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星辰再度闪耀（九）》
【23】
“呦！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博士？”总长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亲切的打着招呼。
“方便吗？我可能有事情要说，总长先生。”推开门之后总长室里的四名总长座位，只有他一个人坐在原处。
“当然，如果是什么大事的话。”总长特意点名了事情的重要程度，小事的话我当然你也不会来的。
赫默的位置上空无一人，就连她的姓名牌也被撤掉了，紧接着我回望了一下，整个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人在岗。
“我想聊聊我们的方案。”话刚说完，总长就站了起来。
就像是在逃避这个问题一样，走到了他的书架边上，“你是指治疗方案吗？”
我点头，“是的，我认为有些东西你要知道。”
书架被打开后，他搜索着什么东西。
“总长？请问我们可以认真讨论一下吗？我认为方便的话，应该重新开个会才是。”
他找到了一个牛皮纸封，里面像是有什么秘密，他不打算告人的秘密。
见他没有什么回应的意思，我便对着星极的工作成果念了起来。
“有好几个关键基因位置的内容被改变了，这些关键改变都会影响到我们的后续治疗是否合理。”
“你是想让我表个态吗？”总长终于讲到了某种程度上有意义的话了。
“当然，如果是小感冒我也不会来这了。”我把几张纸摊在了他的桌子上。
寥寥几张纸不免有些单薄。
“我拒绝。”这句话就像一声炸雷，在我的脑门上响了出来。
“为什么？至少应该重新商讨一下，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有些不满的戳着办公桌。
而总长确实一脸的轻松，绕过桌子，走向办公室的大门，上了锁。
“这么说吧，博士，除非你有十成把握，我才会答应你的要求。”总长回复到。
“这样的事情我们见多了，在面对病毒这个事情上，我们见得太多了，正是因为这样我们选择抓主要矛盾，既然绝大部分没有改变，为什么原计划就不可行呢？”
没有绝对科学的分析和实际的研究结果，我几乎在这场争辩当中几乎毫无优势，说白了，我就是抓住了点蛛丝马迹，并不是向解决问题迈出了一步。
“逆向基因工程试试吧。”我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
“我理解你，担心病毒发生变异，但是你也知道，为了这件事情全莱茵生命的资源都要向我们倾斜，一共四位总长，两名总长到现在都没有从行政事务上脱身。”总长说完这些，稍微顿了顿，试图让我慢慢理解。
“基因工程的实验室已经被排满了，你这样插一脚，所有人都要为你买单，这样不合适，不知道您怎么觉得？作为医疗部总长，我可以明确告知你，毒株我们完全不必分离，四级实验室里几乎一应俱全，我觉得我们对病毒的筹码绰绰有余。”
办公室里的我有点不安，就像是被凯尔希训过一样，有点找不出他话语当中的漏洞，几乎是天衣无缝？
“所以博士，你大可不必担心，你发现的我们也发现了，两条方案是我们的选择，绝对民主的选择，只是投票的时候你不在场罢了。”总长把从书架上翻出来的牛皮纸袋推到了我的面前，“你要有时间的话，不如看看这个吧，陈刚刚送来的，虽然你不具备这样的权限，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情你有权知道，至少——”
我接过文件袋，“赫默现在的情况很糟糕。”
“赫默怎么了？”
他看着我，指了指文件袋，“涉嫌利用公务资格盗窃四级实验室的相关病毒。”
什么！
【24】
我立刻不由分说的转开纸封，把手伸进袋子里，把所有的纸拽了出来。
第一页就大大地写着赫默的姓名和她的一张照片，之前很多次学术周刊都是这样的版式，让我有了点亲切感，只是这次的标题不太适合她。
嫌疑人报告（初始）
密密麻麻的文字当中我很快锁定了几个关键字。
夜间、盗取、删除、四级、病毒、销毁，和我觉得最关键的一个东西——抗病毒血清。
这，你们有这个东西，干嘛还要这么大动干戈？
比起进门前的目的鲜明，到现在我已经什么都摸不着头脑了。
但我还是问了，“为什么？你们不是有吗？”
总长苦笑了一下，“我们一般不保留这些对环境要求苛刻的医疗用品，再次制造出来还需要些时间，而且我们发现病毒有些改变，所以决定左右开工，减少时间。”
我抿了抿嘴，表示充分的理解。
“赫默，这，这不可能。”我很难想象一个如此温和的人表现出如此毁灭性的倾向。
总长似乎同意我的观点，“或许吧，我也觉得可能是清白的。”
我抬头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去一刻钟了，“那我先走了，还有实验要做的，打扰了。”
他想我微微一笑，“没事，这里都是透明的，只要你有意见都可以说出来。”
离开的时候我带上了门，站在门口回想起刚刚看到的报告，还是没有缓过劲来。
“没见过世面的外来顾问。”房间里传出一声这样的评论，紧接着就听到了纸张被撕碎的声音。
心脏在颤抖，态度未免有点变化太大了吧。
此时此刻在房间里，那个总长拿起一张名单，在博士那一栏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而这张表只有总长最清楚什么样的人会被标记。
“所有怀疑方案的人都应该被明确记录。”
放下花名册，他转身去了总长的工作时间分配。
接下来的几周都是由他一人担任在岗，他的机会来了。
【25】
这是我在莱茵生命第一次给罗德岛的医疗部打电话，身处实验室的星极见我焦急的走进来一言不发，有点不知所措。
“喂，您哪位？”凯尔希果然还是那个样子。
“博士，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们。”我知道在医疗部我说的不算，态度要放好是必须的。
“博士？你说，目前的情况还好吗？你没事吧？”看来她一清二楚，也同时证明了她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没事，我还在莱茵，只是需要对一部分基因序列进行详细的检查。”
认真的她在学术方面还是很好的，“好，记得传真给我，或者发邮件。”
“嗯，谢谢了，凯尔希，有结果第一时间通知我。”我说。
“拜拜，记得保证自己的安全。”凯尔希最后提醒我。
挂上电话的时候，我知道我撒了谎。
我想念你，亲爱的凯尔希。
实验室里星极默默地盯着我，醒来的她已经把蛋糕消灭的干净，双手捧着咖啡，有点茫然，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双手摁住电话，向远方看去，天气还不错，阳光普照。
“星极，晚上的时候，和我去找找麦哲伦吧？”我相信有时候我做的选择符合直觉，而直觉往往是最值得托付的。
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头发，原本盯着我的眼睛也不再敢看我了，她害羞了？
“博士，这是我给你接的冰水，你说过你早上比较喜欢喝凉的。”她低头指了指桌子上的马克杯。
什么嘛，她根本就不是榆木脑袋，只是藏得太深了吧。
我拿起杯子喝了起来，心中随之而来升起的怀疑落到了总长的身上，但又没有什么证据，或许是我多虑了。
今天肯定没有什么忙的，那群前40的专家们肯定要在房间里吵上半天，我们真正开始干活没准是几天后了，在此之前我一定得干点什么。
【26】
城市的角落里，有这样一群人聊起天来。
发言者一：我们的计划如实进行了吗？
发言者二：已经在做了，并且按计划除掉了一定数量的总长。
发言者一：我们的人还在里面对吧？
发言者二：是的，并且隐藏的十分安全，没有人会怀疑。
发言者一：为什么？
发言者二：身处一个不错的位置，表现又很好，又卖力工作，他只能充当别人生活里的好同事。
发言者一：血清到手里了吗？
发言者二：到了，我们正在联系厂家制作。
发言者一：毁了它，占领它，征服它。
发言者二：会的，这座城市迟早会到我们的手里。
发言者一：这座城市扛不过这场风暴，计划缜密的风暴。
在几声对话结束的时候，两个便闪开了，只有衣服上的标志格外显眼。
又是那个DNA，只是这次不是透明的蓝色，而是鲜明的橙色，映着他们所穿的白袍。
【27】
主啊，请让天使和我一道。
让我不畏惧任何邪恶。
在您的手中。
我臣服于我自己的身体和灵魂。
市长站在指挥大厅里，监控着实时的感染人数，很好，现在只有十几个人。
“它们尝试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市长暗声嘀咕道。
紧急事态委员会会长站在他身旁也没有说什么，静静的和市长面对这场即将袭来的浪，只是这一次狼多高他们无从知晓。
“恭喜你正式上任。”市长和会长握了握手，日子才过去一天而已。
“48小时内我们失去了8个人，感染人数目前维持在50以下，并且峰值已经过去。”
市长听完报告并没有如释重负，在没有逼近到0之前，任何大意都有可能造成一场灾难。
如果你还在躲，我就彻底不让你露头。
市长正式开始了他的战争。
“英勇，果敢，在死亡面前都是渺小的，务必稳住城市，不论是别国势力还是整合运动，我们得挺住。”
究竟是开始还是结束，没人能够知晓一切。时间会告诉我们答案的。
【28】
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但是什么任务都没有，无聊的我只好继续看看论文，做做实验，但是无外乎都是些小打小闹，漫长的时间长河当中，我徜徉的还算有滋有味。
不对，星极好像一直没有回来，她说她要去洗漱准备一下，可能是在补觉吧。
无聊的我再一次回到了长廊，想寻找到有趣的事物。
什么事情都有穷尽，似乎莱茵大厦里的新玩意已经被我玩了个遍。
于是我就又想起了那个梦境室，想再一次沾沾罗德岛美女们便宜的想法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说白了，就是想和星极亲热亲热，现实生活中我或多或少没有那个勇气。
门里的那个机器人小家伙又一次认出了我，把我引导到了一个空位置上，按下了按钮。
正在随机匹配梦境共享。
糟了，我忘记关掉了，算了也罢，梦境那么大，随便我怎么创造都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