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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告别社恐 《培根随笔集》读书笔记

2022-01-03 11:46 作者:风润生  | 我要投稿

简洁是智慧的灵魂

 

爱情更适合于文学艺术;而在真实的人生中,它使人发狂,失去理性;有时还会由爱生恨,让一方疯狂迫害另一方。

 

老吏断狱

 

偏 真理

缺乏辞藻的华丽、句子结构的精巧繁复

 

也常常忍不住要卖弄学问

 

关于古代的知识,被认为是一种很有价值的知识,需要时时拿出来显摆一下

 

为君主而写的,是向君主提的建议。

 

培根很重视经世,对他来说纯粹的书斋之学是无用的。学问固然要有,但怎么用学问,是一门更高的学问,而且不能从书上得来,要从观察和实践中得来。

 

这样的人要么把他拉拢过来,使之诚心地归顺国家,要

么在他的同党中扶植一人与他争衡,分散他的号召力。

 

拿不上台面,不是很符合道德的解决方法,从来不唱高调

 

使用现代汉语,而不是用文白夹杂的语言来翻译培根。因为

他用的就是现代英语

当然是早期的现代英语,在动词变位上还保留了中古英语的残余

 

什么叫真理呢

彼拉多嘲弄地问,且不等耶稣回答。

 

对谎言本身的爱好,

这虽然出自天性,但仍然是堕落的。

 

谎言的混合总是能给人增添快乐

 

害人的并不是穿过人的头脑的谎言,而是渗透进去并盘踞在那里的谎言

 

死亡的装饰品比死亡本身,更让我们害怕。

 

复仇可以战胜死亡;爱情藐视死亡;荣誉向往死亡;悲哀奔赴死亡;恐惧期待死亡。

 

一个既不勇敢也不悲苦的人,因为厌倦了反复做同一件事,也会想死。

 

宗教引起的争吵和分裂等祸害

 

崇拜和信仰不能容忍任何稀释与分享。

 

没有比统一的破裂,更能阻止人加入教会或把人赶出教会的事情了。

 

和平包含着无尽的福祉。

它能强化信仰,发起善心。

 

一种是争论的问题太小,纯为好辩而起,根本不值得激烈争吵。

 

另一种是争论的问题是很重大的,但关于它的论辩已发展到过分精微晦涩,以致机巧有余,实质不足。

 

有两种假的和平或统一:

一种是和平建立在混乱的无知之上;因为在黑暗中,所有颜色看上去都是协调的。

另外一种,是接受在根本问题上的矛盾意见,把它们直接拼凑起来。但在这些问题上的对与错,就像是尼布甲尼撒王梦见的偶像的铁脚趾和泥脚趾一样,它们可以黏合在一起,但却不能融为一体。

 

至于获得统一的手段,必须小心的是,在谋求与巩固宗教统一时,不要废除和损害博爱与人类社会的法律。基督徒有两把刀,一把是精神之刀,一把是世俗之刀,两者在维护宗教时各有其功能与地位。

 

那些主张并支持用压力来改变人的信仰的人,往往为的是达到他们私人的目的。

 

人的天性越是倾向于复仇,法律就越应该禁绝它。

 

宽恕人的过失,便是自己的荣耀。

 

人作恶只是为了获得利益、快感、荣誉之类的东西,没人会为了作恶而作恶的。

 

有些过恶没有法律可以惩罚,如果报复,还可以容忍;但复仇者也需当心,他的报复也要没法律可以惩处。不然的话,他的仇人仍占上风,因为他要受两次伤害,而仇人只受了一次。

 

在复仇的时候,有些人喜欢仇人知道报复来自何方。这是比较高尚的做法。因为复仇者的快乐似乎并不来自伤害对手,而来自让他悔恨。但卑劣狡猾的懦夫则像飞来的暗箭。

 

处心积虑复仇的人,本来可以愈合长好的伤口,必定一直新鲜。

 

他们着意害人,自己也没有好的下场。

 

乘着肉体的脆弱小船,驶过人世间的惊涛骇浪。

 

幸运中的美德是节制,厄运中的美德是坚毅。

 

幸运中也有恐惧和烦恼;厄运中也有安慰和希望。

 

富有计谋或韬略,和善于遮掩或行事谨秘,这些都确实是不同的习惯和能力,需要加以分辨。

 

如果有人能敏锐地作出判断,能够分辨在何时对何人,哪些事应该公开,哪些事应该守密,还有哪些事应该半遮半掩(塔西佗说得好,这才是治国和立身的诀窍),那么对这样的人来说,遮掩的习惯只是一种妨碍和不足。

 

遮掩只是一种软弱的策略或智谋;因为知道何时该讲真话,并且真的讲了,需要强大的理性和决心。所以善于遮掩者属于较软弱的那一类政治家。

 

显然,自古以来能力出众的人,处事都诚恳坦率,都有诚实可靠之名,但他们就像是调教得很好的马,知道何时该停步,何时该转弯。而在他们遇到需要遮掩的情形的时候,即便他们确实遮掩了,早已远扬的处事诚信和清正的美名,也会让人们对他们的这种行为视而不见。

 

隐藏和遮掩内心(自我)的方法,可以分为三等。第一等是寡言、谨口、守密,叫人看不出端倪,抓不住把柄。第二等是消极地遮掩,即放出蛛丝马迹,教人错认他的为人。第三等是积极地装假,即卖力地、特意地假装成他不是的那种人。

 

能守密就能得到许多的秘密

 

因为人们太狡狯了,不会容许他不表明自己的态度,不偏不倚,做骑墙派。他们会用问题围攻他,诱使他说话,探出他的口风。除非他不合情理地保持沉默,他总会表现出某种倾向。而且即便他不说话,他们从他的沉默中也能像从他的言辞中推断出一样多的东西。至于模棱两可、含糊其词,也无法坚持长久。所以,除非给自己一点遮掩的余地,谁也无法守密。因此,遮掩就像是守密的裙裾。

 

使对手懈怠,然后对其发动突然袭击。如果一个人公开了他的意图,那就像是给所有反对它的人发了警报。

 

第二,是给自己留一条体面的退路。因为如果一个人发布了明白无误的宣言,那就是约束了自己。他要么必须实现承诺,要么就只能被人打倒。

 

第三,可以更好地发现别人的意图。如果一个人公开其意图,别人很少会公然反对,很可能就索性让他说下去,同时把自己发言的自由变为思想的自由。因此西班牙人有一句精明的谚语:撒个谎以了解真情。这句话似乎是说,只有通过装假才能有所发现。

 

首先,装假和遮掩一般来说是胆怯的征象,这在任何事务中都有碍一箭中的。

 

其次,装假和遮掩的人会让本来会和他合作的人感到困惑和茫然,他只好独自去达到自己的目标。

 

第三个也是最大的不利之处,就是装假和遮掩剥夺了一个人采取行动的最主要的工具之一:信任与信赖。最好的禀赋和性格就是有坦诚的名声,有守密的习惯,懂得适时地遮掩,在无可奈何之时又有装假的能力。

 

世人(包括父母、教师和家仆)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童年期在兄弟间制造和鼓励争竞,这常常导致他们在成年后不和,扰乱家庭。

 

父母应及时选择他们想让孩子从事的职业和所走的生活道路,因为在童年期他们的可塑性最大。

 

他们不应过分顺从孩子的天性,以为只要是他们喜欢的东西他们就会做得最好。

 

做弟弟的一般来说是幸运的,但很少或从来不是因为做哥哥的被剥夺了继承权。

 

最好的、对公众最有利益的事业,总出自单身或无后男子之手;他们既在情感上和大众结了婚,也把资产给了他们作彩礼。

 

未婚男人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主人和最好的仆人;

但他们并不总是最好的臣民,因为他们容易轻身远飏,几乎所有逃犯都属于这种情形。

 

不论是谁,如果无望学得他人的长处,就会试图通过贬抑别人的成功来求得平衡。

 

那些爱打听的人,总是在期望别人倒霉。

 

身体畸形的人、阉人、老年人和私生子都好妒

 

那些不能改变自己处境的人,会尽其所能,来破坏别人的处境

 

经过灾难和不幸后东山再起的人也同样好妒。他们就像和时代格格不入的人一样,把别人的灾祸视为对自己所受苦难的补偿。

 

那些想要在太多领域出人头地的人,因为浮躁和虚荣,总是嫉妒别人。

 

近亲、同僚、一起长大的伙伴,看到原来和自己一样的人飞

黄腾达,也容易嫉妒。

 

别人的谈论和出名也会使嫉妒倍增。

 

首先,有明显长处的人在被擢升时,较少受人嫉妒,因为他们的好运看上去只是应得的。

 

然而,可注意的是无德无能之人在首次跻身于显赫地位之时最受人嫉妒,之后日子就会好过一些。相反,有德有才之人在爵禄长盛不衰时最受嫉妒。

 

有贵族血统的人在高升时较少受人嫉妒,因为这看上去是他们天生的一种权利。

 

那些经过艰苦的工作、烦劳与冒险才获得荣誉的人,较少受嫉妒。因为人们认为他们的荣誉得来不易,有时还会怜悯他们,而怜悯总是能消除嫉妒。

 

身居高位者如能保留所有下属充分的权利和应有的责任,那就能最好地消除妒忌,因为这意味着他在自己和妒忌之间树立起了许多道屏障。

 

最招人嫉妒的,是那些富贵而傲慢自大的人。

 

嫉妒从不休假

 

爱情和嫉妒会使人憔悴,而其他情感不会,因为它们没有那么持久。

 

好妒者,夜晚在麦田里播种杂草

 

但爱人是最大的马屁精。即便是最自傲的人想他自己,也没有爱人把他所爱的人想得那么好。有句很好的谚语,在恋爱中保持明哲是不可能的

 

对这种激情,人真应该多加小心,因为它不但会让人失去许多东西,甚至失去爱情本身。

 

这种情感,正是在人软弱的时候泛滥,也就是在人好运当头和身处逆境的时候。

 

爱情是愚蠢的结果

 

把它和生活里的严肃事务和行动全然分开

 

婚姻之爱使人类繁衍;朋友之爱使人完善;但放荡之爱使人堕落,变得下贱。

 

需要借用别人的观点,才能以为自己是快乐的

 

立德行善是人的活动的目的

 

居中指挥,而不是事事亲力亲为,并将此视为更大的荣誉。

 

拖延、腐败、粗暴和容易受说情影响。

 

升到高位,就像是走一道螺旋形的楼梯。如有派系存在,那么可以在职位上升时加入某一派系,而在获得高位后保持中立。公正而小心地对待你前任的名声;因为如果你不这么做,这笔债在你离职后一定会要你偿还。

 

如果你有同僚的话,要尊重他们,即便在他们并不期待你找他们商量的时候,也要这么做,而不是在他们有理由期待你征询他们的意见的时候,还把他们排除在外。

 

在谈话和私下答复说情者的时候,不要太自高自大;要让人们这么说:他在履行职务时,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第一重要的是什么?大言不惭;第二和第三重要的是什么?还是大言不惭。其实大言不惭不过是无知和卑贱的产儿,比其他能力要低贱得多。但大言不惭之徒还是能蛊惑那些要么见识短浅、要么胆小怯懦之人,绑住他们的手脚,而这些人是民众中的大多数;他们甚至能在明哲之士软弱的时候压倒他们。

 

这些人承诺了能成就大事,但在可耻地失败之后(如果他们是彻头彻尾的大言不惭之徒的话)就轻飘飘地说几句,转移个话题,然后就啥事也没有了。

 

普通的利益可以所有人均沾,但特殊的利益就只有挑选出来的少数人可以享有。

 

除非你得到神召,有很少的财产,也能做出和有很多财产一样多的善事,不然的话,你卖光家产分给穷人,就是为了注满小溪而竭尽了泉流。

 

尽管瑞士有许多的州,宗教也多样,却国泰民安,因为

维系他们的是共同的利益,而不是对某些个人的尊崇。

 

有一个强大而有权势的贵族阶层能增加君主的威严,但会削弱君主的权力;给民众注入生气和活力,但会榨取他们更多的财富

 

一个国家的贵族人数太多,会引起穷困和麻烦,因为他们的开销是一笔额外的费用。而且,许多贵族迟早会家道中落,造成爵位和财产不相称的局面。

 

民众的不满一旦被激起,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措施都会受到攻击。

 

谣言是骚动的征兆,用极其严厉的手段来压制谣言,就能防止变乱

 

公开地、放肆地争吵冲突、拉帮结派,这是人们已失去对政府的敬畏的征兆。

 

当政府的四大支柱(宗教、司法、议政和财政)都受到

严重动摇或削弱的时候,人们就只能祈祷好运了

 

引起叛乱的原因分两类,极度的贫困和严重的不满。可以确定的是,有多少人破产,就有多少人会支持动乱。卢坎精彩地描述了内战前罗马的情形:于是产生了贪婪的高利贷,和以复利计算迅速增加的利息,于是信用被动摇,战争也变得对许多人有利。

 

对许多人有利的战争,是国家正濒临叛乱与骚动的确定无疑的征兆。

 

第一个补救方法,是用一切可能的手段,来消除我们刚才谈到的引发叛乱的实质上的原因,那就是国家的贫困与匮乏。为达到消除短缺与贫困的目的,就必须开放贸易,维护好贸易的平衡;爱护制造业;放逐游手好闲者;通过禁奢令来约束浪费和奢侈;改良土壤与耕作;控制物价;减轻税赋,等等。

 

总的来说,必须规定一个王国的人口(尤其在没有因战争而大幅减少的时候)不能超过该国的出产所能供养的人数。人口也不能只看人数。人数虽少,但入不敷出,要比人口虽多,但生活水平低,积蓄多,更能拖垮一个国家。

 

同样需要记住的是,一个国家财富的增加总是来源于外国人(任何东西总是有人得到必有人失去),而只有三样东西是一个国家可以卖给另一个国家的:自然的出产、制成品和运输。如果这三个轮子都转起来,那么财富就会像春天的潮水一样滚滚而来。很多时候,手艺的价格超过了材料。工艺和运输比原材料更值钱,更能让一个国家富裕起来。

 

给民众适度的自由,让他们发泄悲伤和不满(只要发泄时不是太肆无忌惮),也是一种保护安全的方法。

 

无神论者总是喋喋不休地谈论他们的观点,好像自己在内心也并无把握,很愿意得到别人的同意来加强自己的信念似的。由此可以看得最清楚:无神论只是挂在他们的嘴上,没有深入到他们心里。

 

不仅如此,你还会看到无神论者努力招徕门徒,就同其他教派一样。最意味深长的是,他们宁愿为了主张无神论而遭受折磨,也不肯公开认错。如果他们真的认为没有上帝存在,又何必给自己惹这个麻烦呢?

 

亵渎地嘲笑神圣事物的习惯。它一点一点地侵蚀了对宗教的尊崇。

 

宁可没有见解,也要好过有不恰当的见解

 

对神的侮辱越大,对人的危险也越大。

 

无神论把人导向理性,导向哲学,导向天伦,导向法律,导向好名之心。所有这些,即便宗教不存在,都能把人导向一种外表上的道德。但迷信却把人头脑里的这些东西都拆毁,在那里建立起一种绝对专制。

 

因此,无神论从未扰乱过国家,因为它让人们警惕自己,除此之外就不需要注意别的了。

 

迷信的主人是民众。在一切迷信之中,明智者追随愚昧者,理论倒过来适应实践。

 

不要在去除坏的东西时,把好的一起去掉了(就像泻药下得过猛的时候一样)。当民众是改革的主导时,就会发生这样的情形。

 

如果想要一个年轻人从他的游历中尽快得益,在短时间内学到很多,就必须这样做。首先,如前所说,他在出行之前必须对那个国家的语言已经入门。其次,也如前所说,他必须有一个了解那个国家的仆人或私人教师。让他带上描述那个国家的地图或是书,它们会给他的问题很好的解答。还要让他记日记。不要让他在一个城镇待得太久;值得待多久就多久,但不要太久。

 

至于在游历中应该寻求认识的人,其中最有益处的,就是各国大使的秘书和随员了:这样他游历一个国家,却吸收了许多国家的经验。

 

让他去拜访各界的杰出人士,那些在国外特别出名的,这样他就能学会判断名与实是否相称。

 

至于高级教士,在他们骄傲自负又地位崇高的时候,也会有危险

 

至于贵族,和他们保持一定距离是不错的;贬抑贵族,可以使国君获得更大的专制权力,但也减少了他的安全,削弱了他做自己想做的事的权力。

 

至于二流贵族,因为他们是个分散的群体,所以不会构成大的威胁。

 

他们有时会唱唱高调,但这个不会造成太大危害。

 

至于商人,他们是门静脉注212。如果商业不繁荣,一个王国可能会有好的四肢,但却只有空空的血管,得不到滋养。

 

至于平民,他们没有什么危险,除非有了强有力的领袖,或者是你在他们的宗教、习俗和生计问题上横加干涉。

 

至于军人,让他们生活和聚集在一起,并且习惯于领取犒赏,是一种危险的状况。

 

人与人之间的最大信任,就是对建言者的信任了。

 

凡事都会有关于它的第一次和第二次争论。如果不在争论的风浪上受颠簸,就会在命运的风浪上受颠簸,忽东忽西,反复无常,就像一个醉人的踉跄脚步一样。

 

首先,君主应当把事务交给他们讨论,这就是受孕怀

胎;但是当事务的处理方式已经在他们的讨论中发育、成形,并且成熟和快要出生的时候,这时君主就不能由议事机构作出决断或发出号令,来最后解决这事,好像这一切都得依赖他们似的,而是要把这事收回到自己的手中,并且让外界看到政令和最后的指示都由君主发出(并且是深谋远虑和雷霆万钧地发出的,就像是全副武装的帕拉斯);看到它们不仅来自君主的威权,更来自君主的头脑和才智(这可以进一步提高他们的声望)。

 

引入过秘密内阁的制度。但这种疗治方法,却比疾病本身更坏。

 

一个以泄露秘密为荣的饶舌者造成的损害,就会超过许多以守密为职责的人。

 

现在大多数地方的议事会都只是乌合之众,大家对所议之事只是漫谈一下,并不进行辩论,而且过快地作出决议或决定。重大的有争议的问题,最好在第一天提出,然后在第二天再进行讨论。

 

国君在主持会议的时候要小心,在提出讨论的事情上,不能太明显地表明自己的态度,不然他的顾问们就会见风使舵,不是畅所欲言,而是给他唱一曲我主圣明的歌。

 

把聪明人和笨蛋区分开来的老办法——“把他们赤条条地送

到陌生人那里,你就能看出来了

 

有许多智者把秘密隐藏在心里,却显露在脸上。

 

但在观察的时候必须谦卑地低下你的目光

 

当你迫切想要得到某样东西的时候,却用别的话题来让跟你打交道的对方开心或发笑,这样他就不至于太清醒,来提出反对意见。

 

在微妙和令人不快的事情上,最好让言语没多大分量的人先开头,把言语更有分量的人留在后面,在被问起那个人的话的时候,才似乎偶然说起

 

我还认识那么个人,他过来说话的时候,会跳过他最想谈的事,把话题扯得很远,然后又扯回来,好像他差点忘记了这件事似的。

 

狡诈还有一端,就是自己说一些话,让另一个人也鹦鹉学舌地说,然后就此得利。

 

还有一种狡诈,在英国我们称之为锅里翻猫,也就是甲对乙说了什么,甲却说是乙对他说的。说真的,如果这事发生的时候只有这两人在场,是很难弄清楚这话是谁起头的。

 

有些人还有一种机诈,即他们会说自己不会怎样怎样,来对别人含沙射影,比如说我才不会干那样的事

 

有些人备有许多故事轶闻,不管他们想要暗示什么,都能用一则故事把它包裹起来。这样他们既能较好地保护自己,又能让别人更快乐地接受他们的暗示。

 

狡诈还有一条上策,就是把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先用自己的语言和论点把它说出一个梗概,这样对方在说的时候,就会少一些犹疑。

 

但是显然,有些人知道一些事务的首尾,却无法解决其中的关键;就像一幢房子,有方便的楼梯和入口,却没有一间宽敞的房间。

 

愚昧人是话都信,通达人步步谨慎。

 

为了烤熟自己的几只鸡蛋,他们会放火把房子烧掉,这就是极端自私者的本性。

 

过分尊古的人,必然会被求新者所嘲弄。

 

革新者最好以时间本身为榜样。

 

重复一般来说是浪费时间。但反复强调问题的关键却最能节省时间,因为这预先消除了许多无关紧要的话语。冗长而精妙的演说之不利于快捷,就像有长长的拖裾的袍子或披风之不利于奔跑一样。

 

开场白,离题话,客套的致歉,和其他有关发言者本身的言谈都是对时间的极大浪费;这些表面上看是出于谦虚,其实都是自我炫耀。

 

但要注意的是在别人说话似有障碍或困难时,不要太开门见山,因为在讲自己全神贯注地考虑的问题时确实需要来一段开场白,就像先做热敷能帮助药膏进入身体一样。

 

至关重要的是,排定次序、做好分类、挑出关键的部分,这些是快捷的生命。分类不可过细。不会分类的人永远处理不好事物;而分类太细的人,永远不能爽快地脱身。

 

选好时机就是节省时间;不合时宜地采取行动等于白费力气。处理事务分三步:准备,辩论或调查,然后是完成。

 

这些徒有其表的骗子用什么遁词诡计,用怎样的玻璃透镜来把浅薄的外表变成有深度和体积的实体,在有见识的人看来,是可笑的、适合写进讽刺作品的。

 

有些人老是神秘兮兮,好像只愿在昏暗的光线下把货品给人看;总是欲言又止;心里晓得自己并不真的了解在谈论的东西,却还要对别人装腔作势,好像不便明言似的。

 

伪智之士可以沽名钓誉,但谁也别任用他们。任用执拗的人来处理公事,也比任用这样金玉其外的人要好得多。

 

城市大,孤独也大

 

友谊的一个主要功用,就是各种各样的激情都会引发的内心紧张与不安,可以得到排解与宣泄。

 

爱朝日者多,慕夕阳者寡

 

因为我们之间的友谊,我并没有向你隐瞒这些事

 

但有一点是最令人惊奇的(我以此来结束对友谊的第一种功效的讨论),那就是,把自己的内心向朋友敞开,可以达到两种相反的效果:它会使欢乐加倍,让忧伤减半。因为人们把欢乐告诉朋友之后,总是更欢欣;把忧愁告诉朋友之后,烦闷便减少。

 

友谊的第二个功用,就是疗治和维护理智的健康,正如它的第一个功用,是疗治和维护情感的健康一样。

 

如果有人愿意听取忠告,但他喜欢东听西听,在一件事上听取甲的忠告,在另一件事上又听取乙的忠告,这样的办法也不错(也就是说,比谁的意见也不听要好),但他冒着两种危险:一是他会得不到忠诚的建言。因为除非建言是来自一个完全诚心的朋友,否则它是很少不倾向于建言者个人的某些目的的。

 

另一个危险是,他会得到有害和危险的建言(尽管它们的用意是好的),其中一部分能起到补救作用,另一部分却又能带来祸害。就像你请来一个医生,据说能治好你的病,但不熟悉你的身体。他也许能马上治好你的病,却在另一方面损害了你的健康。结果是治好了病症,却杀死了病人。

 

狼从不在乎绵羊数量的多少。

 

金钱是战争的筋肉(力量源泉)

 

身体上发生任何突然的变化,都不可以等闲视之,要去咨询医生。生病时,主要关注健康的恢复;健康时,主要关注锻炼。在健康时锻炼身体的人,在大多数不是很厉害的疾病中,只要注意饮食和调养,就能痊愈。

 

不但要请医术最出名的,还要请最熟悉你身体的医生。

 

引起别人话头的话语;还有引领对话,使之过渡到别的话题;

 

在谈当前的、具体的话题时加一些总体的、普遍性的议论,在讲故事的时候推究一下原因,在发问时表示一下自己的意见,在开玩笑时说一些严肃的话:因为不管是什么话题,讲得太多,如我们平常所说,都会让人听得耳朵里起茧

 

说话时应少提到自己,提到的话也要谨慎择言。

 

涉及个人的话应当少说。言语应当像一片开阔地,而不是一条小路,径直导向某人的家门。

 

出言谨慎,要胜于口若悬河。

 

喜欢滔滔不绝地自说自话,却不能机敏地对答,暴露出头脑的迟钝;善于应答,却不能娓娓而谈,表现出虚弱浅薄。

 

致富的手段有很多,多数是污浊的。吝啬还算是最好的手段之一,但也并非无害,因为它使人不能乐善好施。

 

获得做善事的有利地位;接近君主和要人;增加个人的财富。

 

在挑选出面会谈的人的时候,最好用实诚一些的人,他们会按你的嘱咐去做,然后如实地把结果报告给你。不要去用那些奸狡之徒,他们会设法在别人的事务中给自己谋取好处,并且在汇报时言过其实,以取悦委托人。

 

派大胆的人去抗议,派谈吐文雅的人去说服,派精明的人去探询观察,派喜欢抬杠和不讲道理的人去办有悖情理的事。

 

如果你想左右一个人,你必须要么了解他的性情和习惯,以便诱导他;要么了解他的目的,以便说服他;要么了解他的弱点和短处,以便吓唬他;要么了解那些和他有关系的人,以便支配他。

 

和狡诈的人打交道时,我们必须考虑他们的目的,以便明白他们的言辞。最好不要跟他们多说话,要说就说他们最不想听的。

 

在所有棘手的谈判中,不要期待同时播种和收获。对各种事务都要做好准备,让它逐步成熟。

 

不要为了辩驳而读书;不要为了盲从而读书;也不要为了谈资而读书,而是要为了能斟酌轻重、慎思明辨而读书。有些书可以浅尝辄止,有些书可以囫囵吞枣,只有少数书需要咀嚼消化。也就是说,有的书读一些章节就可以了;有的书可以读,但不必仔细地读;有少数书,不仅要完整地读,而且要孜孜不倦、全神贯注地读。还有少数书可以雇人代读,并代作摘要,但这只限于为了次要的事务,和比较平庸的书籍。否则,书经过提要,就像水经过蒸馏,会变得淡而无味。

 

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慧;学数学使人缜密;学自然哲学

使人深沉;学伦理学使人庄重;学逻辑学和修辞学使人能言善辩。学问改变气质。

 

地位低下的人,在上升过程中必须抱团;已然身居高位者,自身的力量已经很大,最好是中立不倚。但即便是初登仕途者,依附某一派也不可太紧密,要使自己成为这一派中最能为其他派系所接受的人,这样对仕途最有利。地位较低、力量较弱的派系,团结得更紧密。经常可以看到,难以对付的少数人,拖

垮了态度温和的多数人。

 

一个派系被消灭后,剩下的那个派系会分裂。

 

有的人在两派之间持中立态度,并不总是因为他们信奉中庸之道,他们只是忠于自己的利益,目的是从两边都得到好处。

 

为君主者务须小心,不能偏向某一派系,或使自己成为某一党某一派的一员。国家内部的朋党对君主的权势总是有害的,因为他们对其成员要求的义务,往往超过了对君主的义务,并且让君主成为我辈之一。这种情况可见于法国的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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