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小 舞侯(ABO)
圈地自萌,
世界观是架空的,文中提到的所有人都与现实中的正主无关,故事情节纯属个人臆想
以下故事叙述都是虚拟的,请勿上升
看个乐子就好,请勿较真,切勿当真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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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
“亲王到——”
他脱下平日里练舞的装束,把仆人拿过来的舞服带走,转身到一边的挡板换衣服,手指紧张的发抖,高贵的薄纱被带的悉悉抖动,他慌张地换衣服,又满怀期待地听着外面的报信。
“太子到——”
他轻轻咬咬嘴唇,把一条条带子打理好,慢慢缠在合适的地方,今晚,皇帝为节日所设宴,招待群臣,他作为一个优秀的舞者,被选进今晚的大宴里,给达官贵人们一展舞姿。这是很多舞者都梦寐以求的时候,他们无一例外都希望自己能被哪个贵人看上,从此飞黄腾达。
“西北候王到!”
他听到了,听得真切,手瞬间一松,好不容易收拾好的衣服又掉下。他往木板的缝隙之间瞧了瞧,王爷的马车就在下面慢慢驶过。他欢欢喜喜地把衣服都捞起来,迅速地把裙装都整理好,高高兴兴跑出去。他在一群舞者之间穿过,四下找着自己的包袱,把那些个胭脂水粉都拿出来,多往自己脸上抹了点。
手心微微出汗,他一脸笑意,悄悄往后厅走,现在正值隆冬,轻轻的薄纱覆在身上,很冷,但是他和王爷约定了,今晚就在后厅见面。
时辰紧急,他甚至来不及穿鞋子就蹦了出去,赤脚踩在正月的厚雪中,他轻轻往后厅的门口一看。
王爷似乎还没有来。他心里一紧,原地跳着,急急在掌心呼了口气,然后盯着那个门口。突然,有人往他身上盖了件厚衣服,然后轻轻抱住他,揭开了他覆盖在腺体上的隔离贴,轻轻嗅了一口。
“来晚了,莫怪。”
他一摸那衣服,貂皮做的,一摸就知道是上乘佳品。但一想到自己等了那么会,他还是有些生气。
“你怎么才来啊,冷死了。”陈峥宇一转身就要往那人的怀里窝。
“总是有些东西要处理的。”孙权轻轻一抱把陈峥宇抱起来,把自己的披肩脱下来给他盖了盖脚,那件披肩很暖。
“最近过得怎么样?”他吻了吻他的脸颊。
“想死你啦。”陈峥宇伏在他的肩头,轻轻嗅着孙权的腺体所散发出来的信息素,信息素很温柔地安抚着他的情绪。
“我都跟皇上说了,大宴一结束,你就快快跟我走。”孙权轻轻搂了搂他,慢慢把他放下来“大宴快开始了,你快去啊,记得来找我。”
“孙权,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啊?”陈峥宇一边往后厅跑一边笑着回头,一边嗔怪着他的心上人。
孙权站在原地,不答话,笑着注视他,身上还留着陈峥宇的信息素,和一条小小的,他衣服上的绸带,他把绸带慢慢放回自己的衣服,然后,尽力掩饰着自己的满面春风,踱步着回味去了前厅,也不管自己被陈峥宇蹭了一肩头的脂粉。
陈峥宇则完全盖不住自己的笑脸,其他舞者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的首席,平时一个几乎不爱笑的人,现在笑嘻嘻地在后厅荡来荡去。
几声鼓响之后,群臣都在主厅落座,等着舞会开场。乐师都已经坐在一边,吹笙的吹笙,吹箫的吹箫。
孙权紧紧盯着后厅的出口,直到看见自己的人出来,就在他面前,舒展身姿,刚柔并济,他看着陈峥宇,几乎要挪不开眼。
“死孙权。”陈峥宇在心里默默地轻骂,“一直盯着我看,这叫我怎么集中精力跳舞,王爷嘛,都一副性格,好色!”
果然,在下一个高难度动作之后,他从空中落地,轻轻踉跄了一下,他抬头,余光轻轻一扫孙权的脸,那个家伙居然还笑了一下。
陈峥宇瞬间脸红起来,真是的,都快摔了都不知道心疼一下。但是他也没时间多想,因为下一个动作接踵而至。
孙权看着他,喜着他的形体,爱着他的气质,他就这么不知害臊地盯着看,热烈的眼神仿佛要把陈峥宇给点着。引来陈峥宇责怪的眼神,一股小孩子恶作剧的喜感涌上心头,一下子笑出来。
看到这幅场景的也不止他们两个人,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俩人的小动作或许有些太大。当然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太一样,比如后宫的妃子就看得津津有味,皇帝盯着孙权,脸上笑吟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品的大臣却不屑一顾,这俗气的恋爱让他们有些反感,有才子吟诗作画,但无论如何,现场气氛是被拱了起来。
陈峥宇最后不得不闭上了眼,他有些无法抵挡孙权的目光,一曲终了,满堂喝彩;他终于得以回到后厅休息,身上除了舞蹈后的劳累,就是被爱人盯着的余热。一个小太监走进后厅,给各位说道,皇帝特别喜欢这次表演,尤其是首席的表演。
陈峥宇的脸一下子红起来,他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换下来的舞裙中,接着太监走到他身边。
“先生准备好了,就出去,皇上有事要告知你。”
这一消息属实让陈峥宇受惊若宠,他急急地站起来:“好了好了。”说罢就跟着太监出去,一路小跑到皇上面前跪倒。
“朕刚刚看了你的表演,非常满意。”
“谢……谢皇上!”陈峥宇的声音紧张地哆哆嗦嗦。
“你和朕的兄长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没有清楚?今天朕要帮你说清楚了。”
陈峥宇身子一抖,他一直以为孙权只是一个继位的候王,刚刚一听,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他刚想责怪孙权闹事闹到皇上这里,现在一听发觉孙权身份不简单,一丝丝崇拜涌上心头,便不再去多想什么。
“朕命你为西北候王的正室!鉴于你今晚的优良表现,加封舞侯!”
“谢皇上!”陈峥宇心里特高兴,但在皇上面前属实不敢造次,接着一个身影出现在他旁边:“谢皇上!”
是孙权。陈峥宇轻轻斜瞟一眼,他今晚穿的很好看。
“二人快请起,没有兄长,我现在还不是皇上。”陈峥宇害怕地看了孙权一眼,照他这么说,他们是夺权篡位,那这两人岂不是就是逆臣贼子?
疑虑涌上心头,但他对孙权的感情根本不是猜忌就可以消掉的,一站起来,一个要去抱,一个要去拽,孙权就这么高高兴兴地把陈峥宇搂在了怀里,带他走了。
要说他和陈峥宇怎么认识的,那还真是有点意思。
那时,上一个皇上刚驾崩,他的几个儿子无一例外野心勃勃,都想争权夺位,朝廷大乱,在上一年的大宴里,陈峥宇恰好表演了一段很出彩的动作,博得了上下的喝彩,他也被晋升成首席。
在那个时候看,孙权虽然也身处几个儿子的位置里,他看起来心思却完全不在争夺王位上,陈峥宇一从主厅下去,就被孙权叫人召见到了他的宅邸里,陈峥宇匆匆赶到,本以为有什么大事,结果孙权只是叫他把跳过的舞,一个人再跳一遍。
陈峥宇当然想被这么个大人物看上,于是他好好跳了一段,再一看,明显看到了孙权眼里的喜爱,便顺水推舟,两个人就这么相处起来了,孙权从西北回京的日子,总是会给他带些从西部来的小礼物,以博红颜一笑。
那天晚上是现在的皇帝谋杀几个兄弟的日子,孙权因为不在宴上而逃一死,陈峥宇一开始以为,是因为孙权那天看上了他,所以才离开的大宴。
这么说来,这个人一开始被封为了候王,现在又是亲王。至于为什么已经是亲王了,还要往西北边跑,他不清楚,陈峥宇不混官场,对这些一点都不了解,也懒得思考。
“你慢点吃。”孙权看着窝在他怀里的陈峥宇,对着一桌子的大鱼大肉大快朵颐。
“好吃的来,你也吃点?”陈峥宇扯着鼓鼓囊囊的腮帮子,毫无礼节可言。
孙权也不生气,冲着他微微一笑:“你多吃点,我够了。”说完他顺了顺陈峥宇的头发,轻轻把他揽在自己的怀。
“峥峥,你真的想跟我到西域吗?”孙权坐直,靠近陈峥宇的耳边。
“怎么了?”陈峥宇咽下一大口肉,孙权从边上摸了一个小酒杯,倒满了清酒,伸到陈峥宇面前。
陈峥宇被这动作吓的一跳,连忙腾出双手接住,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王爷。”
“不要再这么叫我了。”孙权把酒杯拿回来,直接怼到了陈峥宇的嘴边,陈峥宇听话地张嘴让他喂,酒水从嘴角溢出来,抹掉了脸上的脂粉,顺着白皙的脸颊划到脖子。
“我只是不想让你跟着我去西边受苦。”孙权轻轻把那滴酒擦掉,“你就留在京城,我给你一大笔银子你随便用,好吗?”
陈峥宇几乎想都不想,脱口而出:“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在西边呢?”说完他给孙权倒了一杯酒,双手送上。
孙权醉眼朦胧地看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峥峥,你可想清楚了,你真的愿意陪我去?”
陈峥宇笃定地点点头。
“好啊!”孙权高兴地一拍大腿。
孙权一把抢过他的酒杯,举起来一饮而尽,接着又喝了几大杯,醉意大发,粗暴地把陈峥宇揽在怀里,咂咂嘴,讲话:“我好喜欢你,你知道吗,宫里不缺好看的omega,我不知道我怎么就喜欢上你了……也许是因为你会跳舞。”
说完他手一挥,有人给他送酒过来,陈峥宇躺在孙权怀里,嗅着他的信息素,认真地听着他的酒后胡话。
他醉眼朦胧地看着陈峥宇,“峥峥,我自知我罪孽深重。你不要害怕,不要离开我,我不会让仍何人伤害你的——呃。”说完他一下倒在陈峥宇怀里。
陈峥宇一愣,他一下捞住孙权,招呼边上的仆人过来,几个仆人手忙脚乱地把他们家主人抱起来。孙权睁开眼,朦胧之中在空中胡乱地抓了抓,一只手在空中一下抓住他,孙权心一安,安心的醉过去了。
另外几个仆人凑过来,陈峥宇让他们打点自己的东西,说完就跟着孙权上了马车。
马车的车厢一晃一晃,陈峥宇扶着一边醉倒的孙权,一边透过窗纱盯着外面的行人,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一天。他眼神复杂地盯着孙权看,刚刚他才害怕孙权会因为谋反的罪名连累到他,现在却有一种要跟他一起承受的冲动。
他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盖在了他身上,那个人还在不自禁的打着嗝。陈峥宇靠在孙权身边,想着以后一切都会不一样,以后不会像个奴仆一样,屈膝服侍那些达官贵人,以后他们都知道他是亲王的人,以后没有谁再敢去欺负他,以后他可以随意挥霍舞姿,娇艳的美丽的舞姿——统统都给孙权看,不用避嫌,更不用忌讳。
孙权第二天醒来还是醉呼呼的,他昏沉沉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衣服换了,身边躺着陈峥宇,搂着他的腰。隔离贴在孙权身边已经没有使用的必要了,孙权贪婪地嗅着,他从来没闻到过这么多这么多的信息素,他轻轻把陈峥宇搂在怀里,鼻子伸向他的腺体,牙齿轻轻咬破皮肤。
陈峥宇被脖子上的一阵酥麻刺醒了,他睁眼一看,孙权眼睛红红的,alpha的信息素铺面而来,充满了贪婪和野心——像是那天晚上的夺权一般。
偏偏他又十分享受这种侵略的感觉,他轻轻扯开孙权的袍子,一下环住了他的腰,玉手从他的耳朵一直摸到脸颊。
孙权也不收敛,越发大胆,轻轻一拽就把陈峥宇的上襟扯开,重重地吻住了他,舌头大胆地在他口腔里起舞。
“呜呜——”陈峥宇环着他脖子的手一紧,清晨的鸣鸟惊诧地在窗棂外叫了一声,扑扇着它的翅膀飞开了,冬季的寒风掺杂了不一样的喧嚣,风雪被裹挟,它们白的像美人的皮肤。
欢愉在亲王的内室里欢腾,omega的信息素在抵抗了一会之后,也放弃了挣扎,被alpha随心所欲地支配起来,信息素的野心就和他的主人一样大。
陈峥宇高兴又恼火地拍拍孙权的肩膀:“歇会。”
“好,好……可别给我们的首席累坏了。”孙权满意地亲了陈峥宇的脸颊一口,高兴地起身,外面的光束透过薄纱照进来,照着年轻又饱满活力的躯体。
“权……谢谢你。”
“不要谢我,谢你自己吧。”孙权把衣服穿起来,系紧了腰间的带子,“如果你的舞跳得不好,我也不会找上你的。”
“好……谢谢我。”陈峥宇苦笑一下,“王爷,赏我一口?”
孙权刚想走,转身又亲了他的额头一下,“准备一下,过几天我就要回西域了。”
陈峥宇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点点头,孙权盯着他,竞一下又出了神。刚想出去办事的心思变成了要陪陪陈峥宇,他后退几步看看他:“我们出去逛逛?”
陈峥宇差点没反应过来,他看着孙权一时没说什么,老半天才点点头。
“穿衣服,走吧。”
城里现在都在疯传,亲王跟一个舞者好上的事情,孙权和陈峥宇走在街上,他们的身后总有人在指指点点,对于陈峥宇来说,他早就习惯了被别人非议,孙权则完全不想搭理那些无聊的闲言碎语。
陈峥宇停下来,两人走进一家衣料店,各色的布料绸缎挂着,店主人看着亲王来了也不行礼,低头做着自己的工作。
孙权熟悉这里,这里的主人是给皇家做衣服的师傅,陈峥宇浑然不知,还四处荡来荡去,这里看看那里摸摸,最后在一块漂亮的丝绸面前停了下来。
孙权仔细看了看,心里一惊,这是宫里的皇后妃子才有资格穿的东西。他瞄了瞄陈峥宇,他很认真地盯着看。
“想要吗?”孙权问他。
陈峥宇点了点头,孙权看着他专注的眼神,心都要化了。
“来人!”孙权招呼一声,店主人急忙站起来,亲王的命令不敢不从——他疑惑地看看孙权,刚想拿布匹的手停了下来。
孙权瞪他一眼,道:“我要一匹。”店主人虽然有疑虑,也只好听从,他吆喝店里的小厮帮忙,孙权又给了店主人一点碎银,说:“我来到这里的事,你不许和仍何人讲。”
店主人惊慌失措地点点头,行了个礼,其实作为皇家裁缝,宫里的流言蜚语他都听了不少,现在这个皇帝,其实本来完全没有能力靠自己上位,全是眼前这位爷一手操纵的,他才是真正的话事人。想到这里,店主人又特地吩咐小厮给多半匹。
孙权招呼自己的人把布拿走,然后带着陈峥宇继续走,不过陈峥宇之后也都没什么兴致,他打了个哈欠,挽着孙权的胳膊。
“你还有什么东西想买?”孙权摸摸他的脑袋。
陈峥宇摇摇头。
“那我们可得离开这里了。”孙权眨眨眼,今天的太阳很暖和,他给陈峥宇紧了紧衣服,扶他上马车。
“西边,是什么样的?”陈峥宇好奇地问他。
“水草丰盛的地方,现在冬天,你只能看到雪地。”孙权看着他,“冷吗峥峥。”
陈峥宇摇摇头,令孙权有些苦恼的是,陈峥宇不太爱笑,而在他眼里,陈峥宇笑起来又很好看,这让他有些失落。陈峥宇起身,靠着他坐下来,靠着他的胳膊,头一点一点,像是要睡着。
孙权急忙扶着他,让陈峥宇趴在自己怀里,然后轻轻用鼻子揭开隔离贴,轻嗅着他信息素的味道,是中原的花香,他沉醉;希望什么时候,这个中原都是他的,他如此陶醉在野心和信息素里,一时无法自拔。
再到陈峥宇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孙权在西部建的宫里了,他一睁眼,宫里的奢侈和华美就映入眼帘,他一惊,这宫里的装饰可以和皇宫有得一比,房梁上全是浮雕,一张薄纱挂在床边,薄的几乎看不到。炭火在旁边安静地烤着,空中飘着一阵木香。
他慢慢做起来,打了个哈欠,往窗外一看,现在是日落时分,金光照在外面的雪山上,天空瓦蓝瓦蓝。陈峥宇一下觉得自己来西边太值得了,这哪是受苦,这是人间仙境。
他从床上下来,懵懵懂懂地走到门外,几个小厮赶紧过来给他披上衣服。
“老爷别冻着。”
陈峥宇一愣,下意识地想推开他们,一阵寒冷地穿堂风过来,吓得他又一缩,几个小厮生怕他冻着,一下把厚厚的衣服一层一层给他裹上。
“侯爷说了,要是让你冻着,我们每人挨五板子。”
“孙权呢?”陈峥宇揉揉眼,眼光下行,打量着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是一件有西边民族特点的白色袍子,穿着很厚实很暖和,一个小厮还找了条腰带给他束腰修身。
“侯爷现在在外面办事,他让您先随便逛逛,有什么事,直接吩咐给我们就好。”小厮给他整理一下衣服,陈峥宇点点头:“我想出门在周围转一圈。”
“给老爷备马!
陈峥宇受到这么好的待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快步走到外面,一匹好马一下子被拉过来,几个人扶着他上马,还有几个军士靠过来。
陈峥宇抖了抖缰绳,马一下子溜达出去,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出去,走了大概一里后,他回头一看那个宫殿,大得很,也漂亮的很。陈峥宇细细一想,这孙权的野心还真的不小,这里的制式已经跟皇宫差不多了。
算了,有些事情,还是不需要他来关心的好。他抖抖缰绳继续走,一个队伍突然跑过他身边,他们盯着穿着高等服饰的陈峥宇,眼神都在发直。
太阳斜斜从他的那个方向落下,照在他的白袍上,他今天骑的又是匹漂亮的白马,加上陈峥宇舞者的气质,现在更像是天神下凡一般。
几个军士一下警惕起来,这是敌对部落的队伍,他们的首领现在正在和孙权议和,他们紧紧盯着那只队伍,深怕他们对陈峥宇做出些什么事。
好在那支队伍只是眼神过于炽热,除此之外并没有做什么越界的事情,陈峥宇没管他们,一个人兀自地绕着雪山走,呼吸着西部的空气,直到天黑才恋恋不舍地回宫。
孙权坐在谈判的座位上,全副武装,帐篷的气氛剑拔弩张,敌对部落已经三次冲过国线来他们这里放牧,这着实让孙权火大,然而他又迫切的需要边境几个部落的支持,其余几个部落都已谈妥,就差这一个刺头了。他平稳地呼吸,思量着到底怎么跟首领开口。
他们的首领终于走进来,坐到位置上,满面春风,拍了拍孙权的肩膀:“你小子这次回中原,居然还带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回来,我的人都跟我说他美得像天神。”
孙权一笑:“只要我们和平,你能找到的何止天神,中原里这样的人只多不少。”说完边上的人给他倒酒,他举杯敬了敬首领,一饮而尽。
“你让我如何才能信你?”首领狐疑地看着他,美色显然已经让他动心。
“他是京城的皇家舞者,我愿让他为您一展舞姿以示我们的诚意。”
首领兴奋地一拍大腿:“好啊!明早日出时,我在帐篷外等你。”
孙权心里大出一口气,早知这个首领会为美色动心,也不必大费周章地折腾其他的了,应该早些把陈峥宇从中原接过来的,不过他愿意以这种方式议和,完全超出孙权的意料,这下他有更多的兵力去对付中原了。
孙权回到宫里,陈峥宇刚沐浴完,身上的花香更重,陈峥宇高兴地冲过来,也不顾他一身的汗臭,一下往他怀里一钻:“怎么才回来啊!想死你了。”
他轻轻把他抱在怀里,生怕一用力就会挤坏他似的:“峥峥,求你一件事。”
陈峥宇抬头:“王爷请说。”
“我想你给部落的人跳一支舞。”
“怎么了?”
“我们要跟他们议和,你上去跳一支舞来表示诚意。”孙权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陈峥宇会因为不想和那群野蛮人接触,而拒绝这个请求。
没想到陈峥宇想下一句话是:“只跳一支吗?”
孙权一愣:“对。”
“哦……”陈峥宇嘟哝了一声。
“怎么了?”
“没有。”陈峥宇有些失落,孙权轻轻把他拢在怀里,试探地说着:“你想的话,也可以跳到尽兴,峥峥。”陈峥宇回头一笑:“谢谢王爷!”
孙权把头微微靠在陈峥宇的脖子上,静静地感受他的温度,他突然意识到陈峥宇可以帮他干很多事,甚至是——以舞平天下,舞侯这个封号,居然还挺契合。
“谢谢。”孙权喃喃道。
在第一缕金光照到雪山的山峰上时,帐篷上的祈福铃铛也开始摇晃,四处回响的铃声下,舞者也挥动了薄纱,他轻盈地从众人之中跃起,灵活摆腰,顺着寒风落下,与自然融为一体,金光打在他身上,舞姿华美但不娇不媚,显尽中原气度。
那些个五大三粗的野蛮人都看呆了,高兴地喝彩——捶鼓,鼓掌,鬼喊鬼叫,总之你能想到的任何喝彩方式。陈峥宇太久没跳,他一口气把自己憋着的都挥洒了出来,如此沉迷,仿佛自己都要与天地融为一体。也因为太久没跳,体力下降了,在最后一个礼节动作居然踉跄一下子。
完了,出事故了,这可是外交场合。陈峥宇的心头紧张起来,一双手一下子扶住了他,孙权的信息素轻轻冒出来,孙权轻松把他抱起来了,重重吻了一口。
他听到周围的喝彩声,那个首领更是直接失态:“亲王,我们议和!我要这些人,要很多!”
孙权回头:“中原很多,明年同样的时候,我会给你带来。”
“我信你了,从今以后,我们部落的人都臣服于您!天神啊!”说完首领就开始行礼,陈峥宇好奇地拐头看,却感觉一股力量要把他扳回去,他回头一看孙权,他兴奋地抓住陈峥宇吻了又吻。
不过陈峥宇真的太累了,一会之后他就在部落的帐篷里休息,剩下的活动没参与,等到晚上回到宫里,孙权突然让小厮把一件衣服拿过来。
陈峥宇毫无防备地打开,是用他看上的那块布料做的,他打开一看,有些眼熟,下一秒他如临大敌——认出来了,这是妃子穿的衣服,他呆呆地望着孙权。
“你什么意思?”
孙权坐在一边看着他,笑笑:“你理所当然的穿,没事,没人敢碰你。”陈峥宇像是怕被人看见一样的赶紧把衣服收起来,说:“可是……会违反律令的吧……”
孙权把他抱过来:“你告诉我,律令是谁定制的?”
“皇上呀!”陈峥宇越发疑惑,他作为一个亲王,怎么会连这些都不知道,反而问起他来了?
孙权点点头,然后凑近陈峥宇的耳边:“我即律令。”
陈峥宇转头,心脏突突跳,大喘气地看着他,孙权也盯着他,那一瞬间,陈峥宇看清楚了,他的眼里全是野心。
也是那一瞬间,他也想清楚了,思量片刻:“我会帮你的。”
“是吗……”孙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后把那件衣服塞进陈峥宇怀里,“换了,我看看。”
陈峥宇没有反抗,他起身,把卧室外的卷帘放下,直接换,孙权出身地望着,他好像看到很多,美人,荣华富贵;他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只看到了一个人,孙权揉揉眼,深呼吸,自己是累了,才会思绪混乱。
这种混乱的喜爱让他逐渐沉迷,无法自拔,他看到陈峥宇换上了皇宫的衣服,渐渐控制不住自己,alpha的冲动一下在心中暴起,他把陈峥宇抱在怀里,一下子按倒在床上。
“王爷!”陈峥宇惊叫一声,被他的粗鲁吓到了。
“峥峥……我爱你。”孙权吻上去,没有打算撩开布料,他喜欢这么穿着的陈峥宇,他咬着他的腺体,红着眼嚎了一声:“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啦。”
陈峥宇看着平常严肃的不行的孙权,现在脸红红地可怜巴巴地求着他,噗嗤一下笑出声:“王爷愿意最好咯。”
“不要叫我王爷!”
“好嘛,权权。”
“你同意啦?”孙权兴奋地亲了他的腺体一口,重重把他揽在怀里,“那你可记好,这辈子不要离开我这个逆臣贼子身边。”
“好的嘛,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陈峥宇笑得很开心,他亲了亲孙权的脸颊。
第二年春天,他们真的有了两个孩子,是龙凤胎,大一点的是姐姐叫陈真,另一个弟弟叫陈意,孩子出生的时候,各部落还派人过来给他们俩人庆生祈福。
孙权高兴地简直嘴角要挂到天边,他抱着两个孩子爱不释手,带着他们两个到西部的草原上到处玩。
陈峥宇则被告知明年大节,皇帝要设宴,就一直在筹备着舞蹈,好让自己的身体早点恢复过来。宫的后面有一个大厅,那里有一个大平台,孙权什么东西都没放,似乎建造它的时候就注定了是给陈峥宇来练舞的。
春天的时候,那里的牧草长的好高,一片葱绿映着远处的雪山,衬着陈峥宇练舞的背影。
孙权坐在一边,一面逗着两个孩子玩,一面陪着陈峥宇练舞,有时候孙权看着陈峥宇看得出神,连孩子摔了都不知道。
陈峥宇自然没心思管,可苦了一边的小厮,他紧紧盯着两个孩子,深怕出个什么差错,又气又无奈地看着那个粗心大意的爹。
这次陈峥宇格外紧张,孙权说了大宴那天,他有大事要做,只需要陈峥宇紧紧吸引住群臣的目光,跳完了就带着两个孩子退场,躲到一边的宅邸即可。
“我要是失败了,你就赶紧跑到西部,现在这边都是我们的人。”孙权躺在床上,盯着房梁上的浮雕,小声说。自从陈峥宇在那次表演中,那个部落首领很满意,孙权便又带了陈峥宇去几个部落都表演了一遍,结果就是各首领都很满意。现在这西边稳当的就是一块花岗岩。
陈峥宇把两个孩子搂在怀里,整了整被子:“你不会失败的。”
孙权转头,冲着他微微一笑:“但愿如此。”说完他亲了亲两个熟睡之中的孩子,他们的身上无一例外都有陈峥宇信息素的花香,以后也许都长得和陈峥宇一样好看,他掐掐孩子的肉脸。
他决不允许自己失败,也无法忍受。
第二天下午时分,孙权带着陈峥宇去了军营,那里戒备森严,装备精良,孙权是让陈峥宇过去跳一段鼓励军士的。
正当陈峥宇想像上回在首领面前跳舞一样放飞自我时,孙权却一下冲上来打断了他。
“怎么了?”陈峥宇吓得一跳。
“不许你跳了。”孙权把他的手抓回来。
“为什么咯。”陈峥宇抓着孙权的甲胄,不大情愿地从上面撤下来。
“你每次跳舞都穿这么点,让别人把你的形体看得一清二楚。”孙权的话语中含着浓浓的醋意,“把我的老婆都看透了。”
陈峥宇笑出声来:“那我以后多穿点。”
“多穿点你跳不起来啊!”
“好嘛……那你要我怎么办?”陈峥宇搂住孙权的脖子。
“只能让别人看一点点。”孙权亲了陈峥宇的脸颊一口,然后一把把陈峥宇抱起来。
“你别这么突然抱我!吓人的来!”陈峥宇惊叫一声。
“陈峥宇,你跳舞跳这么招展,是不是故意的?”孙权没放他下来,反而有些生气地问。
“没有呀!”陈峥宇知道孙权现在是故意逗他的,“我一心一意的——啊啊!”
孙权一下把他抛起来接住,看着陈峥宇被吓得失魂落魄之后,孙权终于满意了,这才把他放下来。
陈峥宇气得重重扣了孙权脑壳一下,疼得孙权直叫:“知错了知错了知错了……”
大宴那一天终于来了,一家人都回到中原,那里完全变了个样,城里没有以前这么热闹了,那个皇帝昏庸无能,现在民生凋敝,起义四起。
孙权和陈峥宇相视一眼,孙权在心里暗暗地笑了一下,但一切还没开始,他保持着警惕。
陈峥宇在那天晚上一如既往地走进后厅,一群舞者簇拥上来,和陈峥宇吐着他们的苦水,说着这些皇帝的荒唐事。
陈峥宇心里一惊,幸好自己和孙权去了西部,否则还不知道会在这里碰到什么,他一边安抚着舞者们的情绪,一边迅速地换衣服,今晚的事,必须分毫不差。
孙权好声好气地哄着两个孩子,哄安稳后把两个孩子交给小厮,自己走到了城西门,买通了那里的守门人,城门打开,叛军进城。
他们面无表情,步调一致地冲着皇宫前进。
鼓鸣三声后,陈峥宇换好了衣服,就如同两年前自己被孙权带走那时一样。
舞团从上面退下来,轮到陈峥宇。
他去西边这么久,当然已经不一样了,他吸收了西部民族的技巧,技惊四座,满堂喝彩,不愧为舞侯。
皇上看着孙权不在,便招呼陈峥宇到他身边,对他动手动脚,陈峥宇越看越来气,这人不仅花心,还背着自己兄弟干出这些事。但他悄悄迎合,把一个纸包悄悄打开,默默倒进了酒里。
“来,皇上来一口。”
这个纸包是孙权在他进主厅之前给他的,他知道自己兄弟一定会看上陈峥宇,让陈峥宇把这包粉末倒进酒里。
“毒药么?”陈峥宇拿着纸包,怯怯地看着他。
“不,催眠药而已。”
所以,他还是念及手足之情,陈峥宇兀自暗想。
果然,一杯下去,皇上一下倒在地上,陈峥宇在他喝之前就借口去解手,迅速冲向了后厅,那里的舞者们都很信任他,他们都隐瞒了陈峥宇从后厅离开的事实,他顺利地一跃上马回到孙权的宅邸。
一群人冲上去,叫太医的也有叫大臣的也有,几个太子重臣瞬间坐不住了,城内城外顿时乱作一团。
“全城缉拿重犯陈峥宇!”
孙权这才慢悠悠地进来,全场都等着他控制局面,孙权淡定地给自己倒了杯酒,饮后说:“来人啊!拿下那逆臣贼子!”
“孙权你什么意思?”几个朝廷重臣一下冲上来。
“此人先是在四年前的大宴上杀了自己的弟兄,现在又想借陈峥宇之名,栽赃给我!”
“你有什么证据?”
“大宴的那天,几个兄弟里面,除了我这个没去的,和他本人,应该都死了吧?”
“那你也不能妄自扣上罪名!”几个大将军左右看看,开始招呼自己的军队。
“桌子上的那酒里面不是毒药,是催眠药。”孙权一笑,冲进来的太医拾起纸包看了一眼,点点头。
群臣瞬间纷纷议论起来。
“孙权你四年前杀了自己的兄弟,现在又要再杀,我看你才是逆臣贼子!”下面一个大将军冲着他吼。
孙权咧嘴一笑:“口说无凭。”
“来人,把这罪孽拿下!”
“晚了,你要是想保住自己的小命,我劝你别动。”孙权伸手,一下按住那个将军的手腕,叛军一下子冲进来,把现任皇上斩杀,站到一边稳定秩序,威严地镇压着全场。
外面护城的军队,不管是什么势力的军队,都可以说是废的废,残的残。
识相的不识相的都看出来了,没有反抗的必要,孙权已经赢了,他们面面相觑,只得一个接一个对他行礼。
陈峥宇躲在宅邸的阁楼里,捂着两个孩子的嘴,紧张地盯着下面的人影,那是缉拿他的人,正当那人已经查完了一楼二楼,要上阁楼时,陈意不满爸爸的手按的太紧,难受的“呜哇”叫了一声。
孩子的声音清脆亮耳,陈峥宇的脑袋嗡地一下停止运转,那人加快了上来的脚步,他在楼下的同伴也迅速赶来。
陈峥宇咬咬牙,一下子冲出去把那人按倒,两人抱着摔下楼梯。
“陈峥宇!”
“杀了他!”那个同伴迅速跑过来,陈峥宇本来就不是习武之人,根本打不过,一会之后,他就被人按倒在地上,用绳子捆着,刀尖按着他细嫩的脖子。
“嘶……这亲王的老婆就是好看啊——”
“别说了快点动手。”
“等等——要不我们。”
陈峥宇的眼睛一下子惶恐的睁大,他们的手色迷迷地摸上来,他使劲挣扎,但没有用,害怕地一下子哭出了声。
两支箭嗖的一下飞出来,似乎是从一楼射出,把那两人一下射倒,陈峥宇抬头,一眼望去,不是孙权的军队,他几乎要绝望了。
“敢问您贵姓?”领头的是个五大三粗的伍长,他粗声粗气地发话。
“陈。”陈峥宇害怕地看着他们,一个劲的往后缩。
“你是叫陈峥宇,是吧。”伍长把他扶起来,家里的小厮一下子冲上来,把陈峥宇的衣服都穿好。
“奴婢来迟了,让老爷受委屈。”小厮慌慌张张地扶他起来。
“楼上,还有我孩子。”
“现在是小公主和小太子了。”小厮兴奋地告诉陈峥宇,连滚带爬地上去找那俩孩子,孩子受了惊,一直在哭,直到被陈峥宇抱着哄着才消停。
陈峥宇被吓坏的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疑惑地看着小厮,喃喃道:“什么意思?小公主,小太子……”
陈峥宇突然脸色猛地一变:“那孙权——那孙权!”
“他是皇帝了,万岁。”高大的伍长对着宫中的方向喃喃道。
第二天,在一系列仪式结束后,晚上孙权就到后宫找陈峥宇,陈峥宇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穿着那套衣服,他看到孙权,刚想行礼,就被孙权一把抱起来,靠近腺体嗅了一大口信息素。
“你今天真好看。”
陈峥宇一闻他身上,就知道是被其他妃子碰了,现在身上一大股乱七八糟的信息素,火气一下窜上来,他恼火地掐着孙权的耳朵。
“啊——疼疼疼……”孙权疼的龇牙咧嘴。
“你有没有碰别的omega?!”陈峥宇气得更用力了,一国之君,被陈峥宇掐的乱叫。
“没有!啊——”孙权惨叫一声,愣是没松开抱着陈峥宇的手,“我哪敢啊!”
陈峥宇被他的怂样逗的一笑:“我信了。”
孙权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你信了吧。”说完把陈峥宇放到床上亲了一口,陈峥宇搂住他的脖子,两人静静地对视。
“我现在以舞侯的名义给你封了千里地,多的来。”孙权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陈峥宇一笑,坐起来,搂住他腰:“你可别碰别的omega哟,我告诉你,我现在好歹也是个侯爷,你要是敢碰——”
“不敢不敢不敢……”孙权吓得脖子一缩,“我怕你谋反。”
“知道就好。”陈峥宇说着,孙权躺下来,搂着陈峥宇,他这才注意到两个孩子在床的边上睡的正香。
“天神保佑,以后不会再争权了。”孙权嘟哝了一句,陈峥宇也回头看了看,点点头。
佳人入梦,来日方长,愿风调雨顺,国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