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同人】Natural——四十一：分头行动，纵向深入
“哈——困死了，大过年的居然还要值班……”
“嘻！你还有脸说，昨晚玩的最嗨的不是你？扛着机枪扫了两三梭子！平时都没见你这么有精神！”
“你不也一样嘛，四十米开外，一个手雷嗖地扔进饭店里！还就那个精准！你有这准头，平时怎么不显摆显摆？”
“诶嘿，我这叫深藏不露！欸——等等，有人过来了！”
“喂喂！等下等下，你什么人，牵的这俩又是谁？”
“艾薇姐，郝剩他们拖住守卫了，咱们得快点！”
“了解，等我……稍微把——呼——这个重机枪……装——弹！嘿！”
咔哒！嘭！
“呼~搞定！毛树，报告你那边的情况！”
“欸，艾薇姐，俺这边很顺利，侧门，后门没人把守，只是用锁头栓起来了。”
“老夫已经在通风管道里了，耗子小弟你快上来！”
“哦哦！好！俺就先进去啦！艾薇姐你那边加油！”
无线电滋啦一声没了动静，现在压力来到了户外行动组的头上。
“得嘞，凯特你把床单拿出来，咱俩速战速决，快点把这些玩意搬过去！”
“交给我！大姐头他们要进去了，准备……三，二，一！”
几辆卡车呼啸而过，为艾薇和凯特提供绝妙的隐蔽。门口守卫仍回味方才那场视觉盛宴，甚至丝毫没在意街对面有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扛着被大花床单遮盖的东西一闪而过。
重机枪安装完毕，不大不小的弹坑构成绝佳掩体，艾薇与凯特一左一右，二人手里稳稳地端着冲锋枪，手指搭在冰凉的扳机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大张嘴巴打哈欠的守卫——殊不知死神长镰早已架在脖子上……
不，现在还不到时候，老练的猎手要学会耐心等待，打猎的最高境界，便是将自己伪装成猎物，很明显……他们的老大正是深入敌腹的“肥肉”。
机遇总是不期而至，但等待的时光依旧难熬，让凯特这急性子贫嘴猫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几乎难于登天，他总得找点话题，缓解扣在扳机上寂寞焦躁的手指。
“艾薇姐，咱这机枪啥的，都是货真价实的吗？看着蛮带劲的嘿！”
“废话！还能是玩具枪？”
“欸不是，咱不是那个意思啊，我是说，这子弹啥的……”
“哦，子弹是被我改造的空包弹，威力没子弹大，不过废掉他们的战斗力还是绰绰有余。”
“噫——！艾薇姐你咋啥都会，教教我呗？咱也想学两招，以后指不定能哄哄小姑娘。”
“如果你曾经被两三个黑帮拿枪低着脑袋……或者走投无路只能从几十米高的悬崖孤注一掷跳下去，可能你就不会有这种幼稚的想法了。”
艾薇说完最后一句，便不再言语，凯特尴尬地挠挠脸，也识相地关紧嘴巴。
那些回忆本可以忘掉，自己分明可以开启新的生活，但却强迫自己一遍又一遍反复观看，只为时刻提醒自己：“安逸为时尚早！”若这是弱者的命，地狱空有无垠的恶，那总得有人扛起大旗扣下扳机，击穿那些狂妄的嘴脸！
父亲……你未成的梦想，女儿帮你实现！
“耗子小弟！报告咱俩的方位！”
“老爷子你等下，俺看眼地图……”
“嚯，有时候真羡慕你小子，搁这么黑的地方都能看清。”
“嘿嘿……过奖了，之前俺老搁垃圾箱呆着躲人，自己习惯了……啊！咱现在快爬到五楼了，俺记得顶楼应该是……十层，呜哇——还有这么高哇，老爷子你还撑得住嘛？”
“开玩笑！老夫当年翻山越岭爬楼蹬梯，区区十楼不在话——”
“嘎嘣——”
“嘶！嗯……！腰……老夫的腰……”
“老爷子……咱要不，就搁七楼下吧，大姐头跟俺说别上太高，要不没法支援凯哥。”
“行……行吧，依你小子的。”
十三郎和毛树，两个体型相对瘦小的潜行人员，正艰难地顺着管道一路向上，既然无法突破铜墙铁壁，不如趁虚而入，从内部逐步瓦解！
有时候就连毛树都会怀疑，自己其实不是地狱里最笨的那个，还有比他更傻缺的存在，就比如猿霄帮大楼的管道设计师——通风管道宽又阔，四通八达还没阻碍，似乎是为了方便检修人员，上下连通的管道还贴心地安装了爬梯。若不是在执行任务，毛树真想就地安家，到哪找这么方便的快捷酒店！
“嗯……小子，是不是到七楼了？”
“嘿，真叫您给说着了！”
“得得得，你们哥仨一个德行！老夫来瞅一眼……”
十三郎俯下身子，胸口紧贴管道，一对羊眼透过几道缝隙向外四处张望。
眼下的电梯口只有一个眯眼打盹的组员，拐角处隐约还能看到两个持枪巡逻的，周围……没了，没了！？
十三郎瞪圆眼睛，挥挥手让毛树过来二次确认，最后得到的结论是——第七层，有且仅有三个守卫。
这次就连十三郎都有点迷糊，咋回事？当年艾里芬那小子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召集各路人手也没攻破猿霄帮的铜墙铁壁，但……莫非他们换老大了？还是说应了那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亦或者……这都是障眼法，为了迷惑自己，最后来个一网打尽！？
不，现在不是该想乱七八糟的时候，骰子已经被掷出，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赌一把！就像当年一样……赌一把大的，押上自己所有的筹码！
十三郎深吸一口气，背对毛树打了个手势。后者心神领会，匍匐沿着管道，悄声溜到另一端做好准备。
“来吧，吉弔丫头，老夫就和你一起赌一局！”
大衣的纽扣被粒粒解开，一枚银镖自暗处反射刺目的寒芒。
电梯的楼层数闪烁红光，不断跳跃，七、八、九——
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