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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联盟宇宙抢先编!《雪中堡垒》第二章(个人原创)

2022-08-15 15:24 作者:夏之弥殇  | 我要投稿



“停。”林奇朝其他人做了个手势。气氛如同翻涌的湖面在一瞬间被冻住,喧腾的暗红色大理石长桌很快静了下来。七名参加会议的分队将军把目光转向站在铁铅色大理石门旁的魏玛和安伊洛。他们每个人都神情严峻,眉毛紧皱,只是藏在下面的眼神却各有不同。

 

魏玛利落地用手捶在自己的胸口敬了个军礼,在原地立正站好。安伊洛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地照做。

 

林奇的眉间有一道狭长的伤疤拖曳到脸颊,如此惊骇的面貌让他不怒自威。再加上他身上那副老旧的护甲,上面布满刀剑的划痕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位嗜杀成性的狂战士。但在他的座椅背后却始终高悬着一面狼旗,和火石战团团旗并列盖在冰冷而沉默的黑色大理石墙壁上。

 

在这座静卧于雪谷深处的狼堡内,林奇不仅是这支火石战团的首领,他还代表帝国本身。

 

魏玛可能是为数不多对此毫无异议的人。对他而言,林奇·廓尔寮察·牧鹰这个名字具有特殊的含义。这也是他一直敬重他的原因之一。

 

“落座吧。”林奇说。他的声音像是被热火炙烤过的燧石,听起来如同积蓄着磅礴的力量,任何时候都是如此。

 

手握利剑,心从帝国。

 

魏玛再次捶了一下前胸。他一边走向自己的座位,一边用目光掠过一个个熟悉的战友。座位没有空缺,但不代表人心没有空缺。有人似乎正因为迟疑而畏畏缩缩,有人的眼眸深处却闪闪发光,藏着炉膛里永不熄灭的火。

 

这群游走在寒风中的冰原狼们未必永远团结。

 

林奇没有给部下们留下闲谈的时间,而是继续说下去:“既然人已经到齐,那么我将把接下来这件事告知给各位将军。”

 

每个参加会议的人都挺直腰板,目光锐利地看向林奇。

 

一卷宽大的羊皮地图在众人面前铺开。它卷曲的边缘泛着肮脏的黄色,指甲掠过的划痕是岁月带给它的皱纹。林奇走下座位,指向地图上的某个已经褪色泛白的位置。

 

战栗的感觉在每个人的心中蔓延。


“雪牙堡,崔法利军团的地盘。”年迈的费隆瓦多将军喃喃自语。更多的人则是在听到崔法利军团的名字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雪牙堡是诺克萨斯帝国在铁刺山脉筑造的前头堡。几年前,伟大的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将军从这里出发,越过冬刺山脉夺回一支重要的河流。这里的士兵也曾无数次抵御过劫掠者部落的侵袭。


寒风每年从遥远的北边咆哮而来,最先能领会这股力量的地方,就是雪牙堡。正因如此,那里才留下了崔法利军团的部分精锐。

 

有人猜测,这是因为弗雷尔卓德越来越不平静的局势,而诺克萨斯的铁蹄不会因此止步。

 

“我的将军们,就在昨天,信使给我带来一条崔法利的消息,雪牙堡有麻烦了。”

 

闻所未闻的消息,诺克萨斯的敌人胆敢围困崔法利的战前主堡。

 

“我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但是崔法利军团也不总是战无不胜。”林奇狠厉的眼光在一个个面露难色的男人身上扫过去,最后停在莫拉文身上。

 

他这位忠诚的部下身材魁梧,肌肉横生,闪光的厚铠遮不住他坚实的臂膀。“劈开坚冰,碾碎寒冬。”莫拉文似乎信心满满,“解决战团的围困会让我们的功绩得到大统领的嘉奖。”

 

“没吃饱的龙蜥可撞不开任何一扇城门,大统领也不会多高看它一眼。”莱彻斯特面带挖苦地说道。熟悉他的人都了解,自从他一年前来到铁刺山后,在他颧骨突出的脸上永远能看见红光。


莱彻斯特和他的士兵们是维护山下城镇德鲁涅——狼堡补给线的重要分队,一年四季都在和漫无天日的大雪打交道。

 

不少人交头接耳,发出认同的不满抱怨。显然,这个麻烦比只靠蛮力的劫掠者更令人头疼。

 

“啧。”魏玛的心里同样不好过。狼堡的补给长期依靠铁刺山脚下的德鲁涅,每年凛冬的开始和结束时,运送物资的帝国卫兵会走一半的路程,在中转据点交给莱彻斯特将军的队伍。


但从两天前开始,负责通知出发的前哨并没有如约到来。

 

很多将军和魏玛一样,原以为这场会议将解决这件事,等来的却是又一阵来者不善的北风。

 

“林奇,咱们都知道这里驻扎的是谁。”凯伊曼率先开口,在这里他和林奇认识的时间最久。他的手指在雪牙堡附近的地图上走了一圈,“如果雪牙堡有麻烦了,这两片深谷和地势偏高的峭壁可能都是敌人,否则那不可能叫围困。但凡有一丝漏洞,崔法利一定会碾碎他们。”

 

“你不妨亲自问问信使,凯伊曼。带来这则消息的是崔法利的雪鹰。”林奇指向这间会议室最漆黑的角落。所有人,包括魏玛,都抬起头。他们在那里看见一对闪烁着黑曜石光芒的眼睛。

 

“喔。”凯伊曼惊讶地感叹。只有崔法利军团会把雪白的鹰染成通体的黑色,像一只渡鸦。它尖锐的喙部则被涂上暗红色。在野外,不会有任何冒失的雪鹰敢于袭击它。

 

而信纸几乎是在所有人灼热的目光中从林奇手上慢慢飘落。凯伊曼一把拿过它,一目十行地浏览上面的文字。

 

“又是凛冬之爪,该死的强盗们。”凯伊曼忍不住咒骂道,他的脸正怒气冲冲地抽动着,“一千人的劫掠者部落,包括冰裔,占住了高山和北方的平原。咱们怎么去打,白白送死?”

 

魏玛心里已有准备,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依旧令人感到震惊。

 

“怎么办?”安伊洛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崔法利不可能贸然求援。”

 

“我想问的是各位的对策,而非抱怨。诺克萨斯人对战争从不抱怨。”林奇说道,他如猎鹰般敏锐的耳朵听见了这句低语。

 

“我们的精锐曾在更遥远的地方失败过,崔法利也并不总是攻无不克。”

 

林奇紧接着哼了一声道:“我昨夜派了信使前往雪牙堡,但很可惜,直到现在我还没有收到他的消息。”

 

会议室里响起了窃窃私语,一种与帝国主张背道而驰的情感正在悄然袭上他们的心头。就连渴望战斗已久的莫拉文也不得不看向他身旁坐着的温涅丽子爵。


她虽然比雄壮健硕的莫拉文低半头,神色中的冷冽和霸气却丝毫不逊色于他。以至于很多人都会忘记温涅丽出身于被抄家的旧贵族,但此刻她的身份是一名身经百战的头目。

 

“大家应该清楚,老祖母和雪牙堡是唇亡齿寒的关系。如果我们犹豫以待,我们的下场可能更惨。”温涅丽义正词严地说道,“谁也不能保证崔法利军团还能撑多久。”

 

老祖母是他们给狼堡的外号。士兵们无一例外都把它看作自己的血亲。无数人终其一生都会留在这儿,所以可能的话,更多人愿意把它当做自己的家。

 

喧嚣声戛然而止。魏玛把目光重新投向靠着椅背的莱彻斯特,他脸上的戏谑微笑仍旧没有消失,眼睛正盯着准备反驳的凯伊曼。

 

“从我的角度来说,我不支持没有保证的出击,我要对我的士兵负责。”凯伊曼说道,他的底气有些不足。

 

“就是这样你才一辈子加入不了崔法利军团,洛克隆德人。”坐在他对面的莱彻斯特趾高气昂地嘲讽他,“你的家乡正是被这种思想裹挟,帝国才能轻而易举地占领那里,连一艘陆行舰都不需要用到。”

 

“那我们应该期待比我们更强的崔法利军团替咱们战胜这些杂种。”凯伊曼对这种嘲讽嗤之以鼻,“他们足以战胜冰裔,我的士兵则无异于自杀。”

 

他不想再做任何抗辩的行为,而是选择直截了当地把问题抛给一直沉默的林奇:“如果战团决意支援,我的分队将作为尾狼留守主堡。”

 

林奇点头默认了他的无礼之举。事实上,这也差不多是狼堡的惯例。凯伊曼的分队主要负责守卫狼堡,很多人都已经上了年纪。无论他的懦弱和胆小会多么受人唾弃,他手底下的老兵们始终对他忠心耿耿。至少在这个方面,没有人会去找他的麻烦。

 

“洛克隆德的平原都比你的忠诚更有价值。”莱彻斯特对临走前的凯伊曼讥讽道。

 

“我希望到时候不会有人跑到主堡前祈求我打开大门。”凯伊曼说完这句还击的话,扭头走出了会议室。

 

 

 

****

 

 

 

走了一位懦夫,剩下九匹饿狼。

 

战前会议仍在继续。即便身处室内,这里的气氛也相当凛冽。

 

“但说回来,首领,即便选择支援,我们也处在很危难的时刻。”莱彻斯特指向地图,继续说道:“我们需要渡过两条河,还需要防备树林里可能已经溜进来的敌人。一旦狗崽子们选择发动偷袭,我们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我们剩下的粮食也不允许我们长途跋涉。”

 

铁刺山脉的地貌在魏玛的脑海里露出轮廓。山脉的中段地形复杂,四处都是悬崖峭壁和雪洞。一座座雪峰绵延相连,高地雪杉铺成的雪地森林在风雪的掩护下会成为埋藏伏兵的绝佳场所。

 

“而且,我原本打算今晚动身前往德鲁涅。如果能拖延半天并得到补给,我们的出击将会更有把握。”

 

“我倒是认为不能在这个时候冒着错过支援的良机而选择相信你,莱彻斯特将军。”莫拉文说道,他和温涅丽正狐疑地看着这位相处时间并不算长的同僚:“你过去在科尔拉克将军的手底下干活。而在弄清楚德鲁涅的情况之前,我恳请首领对你的提案表示拒绝。”

 

“你觉得我会逃跑,跟凯伊曼那个废物一样去侮辱狼灵的尊严?”莱彻斯特的声音在颤抖,他自己的脸上失去了血色,罕见地因为被诋毁而变得煞白。

 

眼看会议逐渐失控,一位年轻的巡逻士兵头领提出了新的建议:“冒险从中间的谷地直插进去怎么样?打退凛冬之爪之后我们就能得到雪牙堡的物资补给。仅靠现在的粮草,半天内赶到雪牙堡绰绰有余。”

 

然后被左右夹击的蛮族猎手绞杀殆尽,用鲜血给帝国的旗帜上抹黑。安伊洛在魏玛旁边低声咒骂。

 

但现在未必不是重拾荣耀的机会。魏玛转身对安伊洛点点头,示意安伊洛把手中那份新鲜的情报交给林奇。

 

安伊洛站起来——很多人都会忘记,他的体格并不输于莫拉文——所以仅是这个举动就让怒气冲冲的将军们闭上了嘴。

 

“我们的战争石匠,雪原上最老练的雪鹰——达乌佩,在今天中午返回了主堡,给咱们带来了用命换来的消息。”安伊洛喊道。他的胸膛高昂地挺起,锐利似剑的目光扫过剩下的七名将军。

 

作为回敬,十四对渴望的眼睛都在盯着他把那一小卷油纸递给林奇。

 

“差点忘了,今天是战争石匠回来的日子。”林奇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本该昨天回来的达乌佩用他的忠诚为我们多带来了半天的消息。”

 

很快他就笑出声,当着所有人的面展开手中被褶皱的黄油纸,把上面的内容毫不吝啬地朗读出来。

 

“狼灵在上,达乌佩为我们指出了明路。”

 

即便是对战局抱有相当怀疑的将军,在听完如此详尽的情报后都放下了沉重的心。这份情报仔细描绘了狼堡附近地势的敌情,甚至连某些部落安营扎寨的地方都有所标注。“如果情报无误,我们能换一条路避开可能的夹击,很轻松地绕过凛冬之爪盘踞的外山,只要他们还没把爪子探进来。”莱彻斯特的脸上终于显露久违的红润,“去西边的侧堡休整后,我们就能居高临下地向雪牙堡前进,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那么,”


林奇铿锵有力的话语在莱彻斯特讲完后响起,声音中的力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雄厚:


“作为帝国的士兵,我们应当誓要支援雪牙堡,去啃下敌人的骨头打牙祭——只要他们在帝国的武力面前还能忍住不逃跑。”

 

所有人都在点头。角落里漆黑的雪鹰也发出激昂的啼鸣,附和火盆里熊熊燃烧的躁动火苗。

 

最先把拳头靠在自己胸前的将军是莫拉文,接着是温涅丽子爵,然后是莱彻斯特、费隆瓦多与其他人。越来越多的人用火石战团特有的方式表达对这次支援行动的同意。每个人都清楚,这是狼群们在进行战前的嗥叫,打磨自己的尖牙利爪。

 

于是,长桌之上的目光再度瞄向魏玛和安伊洛。

 

魏玛用一只手打在胸上的铠甲,整整两次:“作为一名海尔里克,我更应当为诺克萨斯尽忠。”

 

利剑在手,战意在心。劈开坚冰,碾碎寒冬。”他率先起身,低头面对狼旗立下永恒不变的誓言。

 

一切为了诺克萨斯。”所有人都站起来低头宣誓,一群饥肠辘辘的饿狼们跟随头狼发出战吼。站在林奇身旁的安伊洛用低垂的眼神投向眼前的魏玛,希望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但他什么都没看到。

 

 

 

****

 

 

 

寂静的狼堡山谷迎来了它无雪的第一夜。

 

“我跟林奇说过了,明日出发。”安伊洛挥舞着铁锤,锻造台上火星直冒,“我派出去的石匠说今夜可能有暴风雪,你知道的,帕诺这小子一向很懂雪原上的情况。”

 

“我们从来不怕暴风雪。”魏玛说道,“而且一看到他那对鹰眼就让我感到发怵。”

 

“这次不一样,从这里到侧堡只有一条道,万一有冒失的部落想要趁着暴雪伏击侧堡,咱们就是待宰的羔羊。”安伊洛还在敲着他的一柄新剑,炉膛映红了他的脸。

 

魏玛坐在一旁,他心里有种复杂的情感,不是因为将要出发而胆颤,也不是像安伊洛那样因为能亲手宰了凛冬之爪而兴奋。

 

他闭上眼,抚摸着胸前的冰雕挂坠。


椭圆的轮廓让它摸起来很像一枚雪鹰蛋,但魏玛总觉得它里面似乎真的包含了某种生命。因此每当他用手抚过它的外表,低哑的咆哮就会在他心中刮起阵阵寒风。

 

坚韧,无畏,战斗。

 

从他识字起就被铭刻在记忆里的信条,无一例外地象征着诺克萨斯赋予他这名战士的高贵理念。它们和其他信条一样沉淀在他理应如山般屹立不倒的身躯中,但却总是在这个时候被唤起,搅动着血液,永不停歇。

 

剑斩,盾击,撕咬。

 

魏玛想甩开这些虚无而又沙哑的声音。它们来自更加古老的记忆,来自更加宁静的雪原,那里四处是冰原狼野性的嚎叫。无数人交织的样子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交错,虚影重叠。更令他畏惧的是,他们总在最后变成同一个人,用再熟悉不过的声调抚慰他焦躁不安的内心。

 

铛——

 

震耳欲聋的敲击声把魏玛从思绪里拽回来。再晚一会,潮水般的祷词就会淹没他。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想消除神经紧绷后突然松弛带来的痛苦,却只揩下来一手汗。

 

炉膛前的安伊洛放下了铁锤。下一秒淬火见水的声音让他感到陶醉,顺便宣告完成了他引以为傲的锻造工艺。

 

这位罪魁祸首浑然不知地欣赏手中笔直细长的铁剑,说道:“你总跟我提你的童年是在两个堡垒之间度过,现在你好歹是要跟着战团出发了。”

 

“但赤手空拳的诺克萨斯人不配上前线,所以你现在至少得有把剑来砍断敌人的脑袋。”他把自己的杰作递到魏玛面前,这是一把上好的铁刺钢剑,银光裹身。“拿着试试。”

 

魏玛接过它,用开玩笑般的口吻感谢道:“帝国最忠诚的战士竟然会为了一个懦夫打造一把剑。”他举起剑在空中比划了两下,“不重不轻。”

 

“因为我从没见过你拿起过刀或者剑。你跟凯伊曼一样总是选择看家,你个懦夫。”安伊洛笑着说,“我以前一直觉得,你的武器是那个不让人碰一下的挂坠。”

 

他听魏玛提起过,在魏玛的父亲最后一次出征前,他把这串挂坠作为临别赠礼送给了年幼的魏玛。随后他就和其他海尔里克们一起踏入了战场。

 

铁刺山脉最终收走了他们的生命用以侍奉狼灵,就连尸体也被囚禁在无尽的冰崖底端,埋在最深邃的隐蔽裂谷。于是这串挂坠就成了父亲留给魏玛唯一的念想。

 

这也是第一次弗雷尔卓德战争给魏玛留下的永恒烙印,透体冰凉,触及灵魂。

 

每次抚摸,魏玛都希望能感受到父亲胸前的温暖,但是他得到的回应永远是浸透行骨的寒意。

 

“你父亲是一位荣耀的诺克萨斯战士,他值得我们所有人的尊敬。”安伊洛的脸上依旧腾着热气,他和魏玛一起并肩坐在长椅上。“海尔里克是铁刺山脉的先行者,他们不该被忘记。”

 

“谢谢。”魏玛说道。他从锻造台旁边的破烂堆里找了一柄长度适合的剑鞘,把新剑收起来,“也谢谢你的这把剑,我会争取拿它多杀点凛冬之爪的蛮子。”

 

“和莫拉文那伙见到血就发疯的人一样?”


魏玛听到这个问题后犹豫了片刻,转身打开锻造屋的平整厚重的铁门。

 

“至少像我父亲一样。”他合上门,踏入寂静的雪地。

 

阴云在蚕食所剩无几的星空,预示着如期而至的暴雪。幼时父亲话语仿佛依旧在他耳边萦绕,帮他指认天上的星座。每一名海尔里克都可以在夜空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星座,但魏玛从未仰起脸看见属于诺克萨斯的自己。

 

夜空也不想在自己的身上留下巨斧的印记。

 

凝重的寒风仍在肆意游荡,吹起狼灵的旗帜,仿佛正向巡逻士兵们期许浅薄的未来。魏玛捂住额头,竭力向远方愈来愈近的住所走去。就在这个时候,不久前被安伊洛打断的幻音在他的耳畔重新回荡起来。

 

魏玛的头脑中涌起令人不安的回忆碎屑,割着他的神经。他用指节按压太阳穴,想要缓解这头痛。

 

太迟了。逼真的幻觉瞬间支配了他的感官,北风正尖啸大作,如同疯狂的冰鬼。他想起了尘封已久的往事,身体回到了荒凉的雪原,有人似乎在警惕地打量雾霭的深处,就在他的眼前。他们正在一起寻找深蓝的不化坚冰。

 

风还在独奏,充当暴风来临之前的哨鸣。

 

风暴的存在意义便在于你只身前往,却从不奢望回头。他突兀地回想起一句话。

 

因为,我们生于冰,归于冰,痛苦永不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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