。” 莱奥德拉克突然显得很担心。 “包括武器?” “传感器,狼蛛哨兵。一切。” “有多远?” 第一个标记点。 塞巴顿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听起来很严肃。 莱奥德拉克的愤怒带着兴趣回来了。“那就更有理由把这个扔进火里了。” “我希望他说的只是比喻,”塞巴顿说。 “是的。”另一只火蜥蜴说,但莱奥德拉克根本没有给人这种印象。 “我们让他说话。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们。”他咆哮着,紧握着他的手枪。 “强迫他吃你的爆弹?” “如果有必要!” “出去。”另一只火蜥蜴平静地说。 “什么?” “你听到了,莱奥。你待在这个房间里会杀了他的。我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出来。” 莱奥德拉克的眼睛被风暴般的烈火灼烧着。他的指关节噼啪作响,坚持了几秒钟才投降。 “道歉,队长。我迷失了自己。” “不,你知道,莱奥。现在离开我们吧。” 莱奥德拉克按照命令做了,他让多玛多斯守在他身后的门上。 看着他的兄弟离开后,另一只火蜥蜴蹲在和塞巴顿的视线水平处。 “你似乎比你的同伴们更有教养一点,”塞巴顿毫不相信地说。 “我不是,”另一只火蜥蜴向他保证。他的声音深沉而文雅。 它与莱奥德拉克有不同之处,但拥有真正的指挥权。“你可以看到,”他指了指自己的脸,“我是个怪物。比莱奥德拉克差多了。他比我更有节制。 “你的灵能者怎么说?”塞巴顿向渡鸦守卫点点头,后者抱着双臂,开始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塞巴顿仍然觉察到一些潜在的心理活动,就像一个心理测谎仪在测量他的每一个反应。 火蜥蜴斜眼看着另一个军团士兵。 “不,他的态度比我还差。按照他的方式,你现在就会把你最后一点理智都扔到腿上了。” “我宁愿避免这种情况。” “这取决于你。我们现在正被追捕,就像你一样。在我们被发现之前,我们在这里的时间是有限的。敌人的侦察兵已经触发了我们的第一个警报。所以,你可以理解,我希望这个快点结束。我叫阿特勒斯·努米恩,是这个队伍的负责人。保护队伍里的人是我的责任,所以如果没有我的命令莱奥德达克是不会杀你的。这也是为什么赫里克没有像挖水果一样挖出你的头。然而,在这个地方,我不听任何人的,而且我会在接下来的四秒钟内杀了你,除非你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塞巴顿的头仍然因为心灵感应而疼痛,在这个疯子和准备在精神上掏空他的灵能者之间,他别无选择。 就像绝境重演一样。走出气闸,他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但他们把他带了回来。再一次。来做这个。 我是间谍,不是刺客。至于这个任务,那就非常特别了。 塞巴顿知道他真的别无选择。相信这个努米恩,否则就死在这里。但那真的有那么糟糕吗?即使他知道了,这真的就结束了吗?他没有怀疑。 “我们当时在挖掘,这是真的。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一个人工制品。它很古老,很强大,你们的敌人想要它。” 努米恩和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眼色。 “什么样的人工制品?” 像一种武器。像矛一样。” “像矛一样?” 这样称呼它会显得过于平淡,但这是我能想到的最能准确描述它的词。它更小,更像是带有短柄的矛头。塞巴顿用手指了指大概的大小。 “你为什么要找它?”这把矛有什么重要之处以至于怀言者派猎人去追捕你?” 塞巴顿叹了口气。“至少我可以坐下来吗?” 努米恩往后退,对着椅子点了点头。 “在我告诉你之前,”塞巴顿一坐下就说,“还有一件事你应该先知道。我的名字不是卡伦·塞巴顿。是约翰·格拉玛提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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