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壳】春雪半两 chapter 6.1
第六章 月试比武
1.迎难而上
“民女参见公主殿下!”香君姐姐主动向十三公主行礼，十三公主当然瞧见到两人因为害羞而略显不自然的神色，心中酸酸的，但还是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上前扶起香君姐姐。
“姐姐不必拘泥于这些俗礼，陈珂将军是我的属下，也是我的好友，你自然也是我的好姐姐，待会儿我吩咐秭歆，今后你有事大可直接过来这边哈！”十三公主拉着两人闲话好一阵子家常，香君姐姐心中原本对公主的那些顾虑和偏见统统消除了。
“公主人还是蛮好的，”香君姐姐在回家的路上与陈珂说道，“果真蛮亲切的，对你也确实蛮上心的。”说道后半句的时候，她还抬眼瞧了陈珂一回，瞧见陈珂故作冷静的样子，忍不住抿嘴偷笑。
“你是如何瞧出她对我上心的啊？”陈珂自然是瞧见了香君姐姐在一旁抿嘴偷笑，她略带莫名的反问道。
“大家都是女子，尽管她碍于我在场，情绪都隐忍在心里，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偶尔露出来的娇嗔，看你时候眼角的多情，太多太浓的细节，又怎能逃过我的眼睛？！我一瞧便能瞧出来!傻瓜，有些情谊捂住了嘴，却是会从她的双眸中流露出来的!”香君姐姐叹了口气，语气中是满满的娇嗔，不过那醋意却也难以掩盖，陈珂闻言，忍不住摇了摇头。
“即便她当真喜欢我又能如何？我早就有了你，你对我如此的好，我又怎能负你！更何况我们身份有别，她那皇帝老爹是不会将我放在眼里的，你就放心吧！”陈珂自然是明白香君姐姐此刻定是吃了公主的醋，不过，她倒是满不在意，觉着公主心底的那份喜欢怕是她们自己的错觉吧，人家公主殿下每天每时每刻要接触多少俊秀的男儿，再怎样也不会轮到她这个货真价实的“女儿”身吧！陈珂有时就搞不清楚了，怎么好好地两个女子，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都要这样平白的互相吃醋，她夹在中间当真很难做。
“你别忘了，这里不比南朝，燕京城中的平妻现象格外普遍，怕是你去这京城百姓家随便逛一逛都能瞧见!况且，贵族家庭也是十有八九，越是这般满不在乎越是容易事与愿违的！”香君姐姐当真是一个敏感的女子，她言外之意无外乎就是假设皇帝当真看中了陈珂，也是不会介意她已有婚配的。倘或那天当真到来，她们又该当如何！？
“不会的!即便真的有那一天，我也会像现在这般像爱惜自己的性命一般去爱护你的！”陈珂的保证让香君姐姐听得满心欢喜，她自然是愿意相信，陈珂绝非始乱终弃之人，更何况她们都是女子呢！陈珂主动转换了话题，“姐姐，我明日就要比武了咱们还是先别谈论这些了!”
“明日? 这么快嘛！”香君姐姐成功的被这个话题吸引，满眼惊讶又充满担忧的嘟囔道。
“是啊，就是明日，我已经做好了以不变应万变的准备了!”陈珂微微叹了口气，眼下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倘或她故意放水，眼尖的众人也是会发现的。既然如此，那不如稍微展示一二，以封众口，免得大家觉着她们陈家初来乍到的好欺负，“明日将会由皇帝亲自主持，前来朝贺的外族，燕京城内的文武百官都会到场……”
皇帝陛下亲自主持月试当真并不多见，于是，燕京城的武官可谓是摩拳擦掌，意欲一展拳脚。原以为这次会按照惯例自然会首先举行射箭项目的比试，谁料首场比试竟然是策论！
皇帝端坐在不远处二层看台正中，眯眼笑看下面发生的一切。一旁伺候的韩少卿也是颇为意外，他没想到皇帝陛下竟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看来他放出去的消息果真是错了。
“额……不是说首场比试肯定是射箭嘛！？”何景明莫名其妙的对身旁伺候的小厮抱怨道。
每位武官都可以叫一位得力助手在一旁相助。不过大多数人选择的都是家中小厮，陈珂选择的是自然也是杨可璐了。不过，她看中的自然是杨可璐机敏和贴心，并非杨可璐家丁的身份。
陈珂的妻子香君姐姐作为家眷也受邀前来观赛。她就坐在皇帝正对面那一排。说真的，这北朝皇帝倒也颇为用心，将他们陈家家小观赛的位置都安排到了正中，如此一来想要看清倒也毫不费事。
校场这边是四面环形，中央场地十分宽阔，可以容下数十辆马车并排行驶。不过，如此一来坐在台上的人们自然是要费些力气才能辨认出台下的武官们。为此，北朝朝廷可是想尽了办法。
现如今的办法便是赛前抓阄，每人将会被分配到一个号牌。会由主考官在赛前公布每位武官对应的号牌，以便众人记忆与观赏。
陈珂在赛前抽到的是第9号。她按照规定，穿上了特制的带有号牌的保甲，保甲的正背面都有加大号的数字表明参赛者的号牌，如此一来，坐在台上便可轻易瞧见自己支持的那位武官了。
说来也怪，这燕京城还真有那么一小群人，靠着赌名次养活了自己。每月月试开赛之前，他们都会暗地里偷偷地联络。不仅会猜测最终名次，还要对每名参赛者评头品足，最终选出自己心中票数最高的人选，每个单项和总成绩猜测结果与最终不符的，都将会输掉自己的赌资。
此次开赛场外总成绩排名第一的依然是那元孟齐，而陈珂竟然才位列第五名！这个排名也是大大出乎知情人的预料，他们都觉着这位陈珂将军，应当绝对不止第五名而已！于是，大家对这场比试更加充满了好奇心。
对于这场月试而言，以策论开场的确是奇招之一。它彻底打乱了大家的阵脚。大家手忙脚乱的来到场中找到自己位置，慌忙坐下。展开考题的瞬间，在场的武官都震惊了，场中发出一阵整齐的惊呼声。
看台上的家眷们都好奇的伸长了脖子，试图看清下面的情况。
皇帝则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地勾起了嘴角，他就是喜欢这种出其不意的感受，于是他便得意的笑了起来。
说真的，以往策论的题目是十分多样的。多数以时事为题，大多考察武官们对时事的认识和见地。这一次则完全不同，这一次的题目只有三个字！？
“何为‘武’？”
何为武？这个题目当真是难住了一大票武官，大家迟迟没法落笔，都不知从何说起才好。早先绞尽脑汁准备的词句都白费了，这皇帝的心思，当真是叫人费解！
陈珂也跟着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是第一次参加这个比试，究竟会出现何种题目她是无法预测的，她自己也不愿去打听，只想着顺其自然便好。不过，现在看来，前几日大家偶然间透给她的消息果然都是道听途说，毫无可信度。
哎，此时，她只能靠自己了！
出其不意的考题最能考验平日的积累，而这场考验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