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舟余晖》第一章
《孤舟余晖》 自制硬科幻 PS：自创世界观，新人，不喜勿喷 注意事项：部分文笔烂，错别字，可能会有硬伤 第一章 “太阳系战争，是人类进行过的唯一一场前ftl大规模太空战争，这场战争奠定了太空战的基础，有些人或许会因为这场战争的渺小而认为其微不足道，但事实上，没有这场战争，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 ———《人类历史》 ————————————————————— “航行日志，EFSS第4舰队位于小行星带外侧，距离木星约285,201,000km处，暂未发现异常。”一台电子设备若有若无地用平淡的电子音播报着，似乎它只是盲目地重复着某人下达的指令。 苍白无力的光线从远处的主序星洒向这片寂静的空间，又从其中穿过，不做片刻停留。这里距离那轮火球实在是太过于遥远，即便是刺眼的启迪之光抵达这里之后也只不过是残烛之焰，然而在空旷的无色背景下，它依旧点亮了周遭的一切。 一颗气态行星在远处飘浮着，其体积之大使得就算有着整整两个天文单位的距离，还是能够看出大致的形状，在这个位置，它似乎能与太阳争夺人们的眼球。 这样一副安详的景象曾经持续了无数世纪，只是时不时会有飞掠而过的陨石划过这片寂静的空间。 但现在，这里热闹起来了，这个死寂之地迎来了一批怒火朝天的客人。一支装备精良的舰队正在穿越这里的无边真空，待机状态的引擎所发出的幽幽蓝光短暂的让这片区域有了一点生机。 “舰长，雷达上有动静了，有明显的热辐射信号源。”舰桥上，一位穿着严肃军装的人端正地坐在正中央的生物力学椅上，而他的周围紧密地排列着多个生物力学椅，它们都面对着不同的精密仪器，这些座椅上没有位置是空着的，排列着穿着清一色军装的人。 坐在正中间椅子上的人面前有一块硕大的屏幕，大量信息应接不暇地排列在上面。只见他缓慢地开口说道：“看来我们有客人了，启动高精度天文望远镜，让我们看看是谁吧。” 在这艘闪烁着金属光泽的舰船上缓缓抬升出一个长筒，反光镜头死死地盯着热辐射信号源的方向，贪婪地捕捉着光子。而它的操作员此时也有着和它一模一样的神情，一双眼球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黑色的屏幕，上面则点缀着几个白色光点，她几乎都停止了呼吸。 一个白点被徐徐放大，随后变为数个白点，再往后变为一张画布呈现在操作员的眼前，金属色的外壳上赫然写着“OPASF”。“前方大约3900公里处，涂装OPASF，探测到OPA舰队！”冰冷的舰桥内传来高昂的呼声，舰桥内的氛围立刻升到了顶点。 坐在正中央的人马上回应，并同时在面前的屏幕上触碰了几下，做了几个复杂的手势：“这里没有其他我们的人，不会错了，是他们。征服者号，愤怒号，准备弹射导弹！装载中型核弹头！各发射40颗！”“收到！”“收到！” 在整支浩浩荡荡的舰队的中心，两艘战列巡洋舰背后巨大的电磁弹射轨道缓缓抬起，几枚棍状物体从舰体中浮现，被自动装弹机牢固地架在了每一条轨道上，这些是装载重型裂变弹头的中程制导导弹，每枚都有96万吨TNT的当量。 随着弹射命令的发出，强大的电流在瞬间流过了发射轨道，沉重的导弹在安培力的作用下被衔铁推动着猛然加速，向着木星的方向冲了出去。 “舰队进入机动状态！散开！”几乎没有让人喘息的时间，又是一道命令传达出去，船员丝毫没有怠慢，繁乱的手指抖动将这道指令一次又一次地输入进了舰船的各个主控电脑里。待机状态下的主引擎立刻激活，转瞬间，引擎爆发出明亮的蓝色光芒，如同襁褓之中的幼年恒星一般，前方的舰体外壳上也喷射出数道黯淡尾焰，那是RCS系统正在全力运转，这些小型核喷射器所发出的光芒就算在主引擎的光辉下仍然可见。在这舰队之中，无数的等离子风暴喷涌而出，一艘艘战舰在这些推进器的作用下开始调整姿态并散开。在广袤的太空中，几乎没有任何隐蔽的方法，任何物体都会发出热辐射，而一旦对方的热辐射被探测到，就不能排除己方先被发现的可能性，因此，进行机动是唯一出路。 “雷达探测到高速低温热辐射源，正在接近！是敌方导弹！共90发！”雷达操作员的一句话将整个舰桥里的空气彻底点燃。 “拦截系统启动！”舰长椅上的男性喊道。但火控计算机比他更快了一步。一门门速射轨道炮与点防御紫外线激光器从平移开启的保护装甲板内升起，轨道炮转动着将近5米长的炮管，在液氢液氧助推剂的推力下很快对准了来袭导弹。尽管它们只有20毫米的口径，但是每秒40公里的弹速与每秒将近70发的射速使得它可以轻易击穿极其厚重的装甲。而现在，整整几十台这样的轨道炮分布在各艘战舰上正对准来袭导弹疯狂倾泻着火力，就算指示弹的数量减少到5发一枚，超高的弹速还是使得这串炮弹像大气层内的激光一样连成了一条直线。而一旁的紫外线激光器则显得温和的多，只是微微闪烁着紫光而已，但其威力同样恐怖，任何与它的视线处于同一直线的物体都会在瞬间被蒸发汽化。 就在武器开火的一刹那，这些导弹也启动了各自的喷射引擎，它们既然已经被发现，持续潜行状态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耀眼的蓝白色光芒在它们之后绽放，光芒相互掩盖、融合，最终聚拢成为了一个球形的巨大灯塔。人眼根本无法忍受这种强光的直接照射，好在瞄准的功夫都是由计算机提供，它们一点也不惧怕强光。 红色的弹链像鞭子似的朝着那数十枚导弹甩去，其中一条与一枚导弹擦肩而过，又在火控的指挥下重新甩了回去，这次倒是精准的扫中了另一枚更近的导弹，两枚锥形石墨烯弹砸中了那枚导弹表面的装甲层，数百千米每秒的相对速度使得它们轻而易举地穿透了表面的烧蚀层，撕裂了内部的多层石墨烯装甲，径直射入了导弹的氘氚库，容器产生裂口之后内部压力顷刻失衡，大量气体喷薄而出，瞬间将整枚导弹化为了太空垃圾。 紫外线激光不如添加了曳光剂的炮弹那样引人注目，紫外线无法被人们的眼球捕捉，太空中也没有浓厚的大气供紫外线产生漫反射，只有激光器产生的副产物光源才能让人们意识到激光器正在开火。尽管如此，它们的贡献不容小觑，在极紫外线的聚焦灼烧下，导弹的烧蚀层快速熔毁，随之而来的便是装甲的汽化，而最后主要电子元件和燃料库被烧毁，这些导弹也就失去了产生威胁的能力。 炮弹与紫外线激光组成的弹幕撕裂了绝大部分的导弹，但仍有几枚幸运儿突破了防线。 “有4枚导弹突破了拦截！”操作员突然喊道，这句话让舰桥内所有人的心都紧张到了极点——没人知道这几枚导弹会击中哪个地方，也许是其他友方船只，也许就是他们的头上，这简单的几个词就像是死神的镰刀，正精确地架在他们的脖颈上。 荧幕上的四个光点不断靠近着舰队，代表着弹道的亮线不断向那些光点扫去，但也只是拦截掉了一枚而已。突然，那剩余三个光点的亮度猛然上升，几乎合体化为了一轮太阳。连荧幕都不得不调低亮度，强烈的辐射穿过镜头，留下了大量的雪花噪点。恐慌在舰桥中蔓延着，船员们默不做声，压抑着内心的恐慌。损伤示意图开始更新，船员们仍旧在沉默——尽管没有明显的震颤，但是如果辐射摧毁了一些重要的电子系统，他们就没有机会回家了。 示意图闪了一下，新的损伤报告被全息投影仪放了出来，此时所有船员都屏气凝神，如同查看重要统考成绩的考生。 “舰船运行状态良好，除了一些电路和传感器被损坏和辐射剂量有点高以外并没有什么问题，抗辐射层拦下了大部分辐射。”工程师率先打破了沉默。 “继续作战！”舰队指挥听闻后立即从紧张中缓了过来，“报告舰队状态！” “号角号快速巡洋舰表面装甲熔毁，正在返回大部队；094号炮艇失去一侧的所有武器系统，正在后撤；其余舰艇无明显损伤。” 指挥官沉默了，其余船员也都随之安静下来回到了原本的岗位上，他们知道，接下来只能交给时间来决定了，他们发现敌人的时间太晚了，现在紧急发射的80枚中型核弹还需要数十秒才能抵达敌人的位置。那些导弹也开启了引擎，朝目标加速而去，船员们能做的就只有看着，并祈祷它们能起效。 船员们等待了良久，突如其来的一阵闪光过后，一个急促的声音响起：“报告，80发导弹有74发被拦截，6枚正常引爆，毁伤效果观测中！” “很好！敌舰队距离2900公里！发射第二轮导弹！装填裂变核弹头！各50发！装甲巡洋舰移动至前锋准备防御！” 又是50枚导弹被装弹机抬起，推入加速轨道，与衔铁接在一起。几个循环之后，它们都被电流弹出了轨道，很快化为了几个小点。 “报告，数艘敌舰表面呈现高温状态！” “敌我距离2600公里！敌舰启动加力引擎！探测到来袭导弹！ 总计100发！” “他们不过是在浪费导弹！发射拦截核弹！” 在命令下，又是几枚导弹发射了出去，只不过这次并没有弹射，而是直接在导弹井之中用火箭推进器发射的。因为拦截核弹不需要很高的相对速度，但是需要较短的发射时间间隔，而电磁弹射的装填时间对于拦截核弹来说实在太长了。 拦截导弹拖着长长的尾迹向导弹群冲去，在目标导弹群进入有效伤害半径后被引爆，这次的火光并没有之前几次那么晃眼，因为为了更高效地摧毁敌方导弹，拦截核弹引爆时所激发出来的更多是不可见电磁辐射。 辐射的风暴在瞬间席卷了飞驰而来的导弹群，无孔不入的高能射线穿透了被命中导弹上的每一条晶体管，随之而来的便是致命的电位变化，这让内部的每块电子元件都成为了废铁，相应的，那些导弹则当场变成了漂浮着的太空垃圾。 仍有60多枚导弹没有被摧毁，但这对火力全开的装甲巡洋舰来说轻而易举，很快便让那些导弹变成了碎片，仅仅有一枚突破了防线被引爆，也只是造成了愤怒号的部分电路异常而已。 “敌我1800公里！弹射导弹！装填重型核弹头！各80发！把那些叛国贼炸成太空垃圾！全舰队调整系统准备炮战！” 更多的导弹从舰体中升起，被弹射轨道含住，紧接着便被弹了出去，宛如箭雨一般密密麻麻。 大约二十秒之后，远处亮起了一轮火球，这是核弹引爆时所发出的亮光。但突然，火球的亮度骤然增加，到了即使隔了上千公里都觉得十分刺眼的地步。 “上批100发导弹有4发正常引爆，一发为近距离引爆！毁伤效果观测中！” 在对着操作板摆弄了一阵后，操作员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点高兴的神情。“敌方损失一艘装甲巡洋舰！它的聚变反应堆产生了泄露！”她呼喊道。 “干的漂亮！继续攻击！马上就要进入磁轨炮有效射程了，准备接敌！” 又是一阵闪光在远处爆发，这160枚导弹又有一部分突破了拦截，OPA的舰队似乎已是强弩之末，毕竟没有什么舰队能在连续被两批导弹攻击到且数量不足的情况下能在超视距格斗中取得胜利。 “160发导弹有9发正常引爆！确认击毁敌方2艘大型炮艇，一艘拦截巡洋舰正在后撤！” “干得好！我们马上就要赢了！还有……” “探测到60个热辐射源！正在高速接近！确认为导弹！” 舰队指挥嗤笑一声，仅仅60枚导弹能在一支庞大的军事舰队前成什么气候？“这不过是那些杂种的垂死挣扎罢了，没有必要为这60发导弹浪费拦截弹，用普通拦截系统就能打掉。” 已经蓄势待发的电磁炮与紫外线激光器开始转向，向奔来的导弹倾泻着火力。但反常的是，那些导弹突然全部自发引爆，而它们爆炸的距离远在任何正常弹头的杀伤范围之外。 “指挥官，那些导弹……自爆了。”望远镜操作员迟疑的说道，她的脸上则写满了疑惑。 “自爆了？” “是的……不……不对，检测到多个小型目标正在高速飞来！”操作员先是一愣，接着神情立刻紧张起来，她的瞳孔缩小，定在了面前的屏幕上。 “动能子母弹？切，真是下三滥的招数。把激光照射频率调高，烧了那些玩意。”坐在中间的高高在上的指挥官只是冷冷地嘲讽道，丝毫没有考虑当今世界武器演化之下产生的致命的无限可能，仿佛世间一切仅在手中。 “明白。” 点防御激光炮更加猛烈的闪烁起来，紫外线以极高的频率扫过每一个目标，然而那些目标却没有消失，反而只是发亮，而后分裂成了更多的小目标。 指挥官把望远镜的画面切换到眼前的屏幕上以求更好的观察，而他惊讶地发现，这些“小型动能弹”所释放的更小的目标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方式移动了起来，即便它们被烧得炽白，却也没有失去做这种奇异机动的动力。准确地说，这些被点亮的弹丸是正在以螺线形的方式快速接近整个舰队，而且它们似乎并没有特意瞄准任何一艘船，只是尝试从整个舰队中穿越而过。 “长官……低温热辐射信号，到处都是，在那些空的地方……” “空的地方？”指挥官短暂地思考了片刻，随后他得出来的结果让他倒吸一口凉气，这些旋转的物体只在他的记忆中的另一处出现过，当渔夫将渔网洒向大海时，渔网上的配重会在应力下旋转，“那些……那些是……网！” “网？” “核弹！拦截核弹！快发射！快！”指挥官愤恨地蹬脚，在约束带的作用下站起，他将两臂笔直摊开，在空中迅速挥舞着，想要尽可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就好像这样做了之后他们的反应速度就能更快。 是的，他猜对了。深空中，无数黑线被太空的黑暗所笼罩着，那些是复合到一起的超大分子质量碳纳米管，数以万计的碳纳米管线缆结成了一张张巨网。在激光照射的同时，那数十张巨网在应力与小型推进剂的作用下旋转起来，朝着EF舰队加速冲了过去，宛如天神的巨掌。 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这些网本身就与舰队相距不远，并且拥有着超过一百公里每秒的相对速度，相遇时间早已不足拦截核导弹从发射井之中起身迎敌了。在这些导弹刚开始点火发射的几秒内，这些网状结构便已经扫过了整支舰队，留下了满目疮痍的景象。 指挥官手足无措地看着面前显示外部图像的屏幕，最开始，一种黑色的网格挡住了周围友军舰船反射的阳光，强烈的震荡接踵而至，所有的船员都被强烈的晃动推拉至东倒西歪的状态，而那些显示屏也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显示出来错误的图样。指挥官只能闭着眼忍受着这种快要把他五脏六腑都给搅浑的冲击，待一秒多过去之后，晃动戛然而止了，他应势睁开眼，才发现整个舰桥里一片混乱，犹如洪水退去那般，无数物品在无重力的环境下脱离了储存设施悠然自得地飘荡在整个室内。他的心跳在这种景象下骤然加速，促使他扭动脖子和眼珠往面前的那一块大屏幕看去，而那一幕让他的思想停止了。无数的液态金属飘洒在原本是周围舰船的位置上，而那些舰船如今只剩下了一些零碎的外壳和无法辨认的机械零件，湍急的高温等离子体充满了舰队内的每一处真空。 “报告……受损情况…”他最终只能说出口这几个字。 “没有反应……我们失去了所有单位……我们还剩下两艘战列巡洋舰和一艘装甲巡洋舰……完全失去作战能力……”接线员把能得到的信息一条一条播报了出来，这些字符包含的意思让他的语言失去了连贯性。 除了一艘严重受损的装甲巡洋舰、征服者、愤怒这两艘战列巡洋舰以及一艘拦截舰以外，其余的舰艇全部化为了太空中的炽热碎片带，连带着里面的舰员一起成为了太空垃圾。巨网在配重的拉扯之下嵌入了任何一艘与它相撞的舰船的表面，无论配重究竟有没有以自己的动能射穿舰船的装甲，这些无比坚韧的网便在其所有配重的努力之下疯狂切割着沿路的物体。表面的烧蚀层和泡沫材料在碳纳米管的硬度之下不堪一击，只有足够厚实的碳炔或石墨烯才能将其勉强阻拦住，像征服者号、愤怒号这样的大型舰艇才有足够的装甲抵御，而其他舰艇则根本无法抵抗这线缆产生的巨大压强。最终，幸存下来的大型舰艇用装甲被扯得粉碎的代价换来了一线生机，那些不幸者则在线缆的拉扯下被击穿了每一个部件，随之而来的就是整舰发生由于压力失衡的气体喷发、化学燃料爆燃和聚变反应堆泄露。 征服者号的舰桥内，舰队指挥踉踉跄跄的从座椅上爬起来，眼里则是充满了悔恨，他心理很清楚，一切都结束了。 勉强运转的荧幕上，那支刚才还被“重创”的舰队此时正势不可挡地逼近过来，绿色的弹链从电磁炮中甩出，收割着幸存的舰船。EF舰队的武器早已被碳纳米管网砸的粉碎，完全失去了还手的能力，它们只不过是被摧毁得晚一些而已，依旧没有脱离整支舰队的最终命运。 一束电磁炮炮弹快速地掠过舰桥中心，它们穿过被击碎的装甲进入了乘员舱，随后又依靠着自己的强大动能击穿了另一面的装甲化作一片尘埃。这束炮弹从指挥官身边掠过，将空气加温，然而却并没有伤害到他，只是将弹道上的几名船员肢解成了一团扩散的血肉，这些碎肉飞溅到周围故障的屏幕上、其他人的身上、和指挥官的脸上，而指挥官丝毫不为所动。 乘员舱因失压而卷起一阵旋风，把指挥官的军帽吹起，将他的毛发撒向空中。在这令人窒息的时刻，他闭上了眼睛，不带一丝恐惧，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失败，他已经尽力了，虽然没有取得好结果，但是他已经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高温等离子体从后方的反应堆舱席卷而来，吞没了这个有限空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在短暂的换热之后，指挥官的皮肤消失了，紧接着是他的肌肉，最后是他的骨骼和脏器，全部都化作了高温等离子体，和其他船员充分混合。 他死了。 ——————————————————————— 位于小行星带外侧一个距离战场较近的一颗小行星之后，有一艘OPA舰船停泊在它的阴影之中，其中，一个男性坐在屏幕前，默默的看着荧幕上从第6舰队传回来的美丽烟花秀。 他实在有些失策了。 他错误地预估了敌舰队的战斗力，他确实想到了EF会派出舰队从这里袭击，但没想到这支舰队的规模会超出预期这么多，以至于他不得不动用了新研发的昂贵碳纳米管网。 好在对面的舰队指挥是个急性子，稍微诱敌深入他就自己把弱点送了上来。在超视距导弹攻击阶段取得优势的时候竟然选择向前加速增加相遇速度，明知道敌人的导弹已经步步紧逼还不使用核弹拦截，这就使得碳纳米管网的破坏力发挥到了最大。 尽管在前线那么猛烈的攻势下，居然还能派出这样一支舰队来准备偷袭。如果不是他为了保险起见让舰队装备了碳纳米管网，完全可能被对方全部歼灭。 这个战术和以前记录上的不一样了，临阵换将在兵法上可是大忌，然而必须承认对方的新总指挥还是有点实力的。 但这无关紧要。 无论敌人有多强大，最终的胜利一定会属于OPA 。 人类的宿命必定在星空之中，而总有人要迈出第一步。 OPA一定会取得胜利，一定会让人类的足迹遍布银河。 他如此坚信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