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昨日还是艳阳高照,今早竟忽起骤雨。在这小小的庭院,目所能及不过数十米,我的世界也仅这数十米。
看见院后老树的枝丫摇晃摆动,随后一点微凉拂面,我知道是风来了。可是我不知道它从何处来,因为我看不到更远的地方。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说,它与滔滔黄河一般,自九天而下;久经风霜的老者则说,它与苍松为伴,是岁月的叹息。
年轻人相信了年轻人的话,老者也都觉得老者不错。结果再次见面时,年轻人成了“黄口小儿,班门弄斧”,老者成了“将朽枯木,不懂变通”。
古有言“三人成虎”。分歧、结伙、对峙、决裂,一套顺其自然,行云流水。是需要加上一点戾气,徐徐清风就能酿成血雨腥风。后来的人都关注风往哪吹,而鲜有人再问风从何处起。
我在我的庭院,我的世界,风是我的故友。喜欢它的声音和清凉,羡慕它的潇洒和自由。可是关于过往,它不曾提起,我亦无需在意。每次只在它要走的时候,送送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