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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锦官城,135.136,走剧情,双更

2022-11-10 09:28 作者:是一个起重机  | 我要投稿

第一百三十五章 托孤 徐培风得知了当年父亲被处死的原因,拍案而起:“这个刘瑾,我不杀他,誓不为人。”金少楠接连遭受变故,已经觉得为好友伸冤、为家人报仇统统无望了,只能一边叹气,一边牵着徐培风的手说道:“唉,我也对不起你爹,当时我已调离的京城,等我接到信儿的时候,你的父亲已经被处斩,家人押入了大牢,新帝年幼,刘瑾独大,我明知他含冤而死,却什么都不能做啊。”金少楠说完又哭起来,饱经沧桑的脸上,涕泪横流。徐培风知道当时的难处,不忍心怪罪,只能拉着金少楠的手,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 金少楠自觉有愧,但徐培风的出现给他带来了希望,厚着脸皮请求道:“我苟活这么多年,一个是答应了苏夫人,帮他好好保管那箱子东西,照顾幼子,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为苏秦洗刷冤屈,再一个,”金少楠拉过男童的手,“我中年得子,到底是在这世上有了牵挂,唉,我人到中年竟一败涂地,连累发妻与岳父母葬身火海,苏夫人的东西也落到了林坛非的手里,我本不该独活,我在世人心中早已是个死人了,这世上已无我的立足之地,只是,”金少楠把男童的手放在徐培风的手里:“我放心不下这个孩子,你能不能……能不能……”金少楠哽咽了几次,没有把话说出来。“你放心吧,金伯伯,”徐培风知道金少楠的意思,接着说道,“这个孩子就是我的弟弟,我一定让他平安长大。”“好,好……”,金少楠说着就要起身给徐培风跪下,徐培风哪里敢受长辈的大礼,赶紧连拉带拽地把金少楠扶起来:“你别这样金伯伯,一切都会好的”。 金少楠笼了笼花白的头发,苦笑了一下:“会好么?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发现自己被东厂盯上之后,病急乱投医,求助了锦衣卫,又轻信了林坛非的承诺,觉得他会去对付刘瑾,如今我被他害得家破人亡,更主要的是那箱子东西落到林坛非的手里,苏秦和你的父亲,恐怕再无机会昭雪了。”“不,金伯伯,有机会的,”徐培风给金少楠讲了一些自己和林坛非查到的事情,已经有了些眉目,“林坛非有些事情的确过分,但那箱子东西,据我所知他还好好的保管着,并且一直在追查当年的真相。” 金少楠却被吓怕了,还是不太敢相信,说道:“不,我不相信他。你父亲去世后,先生悔不当初,觉得是他害了我们,三个学生只剩下我一个,消沉了好一阵子,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在跟着参合,我多次恳求,近年来才与我恢复了通信,但也不肯过多的透露。只是我记得先生跟我说过,苏秦的事情跟他身边的一个姓林的卫兵脱不了关系。”“姓林的,你是说,林云?”徐培风一下子想到了被苏明锦藏起来的那封便签。“是的,就是林云,”金少楠答道,“只不过他当年也不叫这个名字,他一直跟在苏秦的身边,苏秦派他去了西域,他在那边还娶了一个异族女子,后来苏秦被杀,他竟然没有受到牵连,还一下子成了刘瑾的得力助手,成立兼观塘,干尽了丧尽天良的缺德事。后来听说他有个儿子,手段更胜一筹,我本以为是他另娶的妻子又生的儿子,可在地牢的时候林坛非来问我,是否知道一个异族的女子,我才确定,他就是林云当年在西域生下的那个孩子。我听说那个西域的女子也没落得好下场,林坛非还能与林云如此亲密,孝顺至极,可见此人狼心狗肺,不值得信任。” 徐培风不再争辩,只是觉得坊间传言未必是真。外人都觉得林坛非至纯至孝,对林云极好,但徐培风却不这么想,先不说林坛非严格控制外人与林云接触本身就很蹊跷,单说林云每年鲜有的几次露面,一次比一次僵硬和机械,别人可能尚且看不出什么玄机,自己曾偷偷搭过林云的脉,脉象臃沉,明显是长期中毒的症状。但林坛非厌烦礼节事务,自己刚好能顺利成章的接手与宫中对接的一切事宜,这是他最为便利的位置,便也懒得琢磨林坛非和林云父子之间的纠葛了。 徐培风对此心中有数,便劝解金少楠:“金伯伯,你就算不相信林坛非,你也要相信我,我一定会为我爹,为苏伯父洗刷冤屈,报仇雪恨的。”“唉,”金少楠叹了口气,“好在你们周家还留了一个后,只是苏家在我手里绝了后,是我对不起苏兄,对不起苏夫人啊。”“不,没有,”故人相见,一时间千言万语,说了半天,还没跟金少楠说说苏帛玄的情况,“苏将军的儿子还活着。”徐培风说道,金少楠激动的不能自已,一下子站起来:“是么,真的么,他人在哪?”徐培风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隐瞒实情道:“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只是身体有些弱,等我再为他调理一阵子,就带他来见你。”“太好了,真的太好了,”金少楠忍不住哭了出来,“当年我去接人,苏夫人安排一个年轻的男子和一个奶妈抱着一个婴儿跟我们走,可是刚走了没多远,追兵就追上来了,慌乱之中,我们被冲散了,后来我多次寻找,可惜始终没有音信,我还以为,还以为……我对不起苏兄啊。”徐培风也跟着心酸,安慰着金少楠:“他们应该是东躲西藏的吃了不少的苦,后来我父亲辗转找到了他们,秘密的带回了家,可惜也没有安生几年,我们也离散了。” 提到苏帛玄,徐培风突然想起来苏帛玄曾问过他的话,便问道:“金伯伯,你刚才反复提到的那位先生,可是詹事府詹事李寂?”“没错,正是李大人”,其实金少楠之所以还抱着一丝希望坚持到现在,就是因为李寂还安然无恙。从苏秦和周青竹相继出事之后,李寂便改变了策略,与刘瑾交好,可是那箱子东西被林坛非搜了去,金少楠一直害怕林坛非察觉到李寂的真正用意,每天都提心吊胆,担心自己连累了先生。可是数日过去,没有传来他最害怕的消息,让金少楠安心不少,也曾一度相信,也许林坛非是真的想对付刘瑾。金少楠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开始在屋内翻找,“你需要什么金伯伯,我马上让人送来。”“纸笔,我要纸笔。”徐培风拉开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套文房四宝递给金少楠,金少楠胡乱的研了几下墨,便沾着还不匀净的磨汁下纸上写着什么,一边写一边说:“这些年我和先生搜罗了不少刘瑾贪赃枉法、残害忠良的证据,我们一直在等一个能扳倒他的机会,只有刘瑾倒了,你父亲和苏兄才能翻案,就算不能翻案,至少我们也为了他报仇了,可如今我已形同废人,先生孤掌难鸣,培风,如果你愿意,拿着我的手札去找先生,他会相信你的,如果……你不愿意,也不要紧。”“我愿意。”徐培风正想去见见这个李寂呢,如今能得到金少楠的引荐,真是事半功倍,求之不得。 第一百三十六章 徒孙   徐培风本以为见到了李寂会很快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实际上他却连李寂的面都见不到,一连三日求见,李寂均托病不出,第三日竟然连上朝也不去了,直说病得重了,无法起身。   徐培风可以等,可是他挂念着苏帛玄,想要快点把事情理出个头绪,心焦如火,见李寂有意回避,也顾不得身份礼数了,便在第三天夜里,偷偷潜入了李府。李寂显然已是惊弓之鸟,院子里来回巡视的家丁、守卫多了不少,徐培风趴在房顶上,偷偷掀开一片瓦片,见李寂正在等下奋笔疾书,写了长长的一封信,然后放进了书架上的一个暗格了。   徐培风一直等到后半夜,终于逮到一个空子,跳到院子里,直接推门进了李寂的书房,李寂还没睡,正在看书,看见徐培风蒙着脸进来,好像早有所料似的,依然端坐在椅子上,只是把手里的书轻轻的放下,平静的对徐培风说:“少侠半夜前来,可见我一人性命便足矣,族中老少性命可保了。”说完,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等着徐培风动手,李寂等了半天,没有等来预想当中的脖颈一凉,只听见窸窸窣窣的几声,李寂又把眼睛睁开了,不知什么时候,徐培风已经摘下了蒙面的黑巾,正端正地跪在自己的面前。李寂有些惊讶,不知道徐培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知道他们戬官堂在刘瑾的指使下又想玩儿什么新花样,还没等李寂张口问,徐培风重重的给李寂磕了一个响头,直起身子说:“徒孙拜见师爷。”李寂轻笑了一声,不屑的说道:“我大限将至,你还弄这些花样干什么,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吧。”徐培风不想跟他兜圈子,直接说道:“李大人,我是周青竹的儿子,我叫周临风。”“你说什么?”李寂惊讶万分,随后又迅速的冷静下来,面无表情的说道:“什么周青竹?这个名字我仿佛听过,是谁来着,你是谁的儿子,与我又有何干?”徐培风知道李寂为人谨慎,不肯轻易相信自己,便又接着说道:“李大人,是金少楠大人、金伯伯让我来找您的,这里有他的亲笔书信一封,您一看便知。”金少楠还活着,李寂快速的从书案后面走过来,双手颤抖着接下了徐培风递给他的信,李寂的手抖得厉害,差点儿把信纸撕破,哆嗦了几次,才把信展开,迅速地浏览了一遍,可以确认这的确是金少楠的笔迹。“你……你真的是青竹的儿子吗?快快,快快起来,”李寂一边说,一边把徐培风从地上拉了起来,“原来当年你逃了出来,你怎么又成了兼观塘的三当家的?”   徐培风又把当年的事情跟李寂讲了一遍,听得李寂激动不已,老泪纵横。拉着徐培峰的手不放,嘴里不住地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青竹、苏秦都有后了,我就算是立刻死了,也能瞑目了。到了阴曹地府,见到了他们两个。我也不至于无颜相见了。”   徐培风心里着急,知道夜已深了,但还是说明了来意,希望能了解一些当年的事情,李寂却惦记着自己的学生,询问金少楠如今人在何处。“金伯伯现在很安全,”徐培风又把杭州的事情简要复述了一遍,“只是,您也知道,当时结案的时候已经上报朝廷金大人殒命,虽然非金大人所愿,但毕竟欺君之罪已经犯下,且牵连人员众多,如今不可再贸然露面了,所以我只能暂时把他安置在我家。”“唉,”李寂听完长叹了一声,“都是我的错啊。”李寂掩面垂泪,泣不成声。“李大人,不,师爷,你不要过分自责,我想无论是苏伯父、金伯伯,还是我父亲,都没有怪过您,要怪也要怪作恶的奸党、昏庸的皇帝。”   “嘘,”李寂被吓得赶紧制止徐培风,谨慎的打开一个门缝向左右看看,又轻轻的合上,“不可胡言乱语,我苟活至今,为了就是等,我一定要等一个机会为我的两个徒儿伸冤,为他们报仇雪恨,如今切不可意气用事,功亏一篑。”“那师爷有几成把握?”徐培风问道。李寂无奈的摇摇头:“三成而已,我手中倒是有不少刘瑾作恶的证据,但其只手遮天,门生众多,最擅颠倒黑白,一般的过错恐怕难以动摇其根基,反倒会打草惊蛇,尤其是……”李寂看着徐培风没有继续说下去。徐培风知道李寂想说戬官堂,也难怪李寂会颇多顾忌,明里有东厂朝堂弄权,把持朝政,暗里又戬官堂监视刺杀,残害忠良,若不是李寂沉得住气,又低得下头,恐怕早就被刘瑾盯上了。   若想真的扳倒刘瑾,还需要林坛非的通力合作,徐培风不得不替林坛非辩解几句:“戬官堂,师爷倒也不必过于忧心,戬官堂与刘瑾也并非全然一心,林坛非也想对其除之而后快。”谁知李寂听完竟恼怒起来:“混账,你为了保全自身混迹在走狗窝里我不怪你,可你的心性不能被他们污染了啊,林坛非是个什么东西,心狠手辣,杀了多少朝廷命官,你竟然为他说话。”徐培风被刘瑾怒骂一通,低头站在一旁不敢辩解,只待李寂的气息稍稍平顺了才说道:“师爷说得对,只是如今我们势力单薄,林坛非不可信,却可用。”“哼,如何可用?”李寂的气还没消,徐培风接着说道:“师爷您细想,刘瑾想除掉金伯伯,那他必死无疑,林坛非却用瞒天过海之法保下了金伯伯一家,如果林坛非有心,那顺着金伯伯这条线很快就会摸到您这来,但林坛非把您和金伯伯的往来书信扣下了,没有半点透露给刘瑾,就算你不信任林坛非,但他在此事上骗了刘瑾又欺君,也算是有把柄落在我们手里,还是可堪一用的。”   “嗯……,”李寂捋着胡子,慢慢地思索着徐培风的话,也不无道理,“虽说林坛非手下留情了,但他爹卑鄙无耻,恐怕这个林坛非也是个天生坏种。”既然李寂提到了林云,徐培风便接着往下问道:“师爷,听说林云以前是跟在苏伯伯身边的,您知道详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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