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糖/特蕾西娅故事集·Ⅲ】牵线木偶的红龙终将剪断丝线,那么博士,您将归去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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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人设均自设,与原游戏无关。
那么,正篇开始。

特蕾西娅的房间,8:42P.M.,气温-10℃。
新芽窜出,霜雪消融;鸿雁高飞,走兽横行;冬风拂过,携雪而离。
圣诞节过后不久,世界开始回温。成片的树林都脱去了穿了一整个冬天的雪绒大衣,换上了嫩绿、枫红的轻装。
埋藏在厚实积雪之下,不屈野草和坚挺霜花生出了新芽,给干枯的自己天上了一点不请自来的华彩。
飞禽走兽游离于树林,它们纷纷走出了自己温暖舒适的自制别墅,在漂白的雪地上,稀疏的绿草红花或层罗的树丛之间奔走相告。
它们叩响还处在熟睡状态的别种动物的房门,唤醒已经沉寂一个漫长冬季的寂静森林。
因为在此时,春日的使者现已悄然降临于此。她带来生命,她馈赠生命,她亦是生命,世间万物,不管是荒旦愚昧之物,还是趋向死亡之人,都为了迎接她的到来而奏响优宛笙歌。
而后,便归于深夜的恬静当中。
斗转的繁星伴随着清冷的月亮洒下了皎洁的暗光,淋落在安静的罗德岛和图书馆之上。
投射进巨大落地窗的隐隐微光,是一位坐在连墙长椅上翻阅古书的情趣盎然的窈窕淑女。
她用白皙的双手撑起自己沉鱼落雁的脸庞,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反射在玻璃上的重影和浮动着星点闪光的海面。
抬首,望向天穹,自己璀璨的故乡在那里舒缓地流淌着,仿若一个闪亮的晦明舞台,不断勾引着她回到那里,回到自己的故乡——“冷星”里。
「回家吧,回家吧!这里没有爸爸,这里没有妈妈,他们都在家里等你像一个乖乖女一样回家呢!」
「留下吧,留下吧!家里没有爸爸,家里没有妈妈,只有两具冰冷残缺的尸体在那里迎接你。但在这里,有活的、爱你的、珍惜你的人在不远处等你,所以请留下来吧,不要再回到那个伤透了你坚强心灵的地方了!」
一个问题,两个选择,她不知该作何选择。
因为只要选错了,就会空欢喜一场,致使她深陷悲凉悔恨的泥潭里,任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从这晦暗腐臭的泥沼中脱离。
「我若是自甘沉沦而离,便将功亏一篑;我若是不堕努力而行,便能展翅高飞。我要…留下!!!」
稍加犹豫,费心苦思。最后,她终于从致命分悬摆之中逃离,跑向了那条她所选择的路。
特蕾西娅的房间里,飘荡着白海棠、曼珠沙华和那位女子欣然消散后留下的月季花香。
她啊,逃离了自己被他人既定的命运,来到了这个她无比向往却又不敢靠近的地方,这个得以让她拥有安息的狭小卧室。
虽然已经有了“四”个人了,其中有一个还是顺路过来的,但这里并不如别人所想的那样说话声不断,反而更偏向宁静一点,只有几人极细微的窃窃私语在特蕾西娅的卧室里回旋荡漾。
况且对她来说,这些她无法听到的耳边低语,更像是朝圣者为她唱诵的挽歌,曲调清美,高低有序。
因而,她欣然地接受了自己结局的到来,此后融进了德拉克女子的身体里——仿佛回到失去已久的本源一样。
现在,由于初春雪融,气温实际上是要比冬季时要低的,这就是为什么房内的塔露拉、特蕾西娅、黑烟和幻梦“四”人会像几个团子似的躲进一个大被子里瑟瑟发抖,这全都是春天和冬天的阴谋。
但其实,特蕾西娅和塔露拉才是最获利的那两个,因为她们两个近乎完全被黑烟和幻梦夹在了中间。
黑烟半跪坐在特蕾西娅的身后,特蕾西娅的后脑勺深埋在她巨大的柔软里;
幻梦在塔露拉和特蕾西娅的怀里蜷缩着,她的大白腿随性地瘫在特蕾西娅的膝上,被其欲罢不能地抚摸着,她巨大的柔软压在了塔露拉的胸脯上。并且由于差距过大,导致塔露rua的柔软几乎被挤成了飞机场。
“…冷…冷冷死了。”
“真是…快冻死了…(呼气声)…”
“黑…黑烟,为什么到了春天还这么冷啊…啊秋!塔子姐,不好意思,没忍住……”
“嗯?额啊…没事…(堵鼻血声)…”
“您不是在…(冷到打哆嗦声)…书上看过吗?”
该说不愧是是同一个人吗?黑烟和幻梦之间的谈话无一不是围绕着“冷”这个话题,取暖方式更是如出一辙,都是找到一个“受害者”,然后死死地抱住她。
只不过一个是半跪的高冷御姐,一个是半环抱的软萌萝莉罢了,而“受害人”塔露拉和特蕾西娅却因此而感到十分愉悦。
“克索!我快冷死了!塔子姐,再加热一点。”
“热不了了,再加热估计我身上的被单都得燃起来了。”
塔露拉无奈的轻抚着幻梦细嫩的后背,她的体温已经达到到80多度了。
然而怀中一直和她零距离接触的幻梦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温暖似的,反倒是抱得更紧了,这让塔露拉逐渐开始有些呼吸困难。
正当塔露拉处于快吐魂的危机关头,特蕾西娅蹭着背后的黑烟,提出了一个对“四”个人都很好的建议。
“要不,博士来我怀里,塔露拉小姐贴在博士身上加热吧(向塔露拉挑眉暗示)?”
“这个应该可以,博士,试试吧,没准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达成共识的眼神回应)。”
“…那…那我试试。”
言尽,幻梦就缓缓松开了她白皙的手臂,然后有些僵硬地转过了身,并慢慢地爬到了对她莞尔笑着的特蕾西娅怀里。
而在那之后,塔露拉也贴在了幻梦的背上,在保持着一种奇怪姿势的情况下,她较高的体温终于起效果了,幻梦的体温开始回升了。
“嘶~哈~,暖和了,塔子姐真是一个行走的大号德拉克暖宝宝。”
“就当是您在夸我了…咳咳,暖和了就快开始吧,虽然现在才八点,但我要是回去晚了,可是会被阿丽娜那只小鹿骂的。”
“塔露拉小姐说的也对,那博士,我开始放了哦?”
“放吧,毕竟每次来都得熬夜可不是好习惯。”
“明白了,那么…开始。”
说着,特蕾西娅就一边打开了小荧幕,一边想在不被塔露拉发现的情况下摸上幻梦的尾巴根部,但她失败了。
因为她和塔露拉一样,自刚开始就一个被黑烟的尾巴捆住,一个被幻梦的尾巴捆住。
只要她们之中有敢对幻梦和黑烟动不好的想法,她们就会收紧尾部的缠绕度,直到放弃为止,她们才会使用一般的捆缚力度。
所以,她们也只能忍痛放弃这大好的机会,安安静静地看着她们之间的故事。

指挥塔顶部,时间不明
〔■■■下,灵■■■,■之■,■将■……〕
焦土蔓延,尘烟飞扬,浓雾弥漫,“火蝶”满天,爆炸迭起;虚假红龙,屹于台上,刃覆猛火,恶毒黑蛇,夺舍其魂。
用这两句话来形容这里发生的惨案再合适不过了。这个被不纯火焰吞噬融裂的战场,仅是由面前带着冷笑的“塔露拉”一人所制造的。
站在台上的“塔露拉”,她冷酷地看着台下已经加入罗德岛的爱国者和浮士德等人,她略带嫌弃的眼神也表明了她打心底里对“叛变者”的厌恶。
“如我所料,你们终究只是几个叛离者。”
“塔露拉,不要再执迷不悟!整合运动已经伤害了太多无辜的人,已经做了太多不应该做的事了。”
“所以呢?这就是你叛离我,投身敌人的理由吗,浮士德?
“塔露拉从来都不会叫我浮士德,她只会叫我萨沙,但就在不久之前,这个标志性的称呼就被彻底改变了……”
“一切都会变,我不是异类,我也会成长,而不是和你们一样,叛投死敌,还能心安理得地在这里对我进行说教。”
她说出的话并非往日在乌萨斯冻原上的那般温柔体贴。
正相反,并且还是加倍相反,不管是她说话的语气,还是话中所表达的意思,都带着极度明显的尖刺,无时不刻地都在刺激着众人的心绪和思想。
“停止释放你的法术,或者由我来让你停止呼吸。”
“你是?”
一声无感情地语言,成功触动了“塔露拉”的心,使她不由得警惕起台下的那个穿着奇怪,且被护在中央的人。
“我是罗德岛的博士,即是巴别塔的恶灵,你可叫我梦魇。”
“…梦…魇,哼~,真是个怪人。那你认为我塔露拉释放了什么法术呢?再则然,你认为你能杀得了我吗?可笑至极”
“首先,精神类法术;其次,闭上你的嘴,否则我会让你尸骨无存。”
“罗德岛的博士,你要灭了塔露拉吗?!可我们要求的是活捉她!!!”
“陈小姐说得对,况且,我并不认为塔露拉小姐罪至应死。”
已经映射出浓浓杀意的话,引起了身为塔露拉姊妹的陈强烈抵制与不解,与特蕾西娅的担忧,这并无道理。
所以梦魇没有反驳她们,而选择用另一种方式去回答她们。
“我并不是想要解决她,我只是吓吓她。”
“吓?您认为塔露拉会感到害怕吗?”
“任何人的心底都潜藏着自己最害怕的事物。殿下,我知道您的法术,但,您知道我的吗?”
“您的法术?我从来没有见过您使用过任何法术或或者是源石技艺,您通常都是用您自制的武器和血清对敌人发动攻击的。”
特蕾西娅回想起过去发生过的种种交锋,即使每一次都可以说是有生命危险的战斗,也总是在梦魇的指挥下到最后都仅是有惊无险。
而在那段时间里,梦魇一般都是不会出手的,是因为他不想让干员们太过依赖自己,他只会在干员们遇上真正的危机时才会动手。
并且每次亲自上阵,他仅会带上几瓶血清,然后在战斗中突然凭空抽出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各类武器,以至于敌人还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但那绝非源石技艺或某种特殊的法术,特蕾西娅和罗德岛的每一个干员们都清楚——那是科技,高度发达的强大科技。
现在,她面前的梦魇却说自己会“法术”,这令她感到有些惊奇。不过未等她追问,梦魇便走向了塔露拉,并在途中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不用,是因为那有很强的副作用,而且我的‘法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住的。毕竟,有几个人,能无畏地向着自己最为恐惧的事物挥剑呢?”
“…直面恐惧,原来…是这样啊……”
说着,特蕾西娅想要拉住梦魇衣角的手的停滞在了半空中,而后缓缓落下,不再阻拦,也无力阻拦这场死战的发生。
可对于梦魇,“塔露拉”则不变地保持着自己的高傲与蔑视。
“都快走到我的面前了,你却还在和魔王闲聊?这么有自信吗?”
“不是自信,是一定能做到。还有,第二遍,把嘴闭上。”
“嚯~,那句话听起来感觉真差,原来我被你看扁了吗?”
“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因为如果我瞧不起你,你在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就会被我切到连龙角都不会剩下一点颗粒。”
“这么说,你很棒棒哦?愚昧无知。”
眼中闪烁着的赤金烈瞳,稍稍上扬的嘴角,无所谓般地战斗姿态……种种方面,即使不基于爱国者不会上场的情况下,她都自始至终地瞧不起轻装上阵的梦魇。
“你说是,那便是。可我这个愚钝的人,却能轻而易举地抹除你这个狂妄自大的杂质。”
“那你现在想怎么干掉我呢?自诩正义的有机物?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如果一个人在将死之际还那么多废话,那么,那个人终会死于徒劳地挣扎,就比如现在的你。”
“棱模两角的回答可称不上一个好的回答,作为罗德岛的博士,我的死敌,你连这基本的礼仪都不知道吗?”
“我是否知道,与我无关,况且这个问题早就被你自己回答过了——愚昧的人,怎会知悉礼仪;过分自信的人,怎会在意准则。”
“呵~,我不管你是愚昧,还是过分自信,你都将在我的火焰之中痛苦嚎鸣!”
火,在她周围摇曳着、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化作一头野兽,不顾一切地冲向“防守薄弱”的梦魇,意图将他焚烧殆尽。
“我最后再说一遍,闭上你的嘴,否则我来让你闭嘴。”
“那你想要怎么做?切断我的声带吗?”塔露拉嘲弄的语气融进了爆破声里。
“……警告过了。”
沉闷的破空声刺激着“塔露拉”的耳膜,梦魇的身影在她眨眼的瞬间便消失了。
“——额啊!好快的速度!”
俯身,冲步,回身踹,梦魇一套的操作让“塔露拉”避之不及,勉强举剑抵挡的手也因为较为强劲的冲击力、惯性和未知的恐惧而颤抖不已。
几滴反射着火光的汗珠撕开她的骨肉,刺破她的皮肤,再因高温而化成一缕不可见的残烟,飘散在更上方的硝烟和制造着二氧化碳与有毒物质的灼热火焰之中。
“…就这样?这就是你全部的实力吗??”
“你认为我在干什么?我只不过是教训一下你,你就认为自己就能赢过我了?”
“别用问题回答问题!你以为仅凭你一个战地指挥官就能和我单挑吗?哈,可笑至极!”
“塔露拉”没有想过示弱,她依然坚挺啊她无知的勇敢,始终如一地向着冷酷无情的梦魇发动一波又一波“日冕”,妄图用盛放的火焰花去吞没无人可知的黑暗。
但一次接着一次的失败正在消磨她的自信心,她的法术在变弱,她的意识在消散,她的生命正在被逼下悬崖。
她明白,坠下深崖的人,难以挽回。
“嘁,真难缠。”
“我没时间和你再玩下去了,这里的氧气含量在加速减少,再加上指挥塔底部的狂暴宿主士兵组长和这座核心城即将撞上龙门。这些都将会危及到许多无辜的人。”
“无辜?那些所谓的无辜百姓,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他们让我们感染者无处容身,他们让我们感染者活活饿死,这难道就是对的吗?!”
“不是,但这与龙门的人无关。何况,若不是你肆意地将你的怒火宣泄在他们身上,他们也不至于让你们在荒原之上饱受煎熬。”
“哼~,我算是听出来了,罗德岛的博士,我劝你别再多费口舌了,这纯属浪费你和你看重的干员们的生命。”
“你难得说对了一回,那么……”
黑雾弥漫,浓至吞光,诡异的黑雾从火光照向梦魇后所投下的模糊鬼影里袅袅升起。
然后聚合、扩散,像一群有意识的魔鬼一样,浮荡在梦魇的周围,将他包裹、吞并,又如游丝般在他戴着爪套的指缝间游窜——看起来就仿佛是一个活生生的死神,为面前的“塔露拉”敲响丧钟的死神。
“(你准备好了?‘不死的黑蛇’——科西切。)”
“你怎么会——额啊!”
“…(平静地呼吸声)…”
他将手微微抬起,好似下达了处决指令一样,萦绕在他身边的黑雾猛然朝“塔露拉”冲撞过去,尔后将她包围。
那团浓浓黑雾,仿若一个个充满怨念的鬼魂聚合在了一起,在“塔露拉”去防守一个面时 又从另一个面冲出来同一个形似常人的提线木偶,并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个流着黑雾和浊血的伤痕。
每一下,都冲击精神;每一下,都直击灵魂。
“(一直藏到现在,然后被揭穿,是不是感觉特难受?)”
“(这不可能,在切城之前,塔露拉从未遇见过你,更与你没有半点交集,你又是怎么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
“(我不是说过了吗?别-再-试-图-使-用-你-的-精-神-类-法-术。)”
“(你利用我的法术,来找我的真身?!)这怎么可能啊——!”
不屈的怒吼,是出自对敌人的愤慨,还是源于对自我的讽嘲?自认为将一切玩弄与鼓掌之间的“塔露拉”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也不想追溯这个在冥冥之中便早有的答案。
她仅是举起大剑,疯狂地向逼近她的“黑雾鬼”砍去,原本亮白的剑刃在黑雾和火焰的双重侵蚀之下已然焦黑。
渐渐的,她已濒临死亡……
“(你已无路可逃,你已如风中残烛般的生命也将被这黑雾吞食。)”梦魇的声音在“塔露拉的脑中回荡。
“(你想杀掉我…呵~,那么——)萨卡兹的魔王和我的姐妹陈晖洁,你们见过别人在你们的面前自行解决吗?”
语落,“塔露拉”冷笑着将大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那双使尽全力的手紧握着剑柄,锋利的剑刃直抵她洁白的皮肤,仿佛只要轻轻拉动一下,鲜红的动脉血便会喷涌而出。
“塔露拉,别做傻事!!!”
“塔露拉小姐,我明白你的心情,但请将剑从你的脖子上拿下来!”
“傻事?理解?!不,你们什么都不懂,只不过是在自我欺骗罢了!就这样结束吧!”
“——小塔!”
“塔露拉小姐,快住手!”
说着,特蕾西娅和陈就冲上了覆火的台阶,想要制止“塔露拉”的自杀性行为,她们的脸上皆显露着惊慌。
“你们,晚了一步。”
看到她们这幅表情向自己奔来的“塔露拉”,只是冷笑了一声,然后便毅然决然地拉动了自己的手臂,她臆想中的粘稠血液本该从切口处涌出,但是……
“(你,晚了一步。)
“——怎么……回事,为什么动不了。”
“塔露拉”想要用剑割开自己的咽喉,但她发现,她所发的力像是被吃掉了一般,完完全全地流失了。
而她手中的剑,甚至没有挪动分毫。
特蕾西娅和陈看见“塔露拉”在说完话后却没有自刎,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而后,她们看见了站在“塔露拉”身后的梦魇,便走到了他的身旁,对他不解地询问道:
“塔露拉变得有些奇怪,你刚才和她对峙时说了什么吗?”
“没说什么,只不过是揭露了她隐藏在虚伪外壳下的真面目而已。”
“…真面目?博士,如果面前的塔露拉小姐不是她自己,那她又是谁呢?”
“ 您可以用您的法术看看,当然,您也可以等我把‘它’从塔露拉的精神里扯出来。”
“…‘它’是……科西切吗?”
“对。”
梦魇缓步走着,一把造型奇特、通体漆黑的巨大镰刀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刃锋划着地面,虽然速度不快,但却迸发出了清晰可见恶星点火花。
此刻的地板,是一个残破且悲凉的舞台一样,任由火花和巨镰对它进行着惨无人道的摧残,仅是在自顾自地上演着一桩即将发生的命案。
「活得够久了,科西切。」
「我不甘心,我做了那么多努力……」
「你所努力的一切,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这算什么努力?」
待他走到塔露拉的面前,他举起了那把镰刀,然后对着距离塔露拉还有几十厘的位置用力地挥了下去,而在那之后,一道裂痕出现镰刀所经过的位置。
“…这是什么?”
“陈警官,请你稍稍站边上一点,不然会受到牵连的,殿下也是。”
“哦……”
陈和特蕾西娅听话地走到了一边,虽然她们心存着对梦魇行为的少量疑惑,但因为怕打扰到他,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
而在她们走后,梦魇向那道裂痕伸出了戴着爪套的手,并在锐利的指尖触碰到那道裂痕底部的一瞬,又立马向上挥去,扩大了开口。
裂痕貌似因为受击过多,而开始自我破坏,裂痕内部的空间也逐渐倒映在梦魇的眼中。
里面映射出白色的闪光,又夹杂着一些法术的气息与极为浓烈的恐惧感,并且在那道裂口的四周,开始有一些黑雾正由内向外涌出。
“活得,够久了。”
语落,梦魇的身侧突出出现了一个小型黑洞,然后一直黑色的利爪从里面如离弦箭一般飞出,再像追杀者一样重进裂口内。
是在搜寻吗?那只利爪在不断延伸着,在一边雪白上肆意驰骋着;是在搏斗吗?在特蕾西娅看来,那只利爪时明时暗,且左右晃动的平率很高,像在和某人搏斗似的。
而不出一会儿,那只利爪便有了结果。
它进去时是空的,出来时却拖拽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科西切,并在那之后,科西切的尸体被梦魇释放出了“黑火”给彻底烧了个精光,连一粒灰尘也没有留下。
而后,梦魇停下了核心城,援助了抵抗着如海般的狂暴宿主士兵,将塔露拉带回了罗德岛进行专业治疗。
至此,整合运动与罗德岛的纠纷,就告一段落了。
〔骨肉之下,灵魂内核,龙之心,蛇将替;
黑镰破空,直指魂魄,蛇顽抗,爪折命。〕
“……博士,您将何去何从……”

特蕾西娅的房间,10:34P.M.
荧幕渐黑,尾乐响起,令几人流连忘返的一集又结束了。
“唔…怎么没了。”
“确实没了,但博士您不是说过,不能熬太晚,对吧?”
“对,但是……”
“好了好了,别再但是了,刚才塔露拉小姐都被阿丽娜小姐喊回去了,博士您也应该早点休息才是。”
特蕾西娅回味无穷地将小荧幕关掉,然后放在了一边,回身抱住了有些失落的幻梦,并将自己的脸颊贴着幻梦的脸颊。
但实际上有黑烟的原因,特蕾西娅只能保持这个动作不做任何事,而不能顺着这个动作接着发展下去。
所以被特蕾西娅死死抱住的幻梦并没有感到有些焦急,不过害羞还是有的,要不然她酒红色的脸颊是不可能出现的。
“您又想干那种事情啦?您怎么每次都这样?不想让我睡个安稳觉了对吧?”
一连串的提问从脸红不已的幻梦的口中飞出,直直地砸向了特蕾西娅的心头和她身旁侧躺着的黑烟,促使着黑烟把尾巴收紧了一些,看着特蕾西娅的眼神和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改变了。
黑烟将手搭在特蕾西娅的腰上,她面带着“和善”的微笑,略微带着威胁语的语气对冷汗直冒的特蕾西娅说道:
“特蕾西娅殿下,您能否给我解释解释,在我来到这里住下之前,您对主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嗯↗…(捏特蕾西娅的腰)…?!”
“没…没有,我怎…怎么可能会对博士做不好的事呢?黑烟你是懂我的,对…对吧?”
“——黑烟?!”
“老…老婆……”
香汗渗出皮肤,手臂微微颤抖,撑在地上的双腿在打颤,眼神躲闪,脸上挂着有些虚假的笑容,这些无疑表明了特蕾西娅在撒谎,毕竟她真的做过一些不好的事。
(例如:“一不小心”弄乱文件啦、偷偷跟踪幻梦却被反侦查等。)
而黑烟是幻梦的一部分,她甚至可以说是第二个幻梦,只不过她异常地衷心,并且她好像还对自己的主人抱有一些……异样的情感。
因此,黑烟一下子就听出来了特蕾西娅在说谎。于是,她沉默着从尾巴的一个铁片夹层里摸出一个小本本,并在上面写了点什么之后,对着特蕾西娅冷冷地说道:
“第一,今晚不准碰我;第二,今晚不准睡床,去睡沙发;第三,我有一个特质搓衣板,你就等着瞧吧!”
“诶!老婆大人别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错了,你的确错了很多很多!那么请告诉我吧,你-都-错-哪-儿-了?”
“我…我不该对博士做那种会增添她烦恼的事,我也不应该对老婆大人撒谎……”
特蕾西娅一字一句地说着,她真的把她做错的事都向黑烟倾倒出来了,她甚至将自己想要夜袭幻梦却失败的黑历史也抖了出来。
可是黑烟却一直都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她不时地把特蕾西娅说的话记在小本本上,或者偷偷看一眼满脸写着好奇的幻梦,然后再转过头来冷酷地注视着特蕾西娅。
在这种状态持续了一小段时间以后,特蕾西娅便说不出更多的了,但黑烟仍在不爽地问着焦急的她。
“还有呢”
“还有……说不出来了……”
“哼~,不理你了,你给我出去!”
“老婆大人不要啊!”
特蕾西娅慌慌张张地说道,她松开了“吃瓜观众”模样的幻梦,并向生闷气的黑烟伸出了自己纤细洁白的双手,想要转而抱住她。
可谁曾想,她腰上缠着的尾巴突然发力,将想要说话的她扔出了被子,直直地砸在了沙发上黑烟事先准备好的被单里。
(实现了妻管严的特蕾西娅殿下属于是)
所以现在,这个大被子里只剩下了幻梦和黑烟“两”人,她们独享着属于她们的“二”人世界,全然不顾沙发上特蕾西娅的感受。
“黑烟黑烟~,在我听说那天圣诞节你被殿下开到以后就一直跟着殿下,但明明你只用待一天就够了,那能告诉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令人喜极而泣的爱情故事吗?”
“没…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是…是我想跟着殿下而已……”
“嚯↓嚯↑,真的吗?欺骗自己可是不对的哟~”
说着,幻梦的尾巴便绕上了黑烟的那条和她完全一样的长尾巴,并用尾巴的尖端部分轻轻地戳着黑烟的尾巴根部,弄得她说话也不怎么利索了。
“您…您想知道吗?这…这可能有…有些难以启齿……”
“想,我可太想知道了。”
“那…那您能答应我,在听完过后,能不生气吗?”
“我怎么会生自己的气呢?”
幻梦的头像打桩机一样点着头,她的手摸上了黑烟和她一样的灰白色长发,尾巴也因为期待的正面情感而收紧了一点。
“那…那好吧,咳咳。那天我回来后,我向殿下解释了自己的存在之后,她…她就求婚了……”黑烟的脸红红的,语气十分娇羞。
“真的假的?要知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要是嫁给殿下了,那不就等于我嫁给殿下了?然后呢?”幻梦既惊讶、又好奇。
“然后……我就同意了,您…您看,这…这殿下亲手给我戴上的戒指!”
黑烟欣喜若狂地向幻梦展示着她手上戴着的婚戒,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副娇羞的模样。
她开心了,可是幻梦就不怎么样了。她无言地打开了脖子上的吊坠盒,取出了里面的深黑色婚戒,一脸茫然地看着黑烟。
“可是我都嫁给普瑞赛斯了,你同意了,不就代表我们有两个老公了吗?”
“没…没关系,普瑞赛斯和殿下都是我们的,您也是我的……”
黑烟兴奋地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刚才说的话里混进去的奇怪の话。
“也对,哈哈——你刚才说什么?!”
“呃…我和殿下在许下誓言之后,我们当晚就把正事给办了。嗯,这就是全过程了。”
“别岔开话题!虽然你和殿下把正事办了我很高兴,但你居然不带我,这就不厚道了,而且你居然还对自己有想法,真是搞不懂。”
“可…可是,您和普瑞赛斯办事的时候,不是也没有带我一起吗?”
黑烟的两只食指对撞着,她歪着头,灰白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幻梦在听到她说这句话后非但没有感到羞涩(假),反而是摸摸她的头,然后对她说:
“要下次你能找个理由在晚上溜到我和普瑞赛斯的房里,我就带你一起。”
“真…真的?”
“哪有自己骗自己的?当然是真的。”
“好耶!主人最好啦~~~”
(危 普瑞赛斯 危)
说罢,黑烟便像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一样钻进幻梦巨大的柔软里蹭了起来,而幻梦也是温柔地摸着黑烟的长发,任由她在自己怀里撒着不符合年龄的娇。
不过在一段时间过后,幻梦必须得走了,尽管黑烟舍不得她走,但还是忍痛放手让她离开了。
而特蕾西娅也在一番“诚恳の道歉”过后,又重新躺回了黑烟的身边。
(幻梦: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这就是比较特别的一个晚上了,但这绝对不是最特别地一个晚上。

(既定名称为“罗德岛”的巴别塔时期)
特蕾西娅的日记
1098年1月27日
整合运动已经全员加入了罗德岛,目前塔露拉小姐正在被医疗部救治中,负责主刀的是凯尔希,副手是阿丽娜小姐。
只要有她们在,塔露拉小姐一定会没事的!
不过,今天在使用“青色怒火”时感觉怪怪的,总是有一股莫名的愤怒直窜心头,我必须要压制好它才行……

梦魇的日记
1098年1月27日
黑蛇彻底地死了,塔露拉也基本脱离了危险,龙门更没有遭到重创。但这称不上好萨斯对我们虎视眈眈,卡兹戴尔和莱塔尼亚那边也要重视,即使这不成问题。
殿下使用的“青色怒火”,包含着初代萨卡兹君主奎隆的怒火,过多使用会被其力量所反噬,我得想个办法抑制它。
但如若实在不行,我就得找奎隆“好好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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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万字,我也不知道咋写的,总之,我可以求个关注求个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