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始-你来了...是朋友还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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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你为什么会认识我…”贞兰易尔质问到。

身受重伤他跪伏在地上，竟捡拾起破碎骇出的血肉塞入嘴中咽了下去。

“我为什么不认识你？大名鼎鼎的学生运动领袖…贞兰易尔同学…”

是一阵悠远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

“杀了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贞兰易尔踉跄着站了起来，手不停地抚摸着豁大的伤口。

“哎呀呀，贞兰易尔同学，你的言论对我们来说，可是致命的啊。”

刻着四百七十二道疤痕的人甩了甩胳膊上的血迹，小心擦拭着，一脸享受

“停！”伊口正惊得脸皮都铮开了，叫住了二者，“所以和我有什么关系？”

风忽地停了，又忽然间飘飞而去。

“你可是上了悬赏令啊，伊口正先生。你不知道，你的脑子，有多少嫉妒恨不得剁碎的人啊。还有你的身世，帮你树立了多少敌人啊。”

伊口正惊得张大着嘴，眼神愣住了，两眼糊糊的，望着自己的颤抖的双手。

片刻，他握紧了拳头，眼神更坚毅了一些。

“那你也得有那个本事。”

熊左拳抽向疤痕人，疤痕人也甩出右手自下格挡住了这一拳。

疤痕人绷紧了全身的每一根筋，满溢整条街的杀气振着气波吹鼓着四周。

伊口正再一次震惊了，刹尽了力量，若崩开了千万里气焰，气冲斗牛。

这仿佛能迸裂大地的一拳却只是让疤痕人痛苦着狰狞着，让他不得不向下挪移半步，却被地势压了个狠。

吃了个亏，疤痕人左手忽地袭来，伊口正碎裂的右手无力格挡，反倒是叫这拳扯尽了注意力，让那疤痕人逞了个大能，右手也找补着相持了下来。

伊口正欲要挣脱开，却是让那疤痕人的右手狠狠抓住，右腹就要直直被疤痕人袭破。

一个仿若席卷着海浪双手如游鱼般的‘人’俨然冒出来，双手狠狠夹住疤痕人的左拳，右腿曲下，左腿直直蹬在地上，伏于「沙俄制造」之下，却节节溃退，几乎倚在了「沙俄制造」上。

“没想到你伤的这么重，还有力量啊…可惜了，你就算力量再强，也不可能伤残着也能打倒我的「第四类媒介」吧。”还是那阵悠远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

伊口正却更奋力了，怒目圆睁，俨然间却已经振开了疤痕人的手，接着左手扑杀过去，横扫得疤痕人只得抽回两手挡下，却又悄然间退回转向下部，低身蓄力向上勾去，狠狠破开疤痕人的防御。

紧接着，「沙俄制造」跃起，凌空蓄势狠狠向下砸去。

却砸得土石飞溅，烟尘骤起，风沙弥漫。

缓缓消散，却可见侧旁手执长长的兽骨的「第四类媒介」却在刚才迷雾里偷袭向了「利维坦」，「利维坦」还挣着兽骨，「第四类媒介」却插得越来越深。

仔细一看，「第四类媒介」身上又多了一道疤痕。

甚至还回头邪魅一笑。

“不行就不要反抗啊。”伊口正好似怒了，左拳猛然锤向了「第四类媒介」，锤远出去二三十米，狠狠崩在了街道的另一头。

贞兰易尔也跟着飞了出去。

却是「沙俄制造」的左拳都变形了许多。

“谢谢你啊…你也别活了…”「利维坦」忽起身狠拳袭向「沙俄制造」，却是蹦了个尖声轰隆，乒铃乓啷。

“为什么会拟物？不对，就算是拟物，这街上也没有东西是我打不破的吧！”

「利维坦」，哦不，是「第四类媒介」望着眼前这可折不可断的躯壳，震出了瑟瑟的恐慌。

“早知道要战斗，我就顺了点铬来啊。我像是急得不动脑子思考的人吗？”一肘反击过去，欲要将「第四类媒介」皮肉崩开。

“狂怒之后杀人喝酒，可都是你干过的事啊。”

“切，情报倒是不赖，但有没有可能，我现在情绪波动。还有，你都把你能把人对事物的认知转移的能力写在你的替身名字上了，还真以为自己多么高明吗？确实挺高明的，但是不至于蒙骗我。”

「第四类媒介」慌了，乱拳袭来，却被熊轻易间摊开，正好近了身子，熊扑咬过去，张开血盆大口，仿若逝去的红烟坠而收人般。

紧紧咬住，远处传来痛苦而挣扎的声音。

就和他之前虐待别人一般。

「第四类媒介」疯狂扑棱着，如要铮开锁链的猿猴般，奋力推去。

很轻松地就铮开了。

伊口正微笑着，揣兜的手更轻松了般。好似就是故意的。

“你自己处境就很安全吗。”这声音，来自贞兰易尔。

幽深而暗邈的死胡同间，一个斜坐在地面上的男人望着走来的黄发绿眼的学生，惊恐地叱喝到：“你不是被击飞倒下了吗！你不是被我重伤了吗！”

 “当他化作衣服棉纱来刻意打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找到你了。我自然，也要帮他收尸啊。话说，你那一拳，真是除了两根血管和一片小肠，什么器官都没刮到啊。也罢，你不会真觉得，我的替身就只能整出些烤肉香肠之类的食物吗。我啃过的，都能修补在我的身上啊。你的确聪明的有些过傻了。”

远处是剧烈的崩塌声。

男人惶恐得不敢动弹，却被贞兰易尔抓起衣领斥责了一番。

男人警醒了，忙甩开贞兰易尔的手，滑弛两下就要跑开。

却被狠狠拽住。

“这是什么啊！”

“你打中的，小肠啊。我刚才绑在你手上了。害来害去还把自己害了吗？”贞兰易尔轻蔑的嘲笑到，便硬将他拽了过来，摁倒在地，压制着无法动弹。

“怎么处理他？”贞兰易尔回头望向了伊口正。

“交给警局吧。我也没这个闲工夫管他。”伊口正清澈的眼神顿悟了些什么。

“交给我吧。你们动静整这么大整个都街听到了。”是那个警长西西伊恩，腰间的枪发着锈着的光。

“你来了…那我回去了。”

伊口正也没怎么搭理他。一溜烟地跑开了。

树叶莎莎着，风又归为以往的平静，只是好像还掺杂着点硝烟。

“嘿，这小子。”

二

池可破澜的标识零落在地上。

实验室崩塌了，一片废墟，烟火弥漫着，硝烟笼盖着，各种化学试剂互相掺和在一起发散着几十种难闻的气味，不同颜色的火焰炫舞在遗迹间，实验器材支撑在崩裂的实验室里。

“我走的这点时间…发生什么了！”伊口正身前只有博兰克基奥，背对着伊口正，手里握着个什么，眼神呆滞着，空洞无物。

他的眼神也逐渐呆滞着，空洞无物。

“我发现你不在，出去找你的时候，一个人伸出一支似乎无限延长的胳膊撞破窗子冒进了实验室，手里还握着炸药。炸药将研究院摧毁了，只有我活了下来…如果不是森申凡尔先生，我也将被那个弹簧人乱拳给击杀了吧。”

博兰克基奥眼苍茫而无助地痛诉着…

泪水也消融在了滚烫的浪焰里。

“那个…意大利人？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他去哪了？”伊口正也没怎么吃惊，只是有些意外地扭头望向了那个独一家的院子。

“他送一个小伙子去医院了。他说如果看见了你，让我告诉你，他在蓝鸢医院一楼108室…如果他的私人办公室还在的话，他会想办法资助我们进行科研的。”博兰克基奥很少如此凝重地说话，都有些梗塞了。

“正好，我也得去医院，右手伤着了。我来这的时间不长，却倒也挺想念他们的…算了，我的新朋友贞兰易尔说了，只是无能狂怒是没用的…我们…还是继续踏上征途吧。我迟早杀…查明白那个人。”伊口正故作轻松地说着，却还是感伤着，隐隐带出些冲动与愤怒。

“你把我当朋友了啊。亏你还记得我的话。一起走吧，我只是补了一些组织和血液，应该还不能算正常。”是清澈而透亮的声音。

“贞兰易尔？”伊口正惊异地转身看过去。

“是我，我们还没正式交个朋友呢，也真是让那个挨千刀的搅和了。”贞兰易尔一手扶着伤口，却还是开朗地说。

“你们快去吧。我就先在这，再好好地看他们几眼…”

博兰克基奥的眼泪已经拭干了。

烈阳还在升高火热着，透照着每一丝痕迹。

三

“我这是，在哪？”温罗诺恶窝在病床上，惊疑于四周。想要起身，却虚弱得撑不起来。

“你先别起了。你的身体可适应不了这种恢复速度。”在一旁坐在凳子上悠闲地看书的贞兰易尔小声提醒着温罗诺。

“我的伤口呢？”温罗诺又一次惊疑了。

“我处理了一下，然后用替身能力，把你的细胞修复速度提到了10秒完成。就和上次一样啊。”

森申凡尔合上了书，转而专心观察起了温罗诺的伤势，端详了两眼，便又拿起《堂吉诃德》悠然自得地看着。

“须亦斩…”

“德国派来的杀手罢了，因为杀过的人太多，被新闻记载过。话说，这还是他第一次执行任务用本名呢。”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你来了…是我们的新朋友，还是敌人呢？”

森申凡尔知道是谁，故也不抬头，继续读着那本《堂吉诃德》。

“森申凡尔先生，我本来是看病的，顺便来道谢。”

“我也没干什么，一研究所的人我就救了一个，我还不是多么值得称谢。”

森申凡尔抬开了头，温柔的眼眸抚摸着这个孩子。

“怎么还多了一个人。哦，我认得你，贞兰易尔同学，早就想和你见一面了。你看起来伤的不轻啊。你们先去办手续吧，待会让我这个十几个月没动刀了的外科医生帮你俩治治。”

森申凡尔也温柔地笑着，眉梢也平静着。

“森哥，你知不知道我倒下时那两枪谁打的？”看了许久的温罗诺也问出了自己疑惑了许久的问题。

“就是你们熵迪压垢发电厂总厂长啊——朱利安先生。”

四

“咦呀，他们应该都能成为我不久后的战友吧。真欣慰啊。”窗外，倚坐在墙边的银发男子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