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伪骨科/血族】“我的孩子,乖,弓长开。”
纯属虚构,请勿当真
不喜勿入,作品三观≠作者三观


“瑜念小姐,手抬高一点。”
教礼仪的老师手中拿着戒尺,脸色苍白的吓人,像是一具去世已久的干尸,棕褐色的瞳孔,眼光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古板而骇人,语气虽然恭敬但是手上惩戒教导的动作却是极其违和。
“下巴抬起,要尽显您的优雅风范,不能像一个平民一样佝偻下贱(❌)。”
语气就像是在冰窟中浸泡过一般的寒冷,冷漠非常,头发被她梳的一丝不苟,连一根多余的碎发也被她用夹子谨慎地夹到头顶,将枯如松皮的面部展露出来。
将自己的戾气不加修饰的扔向对面的那个女生,
——!啪!——
“不对!瑜念小姐,您的肩部不能像个老妇一般的弯着,要是先生看到会怎么想。”
“啊嘶!……对不起夫人,我知道了。”
我痛呼一声,坚硬的戒尺砰的一下砸到了我的肩头,木骨碰撞带来的刺痛难以描述,身体上的疼痛比不上内心的隐忍。
今天的第五次了,这根戒尺已经陪伴我一个星期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每天两个小时的礼仪课,平均这几天下来每节课要被打至少五下。
肩头,后背,手腕,脖颈,几乎所有地方都有淡淡的红痕,但还没法抱怨,毕竟这老女人专挑那不容易出现印记的地方敲打,更别说我也不能说出口。
因为父亲他……肯定会生气的。
又是心惊胆战的一节课,看来今天晚上又得抹药了啊,这老东西,下手真狠!

我心中有些后怕也有些紧张,以那个老东西她的心理,她指定会在最后一天告诉先生我的学习情况……那她还不得往死里说我的坏处|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心率波动起伏不定,紊乱至极,随便抓了一个转角处的佣人,神色紧张,神秘兮兮的开口。
“林珂,父亲他……回来了吗?
“殿下早就回来了,一回来就去书房了……偶对了,林丹夫人也跟着进了书房。”
!什么?!那个老东西也进了书房?!那女人一定会说我的坏话的!完了完了完了!怎么办!我可不想再被扔进城堡后面那片乌漆嘛黑的森林里了。
“小姐怎么了吗?……”
佣人关心疑惑的话语还未说出口,就看见家中的管家走了过来,不管有多少话也必须停止,恭敬地低下头,在获得管家的同意后,弯腰沉默地走开,这是规矩|
“小姐,殿下让您晚饭后过去一趟。”
听见管家稍显担心的话语时,心里咯噔一下,,看了看楼上,站在原地呆愣了几秒,额前的发丝垂落在眼前,挡住了眼中的阴翳。
心口处仿佛被陇上了厚重的一层又一层的蜘蛛网,阴蒙而抑郁,林丹这该死的老东西……最近真的有些不知好歹了……
“我知道了……”
管家看着女生离开的背影,脑中浮现殿下刚刚戏谑阴翳的眼眸,不禁心里为女生担惊受怕起来,小姐她还只是个孩子呢呀,殿下可别……哎。
还记得几年前殿下出门巡游,在路边发现了这个脏兮兮的女孩,她小心翼翼的望了一下殿下,只仅仅一眼像是看见什么凶恶的东西,她迅速的低下头,没有再抬起。
印象深刻的便是,女孩眼中充斥的深深地惧怕和厌恶,是在厌恶殿下,还是厌恶他的身份?不知道,只知道,殿下来了兴趣,把她带了回去,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对待她。
给她漂亮的衣服,珍贵的珠宝,优渥的环境,优秀的老师,给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仿佛真要将她培养成一个千金小姐,但慢慢的,才发现……这并不是这样的。
可慢慢的,殿下看她的眼神渐渐不对,殿下以小姐年纪小为由,经常像对待孩子一样,轻吻她的脸颊,抚摸她的秀发,甚至在外人面前不顾的搂至怀中。
那不是看孩子的慈祥的眼神,而是……看情人,看爱人一样的,具有占有性的眼神,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管家不禁叹了一口气,望着姿态优雅,坐于桌前的女生,栗色的发丝披散在身后,倾泻乘瀑布的顺滑,因为妨碍了进食,女生随手将发丝挽至耳后,露出小巧的耳垂和纤细的脖颈。
小姐……已经长大了啊……

午夜的钟声响了一下又一下,每一次敲打都在震颤着我的胸口,带起沉闷的悸动——不祥的预感,走廊仿佛没有尽头,四周点着朦胧的蜡烛,在黑暗中发出小巧而明亮的光点。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双手撑着墙壁,抚摸过粗糙但精致的凹凸不平的墙面,手指与墙面的接触之处,带着深深地磨砺感,摸索着我内心的不安,但最后……我还是到了……
……“父亲”的房间……
手刚刚抬起想要敲门,门内的人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般,提前制止了我的动作,带着莫名的戏谑意味,调侃着吐出平常的话语。
“进来吧……我的‘孩子’。”
声音带着满满的恶趣味和隐隐约约的兴味穿过门板冲进我的耳道,我不仅心里打颤,对于这个对我来说如父亲般威严的男人今天如此的反常,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更别说刚刚林丹那女人还插了一脚。
随着房门的打开又关闭,带着古老刺耳的吱呀声,霎时便感觉到了屋内异常的冰冷,我进入到了黑暗之中。
房内非常的寂静,除了微弱到若有若无的呼吸声,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一片漆黑,但唯一可见的就是在稍亮一点的灯光下,那男人宽厚非常的背影。
他背对着我坐在床上双手慵懒地撑住下巴,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画,那是我刚被他捡回来的几年后时亲手为他绘制的礼物,没想到他还留着。
画中是满田红艳艳的玫瑰,微一扎眼的一朵雏菊被妖艳的一众玫瑰簇拥在中间,单薄且无害,白色小巧花瓣上的经络清晰可见,带着欲滴未滴的水珠,耸立在一众平凡之间。
我不知道当初怎么想的,也许是有感而发,又也许是情绪混乱所感,不知拿什么礼物讨他的欢心,毕竟他的一句话便可以决定我的命运。
打眼一看外面的花田,单调异常,但我一眨眼便看到了这违和的存在,也许是同病相怜,又或许是同情心使然,随笔便记录下了这诡谲的一幕,那刺眼作呕的红色,莫名的想看它们是如何吞噬那抹白的。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开心,但我知道,他很喜欢,在他的眼眸触及那抹白时,他莫名的凝视了我一会儿,接着,便没有表示,但我的待遇,却好了许多。
“我的小孩,快点长大吧。”

“瑜念……刚刚我说的什么。”
我吓了一大跳,思绪被猛地拽回,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老是想起过去的事情,可能是太久没“进食”了吧……
“对不起父亲……我只是……”
“闭嘴!……过来”
想要辩解的话语还未说出,就被他厉声呵止,这是他为数不多呵斥我,心中涌上一阵委屈,可能是优渥生活过久了,忘了之前的生活了,那种收人欺辱,为了一小块面包便能与人撕扯的……下流生活。
眼中闪过一丝隐忍,不敢再做停留,毫不停留的抬脚向他走去,走向那个全身都隐匿在黑暗中的男人,我名义上的,父亲。
边伯贤看着愈来愈近的少女,几年前她明明还只是个没长开的女孩,现在,已经像抽了条的枝丫,变得苗条而又纤细,仿佛一只手便能,折断。
这怎么可能呢?……他可舍不得。
“停下,站在那里。”
接着想打量商品一样的眼光上下打量,我不敢抬头即使我知道,他在看我的眼睛,我不想抬头,他会看出来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就是不想抬头,即使这样可能会忤逆他。
“呵……瑜念,你愈来愈任性了。”
出声便是凛冽的语气,但我却没听见责备。
“马上你就成年了,这样不服管教……”
“——父亲,我不祈求什么所谓的富家公子的求娶,我只想待在您身边。”
这个问题像是三岁儿童的算数题一般,简单而易选择,以边伯贤的身份照顾庇护一个孤女是完全足够的。
但如果嫁出去,那么即使有“公爵女儿”的身份,保不齐会受到什么待遇,这种待遇是短暂的,我要的是长长久久的平稳。
……而边伯贤,有这个能力。
身边气压突然奇怪了起来,他,好像变得极不稳定,吐出的话语也颤抖了几分,无意间瞥见窗外那片花田,那雏菊……去哪了?
那显眼的存在,一时间竟找不到了!去哪了?!心中用上一阵惊恐与慌乱,想要逃离这里,想要逃离这个男人,但我的理智告诉我,现在还不行他还没有表态。
“呵……待在我身边?待在我身边……待在我身边……”
他带楞似的呢喃了好几遍,带着淡淡轻松的气息慢慢吐露,许久,他终于抬起头,那双阴翳的双眸紧紧盯着我,终于对视了,心中愈来愈不舒服。
我敢相信,到现在,我还在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跑走!
“我的孩子,长大了啊……念念是不是饿了?”
被他猛不丁的一句南辕北辙的话弄糊了头脑,疑惑之时,他猛地蹦出几个惊世骇俗的话语,令我不住地发颤。
“我的孩子……过来,咬我……”
我下意识地望向他的脖颈,一丝痕迹没有,他一向是洁身自好的,白皙修长,隐藏肌肤之下微微波动的血管泛着青玉色,正在源源不断的运输着腥红香甜的血液,那是健康的象征。
被他故意放出的隐隐弥散在鼻尖的血液香气迷的头脑昏沉,摇摇晃晃地朝他走去,白色的衣裙在跌入他怀中的时候,与他黑色的衣衫交缠混合。
“我的小孩,这就算作是你的成年礼物吧。”
耳边什么都消失了,只有温热的气流翻滚在耳边,眼前的那多雏菊在花田中终于展露出面目,但是,它被掩埋在了玫瑰之下,之前有多么昂首挺立,现在就有多么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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