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脖子树” 第三部分：遥不可及 第一章：痴情与梦魇
第三部分
遥不可及
一
痴心与梦魇
“我受不了了，我要给主角开挂！单刀赴会，直捣黄龙！”
正在我与诗人面前乱叫的是初来觉悟社的建筑师妮娜的女学徒秋丽尔。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那天，我正在觉悟社社长莫莉给我安排的小房间琢磨世和小匕首上的花纹。值得一提的是，虽然莫莉知道我已经成为了自由社的一员，但他仍然愿意将我留下。他说，他并不在意客人的出生，只在意我们的目标是否一致。
可笑，我可从来没告诉他我的目的。
这个时候，四处闲逛的诗人突然来找我了：“水心，陪我玩个游戏吧。你赢了，我就解答你的问题。”
“什么问题？”
“这要看你问什么咯？来吗？”
我停下手上的小动作，看向这位风度翩翩的诗人，我是说，他换了一身金白杂糅的衣服，虽然绸子不咋样，但是看起来很有贵族气息，而且莫名与他有些搭，但也不知道是谁赞助他的：“什么要求？”
他俏皮地眨了下眼睛：“跟我来，还有一个人噢。”随后就跑出了门。不得不说，在觉悟社里的这段时间让他开朗了很多。或许吧。
也许是宅久了，我对于剧烈运动什么的并不感冒，而且寡言少语的“症状”似乎也加重了。我扶着椅子起身，慢慢走着去追赶他。
“你可快点吧！”他一边跑着，一边回头朝我挥手，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神情。
看来，氛围对一个人的影响确实是很大的。该说不说的，如果诗人愿意打理一下自己，应该还蛮帅的。尤其是那双眼睛，啧啧，水灵灵的……
咳咳，有必要澄清一下，我对人类不感兴趣。在飞船上受的教育告诉我，对人类产生感情迟早会出事。
慢慢走过去，却看见诗人正在和一个成熟的妇女交谈。
“可要照顾好她噢，小诗人。”
“嗨呀，这里可没有人是小孩子噢？妮娜姐姐就放心去吧。我有一百种方式让人不会感到无聊的。”
“就交给你咯……”
那位知名建筑师走后，我轻步游荡到他身后：“怎么样。”
诗人似乎被吓了一跳：“哎呀呀，好可怕呀。”
我把手摊开，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
诗人就像要开副本一样，缓缓推开了门……
粉色的地毯上，一个带着贝雷帽样式帽子的少女摆弄着地上的纸牌。听到开门声，她推了推眼睛架，转过头来，将她的肉色圆框眼镜展露在我们眼前。她的脸是那种介于微胖与棱角分明之间的精明，浅浅的眉毛装饰她好事的蓝色眼睛：“嗯……说吧，倒霉的诗人，你想要怎么陪我度过剩下的五个小时呢？”
诗人也是极度捧场：“啊呀呀，看起来，像我这么倒霉的诗人也是遇到幸运之神的眷顾啦。能否劳烦你再看一眼我的命运呢？尊敬的秋丽尔阁下？”
“嗯……很不巧，我修的是炼金术和建筑学，恐怕看不了你的命运噢？”
“哎呀，看来只有和你来一场挑战了。你不会不敢接受我的邀请吧？”诗人双手叉腰，很自信地嘲讽面前轻柔的女子。
没想到她竟然一下脸红了：“怎么可能，像你这种人，我能打十个的啊？”
看来是非常好战的一个人。不过没关系，我现在是置身事外乐子人。
诗人左右摆动他左手的食指：“呐呐，光说可是没用的噢？这位是我邀请来的客人，他是战斗的第三位参与人。叫他水心吧，他可是超级自大的！”他一本正经地介绍我道。
可恶，我看你是欠打了。
“等等，作为交易，你从这三张牌组里面选一组吧。水心，你等一会。诶诶，别狡辩，这是交易的一部分。如果你们不参与，请恕我拒不配合你们的一切行动。”她将三组牌放在诗人面前，双手在胸前交叉，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诗人倒是很配合，他大叫道“那我开始啦”不加思考地选择了第二组牌。
“嗯……嗯……”秋丽尔看着牌面，若有所思的样子。
诗人转过头来，朝我做了个鬼脸。
“怎么会……怎么会有大王呢？”
“你再翻到背面看看？”诗人很淡定地说。
“……小王？”秋丽尔一脸蒙圈。
“哈哈！炸弹！我的回合！看招！我打出一张……”诗人从腰带上的小包上抽出一张卡来，大喊道——
然后就被秋丽尔打断施法了。一巴掌扇在诗人的脸上，可是相当不留情。然后在诗人
一脸懵逼的时候，她又好像宠爱似的又轻轻拍了两下诗人脸上红肿的位置：“呀呀，被伟大的炼金术士秋丽尔打，这可是……你的荣幸噢……”
我可去你的吧，我要是落红，可不会给你这脸……
“……”诗人沉默了。
“这是在给你驱除厄运啊，你这诗人，命中注定会被袭脸的啊，可不要不识好意了。”秋丽尔的眉毛多了一丝怪罪的味道。
嗯，不得不说，还好我是旁观者。到目前为止，只有克莉希拉没有把我当打工人型非玩家角色看，不是吗？
“我看看……噢……嗯……你想要知道你的命运吗？司徒利特·莫？”秋丽尔的表情里多了一点玩弄的意思。
“嗯？他不在这里啊？”诗人看起来是才回过神来，“不过要是能多知道他一点事，我是非常愿意的啊。请告诉我吧，秋丽尔小姐！”
哈哈，欲盖弥彰。
“呐，变异……噢？爱丽丝……啊啊……嘿嘿……”秋丽尔的表情更加微妙了。我是不明白，你们这些人表情怎么这么丰富。
“请告诉我吧！尊敬的炼金术士大人！”诗人这副模样，啧啧，倒也不奇怪。
“嗯……你们终会……不是，已经重逢了。但是因为一些技术上的原因，她还不算记得你……你还不打算告诉她？真是痴情的男人噢……你怕让她伤心啦？她可从来没有将你放在心上噢……”秋丽尔的表情逐渐沉重了。
困了。我大概猜出来什么情况了。不过，在遇到那个关键的人之前，我还是不要吭声的好。免得打破了这倒霉诗人的悲惨念想。
“好啦。就到这里。让你提前知道太多也不太好，不然，水心你呀，可就没有体验啦。”秋丽尔又一副大权在握的表情，“该你啦，水心。”她重新洗好牌并分组，让我挑选。
呐，第三组，我的选择。
“嗯……啊啊，这诗人知道吗？你的身份。嗯……看起来，我是碰到了不得了的人呢……你的感情上吗？你像是被注定谈不了恋爱咯……不过你看起来也挺满足的。噢，那我们或许会有很多共同话题呢。”
我示意秋丽尔不要再说下去了。她明白了我的意思，向诗人表达了自己回合的结束。
还在发愣的诗人突然像是回了魂：“啊！我的回合！让我们来编一个水心回归打败莫奈王重新建立民主的故事吧！一人一段！秋丽尔小姐，你应该……不会害怕的，对么？来了嗷！
“传说，水心是从海上回来的，他手持一把从外星带来的会发射光组成的弹药的剑，在友人的协助下，来讨伐这个‘莫’应有的王朝……该你啦，秋丽尔小姐。”
“咳咳，”秋丽尔小姐一脸正经地咳了两声，“他的友人，一位是伟大的船长海利德的后人，拉斐尔，一位是被莫奈王的父亲流放的亲兄弟的孩子，简·莫，还有一位呢，是本应该成为莫奈王的弃子，拉希普。”
接着，两个人都看向我这个旁观者。
“嗯……那么。”两分钟过去了。“克里希，一位勇敢的剑士，背叛了王国的统治，将他的军队赠与了水心。于是，从地下工作做起，水心开始了他的复国计划……”我终于，讲完了。
“啊啊，终于又到我了么。不巧，一位诗人却听闻了这个传说，他暗下决心‘我不会让他如此顺利的！’于是，他在水心的管理中设下了重重圈套，让水心的处境日趋艰难。城里的两大社团在得知这份消息之后，更是派遣人手支援诗人的行动。”
“嗯……但是诗人不知道的事，诗人的梦魇，那一位反对国王统治的教授，他过去的情人，已经加入了水心的阵营。每当诗人沉醉于她的演说的时候，水心他们便偷偷跟在诗人的背后。”
“到……我了。那么，终于有一天，诗人明白了教授口中‘时代倒退’的意思，他对于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感到愧疚。终于有一天，他偷偷找到水心，向他诉说自己的悔意，并开始分散敌对势力的注意力。”
“‘啊呀呀，水心越来越顺利了啊’早已知晓一切的莫奈王决定打开杀戒。在月黑风高的一个‘白天’，水心的每一个据点枪炮齐鸣，黑夜被照成了白昼。”
“——可就在这时，与澜沧持有外交关系的蓝苍基地，派人来到了这里。好巧不巧，那个人知道了水心的事情，于是，他开始在暗中支援水心。”
“呃……水心对这一切感到愧疚，他将剩下的力量分散在澜沧各处，希望再一次团结各地的力量，重建澜沧。”
“可也是在这时，莫奈王调查出了教授的背景，开始顺藤摸瓜，将简·莫暗中刺杀，关押起拉希普，策反了拉斐尔的护卫，让拉斐尔的存在被抹除，在最后追杀水心时，杀死了一直伴在水心身边的克里希。”
“啊啊——我受不了了，我要给主角开挂！单刀赴会，直捣黄龙！”
……‘
在几大势力的斗智斗勇下，故事终于在四个半个小时之后完结了。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想到自己在这里也叫水心，这个故事挺让我害怕的。希望它不会成为我的梦魇吧……
至于诗人的话……
不知道是痴情成就了他的梦魇，还是梦魇成就了他的痴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