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泪同人（三十四）
“幻想……杀手？”
自称是魔法师的人做出解释，可佐天泪子却一点听不懂。她是猜想过上条当麻在暗处做过不为人知的事情，联想英雄电影里面的剧情，大概就是拯救了一些人却不能或者不想向大众公开的伟业。
但是上条当麻在怎么样受到命运巧合和幸运的加持，作为无能力者，他怎么会得到“杀手”这样一个既冰冷又残忍的称号。
“你没听他说过吗？”清朗的语调泛起些许诧异，随即叹道：“要是他什么都没跟你说，那解释起来就有点麻烦了。跟完全不了解这边世界知识的科普，可需要不少时间。”
在陷入苦恼的年轻人沉默后，苍老的声音跟着乐呵呵解释：“没必要让她了解那么清楚，在这座城市里面进行过能力者课程学习和开发的人是无法使用魔法的。”
“……魔法？”
佐天知道这个词语，童年里最梦幻的词语，只不过生活在学园都市这座科学之都中大多数的孩子不会再信以为真。
“呵呵，看来你是联想到什么了。是童话故事吗？”
老者仿佛能一眼瞧透佐天内心所想一般。
“虽说不太一样，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共同点。因为魔法而留下传说，后世又根据传说创造魔法。尽管能够达到故事中不是那么容易，但雏形是存在的。”
语气渐渐高昂起来的老者从中途便忘记给佐天解释，不过她大概能明白一点，面前的几个人可能都有着类似超能力的力量。学园都市之外的国家和城市也有研究原石的组织，佐天泪子在看都市传说的时候看到过，天生拥有不可思议力量的人类。除了他们以外，宗教和一些邪教团体也都多多少少声称拥有神或是魔鬼的力量。尽管大多数都是不可信的东西，但并不能否定全部。
“总有一天，我们的力量会改变世界。在此之前，我们要扫清所有的障碍，包括幻想杀手。”
也许是没从自己的激动的思考中得到答案，老者悻悻然说着。
这一句佐天肯定是明白了，这些人要做什么大事她管不着，也没多大兴趣。然而他们要把上条当麻当成是目标，佐天就不能当作是没听见了。她可不认为蛮不讲理就强行把她带来这个暗无天日的下水道里的人会用什么和平的方式让上条闪开道路。
“……你们要做什么？”
“做什么？”
回答佐天的是年轻的那一个魔法师，却是困惑的口吻。好像瞬间失忆似的，不过很快就恢复佯装风雅的语调。
“抱歉，抱歉，把你抓过来的时候，就觉得那家伙一定会自投罗网，都忘了准备要怎么对付他……”年轻人好像是走进遍地琳琅满目商品的大商场，一时拿不定注意，转而问身旁的老者，“老师，我们要怎么对付拥有幻想杀手的那个少年？”
听到弟子向自己求教，老者毫不掩饰语言中的愉悦，或许享受怎样料理落入手中的敌人也是他想要教导的一部分。
“总之不能杀了他，不然他的力量不知道又会依附到哪里去。要是再出现一个比他难对付的家伙就麻烦了，依老夫看，只能先把他抓起来，慢慢想办法慢慢让他丧失和我们对抗的心思就好。”
“那就交给我吧！”
年轻人的呼吸中都充满迫不及待的灼热，他没有想出现在对付上条的办法，却已经准备好一百种折磨上条的刑法。
“哼，随你便。”
老者不屑地漠视，他既不关心上条会如何失去战意，也对年轻人沉迷于人类身体的做法不感兴趣。
“差不多了吧。”
“使魔还没有传来消息，不过那个金发间谍已经跟幻想杀手接触了，应该已经意识到我们留下的线索。”
“嗯，如果连那么明显的路线都看不出来，他也不会在这座险象环生的城市里活这么久。”
老者赞许地说道，年轻人则忽然有些担忧。
“那些学园都市的高层要怎么办，我们可是许诺过他们的。”
“不用管他们，那群蠢货根本不足挂齿。只想着延长肉体时间的家伙们根本看不到一丁点未来，居然还想要玷污我的研究。”
“可是……到时候我们还要离开这里啊？”
面对年轻人的不解，老者冷哼一声，胸有成竹的说道：“那些家伙根本没有意识到我们的准备工作，等解决掉幻想杀手。我们只要再制造几个这样的残次品，还怕走不出那道围墙吗？只要老夫乐意，毁掉这座无趣的城市也未尝不可。”
对话的两人理所当然的说着佐天无法理解的话语，也许对于身旁的两人来说，她所生活的城市就像是玻璃球中的微缩景观，美丽而脆弱。在他们绝对的力量之下不堪一击。
“提前准备一下吧，把那个残次品叫醒，再检查一下能不能用。要是不行，现在还来得及再去找一个。早知道这么不顺利，当初就不分那么多步骤了。”
老人的语气中并由没语言中的懊恼，只有认为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自信的人才会表现出这般从容。
“我知道了。”
年轻人从佐天身旁绕过去，动作粗暴地将躺倒在地上的同伴抓起来，一点没有将他看成是人类的感觉。
佐天一瞬间想到“道具”这个词汇来形容眼前的景象。先前脸遮挡在兜帽里的那人痛苦不堪的声音在佐天脑海中响起，她这才意识到，正是因为不是同伴，魔法师才会不把这个人当一回事。
那么他们之间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佐天毫无头绪，这些人的对话她几乎没多少听懂的，她正要整理能够明白的部分。从身体内部却蓦地出现一丝裂开声音，缓慢却不停歇地扩大，透过裂缝的却不是外界的阳光，而是沉重的黑暗。冰冷的朔风骤然席卷阴暗的地下世界，宛若要掩盖不能被世人知晓的秘密。
佐天不用寻找，本能就告诉她碎裂的声音来自何处——被迫向人偶一样站起来的那人四肢随意地扭曲着，在断裂的边缘游走，他却如同感觉不到半点疼痛，依旧以那种不知道如何保持平衡的方式站着。
但是他的内在却不想外表那样还能维持。在佐天身体中响起来的就是那人逐渐崩坏的灵魂，或许是他期待着佐天能实现他的愿望，才用这种方式告诉她自己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