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 比安卡篇——咫尺真理（8）
三只漆黑的巴比伦号战机维持着三角形队列，在破晓时分的火烧云中一闪而逝。狂风袭来，指挥官稍微立起衣领，直勾勾地盯着三号能源厂深不见底的矿坑。年久失修的台阶螺旋向下，仿佛是某个恶魔展开了不怀好意的拥抱。
“那边的小队，把辎重放这里就行，十分钟后开封。”调度员的声音断续传来，执行部队已经到达任务点，而清理部队早在一个小时以前便深入了地下。指挥官看了一眼插在外骨骼装甲插槽内的军刀，果然还是太刀更顺手么，指挥官有些心猿意马地想着，接下来要抓紧时间了。
“指挥官.....通讯已经建好了。”露西亚轻轻拍了拍指挥官的胳膊，严肃的面庞仍摆脱不了些许稚气。
“嗯，那么，全员都到齐了吗？”指挥官接通艺术协会的私人通讯，这是他们这次行动的秘密通讯，由艾拉负责主持和监控。
“那是当然。”
“交给我吧，指挥官。”
“哼，可别让她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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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中央平台由于供能不足，早已经所有非必要耗能环节调停关闭，将残存的能源悉数输送给控制室和几个关键的阀门。幽深的黑暗中，偶尔能听见气凝水滴落在地面上的濡湿响声。
“.....嘶.....”清理部队队员点燃照明棒，一边探索着前方的道路，一边警戒地搜查着墙角蛰伏着的未知危险。
“队长，前面是一个三岔路口，如果结构图没有错的话，主干道的尽头就是任务地点。”不一会儿，名为科文的构造体返回行进的部队，向比安卡汇报情况。
“.....科文，你带领这些人手去两边探索，剩下的全员在此待机等候，我去中央控制室取回目标资料。”比安卡的声音不大，但在幽闭的空间中足够清理部队全员听见。如果自己无法逃脱厄运，那么至少让身边的人也不至于被波及.......
“诶？队长.....您自己一个人去么.....？”科文略微惊讶地抬起头，“至少带一组小队和你一起吧，虽然一路上没有感染体，但我们不能保证前方就没有风险。”
“请让我们和队长一起去吧。”队伍中，有三个构造体举起了手。
“.....夜琦、坎特....还有艾薇汀.....”比安卡并无迟疑地念出了他们的名字，“好意我心领了，但你们还是在这里等就好了。”
“....抱歉队长.....”艾薇汀为难地低下头，“这是尼克拉司令的指示....让我们护送队长.....”
“....还请队长担待.....”夜琦微微叹了口气，“...这样一来，不管是我们的任务，还是队长的安危，我们都不会为难。”
“.........”比安卡默默地看着他们，随即转过身自顾自朝黑暗的深处走去，“那么，请跟上来吧，我们的时间并不充裕。”
“.......这次的行动，不要相信任何人....当然也不要相信我....”薇拉的话语在比安卡的耳畔明明灭灭。
“............”比安卡拉起弓箭，瞄准空无一物的黑暗。敌人到底在哪？敌人无处不在，她根本无法瞄准阴影中的危险。那股无力感似乎从那个冰冷的雪天，回来找自己了。
.....................
“我说，这次怎么是我们来看门啊？这破事不都是执行部队来打杂吗？”清理部队的士兵端着枪抱怨着。
“管他呢，反正这关卡也没有人会过，我们倒还可以消遣一下。”另一个士兵则一脸无所谓，“都同为士兵了，还搞什么站队歧视啊。”
“.......啧....你这人真无趣.....”
“等你在战场上要死了，你这条命还得是你口中说的打杂的给你捡回来的。”
“....我可不会......”
“嘣！”剧烈的爆炸造成的冲击波几步要将两人的护目镜掀开，如此强大的冲击力，恐怕只有工程部队的特制炸药才能做到。
“......那是......”两人面面相觑。
“哟吼！刚才的烟花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啊？”七实踩着滑轮在不远处探头探脑，“接下来七实还要去放更多的烟花哦！”
“喂！等等！”
“圣甲虫呼叫总部，有可疑入侵者！”士兵们追了上去。
“这边这边！”脉冲的高机动性让七实肆意地穿梭在四通八达的栈桥与平台之间，她甚至还能在每个拐角处特意等待追兵一会儿，然后又一溜烟不知去向。
“.....指挥官，关卡已经没有信号反应，请尽快通过。”艾拉的声音从通讯中传来。
“卡列七实，做得好。”灰鸦小队一行人和神威从通风管道落下，凭借之前从分队长身上窃取的密钥，畅通无阻地通过了关卡。
“指挥官，接下来就得注意清理部队的人了。”里指了指不远处来回巡逻的士兵，“巡逻的间隔估计为10分种一次，应该来得及。”
“如果被发现，就由我来处理他们。”神威颇为得意地看了眼背上的巨剑。
“嗯，尽快通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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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发现中央控制室。”坎特用手清除掉门牌上累积的尘埃，随后轻声汇报道。
“剩余的电量足够启动大门么？”比安卡只是出神地观察着不远处摇摇欲坠的栈桥，并未对任务目标过多在意。
“虽然因为时间原因有许多损耗，但开门应该还是没有问题。”
“后方没有异常。”艾薇汀做了一个一切安全的战术手势。
“那么准备开门吧，夜琦和坎特，注意角落。”比安卡缓缓拉开弓箭。
“是！”大门发出一阵颇为怪异的响声，随后有些滞懈得缓缓滑向一边，两人迅速闪入其中，谨慎地搜寻着控制室的角落，比安卡和艾薇汀随后而入。
“啊啦啊啦，总算来了呢。”飘忽的女声刚刚响起，大门便弹射一般闭合起来，这表明他们唯一的出路完全被堵死了，“我都以为演出不能按时开始了。”
“升格者.......”比安卡不由得绷紧了嘴角。
“.....啊......”艾薇汀拿刀的手在微微颤抖，她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拥有着扭曲触手的升格者。
“你就是那个构造体么？”拉弥亚病弱冷丽的面庞上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意，配合那柔弱的女声，竟有一种纯洁与天真的感觉，“看起来，你不会让我觉得很无聊。”
“..........”比安卡默默拉紧了弓弦。
“别那么紧张嘛.......”拉弥亚略微轻勾手指，“要不我给你表演一场木偶戏吧？就用.....你们空中花园赠送的这三个玩偶.......”
“......你在做什么！”身边的构造体眼中忽然亮起刺眼的红光，身形如同蜕皮的蛇一般诡异地抽动起来，轻轻嘶吼着朝比安卡走来。
“当然是......木偶戏了呀，我们肯定能好好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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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官，坐上这个升降梯之后，就到达最底层了。”丽芙看着里在操作面板上点点画画，升降梯开始缓缓向下移动，“幸好一路上没有被发现。”
“嗯，多亏了艾拉小姐的指引。”指挥官扭头冲丽芙笑了笑，“当然，还有你们的帮助。”
“.....唔.....能帮上指挥官的忙，我很开心.....”丽芙的脸微微泛红。
“指挥官，卡列说她们甩开守卫了，正在身后跟着我们。”露西亚忽然凑了上来，“还说我们不用等她们。”
“额.....嗯......”
“多谢指挥官夸奖哦，我可听得一清二楚。”艾拉的调笑声从私人通讯传来。
“好了，升降梯快到了，继续行动吧。”里看了一眼手表上的记录，“按照我们的速度，清理部队此刻已经进入中央控制室了。”
“得赶紧过去才行。”神威挥舞着颇为壮硕的胳膊，大剌剌地朝下方的平台走去。
“叮——”高热的探照灯忽然打在一行人身上，忽如其来的强光让他们一时半会儿睁不开眼。
“.....想不到能遛到这里来，灰鸦的指挥官，你还真是个麻烦的人物呢....”那熟悉的刻薄腔调，指挥官立刻就分辨出那声音属于清理部队的分队长。
“.......哪里，我不过是个滥竽充数的货色罢了。”片刻之后，指挥官逐渐习惯了探照灯的照射，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如果你对那天的事耿耿于怀的话，我可以也抱你一下，这样就两清了。”
“.......啧.....你这自以为是的幽默感，还真让人不悦.....”分队长从探照灯的阴影处走出，身后是数十名看不清面庞的构造体，“就算你说再多，你也不可能过去阻碍任务。”
“.....听着，你们队长有危险，我想去帮助她。”指挥官有些心焦地皱了皱眉，“我们可不想打架。”
“是么.....可是我想！”分队长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把甩棍，细密的电流附着其上，闪耀着断续的火花。
“指挥官，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你先和神威过去。”露西亚挡在了自己面前，她缓缓抽出朱桦，眼神中仿佛凝结起彻骨的寒冰，“灰鸦小队，准备作战。”
“后方支援就请交给我吧。”丽芙谨慎地皱了皱眉。
“..............”里一言不发地抽出零度信标，对准了前方的构造体。
“嗯，一如既往地交给你们了。”指挥官和露西亚交换了眼神，丢下这句话便随同神威朝最近的入口处跑去。他和他们的自尊不允许自己再说过多的话语，只须放心交付予他们便好。
“想跑？”分队长正欲迈开脚步，下一秒细密的弹坑便将他环环包围。
“东张西望的话，小心被爆头。”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分队长。
“.......切....护主心切呢.....”分队长移回充满敌意的目光，“也罢，就让我看看所谓空中花园的王牌小队，究竟有怎样的实力！”
.................
“指挥官！前面的栈桥！”两人正沿着主干道一路奔跑，神威忽然发出一声惊呼，正在狂奔的指挥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栈桥正缓缓与主干道分离开，想必是他们引发的骚动终于让清理部队行动起来了。
“必须过去！不能再绕远路了！”指挥官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指挥官！以你们现在的速度，已经来不及了！我马上再规划一条.......”艾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
“可以的！没问题的！”神威忽然爆发出长跑最后冲刺般的速度，朝着已经分离的缺口跑去，一边朝指挥官伸出手，“指挥官！快抓住我的手！”
“....哈....哈.....”只能相信神威了，指挥官追赶上的步伐，紧紧攀住了神威的手臂。
“就是这样！”神威忽然扭动腰部，瞬间爆发出惊人的臂力，借助跑动的强大惯性直直地将指挥官抛向半空中，“去吧指挥官！”
“........真有你的神威！”指挥官调整好姿态，在栈桥上翻滚落地，中央控制室就在眼前了。
.......................
“还是不准备说话么？”拉弥亚仿佛玩腻娃娃的女孩一般皱起眉头，“我还以为你能再多叫喊几声呢。”
“...........”比安卡颤抖着呼吸着帕弥什浓度已经严重超标的空气，默默地看着自己已经完全失去意识，如同野兽般狂躁的队员。自己的右臂已经被夜琦的镰刀斩断，左手的食指也在刚才的冲突中被艾薇汀生生咬掉，如今她已经再也无法进行任何有效抵抗了。
“说起来，我也只是因为任务才来杀你的，你可不要怨我哦？”拉弥亚仿佛有些歉意地笑了笑。
“对了，其实真正要杀你的人是空中花园的人哦，我也只是因为交易才这么做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只有面对将死或已死的玩偶，拉弥亚才会如此敞开心扉，“面对想要救赎的人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感觉很不错吧？”
“....你.....”仿佛是被触动了最深层的尊严，比安卡不由得咬紧了牙关，尽管帕弥什已经让她的程序接近崩溃，她仍旧挣扎着站起身。
“啊啦，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无趣嘛。”拉弥亚兴致盎然地歪歪头，“就让我看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坏掉吧。”
“........”比安卡死死地瞪着拉弥亚的手指，恐惧感一寸寸地袭上她的四肢百骸，她还不想就这么结束，因为某个未尽的承诺，那个她发自内心想要去兑现的承诺........
“检测到高浓度帕弥什反应，立刻开始紧急消毒！检测到高浓度帕弥什反应，全体人员请立刻着装一级防护服。”令人眩目的红光忽然闪烁起来，机械的女声循环往复，片刻之后，隐藏在控制室各处的喷洒器忽然流溢出大量金黄色的粉末。
“这是！黄金.....粉末？”拉弥亚不可思议地看着漂浮在自身周围的纳米粉末，“这就是罗兰所说的........”
“.........！”漆黑的身影从控制室的吊灯飞扑而下，拉弥亚急忙挥动触须格挡住这一击毙命的突击，金属碰撞的火光照亮了指挥官冷冽的脸庞，“是谁？！”
“.........”无人应答，指挥官只是步步紧逼，脑海中不断重复播放着体能教练传授的哥萨克军刀战法。
“.......指挥官.....？”黑色的作战服翻飞飘忽，比安卡有些恍惚地看着他，意识仿佛回到了从前观摩指挥官训练的时光。因为黄金粉末的缘故，比安卡开始恢复了意识海的活动与身体机能。
“唔！......岂有此理.....区区一个人类！”拉弥亚被冷不丁的一记划劈斩开身体，黯淡的循环液缓缓流下，“.玩偶们！杀了他！”
“嘶.....”被控制的构造体迟疑片刻，立刻朝指挥官飞扑过去。
“..........”指挥官侧身闪避，将三个构造体的阵型拉扯成三点一线，然后瞬间突进，将他们的逆元装置一一调整为重启状态。
“.......真是漂亮的身手......”拉弥亚重整了架势，看着应声倒地的构造体，不由得轻轻击了击掌，“看那个徽章，你应该就是灰鸦小队的指挥官吧？”
“升格者拉弥亚....果然是你。”指挥官回头确认了比安卡的伤势与状态，默默攥紧了拳头。
“说起来，能打败我玩偶的人类，你还是第一个。”
“如果是平日的话，我可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指挥官微微抬起下颚，“多亏了帕弥什，让他们的反应如此迟钝，简直就像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般。”
“.......你是在说，帕弥什让他们退化了么？”拉弥亚好像被指挥官语气中的轻蔑所惹怒，“你是在轻视帕弥什么？”
“没错，毕竟总是遇见你这种家伙，想不轻视都难呢。”
“.....那就让你稍微见识一下吧。”拉弥亚忽然悄声说道，她缓缓闭上眼，如同梦呓一般，“它的伟力。”暗红色的外壳忽然从拉弥亚的身体外围缓缓凝结，黄金粉末正不断被排斥出去，拉弥亚轻轻睁开眼，“现在，就没有这些小玩意儿干扰我了。”
“......要来了.....”指挥官谨慎地观察着拉弥亚的动作。
“那么让我看看吧，你还能躲多久。”拉弥亚忽然控制自己下身的全部触须，悉数刺向指挥官。
“.......唔.......”指挥官借助外骨骼装甲的爆发力飞扑向半人高的终端机，拉弥亚的触须也紧随其后，一时间控制室火光飞溅，指挥官被灼目的火花刺激得有些睁不开眼。
“jackpot。”拉弥亚忽然轻笑一声，在指挥官的视野死角发出奇袭，触须穿透了指挥官的小腹，将他钉在墙上，“果然也不过如此么？那就去死吧。”
湛蓝色的电流如同利刃一般切断了刺向指挥官的触须，比安卡稳稳落地，藏匿于高跟鞋下的刀刃自动弹回。虽然她擅长与近战结合的踢技，但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机会使用，而这也是如今双手残废的她唯一的制敌手段。
“比安卡！”指挥官捂住小腹，脸上却显现出惊喜的神色，仿佛肚子上的贯穿伤只是一个逼真的人体彩绘，“......你没事就好。”
“赶快处理伤口，指挥官。”比安卡匆匆回以一瞥，随后紧紧盯着拉弥亚。包裹其身的暗红色外壳仿佛正在不断溶解，已经不如先前那般坚硬。是因为黄金粉末吗？
“嗯。”指挥官注射了一剂凝血剂，随后往大腿上狠狠扎了一针血清，将空针管草草扔在地上。
“.....居然.....连我都会.......”之前的连续突击似乎损耗了拉弥亚大量的能量，如今那外壳仅仅只能保护她不受黄金粉末的进一步侵蚀而已。
“.......看起来山穷水尽了呢....”指挥官大口喘息着。
“是么......那就这样.......”拉弥亚忽然轻轻闭上眼，娇小的身躯逐渐与周围的事物融为一体，藏匿起了自己的身形。
“.....又是隐形么....”比安卡启动扫描讯号，在距离自己20米的范围内，有帕弥什的细微反应，“指挥官，请不要离我太远，我可以监测她的动向。”
“......有能够击中她的手段么？”指挥官默默站在比安卡身后。
“......不.....没有......”比安卡神色黯淡地看了眼被弃置地上的莱特宁，自己先前曾有机会射中她，不过现在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那就是有咯？”指挥官捡起地上的莱特宁递给比安卡，“你瞄准，我拉弓。”
“....可是你不是构造体....完全无法使用这把武器.....”比安卡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将信将疑地用失去食指的左手握住了弓箭。自己想要去相信他，而他也一直没让自己失望。
“那可不一定，虽说威力可能会大打折扣而已......”指挥官在她身后缓缓拉动弓弦，“比安卡，让我们把这份伤痛和愤怒，悉数奉还给这个大鱿鱼吧。”
弓弦绷紧的一刹那，指挥官的手中忽然闪烁起灼目的雷光，并不断地累积缠绕。
“......你！”比安卡难以置信地看着指挥官，但又随即露出一个仿佛有些无奈的微笑，“真是败给你了......”
“额，虽然很煞风景，但我还是要说.....”指挥官有些不安地看着手甲闪动的电光“我们只有一发的机会，务必瞄准哦。”
“.......一发么.......”比安卡略微往后靠了靠，将自己的后背倚靠在指挥官的肩上，“一发就够了。”
“..........”比安卡轻轻闭上眼，多年前的雪夜，记忆中那挥之不去的身影再次浮现在她眼前，父亲、神和感染体三个阴影重合在一起，连成一条看不见的丝线，指引着自己的手指，指引着自己看向未来的道路，那是准心所向之处，“就是这里！”
“Jackpot。”强烈的电磁乱流撕裂了寂静的空气，轰鸣着飞向空无一人的角落。
“！？”暗红色的身影忽然显现，穿透拉弥亚胸膛的，是那枚裹挟着灼热电流的十字架项链。
“唔......啊.......灰鸦........”拉弥亚颤抖着向指挥官伸出手指，“......我.....一定....要.....”她的手忽然无力地低垂下来，身形再度隐匿于空气中。
“指挥官，周围已经没有帕弥什病毒反应，看来她已经逃......唔.....指挥....官？”比安卡关闭扫描讯号转过身来，却猝不及防地接住了倒在她身上的指挥官。
“.....好困.....”指挥官的头枕着比安卡的胸口，梦呓般说道。
“....指挥官，请快点起来......”比安卡嘴上这么说，却搀扶着指挥官和她一起坐下来，并轻轻点了点指挥官的额头，“指挥官....你还在吗......指挥官......？”
“..........”某人与其说睡了过去不如说昏了过去。
“.............”比安卡默默地看着指挥官，忽然用残存的左臂将他紧紧搂入怀里，让自己的心脏感受那一份仍然跃动的温度，如此安心的感觉，比安卡不禁有些沉沦。原来只要心够温暖，泪就会融化滴落下来么？时刻多年，她再度流下了为自己而恸哭的眼泪。
“谢谢你，指挥官......我已经找到属于我的救赎了。”
....................
“指挥官！你没事吧？”一行人终于冲进了中央控制室，而下一幕则让他们露出了神色各异的表情。
“请不要打扰他......他还在休息......”比安卡注视着枕在自己膝上的指挥官，轻轻梳理着他有些凌乱的头发。
“................”有人欢喜有人愁，昏迷的指挥官并不知道接下来将在他身上发生的“血雨腥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