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宋亚轩】风起山城（七）
*黑道文学
*大佬×小傻子
而马嘉祺走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开了十二夜。
是敖子逸说的，在给马嘉祺举办的庆功宴上，为了庆祝马嘉祺夺得本市最大的枪支生意。这批货丁敖两家不准备出手去挣，马嘉祺全凭自己的本事捞了一大笔金。
丁程鑫定了本市最大的夜场给马嘉祺庆功，但叫人的时候才发现，算上刘耀文也就五个人。包厢里清净的可怜，他们不像来开派对的，倒有些借酒消愁的意思。
刘耀文那年十四，正是好热闹的年纪。这样的场子让他郁闷到对瓶吹，丁程鑫不管他，自顾自地张真源他们说话。
几个人谈天谈地，但始终对18岁那年的惨案避之不谈。
“小马哥，开个场子吧？”敖子逸笑嘻嘻地揽上马嘉祺肩膀，一身酒味冲地马嘉祺头疼。
其实马嘉祺都明白，有个场子好办事，敖子逸看着天天插诨打科正事不做，实际上他比谁都靠谱。
“就是，马哥开个场子，我带着我同学给你捧场啊？”
“刘耀文你闭嘴，未成年混什么场子？没我领着不准去！不怕让人卖了？”丁程鑫放下酒杯，一记眼刀甩过去吓得刘耀文乖乖闭嘴。
“没事，马哥的场子，当自己家就行，有什么事马哥罩着你！”马嘉祺喝的有些糊涂，出口就是浑言浑语。但开场子这事他确确实实放在了心上，都是为他好，他知道。
开场子这事太麻烦，马嘉祺懒得花太多心思。索性找了当年宋夏上班那家，一张支票解决问题。
场子叫十二夜，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希望各位老板能夜夜笙歌，不醉不归。
在十二夜开起来的第二年，马嘉祺终于又见到自己的十八岁。
宋亚轩跌跌撞撞闯进来的时候，马嘉祺其实没认出来。快十年的日子，宋亚轩的模样早就模糊成一张泛黄发脆的老照片，永远的封存在马嘉祺的十八岁里。
现在把宋亚轩交给张真源，他也算放了一半的心。张真源好啊，张真源干净。
看诊的那天，马嘉祺早早地来接宋亚轩。早到宋亚轩还没起床，马嘉祺在张真源怨怼的眼神中带着宋亚轩去吃早饭，时间有点久，他不太记得该怎样爱人了。
“亚轩吃什么？”马嘉祺把菜单递给宋亚轩，但宋亚轩只是瞎指一通，然后对着马嘉祺傻傻地笑。
马嘉祺揉了一把宋亚轩的头发，点了两份肠粉给他。他记得宋亚轩爱吃这个，那时候手里拮据，但他依旧会每天攒下一点钱，带着宋亚轩去吃肠粉。
肠粉上地很快，马嘉祺很久没来吃过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味道。他夹起一块递给宋亚轩：“哥哥现在有钱了，我们今天随便吃好不好？”
宋亚轩不记得那些了，但他感受到身边哥哥的难过。“哥哥不哭。”他摸摸马嘉祺的脸，笨拙地夹起一块肠粉送到马嘉祺嘴边。
“哥哥没哭。”
张真源打电话过来，告诉马嘉祺可以来医院了。
“阿轩，哥哥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张真源帮他们挂了神经内科和精神科的专家号，一上午只看宋亚轩一个人，用张医生的话术，就是从内到外检查。
坐诊医生不是熟人，但专业能力过硬。马嘉祺不好讲什么，只能说宋亚轩小时候被拐卖，十年后找回来就是这个样子了。
马嘉祺从业五年，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已经练的炉火纯青。说的对面的医生从怀疑到感动，最后声泪俱下痛骂人贩子只需十分钟。
精神科医生姓陈，比隔壁哭到不能自已的神经科大夫稳重许多。他伸手招呼宋亚轩过去，还拿了糖引诱：“过来，过来吃糖。”
宋亚轩小心地看了马嘉祺一眼，恐慌地缩进他怀里。
“去吧，不怕，哥哥在这呢。”
但宋亚轩依旧紧张，握着马嘉祺的食指才敢靠近医生。
两科诊完，给马嘉祺开了长单子，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检查项目。马嘉祺不懂，总感觉自己掉进了无底洞里，但只能带着宋亚轩楼上楼下跑。遇到抽血或看着吓人的项目还要蹲在宋亚轩身边哄，勉强一整天才做完检查。
两位医生看完单子，躲到一旁研究半天，都是些马嘉祺听不懂的专业术语。
“马哥，查完了吗？”张真源今天不忙，到点下班。
马嘉祺指了指对面的医生，让张真源坐下一起等。
宋亚轩已经和张真源熟络起来，自然地拎起张真源的包翻出纸和笔乱画。
两位医生终于讨论完，过来和家属汇报情况。结果在马嘉祺和张真源意料之中，宋亚轩受到惊吓导致的痴傻，智商只有八岁，且不出意外，终身无法痊愈。
马嘉祺讲不出什么，只能谢谢医生，带着宋亚轩和一堆稳定病情的药离开医院。
“我还真是掉进了无底洞。”马嘉祺这样和宋亚轩讲，又低头笑笑，“无底洞就无底洞吧，没事，哥哥有钱，怎样都养的起你。”
宋亚轩不懂这些，只是点头说好，然后嚷着要吃糖。
“吃糖，走，咱们去买糖。”张真源扔给马嘉祺一个眼神，带着宋亚轩往地下车库走。他知道，张真源要骗走宋亚轩。
哄小孩一样。
马嘉祺只能自己往车的方向走，开车回家，家里又是一堆小孩。
丁程鑫他们赖在他家不走了，其实自从买了这房子就一直都这样。谁愿意走啊？独自回到空荡荡，没有一点生气的房子。
“马嘉祺，亚轩结果怎么样？”敖子逸从厨房走出来问他，但他觉得现在结果不太重要了。敖子逸进厨房，他家厨房还能活几天？
但幸好丁程鑫紧跟其后，马嘉祺瞬间放下心，解释宋亚轩情况。
其实能解释什么？不过是把那场惨案又翻出来重讲。
“都会好的。”丁程鑫拍拍马嘉祺肩膀，又陷进一片死寂。
“哥，我跟你说个事你不准打我。”刘耀文放学，进门的那一刻就开始小心翼翼地讨好丁程鑫。
“干嘛？”
“我……英语……考了24分，老师让家长签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