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冉】《在路上》
在路上
1.
“宋昕冉，宋昕冉！”
舞蹈老师威严的嗓音穿透宋昕冉停滞的大脑，将她痴迷的视线硬生生从某人身上扯回现实。
宋昕冉恍惚地应了一声，“啊？”
“GPS都没你盯的紧，大哥欠你多少钱，眼珠子快长她身上了！”
练习室内顿时哄堂大笑，十几个女孩笑得花枝乱颤，站在第一排的史迪仔笑的尤为欢脱，一口洁白的小碎牙俏皮诱人。
宋昕冉低下头咽了咽口水，委屈巴巴嘟囔道，“大哥没欠我钱…”
“你倒是想。”舞蹈老师一语道破宋昕冉的小心思，不料换回一句惊讶的反问，“你怎么知道？”
起哄声再次此起彼伏的回荡在贴着“梦想、汗水、坚持”的练习室内，宋昕冉的脸在哄笑中烧的比碳还红。
“老师，别骂了别骂了，继续排练吧。”
陆婷笑着打圆场，宽松的白色卫衣下修长纤细的双腿快步向宋昕冉走来，“冉冉，再坚持一下，排练结束哥请你吃火锅。”
陆婷温热的掌心在头顶轻轻揉搓，指尖穿进发间撩过那一瞬宋昕冉的心仿佛也被带走了，刚在舞蹈老师震慑下清醒的神经再次涣散，这样下去，别说巡演，怕是第一场公演也难撑过。
“诶呀，大哥也太会哄小姑娘，这就请吃火锅，那我也累了。”
孙芮带头其他成员纷纷响应，十几个花期正盛的小姑娘抑扬顿挫地喊陆婷“大哥”“哥”，娇滴滴的嗓音喊得她走路腿都是软的。
“好啦好啦，一起，我请。”
果不其然，甜妹是陆婷最大的软肋。
宋昕冉低头看看自己腿上这条黑色松垮的运动裤，撇了撇嘴，真是瓜不逢时。
是什么时候起对陆婷产生别样的感觉。
宋昕冉仔细回想入团以来和陆婷的交集，不同期，不同队，不同龄，偶尔一起出过外务跑跑通告，除此之外乏善可陈。与陆婷频繁接触的契机是七选之后，那是她第一次踏上御三家的金字塔，掌声欢呼声无比荣耀，散场时她抱着奖杯寻见陆婷，粉色披风下的她头戴皇冠精致璀璨被一群欢喜亲热的朋友后辈簇拥着，笑得像只史迪仔。
“前辈，恭喜！”从台上到台下一路走向陆婷的时间，宋昕冉准备许多客套话，来到陆婷跟前，对视一刹见她面色畅然，出口只剩“恭喜”二字。
“呀冉冉，”陆婷欣悦的脸上绽出一抹惊喜，“谢谢，也恭喜你啊！”
陆婷说完轻轻摸了下她的脸，指腹抚过下巴时感叹道，“真好。”
宋昕冉尚未听懂陆婷说的好指的是什么，嘈杂的音乐声中热闹的人群将她们一涌冲散，再望去只见那片粉色披风蹦蹦跳跳跑进了后台。
胜者为王，勇者承耀。
那一幕，陆婷这个女人似蒲公英的种子飘进宋昕冉的心底落地发芽。
2.
“冉冉，你不回宿舍吗？”
段艺璇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突然冒出宋昕冉面前，洪亮的嗓门仿佛道出什么惊天秘密，吓得宋昕冉脸刷地红了。
“我，我想看看前辈怎么排unit曲…”宋昕冉支支吾吾解释一番将段艺璇打发走。然而前辈们排的热火朝天，陆婷丝毫没有注意角落里有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正盯着她。
“宋昕冉她们那组…”
突然听到陆婷说自己的名字，宋昕冉顿时神经紧绷挺直腰板，甚至做好随时上去接受前辈指教的心理准备。然而…
“所以我们有一个摸腿的动作就够了…”陆婷继续和老师研究编舞，依然没有察觉角落里有个人逐渐缩成小黑团。
果然，成熟的姐姐心里只有工作。
宋昕冉悄悄拿出手机，镜头里陆婷神情专注，动作优雅，音乐声响起眼神旋即严肃起来。选歌的时候陆婷没说什么，宋昕冉有些意外。音乐是记忆的载体，有些歌一旦响起，很多事恍如昨日。
“陆婷跳女位想好穿什么裙子吗，金曲那条红裙…”
“那都多少人穿过了没意思，大哥要不穿西装吧，女位男装多刺激！”孙芮急忙打断老师的话，大大咧咧地开始构思新创意，说的绘声绘色，陆婷被她逗的前仰后合，足足笑了三分钟，笑得直抹眼泪，随后自言自语似的淡淡地说，“服装我再想想。”
那晚，陆婷意外地显露出脆弱的一面，和宋昕冉想象中的形象不太吻合，而这一点不吻合无意中增添了她的神秘感，猝然击中宋昕冉心窝的软肉。她想过去抱抱陆婷，却只能在一旁看着，笑声也好，泪水也好，在那首歌里都是与她无关的。
宋昕冉兀的想起一句话，人生的出场顺序很重要。可是感情有没有先来后到，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
3.
“就算伤痕累累，心里也从不畏惧…”
站在舞台上唱《虫之诗》的陆婷眉眼清冷，吟诵着青春无悔的孤勇。宋昕冉在这首熟悉的歌中听到一种消解，一种洒脱，她先是有点慌，随即也释然了，陆婷眼眸似浮动着极光，与其凝视，长久的凝视会想成为她的一部分，然后就会无可挽回的爱上。
“在有限的生命里，就算失败也没关系…”
宋昕冉垂下眼眸，这一刻恍然了解什么叫，心野掉了，当陆婷迈下舞台一步一步走向她时，世间的一切都变得无关紧要。
宋昕冉知道自己爱上了，知道了就没法再不知道。
“哦呦，冉冉今天…”陆婷一进后台瞧见宋昕冉便打趣她，“这种帅的衣服不该是袁一琦的风格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宋昕冉的身上，粉丝心想怎么肥四？哈哈哈…”
拥有风趣幽默天赋技能的姐姐再次先声夺人，宋昕冉在陆婷面前抓不到一丝主动权。
“这不挺帅的，是吧。”
陆婷潇洒离去，宋昕冉对着staff的镜头喃喃自语。姐姐一句无心的对比落进宋昕冉心里迅速发酵，好胜心与占有欲剧烈交融，一袭洁白戎装的宋昕冉阔走上台在暧昧的音乐中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征服欲。既然是表演，那便演到极致，演到屏幕前所有人都为之惊叹，便叫众人知晓她宋昕冉也有令人为之臣服的魅力。
观众席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响彻星梦剧院。孙芮看着屏幕里极尽缠绵的两人直砸嘴，“段艺璇净整这些..这这这轱辘掐了，不许播！”
后台成员们频频惊呼，不禁抱作一团沉浸在宋昕冉与段艺璇二人浓烈的舞台氛围中不能自拔。
人群最远处，陆婷冷眼望去，目光灼热，笑而不语。
一场精心演出的荷尔蒙盛宴最想诱惑的人反而最清醒。
“我的天呀冉冉，太刺激了吧！”
“冉冉老公！”
宋昕冉回到后台不出所料收获大批迷妹示爱，她踮起脚在一张张着迷的漂亮脸蛋中唯独寻不见陆婷。
“芮芮，帮哥弄下拉链…”
宋昕冉闻声望去，角落里孙芮正在帮陆婷整理衣服，两人有说有笑，打打闹闹，好不亲热。
“芮哥，我也要！”段艺璇大咧咧的奔孙芮冲过去。
“哎呀，啥玩意儿要不要的，注意言辞！”孙芮一脸严肃纠正段艺璇的危险发言，陆婷笑着别上耳麦向宋昕冉款款走来。
宋昕冉眼神游移无处落定，最终还是对上了陆婷水盈盈的双眼，喧嚣的后台凝望这样一个人，出神的凝望直到周遭所有杂音消融，除了陆婷，她的眼里再无它物。
陆婷笑着从宋昕冉身旁走过，轻轻拍了下宋昕冉的肩，手从肩头滑过整条手臂，透过薄薄的衬衫清晰地感觉到宋昕冉半个身子都在颤，“跳得不错，我看到了。”
陆婷的指尖在宋昕冉微颤的掌心旋了一圈飘走了。
蒲公英在疯长，绒毛骚动撩拨着宋昕冉的心阵阵发痒。
4.
三月的上海依旧冷，巡演下一站飞广州，陆婷穿的不多，宽松大衣下修长的双腿白的发光，一路走到候机室着实引来无数闪光灯与路人惊叹的注目。宋昕冉一身黑，围在陆婷身边打转，一旦发现哪边出现窥探的目光便走过去，主动充当人形马赛克。
“大哥赶紧把欠冉冉的钱还了吧，这家伙，比保安跟得还紧。”孙芮实在看不下去开腔吐槽，陆婷眼睛弯成一道月牙，回头只见宋昕冉果然直勾勾地盯着她，乍一看还真像催债的。“冉冉今天穿得这么瓜，是跟琦琦弟弟学的吗？”
宋昕冉撇撇嘴，黑色口罩掩盖了不满的小情绪，鼓足勇气向陆婷宣布道，“从今以后我就是冉冉弟弟！”
陆婷和孙芮对视一眼，随即大笑。宋昕冉红了耳朵耷拉着脑袋过来扯陆婷衣角，贴在她身边小声嘟囔问，“很可笑吗？”
“不是很可笑，”陆婷顺势牵住宋昕冉的手揣进大衣口袋，口罩遮住脸遮不住眼底笑意更浓，“但是很可爱。”
“我们冉冉现在叫自己，冉冉弟弟。”
耍帅的小心思被爱慕的姐姐当众讲出来，宋昕冉急得扬头扑上陆婷的肩膀恨不能马上咬她一口，不料姐姐的颈窝又香又暖，宋昕冉脸埋进去的刹那情不自禁地深吸一口，陆婷的体香似隐藏着一触即发的信息素，宋昕冉倒在姐姐的肩头难以抑制地闷哼一声，方才的恼羞成怒被迷得一塌糊涂，软趴趴的娇嗔道，“哎呀别说了...”
围观粉丝哈哈大笑，笑她花形毕露。
宋昕冉佯装淡定地调整口罩，小腹内的躁动催使她下意识敞开双腿。
“你看我干嘛？”
陆婷急忙转过头，逻辑自洽的辩解话脱口而出，“臭屁，全世界都在看你。”
话虽如此，陆婷的眼睛却忍不住在宋昕冉身上游移，见她失落地眼角缓缓下垂。
“冉冉弟弟现在坐姿都是这样了..”
陆婷说着俯过身，只演示性地将双手放在宋昕冉的大腿上，在这短暂且适可而止的触碰下仍清晰的感觉到宋昕冉的双腿发出无力招架的颤抖。
众目睽睽之下，只有她知道宋昕冉的肚子里正在翻涌着因何而起的滚烫欲望。
5.
“呦冉冉？你也出来取外卖。”
电梯门将关上那一刻孙芮进来了，宋昕冉的心忽悠一下提到嗓子眼儿，仿佛自己干什么坏事被撞个现形，磕磕巴巴地回了个，“嗯。”
彩排结束回来的路上，宋昕冉看陆婷的手一直缩在袖管里，于是去酒店附近的百年老店点了份汤，想着陆婷晚上喝口热的补补身子，哪知道这么巧回来在电梯里撞见孙芮。
要说巧也不巧，巡演总共就来16个成员，遇到谁宋昕冉都不怕，唯独孙芮，这趟巡演她总觉得孙芮话里话外对她有点敌意。
“大晚上的吃这么多东西，多容易发胖啊。”
宋昕冉正要反驳，孙芮干脆有话直说，“陆婷胃不好，少给她吃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是我特意去店里买的，加了好多补品呢！”
“嘁，”孙芮不屑地撇撇嘴，“就你这些嘘寒问暖的小套路，那都是我哥玩剩下的，你想玩爱找谁找谁，就是别招惹陆婷！”
宋昕冉一听这话不服输的劲儿也上来了，孙芮说她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她只是玩玩。
“前辈，我看您是有危机感了吧！大家公平竞争，不必这样私下施压，我是不会放弃的。”
孙芮一愣，万万没想到平时看上去软绵绵的宋昕冉动起真格的气场一点不弱，说话直戳人软肋。“哎呀，说你两句还来劲了是吧，我告诉你，喜欢陆婷的人从陆家嘴能排到象牙山，你算她什么人？”
“我什么都不算就不配喜欢她吗？”宋昕冉扬头梗着脖子，倔强的眼睛隐隐发红。
孙芮欲言又止，宋昕冉的认真是她着实没料想到的，炒cp这种事谁认真谁死。
“喜欢她是你的事，不要仗着她对你有点好感就肆无忌惮的撩，你心动了你就冲，得到姐姐的爱你满足了，以后呢，你想过以后吗？”
孙芮的话似无情的铁锤一句一句砸进宋昕冉心里，倔强表情慢慢退潮，喜欢一个人果然比她想的还要复杂。
宋昕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杵在陆婷房门口，似有一道难以逾越的结界挡在她面前，陆婷就在里面，她听到脚步声正在一点一点靠近，终于逼近门口时，她放下汤，逃跑了。
6.
“冉冉，冉冉！”
“啊？”
在段艺璇逐渐升高的嗓门中，宋昕冉回过神，瞥见一角正在和孙芮说笑的陆婷，随即又忘了段艺璇刚才说了什么。
心野掉了，知道了就没法再不知道。
酒店来剧场的车上，宋昕冉带着耳机坐在最后一排，耳机只是掩人耳目，手机里什么都没播放，模模糊糊中她听见陆婷在笑，内容大概依旧与她无关，但她不想错过。错过几年仿佛错过一生，每每想起都令她无比惆怅。
音乐响起，宋昕冉收整情绪，她当然知道面对镜头如何施展自己的魅力，然而今天的宋昕冉在镜头前似一只被驯服的狐狸，一颦一笑都被逃不掉心有所属的禁锢，身体失重，用力过猛，道具坠落，宋昕冉的心也在坠落，舞台上绚丽繁华的梦中她能拥抱的却不是她深爱的。驯服她的不是看公演的观众，也不是专注表演的搭档段艺璇，驯服她的人或许也不知道，她的心野掉了，再看不进任何人，每逢日落月升都会想起姐姐温柔的颈间散发着一触即发的味道。
宋昕冉走到后台面露消沉，从陆婷面前经过一言不发。陆婷一怔，转身向她走去，孙芮拉住她的手，委婉提醒道，“哥，该到我们了。”
人生的出场顺序有时真的很重要。
“谢谢大家！”
成员们鞠躬道谢，巡演广州场到此结束。
广州的夜晚冷得淡然，楼宇残余的灯光在车窗外一一后撤，明天她们就要离开这座城市，步履匆匆，越想留下什么越容易转瞬即逝。
【进组日期已定，准备一下。】
宋昕冉回复一个“好”字后，按灭手机，车窗外的一切似乎都在消亡，她多希望开往酒店的车能像时间一样无休无止的开下去，她和陆婷坐在这辆车里，没有故事，也没有事故。
“眯一会吧，到了我叫你。”
姐姐温暖的体香猝不及防地环绕在宋昕冉的身旁。陆婷揽过宋昕冉的肩，挺直脊背以便她靠在自己肩头舒服一些。
宋昕冉埋进陆婷的颈窝，不甘又难过地吸了吸鼻子，漆黑的车里她什么都不能做，能这样倚靠在陆婷的肩头已是命运赐予她最大的恩德，时间和这辆车都不会停，蒲公英在疯长，也会随风飘落。
7.
“明天航班改签到上午了，大家早点休息早点起。”
酒店电梯里，staff通知过后，所有人不约而同发出怨叹。
宋昕冉心头一紧，万般思绪涌上心头。楼层达到，每个成员都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宋昕冉是御三家可以独享一间，但今晚，在广州逗留的最后一夜，她不需要。
陆婷用房卡刷卡门的一刹那，一个人影压过来将她推倒墙上，走廊灯亮，看到宋昕冉的脸，陆婷松了口气，“怎么了？”
“那天你摸我的脸说，真好，什么意思？”
宋昕冉急切的双眼亮晶晶地盯着陆婷，似乎在催促她赶快拾起总选那天与她有关的回忆。
陆婷抬起手轻柔地摩挲着宋昕冉的下巴，熟悉的触感一如那晚令她恍惚失神，“冉冉，哪哪都好…”
“别说了..”宋昕冉附身抵住陆婷的额头，燥热不安的呼吸喷向陆婷的脸，她不得不打断陆婷，她怕任何转折带来令她崩溃的拒绝，她怕，想知道又害怕，她对陆婷来说到底算什么。“姐姐，如果我能早一点认识你，该多好…”
陆婷的嘴唇半张着，微微发颤像要说什么，却叹出一口气，继而微笑起来，眼睛已湿润了，喃喃自语道，“现在，也好..”
陆婷脸上神情迷离，睫毛低垂似一层阴影，眉头微蹙流露出一丝媚态。
宋昕冉揪住陆婷的衣角整个人贴上来，迫不及待想浸入陆婷又香又暖的味道中，想被她亲吻，想被她拥抱。
“姐姐，抱抱我好吗，抱抱我…”
宋昕冉柔软的嘴唇在陆婷脸颊热切的摩挲着，乞求的语气可爱又惹人怜。陆婷搂过她的腰，手臂逐渐收紧，万般思绪萦绕脑中，泪水无声地划过宋昕冉的背，“乖，姐姐就抱抱你，好吗？”
陆婷的声音似乎散发出一种魔法，宋昕冉在她怀里软得一塌糊涂，愤怒在消融，欲望在消融，躺在陆婷的怀里仿佛畅游在整个宇宙。
月光下，宋昕冉凝望着身旁已经熟睡的陆婷，手在半空中描绘她的轮廓，这是她离陆婷最近的一夜，舍不得闭眼，怕眼前一切只是梦。
“睡吧，天亮还要赶行程。”
陆婷闭着眼，伸手覆在宋昕冉的脸上细细拂过，指腹经过她饱满的双唇轻轻点过，收回手放在唇边，嘴角微翘。
宋昕冉抱住陆婷，抱住她的宇宙，在她们仅剩的时光中做一场毕生难忘的美梦。
“各位乘客请注意，距离xx航班登机还有30分钟，请您看管好自己的行李与贵重物品…”
听到广播后，宋昕冉突然握住陆婷的手，回应道，“嗯，看好了。”
陆婷楞了下，随即莞尔一笑，嫌弃道，“幼稚。”
手却没有松开。
“中旬我就要进组了…”
“听说了。”
上午的候机室乘客并不多，陆婷和宋昕冉最在长椅的一头，仿佛全世界只剩她们两个。
“出门在外注意安全，衣食住行有任何问题找公司助理，剧组遇到异性搭讪千万不要搭理，保护好自己。”陆婷事无巨细一一叮嘱。
“知道了，你也是，”宋昕冉攥着陆婷的手，想不出太多关心的话，又舍不得松开，支支吾吾，到底还是说了心里最想说的话，“想我可以来看看我，当然，等你有时间的…”
“好啊，会有时间的。”陆婷欣然答应，回握住宋昕冉的手，指尖下意识地在她掌心画了个圈。
“xx航班的乘客请注意，现在开始登机…”
广播再次响起，时间过的真快。
宋昕冉握住陆婷的手直到她起身才不得不放开。
陆婷摸了下她的头，水盈的双眼似宇宙在闪烁，温柔且坚定的对宋昕冉说，“走吧，我们该启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