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相知情（七百二十九）
“住手，你别伤害若清！”
“哦，你居然都能赶回来，真是出乎意料啊！”
柳霜眠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倒是塞上雪没想到的。按照她的计划，柳霜眠即便赶回来，多半能看到的也只有杨若清的尸体。可现在他能赶回来，看来北地的战事还是出现了纰漏，给了这家伙可趁之机。哼，真是不能指望那些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过他来得也正是时候，让他亲眼看着杨若清跟自己一起死，不是很有意思嘛。自己这一身毒伤有多痛苦多折磨，也该让他们也尝一尝。塞上雪的性子可是睚眦必报，不然也不会忍辱偷生挨过这段艰难的岁月。
“你别伤害若清，一切好商量。”
“呵，你们想我死的时候，可没说好商量。现在倒想要我手下留情，配吗？”
“你心中有火冲我来就是了，我没什么好怕的。”
“你以为我不敢吗？呵，我真是搞不懂了。杨若清你说说看，我哪里不如这愣头青了，偏你死心塌地跟着他，为了他不惜拼死也要杀了我。他就那么好吗，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他可以为了让我活而放弃生命，可你却为了自己能活，牺牲掉一切可以牺牲的人和物，包括我。光是这一点，你就输了。”
“别跟我谈什么狗屁爱情，人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还谈什么情不情的，虚伪！”
“所以你不屑一顾，注定得不到别人的真心。”
“哈哈哈，说得好像就你们是有情有义之人，而我就是活该。既然他舍不得你受伤害，那么便由他承受好了。姓柳的，你若不想我继续伤他，便自己毁了你那张脸。我倒要看看，你成了丑八怪之后，他是否依然对你倾心不改？”
“不要，你别听她说的，不要乱来！”
“你别拦着，你难道就不想看看他对你的情意有多深吗？”
塞上雪早就察觉到杨若清已经解开了穴道，只是装作不知情。她料定了杨若清还想活，不敢乱来，所以没把他的小动作放在眼里。就算他现在伸手去阻止那又如何，自己的耐心有限，也不过再给柳霜眠机会。他不动手，遭殃的便是杨若清了。
柳霜眠不忍杨若清遭难，从腰间掏出了一把短刀。陆哲见他还真的要自毁容貌，赶紧打断他。塞上雪说的话能信？搞不好他就算自毁容貌，她还要再提更加无理的要求，这人的变态心理根本是无法满足的。
“你别傻了，就算你照做了，她可以耍赖说不算的。”
“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若清出事，我做不到。”
“可是……”
“你这臭小子实在是可恶，一再在我面前张牙舞爪，胡说八道，是觉得我对付不了你吗？”
“我说的都是实话，怎么，你敢做还怕别人说啊？唔，哥你没事吧。”
“暗箭伤人，太下作了吧。”
“他聒噪了。”
对于陆迟控诉自己想要杀死陆哲的行为，塞上雪可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陆哲敢在自己面前口舌招摇，就该想到自己的怒火也是会爆发的。她又瞥了一眼柳霜眠，见他还没有行动，心中甚是不悦，架在杨若清脖子上的匕首又微微使力，顿时一道鲜血顺流而下，与他脸颊上那两道形成了整整齐齐的三列。
“你还动手，看来是不舍得了，那我只好对他下手了。”
“且慢动手，我来便是了。”
这次柳霜眠不再犹豫，硬生生用刀子在脸上划了十来道伤口，陆哲、唐立他们看了也是忍不住别开脸。他是真的豁出去了，还用那么大的劲，就算伤口好了也会留下很深的疤痕，到时候还怎么见人呢。
倒是塞上雪对此很是满意，她正是知道柳霜眠对杨若清情深义重，所以即便自己提出这样苛刻的条件，这傻子也会义无反顾地去做，就怕自己出手伤了他最宝贝的人。呵，真是傻得可以，换作是自己，才不会做出自残这种蠢事呢。
看着自己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杨若清，塞上雪那叫一个舒坦。果然看他们伤心难过，最是令人愉悦。杨若清还巴巴地伸着手想要阻止，可又有什么用呢？当然了，光是毁容并不能让塞上雪完全泄恨，还得让他更惨一些，死可是太便宜他了。但她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她将架在杨若清脖子上的匕首慢慢下移，抵在了他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杨若清紧张到不敢呼吸，而柳霜眠更是吓到想要冲过来，却被塞上雪厉声喝阻。她放言只要在场的人又任何不轨举动，她就要拿杨若清腹中的孩子出气。这下子众人更是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连陆迟和陆哲兄弟都没法子，他们更不敢乱来。
“你要做什么！”
“其实我很好奇，你的肚子里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要不我挖出来瞧一瞧。”
“塞上雪你别乱来，你再敢伤他分毫，我便是豁出这条命不要，也要跟你同归于尽。”
“呵，就凭你，想杀我再过八百年吧。你们总说我狼心狗肺，黑了心肝，那倒是让我瞧瞧，你们的心肝又是如何。柳霜眠，你说是吗？”
“你是要我……”
“挖出自己的心肝，否则我就要挖出他的孩子来。记住，这次我只给你五个数，别像刚才那样犹豫太久，我的耐性可是有限的。”
这一次杨若清坐不住了，他不顾塞上雪的阻拦，差点都跪下来祈求了。他泪眼迷茫地伸着手，嘴里高喊着不要。看他自毁容貌杨若清已经心痛难忍，如果真要如塞上雪所言挖出心肺，那么柳霜眠是必死无疑，那么他活着的希望也就彻底破灭了。
可塞上雪却不似从前般对杨若清惯着，她一把将人提起，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范围内。因为她很清楚，只有杨若清这张王牌在，其他人才会投鼠忌器。一旦让他们救走了人，自己便无退路，只剩下死路一条。所以她一定得死死地缠住杨若清不放，不给其他人任何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